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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毁掉了你父母的生活。其实生活和责任并不冲突,人的任性就像抽烟,讲究适度有益身心,过头了,就会毁掉你自己。”凉一下接一下拨弄着打火机,盯着蓝色的火苗出神,“我这话已经说晚了。”
“你不会明白的。”藤堂静盈盈浅笑,优雅动人,“你曾说过,每个女孩不一定会遇到白马王子,但一定会有一双水晶鞋,让自己成为幸福的公主。可是水晶鞋并不适合我,我认为每个人都应该有一双鞋,因为这双好鞋会带你到最美好的地方去。是不是水晶鞋在我看来并不重要。像你这样无法为自己而活,才是最辛苦最愚蠢的。”
“很高兴我们无法达成理解。我这辈子注定与水晶鞋为伴,所以无论这双鞋如何磨脚如何沉重,我也要忍住。”凉站起来,淡然的笑容带着苍凉的味道,“在小和也被你毁掉的那一瞬间,水晶鞋就已经被他的鲜血粘在我的脚上。这是我的责任,我不会逃避。藤堂静!单论这一点,我自认比你高贵。”
说到最后,凉有些释然,眉目清朗。
听到这话,藤堂静露出惭愧的神色。
“绯村凉,能不能请你手下留情。”看到凉走入光亮中,藤堂静突然大声说,“不要收购藤堂财团。”
凉背着藤堂静,眉角轻挑:“我不会。”凉嘴角的笑意不减,似乎在嘲笑藤堂静的无知。
“谢谢。”藤堂静舒了一口气,由衷的感谢。
藤堂静一说出谢谢二字,凉觉得藤堂静放弃继承权未必是为了自己梦想,或许是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无法承担起藤堂财团的未来。
凉露出一丝讥讽,土生土长的日本人竟然不知道,收购本国公司是日本商界最忌讳的事。如果不是为了顾忌日本的国情,怕其他公司自危反弹,绯村财团也不会花大价钱慢慢蚕食藤堂财团,取而代之。
凉回到牧野的病房外,看见迹部和道明寺各峙一边,而周围就像飓风过境一样狼藉。
走近后,凉发现迹部的嘴角破了,而道明寺的额头爬着一块乌青,两人俊美的脸上毫无表情。凉感受到一种强大的压迫感,有种连呼吸都不敢张扬的感觉。
道明寺昂着头,在凉走过的时候,他别过脸:“对不起。”话含在嘴里,模糊不清。
“啊?”凉没有听清。
道明寺蹦起来,以为凉故意刁难他,“喂!你这个女人……”
“道明寺!”迹部沉声道,他的语气有种居高临下命令的强势,银色的眼眸泛出危险。
道明寺无所谓的耸肩,猛地闭眼,宣泄似的张口吼道:“对不起!”
凉没有理会,径直走到迹部的面前,指尖轻触迹部的嘴角。迹部嘶的一声吸气,见到迹部疼得龇牙咧嘴,凉没好气的狠狠按住:“叫你打架!”
迹部抽气,忍着疼痛:“是他打我,我只是自卫。”迹部瞥了一眼凉的脸色,嘀咕出声。
迹部抱怨的时候,脸上的棱角很软,带着调皮的孩子气,但是很性感。
“喂,迹部家的,你睁眼说瞎话!”道明寺一激动,扯痛了额头,他双手捂住额头,目露凶光。
“是吗?那是你记错了。”迹部懒懒地撇清,那副模样好似在说,本大爷怎么可能做这么不华丽的事。
凉有意阻挡了两位爷的视线交流,“先去涂点药水。”
病房里传来一两声微弱的呻吟,道明寺急急冲进病房里,一路上磕磕绊绊。道明寺半坐在病床前,眼一眨不眨的看着牧野,就像一只忠犬。
牧野悠然醒来,道明寺见她睁开眼,阴郁全消,欢欣鼓舞得要手舞足蹈。
“绯村呢?”牧野捧着昏昏沉沉的脑袋。
道明寺的情绪登时一落千丈,但瞅见牧野眼里固执,舍不得她不开心的道明寺只能无奈的冲出去,把凉拽进了病房,后面自然跟着迹部。
“绯村,你不喜欢我,我知道。”牧野万分艰难的说出这句话,她难掩伤心,“你拍视频我无所谓,但是你不能收购藤堂财团。”
白痴!凉几乎要假装晕倒来避开这群匪夷所思的人。
牧野见凉半天没有说话,以为她真的要收购藤堂财团,她强撑着身体做起来,长发垂落在耳畔,凭添几分楚楚的气质。
“绯村,藤堂学姐一直为当初的选择后悔,而且这也不是她的错,是那帮蛇头心狠手辣。你不能因此就报复藤堂学姐,求求你,不要收购藤堂财团……”
“……重新做好朋友不好吗?……”
凉仔细盯着牧野的脸不放,想从她一丝一毫的表情中探出真假。
“道明寺,你确定这就是你喜欢的人吗?”凉突然出声,问话的对象却是道明寺司。
道明寺司狠狠皱眉,心中不喜凉的问题。
“我喜欢杉菜,很喜欢很喜欢。”
道明寺连续用两个很喜欢来肯定心底滋生的那份心情,他固执的与凉对视,直到凉无法承接他眼里的真诚而颓败下来。
道明寺表面波澜不惊,其实心底早就海浪滔天,他望着一脸无谓的杉菜,内心一阵惶恐,他真的想想摇醒杉菜的榆木脑袋,问她究竟懂不懂他的心。这种爱而不得的苦涩让道明寺痛彻心扉,更让他尝尽了患得患失的心情。
“道明寺,你很好,真的很好。”凉喃喃的说,随后溢出真挚的惋惜,“但是我不得不提前对你表示哀悼!”
在道明寺和牧野还来不及驳斥,就听见凉继续说:“道明寺,请你以后说话之前,想想自己继承人的身份。而牧野——”凉玩味的念着这个名字,黑眸一深,“不要逼我杀了你。”
“不……你不能……”
“不能?”凉轻笑,凝眸冷吟“只要我放出风声要你的命,会有很多人急着向绯村家献殷勤。”
牧野被凉阴鸷的冷意逼出了冷汗。
牧野不敢置信,讶异的望着道明寺,目光带着压抑和探索,她哆嗦着不敢言语。
道明寺缓缓点头,这种事对于他们太过稀疏平常,这个世界上多的是要钱不要命的人。道明寺打心眼里觉得没什么不妥,只是每每想起这个吃人的世界,心里还是有甩不开的沉重。但是这事涉及到牧野,道明寺不得不打破和迹部承诺,再次招惹凉的不快。
巧妙的是,在道明寺开口之前,就已经有人迫不及待了。
“绯村,你又何必吓唬杉菜呢!”藤堂静走进来,坐在病床上轻轻拍着牧野的后背,安慰吓得瑟瑟发抖的她。
“当初那件事,如果再来一次,我还会这么做,我并不后悔。”藤堂静的侧脸很美,就像从漫画中唯美的公主,“我无法看着那么多的人命无动于衷。”
察觉到凉的不妥,迹部扶住凉,他抿唇不言不语,冷冷的看着他们:“藤堂静,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做人质!藤堂静家的大小姐可是和绯村家的小少爷一样管用。”
迹部问出了凉埋在心底的愤恨。
藤堂静身子轻轻一震,花容失色,迹部的质问一次次在她耳边回想。她为什么不去作人质?!藤堂静陡然全身冰冷,眼神渐渐涣散再慢慢聚拢,藤堂静握住冰冻的双手,强作镇定,不愿再深思下去。
黑色的眼睛里燃烧着两团清晰的火焰,凉富有意味的露出一丝冷笑般的表情:“我真想看看,剥掉你那层虚伪的人皮,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不过,既然你已经不是藤堂静家的大小姐,你敢说出这句不后悔,那你就该有勇气承担绯村家的怒火。”
迹部听出了凉声音里隐藏着不容置疑的绝望和挣扎,看到这一幕,迹部清楚的知道凉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善良的女子,但她隐没在不见光里的坚定和透彻却最真实的温暖,成了他心头的一道刻骨铭心的美景。
“绯村凉,你别恣意妄为,我将来一定要做一个好律师,将你么这些罔顾法律的人绳之以法。”牧野信誓旦旦。
凉精疲力竭,动都动不了,她默默的说,“我好累。”累的是这些人没心没肺而不自知。
迹部和道明寺听到这句自言自语,身体皆一震。
道明寺看着凉,即使累得站不稳了,她依然噙着一抹淡然的微笑,眼睛清明如水月,一种内敛的风华在灯光下无限扩散。
迹部二话不说,横抱起凉,离开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事。
道明寺望着离去的迹部和凉,他突然觉得自己一直看错了他们,或者说他一直忽视了自己的责任,所以他任性到几乎荒诞却从来没有说过累。绯村凉这句累让他想起了终年不见踪影的母亲,周旋在庞大的事务中,不知道她是不是也会觉得累。
杉菜眼里的固执和倔强灼痛了道明寺的心,“藤堂静做的没有错,但是她错就错在伤害了绯村家族唯一的男性继承人。”从小生长在这种环境里的道明寺自然通晓其中的厉害。
“唯一?什么唯一?绯村凉不是继承人吗!”不屑一顾。
“这终究是有差别的。”
“差别?有什么差别?你们有钱人做事总是很奇怪,男孩和女孩不是一样吗?都是继承人能有差别!”
“可是……”
“……分明是绯村家小心眼,借机并购藤堂财团,为难藤堂学姐。”
道明寺思忖了半晌,终于说了一句公道话:“杉菜,如果绯村家真的要做什么,藤堂静不会安然的站在这里。”
“可藤堂学姐并没有做错,总不能放着那么多人不管。再说,绯村家也没什么事,不是吗!屁点大的事也斤斤计较!”纯真的语气好似天真的孩子。
道明寺虽然与迹部从小不对盘,但他不得不折服迹部的洞察力,他相信被迹部看中的女子绝不会如牧野说的那般小肚鸡肠。
道明寺司看了一眼笑得温柔的藤堂静,他浑身不自在。
自从知道了绯村凉和藤堂静的过往,道明寺的心里另有一番体会,他理解藤堂静的作为,但是难免不会心寒。她对旁人宽容却对亲密的人如此苛求,这般的态度不得不说失了风骨。一个绝色的女子若失了风骨,她还不如开在峭壁上的山花。
牧野拉着藤堂静嘀咕绯村家的小气,再谈到到男女平等,继而数落大家族的封建。
道明寺司看到牧野酡红的脸颊恢复了神气,他咬牙忍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话。道明寺知道自己改不了霸道的语气,听起来肯定像在找茬吵架。
道明寺司坐在床尾,把杉菜的话一一听在耳里,等到她寻求自己的支持,道明寺望着牧野亮得惊人的眼,轻笑摇头:“有些事,你不明白。”
“你才不明白。花泽学长一定会理解我的想法。”牧野自顾自的下结论。
道明寺胸口微窒,牧野杉菜倏尔一声打破了他倾诉的欲望。
第三十二章 命运错位
下雪了,凉趴在窗台上观赏纷纷扬扬的雪花。
风飘起雪,一点点冰凉飞进衣领里融化了,别有一股细微的恼人之处。
一只手关上了窗户,顺手在凉的额头上敲了一下。
“脑子冻坏了,啊嗯,站在这里吹风。”
凉随迹部坐回沙发,看见桌几上一杯热牛奶,她捧起来暖手。不知不觉凉和迹部亲近了很多,两人已经不会再为举手之劳谢来谢去,而她也成了这间办公室的常客,除了这里清静外,和迹部商量公事也方便。
电脑屏幕一闪一闪,蓝色荧光映着忍足猥琐的笑脸,镜片唰的泛起一道白色闪光。
凉好奇的凑过去,脑门顿时挂了一排黑线。
迹部一丝不苟的批完文件,大笔一挥,瞥见凉的座位上没人,转眼看见一台电脑后挤着两颗脑袋瓜子,叽叽咕咕的热切讨论。
迹部走到两人身后,看清屏幕上的内容,眼角狠狠一抽:“你们这两个不华丽的人!”迹部咬牙切齿抱怨这两个人的行径。
“迹部,要不要看!”忍足扭头,一笑,“道明寺女朋友的照片哦!”有□、床照、还有杂志的封面照,忍足掰着手指头一一介绍。
说是□,可是三点全没露,而床照不过就是牧野被扒光了衣服,和一个男人盖上被子纯睡在一起。诬陷的痕迹太明显,可偏偏英德的学生认定这是真的,在英德的BBS上飞舞着各种攻击的言论。流言如罂粟,在心怀不轨的人的口中灿烂如花,在诋毁别人的时候,传播者会一种吸毒上瘾似的快感,只图一时畅快,却不管这话转到受害人的耳中却是杀人不见血的阴冷毒辣。
“如此不设防,道明寺的女朋友太天真。”忍足推推眼睛,正经的表象维持不到几秒钟,他咧嘴一笑,“不过这样的人,比较好玩吧。”
“忍足,收敛点。”迹部骤然低喝,生怕他不知轻重。
忍足的脸马上皱成一团。
凉学忍足,猥琐的笔画葫芦形,“忍足喜欢这样的。”
迹部投给忍足一个白眼,忍足双手抱胸,邪魅的挑眉:“只要是男人,没有不喜欢好身材的女人。”忍足飞了一个媚眼,“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