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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的火炉里,一阵浓烟升起,伴随着浓烈的烧纸味道,渐渐地什么都没有了。
秋月打来洗脚水,轻轻地放下,转身离开,她也不知道三太太这是怎么了,所以不敢贸然说话。
支凤喊住秋月说:“秋月,你是不是觉得我这几天不太正常啊?”
秋月不敢回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支凤又问了一遍,秋月走过去按了按支凤的肩膀,“太太,没有,过去了就好了,你要学着隐藏自己的心情。”
支凤握住秋月的双手,静静地看着秋月的眼睛,忽然间泪水横流,头靠在秋月的怀里痛哭起来。秋月静静地抱着支凤的肩膀,小声地说,“走了还会回来。”
支凤的心渐渐安静下来,哭过之后一切都变得平静。
忽然想起了敲门声,支凤赶紧擦干眼泪,秋月慢慢走过去,打开门,看见大少爷手里拿着几本书笑着问:“太太睡下了吗?”
支凤走过来,微微笑着道:“没有,进来吧。”
秋月出门后,轻轻地关上,大少爷站在那里手足无措,“我是来给你送几本书,我走了之后,你可以看,还可以好好学习写字,杰民以后还会认真教你,我都跟他说好了。”
支凤的泪水又要滑出,勉强抑制住,淡淡地说:“谢谢,我会的。”
伸过手去,想要拿过书来,杰伦一下子抓住她的手。支凤挣脱了几下,没有挣脱,也不再用劲儿,就那样被杰伦攥着,一股股暖流一下下袭击着她的心。
大少爷猛地一下抱住了她,他呼吸急促说道:“我会想你的,我回来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我不管你是谁,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你等我,我会回来的。”
支凤的心紧张非常,提到了嗓子眼儿,点点头,闭上了眼睛,大少爷的嘴唇靠近了她。
天晕地旋,这一刻终于来了,支凤渴望已久的这一刻终于来了,她的心迷茫无措,不到一个月的时光,彼此心心相印,她在心里挣扎着,这可以吗,这是真的吗?上天怎么这么折磨我?我可是他的三娘,他是晚辈,这要是被人知道了,天地不容啊!
支凤挣脱了大少爷,两个人脸上都是讪讪的,支凤接过书本,整理了一下头发说道:“明天我不送你了,你路上小心。”
杰伦满眼苍茫,幽幽地说:“你在家里也要小心,等我回来,我会想办法。”
想办法?想什么办法?这个世道谁会容忍这样的乱伦关系呢?支凤想不明白,但是她还是期待,她微笑着点了点头。
大少爷出门后,支凤赶紧擦了擦嘴唇,她的心跌落深渊,无法自拔。
秋月走进来说道:“太太,大少爷刚才说明天一大早就走了,到时候我喊你,你去送送他吧。”
支凤没有说话,微微说道:“我要歇下了,秋月,你也早点歇着吧!”
关上门,走到火炉边,支凤呆呆地坐在了地上,双手慢慢接近火炉,烧痛的滋味透过手传到心里,哦,这不是梦,这是真的,她的手收缩回来,放在脸上却没有温度,难道自己的脸比炉火还要发烫吗?
站起来,走到镜子旁,看着那张白皙的脸此时完全绯红,就像是春日里的桃花花瓣,她的手顺着眼眉从脸上划过,柔柔的暖意。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他也这样吗?支凤想,一定也是。
一阵柔柔的笛声传来,支凤竖起耳朵聆听,是的,就是这一声鸣笛曾让自己的心破碎散落,再也捡不起来,点点滴滴,缀在夜幕。
她想起了刚才的吻,那双薄薄的唇靠近的时候,完全没有心理反应,现在回想起来,甜蜜的淡淡清香的唇就这样深深地刻在脑子里。她把手放在唇上,就是这样的感觉。她想永远停留在这个时刻。
手顺着脖子下滑,滑过身体的每一处,都渴望着他的手,那会是什么感觉?像老爷一样吗?支凤这样一想,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头脑顿时清醒。
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一切归于寂静,没有鞭炮声,没有烟花绽放的轰鸣,没有那一声笛鸣。幻觉,一切都是幻觉!
炉火还在燃烧,火苗突突地上冒,那是谁的眼睛在看着自己,她定睛一看,什么都没有。静静地看着头顶的帷帐,凹凹凸凸,鲜红的颜色此时在火炉的点缀下变得发紫,就像生病时候的嘴唇。
她这一晚再也没有睡着,一直醒着,幻想着,期待着,也祈祷着。
究竟为了什么,自己想不明白。
记得他说过:爱什么就大胆地去爱,恨什么也要大胆地去恨。
可是,支凤知道自己不敢,她没有这个勇气,她只能一个人在这万籁俱寂的夜晚深深地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让自己变得纯粹,变得一无所有又好像拥有一切。
他还是走了,大少爷走了,支凤醒来的一刻,听见自己的心这样说。
宅门春光37
更新时间2012…2…14 20:05:45 字数:2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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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含苞待放的杏花伴着丝丝春雨落下大地的声音一夜之间绽放,三月份的天气有了春雨的到来不再干燥风多,渐渐湿润起来,粉红的杏花和青青的杨柳交织在一起,天地间清新而烂漫。秋月采回几枝插入花瓶,屋里顿时一阵清香弥漫,阳光缓缓升起照着雨后的石板路,走在上面一阵清脆。
支凤自从大少爷走后天天去贤淑那里,期望有一天能等待大少爷来信时候提及自己。
早上起床后,王老爷又开始忙生意去了,支凤吃过早饭后,拿着张妈的鞋面又来到贤淑的屋子里,她想在鞋面上绣一朵杏花,蓝色的鞋面上衬托红色的杏花,一定会好看很多,大少爷回来的时候悄悄送给他,这也是自己的一片心意。
贤淑看见支凤手里的鞋面笑道:“三太太,怎么亲自动手了,张妈不是做鞋子很快嘛?”
“没什么,自己闲着也没有事情可做,就拿出来忙着。”支凤没有说是谁的鞋子,贤淑自然而然以为是老爷的。
“太太——”两个人正在说着家常话的时候,春花走进来叫到,看见了支凤赶紧住口。
“慌慌张张干什么?”贤淑问道。
春花看着支凤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贤淑明白了,笑着说:“没事儿的,你就说吧!”
“我刚才去厨房的时候,听见他们在那里说夏雨和刘管家之间有苟且之事,还说,夏雨和守门的那几个年轻小伙子都有牵连。”春花毕竟是个丫头,只能支支唔唔地说。
“这怎么了?谁看见了吗?他们又在搬弄是非了。”贤淑知道家里的这些下人无事生非,该好好地警戒一下了,“你去叫二太太过来。”
春花没有去,接着说:“还有,说夏雨是得到二太太的许可的,那些人还说二太太去年的时候就买通了守门的那几个人,夏雨随意出入都没有人说,那次小少爷被打的事儿就是她们做的。”
“什么?”贤淑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拍着桌子道,“真是无法无天了,刘妈——”
刘妈低着头走进来,估计她在院子里听见了,没有说话。
贤淑训斥道:“刘妈,刘管家是你的儿子,我已经不止一次提醒你了,你要管好你的儿子,是不是不想当管家了?”
刘妈吞吞吐吐地说:“肯定是一些小人背后说闲话的。”
“那好,你去把你儿子叫过来,我问他。”贤淑说道。
支凤笑笑说:“太太,不必大张旗鼓了,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儿,要是传到外面了,还以为我们家怎么不规矩呢,你下来悄悄地处理一下这件事不就可以了。”
贤淑慢慢思索了一下,对支凤说:“这二房现在是越来越乱了,天天一个张大夫随意出入别人就闲话连篇了,再加上丫头也这么不要脸,真是坏了我们王家的名声才肯罢休啊!三太太,你跟我去一下二院吧?”
支凤点点头,站起来跟着贤淑的步子踏进了春莲的屋子。
夏雨陪着春莲坐在床边玩弄着小孩子的衣服、鞋子,看见贤淑和支凤,笑着应道:“你们两个怎么有闲心到我这里来了?”
“夏雨,你给我下去。”贤淑严厉地说道。
夏雨斜着眼看了一下春莲,春莲笑笑说:“你先下去。”
夏雨走后,贤淑坐在椅子上,缓缓地笑道:“妹妹,现在可应该注意身体了,没有多少时间孩子就该生了。”
“谢谢姐姐关心,我会注意的。”春莲摸着肚子笑道。
支凤走过去坐在春莲的旁边,伸手拿起那些小衣服小鞋子随意看着。
贤淑接着说道:“可是,妹妹也应该好好管管你的下人了,我们家里都风传遍了,你的丫头和管家、下人不明不白的,要是有一天出了事儿名声扫地不说,要是连累妹妹被别人指手画脚那就不好了。”
春莲鼻子哼了一声道:“又是谁在搬弄是非了?这都连我编排上了?”
贤淑道:“身正不怕影子斜,这句话没错,即使光明正大悠悠众口还是难以挡住,更何况?”
春莲横眉一挑,怒目相视:“那姐姐是说我不知检点了?”
“哪里,只是背地里别人都说妹妹是性情中人,喜怒不定,可是为什么对你的丫头就这样放任呢?要是老爷知道了,你说夏雨这个小丫头还有活路吗?”贤淑依然平静地笑着说。
春莲还是生气的语气,看来真是喜怒形于色啊!“我知道我平时对她管教不严,但是你也不能污蔑她啊,她还是个黄花闺女,要是说坏了以后怎么见人啊?”
“你总算想到这里了,妹妹,所以我没有声张这件事,才过来告诉你,让你管一管她,好多下人都看见了,你要是管不了,我就把她撵走,再给你找个规规矩矩的丫头。”
春莲不再说话,沉浸了一会儿,突然大声叫道:“夏雨,你给我滚进来。”
夏雨哆哆嗦嗦地走了进来,春莲从身边拿起一根针,大声呵斥:跪下——
她逶迤过去,拿起针一下子刺在夏雨的肩膀上,一下一下,厉声呵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了,这么大的姑娘家不知检点,让人背后说三道四。”
夏雨不敢大声呼喊,就那样隐忍着,痛苦着,泪水哗哗地流着,“啊、啊”地小声哭泣。看来,这个二太太还真是残忍啊,支凤慌忙走过去拉住了春莲,小声地说:“姐姐,行了,惩罚她一下就够了,以后记住不要再犯了。”
夏雨面带泪水连连点头,手摸着被针扎的肩膀哆嗦。
支凤扶着春莲走回到了床边,小声地劝慰喘着粗气的春莲道:“姐姐,消消气,别动了胎气。”
春莲坐在床边,恶狠狠地看着这个丫头突然笑道:“姐姐,你满意了吗?”
贤淑淡淡地笑着:“这是你的丫头,你爱怎么管就怎么管,不碍我的事儿。对了,夏雨,你胆大包天,不仅和这些人苟且,还敢去外面找人打我们小少爷,真是狗胆包天啊,谁指使你做的?”
春莲的手抖了一下,支凤握着她的手赶紧松开,那颗针跌落床上,死死地插在了褥子上面,一动不动。
夏雨慌忙磕头道:“太太,没有的事儿,真的没有,是他们污蔑我。”
“没有就好,你以后要小心点儿,要是被我发现什么了,你就别想着在这里待着了。”贤淑说完就离开了,支凤赶紧跟着走出来。
外面的阳光真的不错,和煦地照着大地,昨晚的雨水已经消失殆尽,干燥的地面上点点花瓣还在那里苟延残喘。
回到屋子,贤淑让支凤先回去,支凤就离开了,刚走到三院的门口,想起忘记了拿鞋面回来,只好转身回到大院,院子里静悄悄的,门关着。支凤刚要转身出来,就听见里面的声音。
“污蔑你,那你以前出入我们家怎么没有人说,你和他们狼狈为奸,苟且为事,你说不说,要是不说让老爷回来执行家法你才肯招认吗?”一定是贤淑又把夏雨找了过来。
支凤的心也替这个平时看起来飞扬跋扈但此时楚楚可怜的夏雨捏了一把汗,她不知道贤淑要干什么,就静静地立在院子的一个角落里听着。
“太太,我真的没有。”夏雨的声音哽咽着。
“我知道你没有,那是二太太做的,你当然没有了。听我说,以后二太太那边有什么事情你就过来告诉我,要不小心着你的饭碗,没有我,你想在这里待着那是不可能的,二太太,就连现在老爷最恩宠的三太太她也说不上话。你要是想走人,现在就可以,或者我跟老爷说随便给你找个小子嫁了。”
“太太,我再也不干了,那是二太太逼着我做的,真的不是我。我家里爹娘都老了,哥哥们都不孝顺,现在就依靠着我来养家,太太千万别撵我走。”
“那以后你什么都听我的。”
“嗯,什么都听你的,太太,我要是说谎,就天打五雷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