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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高中毕业后,和迹部有什么打算?”道明寺椿问。
“会回美国读大学吧。”凉笑语接口,但还是有些不确定,“不过还要看看迹部的意见。”幸好她和迹部将来选择的专业是一样的,因此在这一方面也不会有太大分歧。
道明寺椿瞧见凉一副夫唱妇随的模样,克制不住的嫉妒,腹诽道,家里的那一对的麻烦怎么就那么多。
道明寺椿下车后,忍不住对凉说:“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参加伯纳德家的宴会。”
凉厌烦地撇嘴,耐住性子回答:“还是不要了。”凉不愿意把自己的名号和叛族这一个名声有任何关系,这不是凉杞人忧天,在董事会里如履薄冰的这些日子来,她深知任何一点瑕疵都会影响到自己的地位。
返回迹部公司的途中,凉让司机把车停在一家花店门口,她下车买了一大束玫瑰花。
凉抱着一大捧玫瑰花走迹部集团,惹得众人诧异不已,一路上直听到下巴落地的声音,凉不甚在意。
迹部望着自己收到的玫瑰花,眼角抽搐:“真是不……”下一妙,玫瑰花便抽离自己的手。
凉负气地蹂躏花束,斜睨着迹部:“不什么?”□裸的威胁。
“真不愧是凉送的花。”迹部很识时务。
凉哼哼唧唧,把玫瑰花送进了迹部的怀中:“情人节快乐。”啪的一个响指,玫瑰花瓣像石头一样砸下来。
望着凉不伦不类的动作,迹部发现自己找不出词来形容,只能瞪着一双凤眼,他回了一个勉强可以接受的表情:“啊嗯——”
迹部看看手里打蔫的花朵,再想到忍足他们收到各种新奇的礼物,他一时觉得这个情人节过得有些委屈:“就这个?”显然不满意凉的礼物。
凉突然有些扭捏,迹部看到她的表情,灰眸一亮,踱步走过来,垂眼看着凉,俯身在耳边嗯了一声。
凉摸摸发红的耳垂,继续扭捏。在迹部期待的眼神下,凉窸窸窣窣掏出一块巧克力。
瞪着凉手里的巧克力,迹部拿起来仔细掂量,翻来覆去没找出特别之处。他心里不禁气恼,不就这么一块巧克力,竟然扭捏半天。迹部没好气地敲上凉的额头,不疼却结结实实敲了两下。
凉抱住脑袋躲闪,她看清了迹部的神色,憨憨一笑,绞着手指头:“情人节不就是送玫瑰花和巧克力嘛。”声音带着浓浓的委屈。
与迹部的第一次情人节,凉本来也充满了憧憬,想给迹部一个浪漫的回忆,为此她特意询问了忍足和诺伊。
礼物啊,简单。打包扎蝴蝶结!这是诺伊的回答。
凉想起小和也,顿时破口大骂。
忍足邪魅一笑,轻佻吹了声口哨:“你不就是礼物吗?”
凉当即回赠了他一对熊猫眼。
把自己当礼物送出去,凉是有贼心没贼胆,脑海里一直徘徊着妈妈的教诲,女孩子过早的性行为会影响发育和生育。再想一想自己的身体年龄,凉决定做个听妈妈话的好孩子。
仓促之下,凉选择了保守的表达方式,俗归俗了点,但好歹是礼轻情意重。
凉拿回迹部手里的巧克力,撕开包装掰开一小块,伸手凑到他的嘴边,迹部仍旧一脸没趣地瞪她。
凉小媳妇似的怯怯看着迹部。
迹部无奈,张嘴含着那块巧克力,腻人的甜味冲到脑海里,他微微蹙眉:“太甜。”
凉听了,咬了一口,同样蹙眉,有些沮丧:“不好吃。”
迹部勾住凉:“算了,本大爷也不指望你这个笨蛋会送什么华丽的礼物!”
凉恼了,两手揪住迹部的耳朵,白牙闪烁:“说谁笨蛋呢!”
迹部俯身在凉的脸上亲了一口,凉不满意,探出另一边脸,“还要!”
迹部拿满脸得瑟的凉没辙,狠狠咬了她一口:“我还有事要做,等下带你出去玩。”
凉一听,虽然好奇但也不好再黏着迹部,她搬出一台笔记本趴在地毯上玩。
凉最近迷上了《好想告诉你》,好久没有看到这么纯情、质朴的校园恋爱,乍一看到,竟然有种尖叫流泪的怀恋。男女主角之间小心翼翼的接触和淡淡的想念让凉生出一种遗憾,以她的心理和迹部的性格,他们之间绝不会有男女主角酸酸涩涩的朦胧。
看到中途,凉抬头看着迹部,那是一张无比帅气的脸,俊逸的五官刻画细腻,眉眼下的一点泪痣让人砰然心动,迷人的凤眼足以电死任何被他盯住的女孩。没有哪一个女孩能抗拒他所给的深情。
“看什么呢,笨蛋!”凉的目光让人难以忽视,迹部心里得意,但面子上依然不动如山地签署文件。
凉一手托腮,“看你帅啊!”
迹部的耳垂又红了。
怕迹部恼怒,凉闷笑着趴在毛毯里,憋得满脸通红。
突然有人叩响迹部的办公室,凉麻利地从地毯上爬起来,端庄地坐在沙发上。
助理进来报告一件事后就离开了。
门一被合上,凉挺直的脊背微微松懈。
“你就装呗。”迹部轻抚泪痣。
凉抛了一个媚眼:“什么装啊,我是淑女。”略一扬下巴。
“是啊是啊,你是淑女!”迹部低头在文件上潇洒地签上自己的大名,不忘调侃,“淑女本色。”
听出迹部的意思,凉蹦起来,杀到迹部那,两手卡主他的脖子,轻轻摇晃:“说谁色呢!说谁色呢!”
迹部一用力,把凉拽到自己腿上:“别闹了,我还有好几份没处理。”
凉不闹了,看着一堆文件:“有哪几份文件是我能看的,我先帮你看下,没问题的话,你直接签字。”
迹部斟酌之后抽几份文件交给凉,凉坐在迹部怀里,捧着文件细细查阅。
一时间,办公室里很安静,只听见纸张翻动的声音。
“对了,刚才藤堂静找你出去,有事?”
看完最后一份文件,凉便直接靠在迹部的胸膛上,看迹部的手在文件上来来回回签字。凉慢条斯理的把经过和迹部讲了,迹部哼笑:“她那个人,也就那样!太不华丽了!”
凉听到迹部和自己差不多的评价,高兴地亲亲他的下巴。
迹部处理好文件,一点预兆也没有,猛地抱起凉:“走,本大爷带你去看礼物。”
被迹部亢奋的心情感染了,凉两手环住迹部的脖子,晃着两条腿,时不时再蹭点迹部的小豆腐。
“你再闹我就就地正法了!”迹部的呼吸有点重。
凉的脸微微转红,老实地被迹部抱,不敢再做一点小动作。
见凉这么规矩,迹部放松之余,不禁有些失望,他巴不得凉不老实,他正好就地正法。
迹部打发了司机,亲自开车。
汽车离东京越来越远,离神奈川越来越近,凉不停地打听情人节的礼物,迹部只是拍拍他的脑袋,坚决不透露一点点话语,只是说既然是情人节礼物,她万万不能拒绝。
“拒绝?”凉理直气壮,“有礼物收,为什么要拒绝!”
迹部笑了。
凉突然捂住眼睛,迹部笑得太灿烂了,她怕伤眼睛。
汽车停在岸边。
凉跑出来,张开双臂站在大海边,深深的呼吸,空气里带着海水的涩味。
迹部把一张类似地图的纸张给凉,在凉的狐疑中,迹部不自在的扭过头,眼神飘忽。忍足说女人都喜欢探索和浪漫,所以他就怂恿他用类似藏宝图的方式送礼物给凉,地点自然选择凉最喜欢的地方。但现在想想,迹部觉得当时自己肯定抽风了,怎么会被忍足忽悠地做出这件事。
凉看着手上的地图,再看到迹部恨不得撇清关系的样子,扑哧一声笑出来。
凉也不再看迹部,按着地图上的标示在这片沙滩上东瞄瞄西瞅瞅。虽然不见得迹部的点子比自己华丽,凉还是被迹部勾出了童心,乐意陪迹部玩这个浪漫不足幼稚有余的爱情游戏。
找到一个沙推,凉望了迹部一眼,迹部瞅见凉的眼神,咳了一声,他立马转过头去面朝大海。
凉放下纸张,扒开沙土,探手进去摸索。
手指碰到一个有棱棱角角的东西,而且还很硬。
凉伸手去抓,没想到到手的东西突然挣扎了一下,她豁地一缩手,等看到手里拿着的东西,凉傻了。
就连时不时盯着这里的迹部也傻眼了。
凉手里抓住一只乌龟,可怜的乌龟四肢扑腾,在凉的手心里胡乱挣扎。乌龟的脖子上带着一串佛珠,凉一瞅见这个肚子里就冒火,她拿下佛珠准备把它远远扔掉。
手却被迹部握住了,他的脸上没有强迫,却显得认真:“你说过不会拒绝。”
凉狠狠握住手里的佛珠,却像握住一块热铁一样灼手:“我没想到迹部大爷也会信鬼神之说。”凉做了一个恶心的表情,口气很硬。
前段时间,凉和迹部去寺庙祈福,由于一时兴起,凉抽了一根签,她看不懂签文上隐晦深奥的文字,于是就请教一位解签的和尚。那位和尚啰啰嗦嗦说了一大通,总结起来只有八个字——卿乃佳人,奈何薄命。然后在凉不屑的眼光下,和尚极力推销一串佛珠,说是有安神镇魂、逢凶化吉的功能,当然价格也不低。
对于签文的说辞,凉本能地有点惧怕,但是她有她的傲气,她明白越是害怕的东西越是要克服,如果这次她信了,那一辈子逃不掉那签文的纠缠,势必要战战兢兢过一辈子。既然如此,凉宁愿我命由我不由天,冷哼一声就想走开。
谁曾想到,迹部确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买下这窜佛珠,并且逼迫凉带上。
带上这串佛珠有点人命的味道,凉从心理抵触这个鬼东西,仿佛那是一道诅咒,一道砍进心底的诅咒。凉与迹部为此闹了两次别扭,任凭迹部好说歹说就是不愿意带上。
凉固执,迹部比她还固执。
凉和迹部两个人僵持在海边,任谁也不愿意退让。
残阳泣血,远山如黛,潮声阵阵。
凉的眼里酸溜溜的,泪意上涌,她咬咬牙:“你他妈的就是吃定我。”凉觉得自己这样很窝囊,虽然恼迹部的多事,但是多少明白他的心情。
迹部厚脸皮地把佛珠戴在凉的手腕上,“你要好好的,我才会好好的。”迹部被和尚那一通话吓坏了。他把凉抱进怀里,轻轻道:“凉,情人节快乐!”
迹部的手臂抱住凉的时候,让凉真实的感觉到他的高大强壮,凉抬手,紧紧抱住迹部的腰,靠在他怀里,舒服地想叹气。
番外(一)
屋外雪花纷飞,屋里暖暖的。
一大一小的两个小孩踩在凳几上,挥舞着短胖的胳膊装点着圣诞树。
大一点的孩子拿着饰品,努力的踮起脚尖。
“妈——”一看够不着,立马向坐在一旁的凉求救。
凉放下手里的彩带,望着那张和迹部肖似的脸,不得不感叹迹部家基因的强大。
凉走过来,半蹲在大儿子迹部弘彦面前抱起他,六岁的孩子很沉,凉抱得有些吃力。
迹部弘彦高举着手,把饰品挂在自己的满意的地方。
小儿子绯村弘树爬下凳子,跌跌撞撞地扑到凉的腿上,仰起一张漂亮得过火的脸蛋:“抱……抱……”
弘彦不依地踢踢小腿,胳膊死死勒住凉的脖子,凉差点喘不过气来。
凉放下弘树,坐在毛毯上,戳戳他气鼓鼓的脸颊,“小气鬼!”另一只手把弘树抱进怀里,弘树蹭进凉的怀里,像只小猪仔一样乱拱,笑得哈喇子直流。弘彦看见了,挑着眉毛,二话不说拿出兜里的手帕用力擦着弟弟的口水,弘树一点都不觉得哥哥的动作粗鲁,傻乎乎地朝哥哥咧嘴笑,然后拱着脑袋顶向哥哥,一大一小全部跌倒在地上,笑闹着打滚。
凉接手过两个儿子的工作,继续装点圣诞树。
“哇,好漂亮!”弘彦趴在玻璃上,然后回头朝凉招手,“妈,你快过来看!好漂亮!”
弘树个子小,爬不上沙发,急得直扯哥哥的衣摆,“要……要”他口齿不清地嘟囔。
凉走过去,坏心眼的按住弘树的头顶让他动弹不得。弘树乌溜溜的大眼滚着水波,小嘴撅得可以吊奶瓶。凉自觉在欺负人,她撇过眼,弯腰,擦掉玻璃上的雾气和弘彦一起看庭院里的雪景。
弘彦骨碌地跳下沙发,拉着凉的手要出去玩雪,两人兴高采烈地要出去,却被弘树拽住了,弘树鼓着一张粉嫩的包子脸,双颊粉嫩可爱得教人恨不得使劲儿掐上几把。
凉捏捏小儿子的脸蛋,狠狠亲了一口:“小豆丁,放心,妈妈不会忘记你的。”吧唧吧唧又亲了好几口。
弘树一手牵着哥哥,一手牵着妈妈,带着白痴的笑容,迈着短腿出了屋子。
庭院里是银装素裹的世界,树木上早被佣人挂上了各式彩灯绸带,腊梅在白雪深处探出娇俏的花蕊,风一吹,在雪花中拂展着花瓣。
穿着圆鼓鼓的母子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