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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多是的各归各家。
不靠忍足家的权势孤身在美国一星期,忍足知道了什么叫寸步难行什么叫察言观色。在自我否定又自我重建的这档儿,忍足无法否认身心上的孤独,那种滋味一丝一丝捋着他的心,难受的让他一个大男人几乎要落泪。
朋友是必不可少的,但是生命中终究有一份最软弱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不是朋友两个字就能满足的。因此在祝福之余,忍足和诺伊一样,对于迹部和凉的某种圆满有着难言的嫉妒。
当迹部和凉手牵手走进宴会厅的时候,全场有两三秒的安静。
下一刻,全场的人全望向另一处,藤堂静和牧野杉菜身着同款的低胸白色晚礼服,一个温柔美丽,一个娇羞可人,众人下意识的再次转向门口。
凉望着藤堂静和牧野杉菜的礼服,挑唇一笑,勾起不怀好意的意味。凉早早就打听到藤堂静的礼服款式,有些人怕撞衫,但偏偏凉不怕。即使穿同款的衣服,凉也能让别人自卑到恨不得赤身裸体才好,更会让她们心有余悸,尽量避免和凉撞衫。
凉没想到牧野也会穿同款的礼服,一场宴会中有三个人撞衫,而且是鼎鼎大名还素有恩怨的三个女人。一时之间,宴会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黑色衬衣配白西装,迹部的着装一向贯穿他华丽的高调,他拉着凉的手,一步一步走进宴会厅。如同摩西分海,宾客们自动让开一条道路。
用金线绣着花纹的巨大裙摆摇曳生姿,凉的笑容在灯光下格外耀眼,乌黑的长发光可鉴人,顾盼之间,流转无限风华。
一时之间,人们赞叹没有比她更美的人了……
能与她相配的,也只有她身边的人了。
女人的美不仅要女人来衬托,更需要男人来肯定。迹部的倾心爱慕,就让凉从一众女子中脱颖而出。就算藤堂静和牧野杉菜周遭有再多的男人争相吹捧,较之凉也显得俗气。这不仅是众人对凉的赞叹,也是对迹部眼光的肯定,毕竟能入得了他眼的女人,连辉夜姬也要嫉妒三分。
每一步,凉都踩着格外用心,她享受着大厅里的鸦雀无声,只留高跟鞋轻扣在大理石上的声音。
“怎么样?得意了?”迹部淡淡的,可嘴角有抹笑意。
凉的眼风斜了一眼藤堂静,最精致的妆容也弥补了她苍白的脸色。
“还好。”凉说得勉强。
“今晚,你就像女皇。”迹部在凉的耳边轻吐。
微微的热气撩着凉的耳朵,她斜瞥了迹部一眼,警告他安分一点。迹部却低低笑了,“但是,只有我能做你的国王。”像是巡视自己的领土般,迹部将凉一眼一眼扫入眼中。
“若不是你,我宁缺毋滥。”凉吐字铿锵。
凉自以为很乖的和迹部待在一起,随着他与各位人物寒暄周旋。
偏偏有人不自在,送人门来找不痛快。
在凉在宴会厅亮相的那一瞬,藤堂静觉得无比刺眼,牧野杉菜那点争风吃醋的伎俩她还不放在眼里。反而是绯村凉,她用艳惊四座的出场方式让她明白属于她的光环被剥落了,无论是容貌身份还有男人,藤堂静是彻彻底底输给了凉。偏偏这样的输,从她公开背弃藤堂家族就开始了。
但是,女人永远不会对另一个女人俯首称臣,尤其还自认并不差。
藤堂静走到迹部面前,再次将大众的视线带了过来,嗡嗡的议论声渐起渐灭。
藤堂静优雅伸出一只手,白皙肌肤带着一种难以诱惑的触感,她说话的声音很婉转很好听,她在邀请迹部跳舞。
凉的心里顿时被猫抓了一通,难受啊。
但藤堂静显然有备而来,迹部若不答应就显得很没有礼貌。
“难道怕绯村小姐生气吗?迹部君多虑了,想必绯村小姐不会连这点雅量也没有。”藤堂静暗指凉是个醋桶。
醋桶在寻常人家只是一句玩笑话,但在这个场合,身处这个地位,一句话拐三拐,意义就会很不一样。并且这样的世家豪门是忌讳吃醋两字的,那上不了台面。
凉点头微笑,无可挑剔:“请随意。”心里恨不得凸她一下。
一个人站在灯光下,凉尽量忽视那些闪烁不定幸灾乐祸的眼神。
迹部伸手轻抚凉的背,指尖挑逗性滑过她的脊背,凉现在没有那些心思,只想咬一口这个招蜂引蝶的家伙。
“等我,嗯?”声线低沉优美如大提琴,习惯的上扬语调酥了凉的心。
凉的脸微微泛红,乖巧应了一声。
“藤堂静,还真是好手段。”一道压低的女声响起,音量控制得恰好让凉听得到。
凉的笑容不减,她端着酒杯就近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她倒想听听那些女人能提供她一些什么讯息。
“切,不过是一个小娼妇……呵呵,你没听说吗?在她嫁人的那段时间……就是她脱离藤堂家之后,被好几个人包了……”
“真的假的!”不可置信的口气,“人家可是藤堂大小姐,是女神哎!”语气中充满了恶意和痛快。
“还什么大小姐。她拿回藤堂集团又不知道用了什么下作的手法。可惜了花泽家的少爷,痴情是痴情,只是被这样一个女人玩弄于鼓掌。”
“你可惜什么,要可惜也是道明寺司那个冤大头,被未婚妻和好朋友摆了一道。”
“你别瞎说,被道明寺枫听到了,没好果子吃。”
“呀,怕什么呀,又不是我一个人说。这么多人,道明寺枫敢一个个得罪吗?要说好手段,她们家未来的媳妇才是呢,勾得道明少爷神魂颠倒,连她和花泽类那点破事都不计较。”
“哈哈哈哈!……也不知道这四大家族怎么了,尽是一个个不成气候的东西,被一个个女人搞得不知天高地厚。”
“……绯村凉和藤堂静……”
声音一下子又低下去,凉敏锐的辨别出两个名字。
“……听说藤堂静丈夫要和她离婚……”
“早该了,不过正好合她的意,和花泽少爷在一起。”
“就一破鞋,花泽家又不是藤堂家,靠子女出来卖才能撑得住……”
听到这里,凉坐不住了,踩着高跟鞋咔哒咔哒走过,路过那一群夫人,她微微一笑,得体而优雅。
夫人们赶忙挤出谄媚的笑,之后半是嫉妒半是没辙的说:“这就是绯村大小姐。”
凉站在一处很显眼的地方等着迹部向走过来。藤堂静看迹部的眼神让凉像吞了一个苍蝇那么恶心。感受凉射出的刀光剑影,藤堂静阴沉的脸上绽开一朵笑靥,笑得让凉浑身不舒服。
那个笑容怎么形容呢,充满了女人的风情,那是现在的凉无法比拟的娇艳欲滴。
凉恶狠狠的瞪着迹部:“她说了什么?”
迹部被凶神恶煞的凉吓了一跳,他伸手楼主凉的脖子,下巴轻蹭,安抚快要抓狂的凉。
“那只母猫!”迹部的轻嗤充满了不屑,他不想再说相关的话题。
凉不满意迹部的敷衍,拈起指尖狠狠掐了他一把:“滚!”
迹部睨着凉,心想这小妮子真来劲了,他忍着痛说了句:“能让女人闭嘴的,是男人的真心。”
谁料戳得凉差点跳起来:“难道没了你的真心,我就不能让她闭嘴!”
“我这不是给你省事。”迹部心里委屈啊,人高马大的一个人就这样低声下气,活像个小媳妇。
凉和迹部打了一声招呼便走出宴会厅。
刚走过一个偏处,就听到一阵不断涨高的争吵。
暗处,牧野和藤堂静相互推搡,一个说对方是没道德的小三一个嫌对方狗拿耗子,一个说对方不该利用花泽类一个说对方口无遮挡。
藤堂静和牧野脸色很不好,两个人都气得发抖,不过幸好她们的理智还在,她们才没做出不可收拾的事来。
迹部不理解这两个女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总是做出自掘坟墓的事,“藤堂静设了个空套给花泽类钻,花泽财团这次损失不少。”
凉撇撇嘴,在商言商,那是没错的,但是作为一个人,那还是有点人性比较好。
一扫眼,凉与正赶来的花泽类对个正着。好久不见,凉觉得花泽类已经没有初见时那种令人惊艳的干净气质,温柔的眉眼中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染上了颓废。最让凉心惊的是,是他眼里的偏执。
转开眼,凉如常的从他身边走过。
凉刚坐上迹部的车,突然后车门被打开,忍足屁股一歪坐进来了。
扯扯了打得结识的领带,忍足诉苦:“累死我了。”忍足今晚没有带伴,单身的他就像一块肥肉,被一帮大家闺秀小家碧玉惦念着,女人花痴起来真的比狼还可怕。
“忍足侑理还在里面周旋呢,你就放心?”迹部踩下油门,启动汽车。
忍足支起两只胳膊。撑在前面的座椅上,一脸的大彻大悟:“我算是明白了,我跟女人斗什么呀。那侑理再厉害也是西门家的,我家老爷子就算老糊涂了也不会把偌大的家业给一个姓外姓的女人。就怕,有人渔翁得利。”说到最后,忍足一本正经,好似他想象的事正在他眼前上演。
凉点点头:“你家老爷子还有这智商?”凉很怀疑。
忍足有些自得:“他毕竟是我爷爷。”
“就是这样,本大爷才怀疑。”迹部从后视镜里鄙视忍足。
忍足一手捂脸,有这个两个朋友,他这一辈子别想转成喜剧。
番外(二)
一辆豪华的汽车在乡野间穿行。
路不是平滑的水泥路,只是简单的被推土机压过,铺上了一层细细小小的石子。汽车驶过,蹦起一颗颗小石子。
虽然春分已过,但是天气依然寒冷,淡淡的阳光中带着冰雪的冷冽。
田地里空荡荡的,一根根高高的电线杆矗立在远处,电线被高高的架起,偶尔几只麻雀啾啾的停留在上面,就如小学课本里说的那样,就像简单的五线谱。
“弘树,你看,那是什么?有只……跑过去了!”迹部弘彦从来没有来过中国的农村,这里的简单淳朴在他看来很新奇。一下飞机他就一直精神十足,带着弟弟吵闹了一路。
弘树被哥哥一推,一点一点的小脑袋立马竖起来,他砸砸流口水的小嘴,凑着小脑袋往哥哥招呼的那边看去。
“狗!狗!”弘树的眼睛惊奇地瞪圆了,好奇怪的狗。
迹部听到两个儿子的惊呼,暗说这两个不华丽的小鬼头,一只狗有什么奇怪的。迹部随意扫了一眼,银灰色的眸子变得犹豫,那么丑的东西是什么!
凉一手按在迹部的肩上,弓起腰微微站起身,看了一眼那个在田野间刺溜奔跑的小动物。那家伙忽然警惕的回望了一眼,圆溜溜的眼睛布满了好奇。
“是黄鼠狼。”凉从小就对这种动物很熟悉,经常会遇见它。家乡那边的大人们却很害怕这种动物。民间传说有的黄鼠狼是狐仙变幻的,所以一般人对这种动物很是敬畏,怕一不小心就惹到了狐仙,搞得家宅不灵。
“黄鼠狼。”迹部见惯了各种珍惜禽兽,但对乡野间乱窜乱蹦的动物知之甚少,大部分的常识都是凉告诉他的,“你又知道?”迹部蹙眉扫了一眼稍显荒凉的乡野,很奇怪凉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怎么会在这种不华丽的地方生活自如。
“秘密!”食指抵在唇间,凉给迹部一个神秘的笑容。
凉望着窗外,眉眼中满是温柔缱绻。
凉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感情,她每次投注的视线都带着那么一点怀恋的味道。每到这时,迹部都舍不得打扰她,因为每当凉回过神,她的脸上表情似哭非哭,就那么可怜巴巴的望着他,然后,迹部的心就一点一点被扯痛了。
迹部有很多事情都不明白,就比如他不明白凉为什么对这里那么熟悉。迹部曾旁敲侧击很多次,但是凉每次都一笑而过,只是对迹部说她很难过,迹部就什么话也问不出了。时间久了,迹部就不再多问了,他只是凉需要的时候轻轻的抱住她陪着她,然后搜肠刮肚讲自己小时候的故事。凉很爱听他幼时的囧事,她一句一句的搭着搭着,迹部根据这些只言片语慢慢拼凑出凉的童年。
很多时候,迹部怀疑凉在撒谎,他无法相信绯村家会纵容子女上树下河。但是凉总会用实际行动打破他的疑惑,有事无事,凉就带着两个小儿子爬树偷摘人家的果实,然后被狗追得狼狈逃窜;或者逼儿子们拿铲子挖泥鳅,然后去河边钓鱼摸螺丝;更有甚者,凉有次不带任何保镖,领着两个儿子去一间破烂的屋子里捉鬼。
迹部为此收到过很多人的投诉,他每次都是揍完两个调皮捣蛋的儿子,再拖着凉进主卧打她屁屁。
“我不想儿子们的童年,除了学习就是课本。”凉的眼睛很亮,“那样他们就太可怜了。”
听了这句话,迹部的心里不是滋味,因为他就是凉所说的可怜人之一。
迹部偶尔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