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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管你叫什么!总之,你——' 不屑的表情忽然打住,等等,裴——裴映雷?
虽然这个名字她是没听过,但前面两个字实在熟悉得紧——'雷堂哥。'身后的小俊男出声,也顺便解了她的疑惑。
裴映雷的视线扫过瞬间化身成石块的陌生女子,落在她身后的清秀小脸上,'这里是禁地,你不该来。'声音是一惯的波澜不惊,却隐隐带着些许危险的意味。
裴映云垂下头,小小声愧疚道,'对不起,雷堂哥。我太想念爷爷了所以才……''啊!' 耳边忽然一声刺耳的尖叫,裴映雷眉头微皱,转头看向正抱住他胳膊的某人——'啊!原来这位就是映风口中和蔼可亲的雷堂哥啊!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外界都传说雷堂哥相貌堂堂文武双全智慧过人,今日一见才知传闻根本不及雷堂哥的万分之一啊。'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得赶快把刚才恶劣的第一印象补回来,不过——为什么她说了这么多,这位雷堂哥好象半点反应都没有?
裴映雷注视着她,半晌无语。虽然他的神色隐在阴影里,但她几乎也能想象出来了——那张面无表情的千年冰块脸。
不行,还得再加把火,'在下对雷堂哥你可真是仰慕已久,如果——''出去。' 他终于开口了。所说却出乎她所料。
'啊?' 大漠一时没反应过来,傻傻道。
'出去。' 冷冷的声不客气道,'这里是禁地,请你立刻出去。'啊!
'死冰块!有什么了不起!本姑娘叫你一声雷堂哥,那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那什么鬼屋子,谁稀罕进去啊!就算你用八人大轿来抬我也不会进去的!禁地禁地禁地,拿个死人的屋子当禁地,有病啊!再说了,门上又没挂着牌子写上禁地两字,鬼知道是禁地!''大人,喝口茶吧。'咕嘟咕嘟——恩,骂过以后,心里果然舒服多了!
咕嘟咕嘟——'大人慢点喝,别呛着了。'几杯茶下去,他家大人的脸色总算由青转红,渐渐恢复了正常,不过,劈头盖脸骂了这么久——'大人,您到底在说谁啊?''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个不识好歹的裴映雷!真是卑鄙下流无耻肮脏龌龊!''是他?' 紫衣男子闻言面露讶色。
大漠瞥他一眼,怏怏道,'怎么?你认识他?'墨轩摇摇头,'属下不认识。只不过碰巧了解一些他的情况而已。''哦?说来听听。''听说他是裴临波的私生子,但裴老爷子一直不肯认他,直到十四岁那年才接他回到裴家,所以——''等等,裴临波是?''裴临波就是裴老爷子的儿子,裴映风的爹。''那裴映雷岂不就是裴映风的亲兄弟?''是。确切的说,是裴映风同父异母的兄长。'兄长?
大漠停下手中的茶杯,面上渐渐现出玩味的神色,'他比裴映风年长,裴老爷子却不将门主之位传给他,看来确实是不怎么喜欢这个孙子。一个不受裴老爷子喜欢的人,在裴家的日子过得恐怕不会很愉快。一个人的日子要是过得不如意,难免会生出很多想法来啊。'……偶真的不是有心要弃坑,只是之前一个月,对着屏幕每每觉得无法下笔,所以……
当然,偶是绝对绝对8会弃坑的,8过因为最近要忙于期末一连串考试,所以在25号前应该都8会更新了,大家也不用每天都上来看了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偶争取会在寒假把这一篇完结掉
咫尺天涯(一)
'大人的意思是……' 倒茶的手闻言顿住,'要不要找人查他?'
大漠侧躺在椅上,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拖着腮,裙下修长的双腿休闲地晃啊晃,'不必了。我也只是随便想想而已。这世上的猜测可多了去了,若是每一件都得调查,那不是要累死人了。'
'墨轩啊,你也跟了我不短时间了,该是知道本大人做事从来不喜欢无根据的猜测。我向来相信的只有——证据。'
她说着,手掌在他面前摊出,
'上次多余的记忆香,再给我一点。'
屋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道。夜已深,床上的人均匀的呼吸声显示已熟睡。
忽然有细微的唏唆声响起,并且越来越大声,直到床上人猛的坐起,厉声道,'谁?'
有人影趁着月光从窗前一闪而出,等到大漠急急披了衣追出门,正见一道黑影隐进走廊右侧的边门。她未及迟疑,跟着追去。
大漠的轻功并不是很好,她追不上黑影却也没被甩掉,那黑影始终在离她三丈开外的地方,像是在引她前行一样。沿着走廊曲折到了尽头,黑影忽然就消失了。而她正站在——花园的入口处。
昨夜的花园,同样一座花园。
月色明媚,园中小道清晰可见。一端在她面前,另一端蜿蜒旋伸,也不知伸向何方。
大漠站在原处片刻,正想到昨夜裴映风所说“花园并无其他出口”,身后忽然有声冷冷道,
'你为何在这里?'
她不由瞥瞥嘴,心中暗道真是冤家路窄,回过头的脸上已是笑容可掬,'原来是裴大哥啊。我说是谁的轻功如此出神入化呢!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站在人家背后,吓人家一大跳哦!' 说着说着小手还配合性地乱拍了几把胸口。一副真被吓得不轻的样子。
对面的高大身影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的表演,等到她面部神经笑得都快抽筋了,才冷冷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你为何在这里?'
'呵呵,今晚的月色真不错啊。裴兄,你看——' 顾左右而言他向来是她的特长,只不过——脖间忽然一凉——
'裴兄!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小妹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为何在这里?' 始终平淡的腔调,却是非得到答案的固执。
'哎哟,其实其实……哎哟,裴兄,你非要我说吗?' 小心退退退,终于隔开一点点点距离,心中正准备舒口气——
'说!' 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裴映雷手中剑锋又上半分。
妈啊!再出口的女声已是哆哆嗦嗦带着哭腔,'小小小妹起起起来如如如厕厕厕,迷迷迷迷……'
'迷路?' 他冷冽的眼紧迫着她,眸中不见任何情绪,她忙是点头如捣蒜。
冰冷的眸凝视她半晌,似是要努力看穿她所言真假,迎着他眼的黑瞳,掩不住的畏惧,却是一径的清明。
应是不假。
剑起,回鞘。动作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漠大人,得罪了。' 他淡淡道。心中隐约有不屑,一剑横颈便吓成这样,大漠果然与传闻所言无虚。空担四大女捕之名,却是泛泛无能之辈。
'好说好说。' 她抚着颈,笑容僵硬。
'左转,直走。'
'啊?哦哦哦,多谢裴大哥,那小妹就先告辞了。'
裴映雷站在原地,静静看那纤细身影上了台阶,进了走道。
今晚这场相遇,是狭路相逢亦或是守株待兔?
谁是操纵者,谁又是守护者?
一开始的下毒,武林大会,花园,裴家主屋,裴映雷,神秘的夜袭者,所有断断续续的细节连到一起,答案似乎已呼之欲出了。
相比而言,记忆香所指出的主谋倒不是那么重要了,她现在比较关心的是——
薄唇勾起,牵出一丝苦笑,大漠的手慢慢摸上颈,刚才那一剑,还真是心有余悸啊。
其实,她这个人,真的,没什么,好奇心,的。
交代?大人,要交代什么?
随你。重要的是要替我牵制住裴家所有人。
是。要多久呢大人?
半个时辰足够了。
是。属下明白了。大人……你自己小心。
我知道。你也是,一切小心。
一切小心。
墨轩成功地帮她拖住了裴家人,她的行动也是进行得相当顺利。先是在裴映风房间的枕头下找到钥匙,然后在花园里的兰花丛中发现密室入口。再然后不费吹灰之力就进来了。
大漠点亮手里的火折子,光亮驱散屋中黑暗。可以看清楚密室不大,收拾得很整齐。里边靠墙的地方摆着一张床一张桌子。
她慢慢走到床前,手里的火照亮床上人的脸——
是张皱纹密布,苍老干瘪的脸。
他睡着,面上笑容安详和蔼。
大漠静默着,良久,轻叹口气。
她未见过他,却已知他是谁。
他的五官轮廓,原来竟还是有着那个人的影子呢。只是,那个人,又是为何要如此?
她一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所以没有察觉到,火折子投影在墙上的,身后一个慢慢向她接近的身影,等到发现,已是不及——
架在脖上的剑冰凉透心,入耳的声也不比剑仞暖上几分,
'你都知道了?'
'是。' 他用的是质问,她答的却甚为肯定。
'我什么都知道了。裴老门主根本没有死,他只是被裴映风所害,昏迷不醒。'
身后人半晌无语。
她其实原本并无十分把握,他的沉默却正印证了她的猜测。
'他为何要如此?裴老爷子向来器重他,浩烟门主的位子迟早要传给他,他就连再几年都等不及吗!'
'不是!' 身后人受不了她出口相激,连一贯的冷漠都失了,急急否定叫道,'阿风不是觊觎浩烟门主的位子!他是逼不得已才那么做的!'
'那你告诉我,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哦?既然你不肯告诉我,那让他亲自告诉我好了!裴映风!你当什么缩头乌龟!怎么!敢做不敢当啊!你是没有颜面见我,还是没有颜面见裴老爷子?!'
裴映雷闻言愣了下,跟着她的视线看向密室口。大石的阴影后,清瘦男子慢慢走出,白衣胜雪,润如玉,雅如莲。
咫尺天涯(二)
'阿风?你怎么来了!' 浓眉蹙起,他在这时候来,有很多事便不方便了。
裴映风未回答他,只是一步步走到那女子面前,她昂首接受他的注视,往昔笑意盈盈的眼中如今却只见防备疏离。
身在咫尺,心,却是天涯。
像是被人狠狠掐住脖子,他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看她半晌艰难开口道,'我若解释,你肯听吗?'
'阿风!别跟她废话了!她既然知道了这个秘密,那就留她不得!'
'大哥!不要!' 眼看剑仞即落,救她已是不及,他焦急之中竟是以五指握剑,硬生生挡住他的杀势!
'阿风!'
鲜血染红剑锋,以身相挡的人是一脸执意相护的坚决,他不喊疼,裴映雷却是心中不忍,颓然收势,仰天长叹一声,'罢了!阿风,你既不要她死,大哥允你便是。'
'多谢大哥。'
'只是,留她性命可以,今日之事却万万不能留她记忆。'
他话一出,裴映风不禁愣住,'大哥!' 难道他要——
心中猜想之际,裴映雷已从怀中摸出一枚绿色药丸,递到他面前,裴映风半晌未伸手去接,面上神色只是怔忡。
'阿风,把这忘尘丸给她服下。'
忘尘丸!传说中裴家秘制能使人忘却一切的药丸?难道这世上真有这样的药丸存在?
大漠心中万分惊讶。
裴映风不接,裴映雷亦是不收,两人就那样僵持着。
'死,药,选一。' 裴映雷的固执,她见识过。裴映风想必比她更清楚,他终是接过药丸,转过身来面对着她。
不舍,痛苦,迟疑,无可奈何,甚至还有,隐忍的爱。
从他黑眸中读出的讯息,让她在心中默默微笑起来,这样,对她来说,就足够了。
四目相对,他们靠得如此之近,就能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数月前那个月圆之夜,他们也曾靠得这般近,温柔的月光,蛊惑人心的吻,甜蜜的相依的激烈跳跃的两颗心。
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地记得,她呢?
温润的触感在脸上游移,她只能无力地盍上璀璨星眸,心暖得都快化成水了,该如何面对他首次用心的靠近?
'漠,你愿意听我说么?'
心中纵有千万个声呐喊着愿意,优美的唇饶是紧闭,勾出一个固执拒绝的弧线。
'好,你不拒绝,我就当你愿意喽。' 他淡淡调笑的口气引来她恼怒的一瞪,他温温笑,笑容中有掩不住的苦涩。
'自从爹娘死后,爷爷就变了。他把爹娘的死都归结到自己身上,一心要研制出比销蚀散更厉害的毒药。三年前的一天,他忽然高兴地告诉我,他已经研究出了威力更胜销蚀散十倍的药方,销蚀散本身就是阴毒无比,比它更强十倍的毒药简直令人难以想象。我偷看到他的药方,竟是要以人肉为药引!这根本是天理不容啊。我跟大哥本想劝他罢手,可他早已鬼迷心窍了,根本听不进去!情急之下我们跟他打了起来,我一时失手,重伤了他……接下来的事,你就都知道了,我们对外慌称爷爷已过世,其实一直将他囚禁在此。'
'我真的是无心的。你信我吗?'
大漠慢慢抬起眸,对上裴映风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