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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的逃妃-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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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温室中成长,不知人间险恶。
  然后那一年她邂逅了生命中的劫数。
  天眼族的族长和族中长老对她的选择是极力反对的,但禁不住这所有人的掌上明珠的哭求,禁不住这小公主的绝食抗争,没奈何,族长和长老们让步了。只是他们提出了一个要求,便是小公主发誓此后不许动用她的异能。
  公主应了。兴庆帝携美而归。
  “此后的事,你应该都知道了,”欧竞天长长呼出一口,“嬷嬷都跟你讲过的。”
  慕清妍点了点头,又问:“天眼族不是真的族灭了吧?”
  “有什么分别么?”欧竞天眼神沉痛的望过来,“幸存的不过是极少数的几个出游的的族人,而且大半老迈已经丧失了生育能力。因为我的母亲能力太过强大,所以我也拥有一项异能,我能够探知铁矿,并且是纯度极高的铁矿。这也是我能活到今日的最大倚仗。”
  慕清妍闭了闭眼,兴庆帝心思竟是这样深沉!兴庆帝竟是这样薄情,不,那不是薄情,那是无情!简直可以用毫无心甘来形容!
  可以想见,当紫君玉发觉自己倾心所爱的枕边人的真面目时,该是怎样的伤心绝望!
  她爱错了人,牺牲的不知是自己一生的幸福,还有自己阖族的存亡。
  “母亲临终遗嘱,将她的骨灰洒满故土,她要赎罪,一生不能赎尽,便生生世世都用来赎!”欧竞天的声音一分一分沉了下去,带着细微的而又深入骨髓的痛,“我没有按她的吩咐去做。这罪该由罪魁祸首来赎!那个人设计了那样的罪名来陷害她,是根本不打算将她葬入皇陵的,然而那人也知道她是以葬入皇陵为耻的,所以还是将她葬了进去。后来我潜入皇陵,挖出了她的遗骨,火化了,葬入了值得她葬的地方。玉衡宫那副骸骨,不是她的,而是董太后的最小的孩子,当年与皇帝争位莫名其妙病死的衡阳王的。”
  慕清妍忽然觉得身上一冷。
  欧竞天瞟了她一眼,伸手取过一件披风给她披上,淡淡的道:“衡阳王原本便是个女子。董太后其实是个非常疯狂的女人,她当年是妄图推倒丈夫自己做女皇的,然而事未成,被儿子拿住了把柄,便转而寄希望于女儿,希望女儿能有朝一日完成自己的梦想。兴庆帝怎能容忍自己的帝位被旁人夺去?哪怕是自己唯一的妹妹也不行!所以他表面恭顺提议他的父皇封妹妹为唯一的女亲王,并赋予一定兵权。董太后欣喜若狂,以为儿子可以拉拢,所以全心信任。谁知,衡阳王起兵,迅速兵败,因为所有的部署和行军计划都泄露了,告密的幕后指使便是兴庆帝。”
  “兴庆帝因此地位越发巩固,而又表面风光的替妹妹建陵寝,述生平,赢来一片赞誉。顺利接管了衡阳王手中的董家私军。而董太后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也不得不倾力扶持这硕果仅存的儿子。你说若她得知自己的爱女竟是被这个儿子所害,甚至下葬之时还是披发塞糠遭受着不能轮回的诅咒的话,会是怎样一种反应?”
  慕清妍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脸色有些发白。生在帝王家,便要学会忍,学会残忍,否则便不能生存么?
  “是不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欧竞天转过脸来,问,神色却十分平静,平静中又生出淡淡嘲讽,“我从来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别人用了残酷的手段来对付我,我便不会用温和的手段来回报。”
  慕清妍心中微微一动,曾几何时,她也说过类似的话“我从来不是个善良的人”。
  她笑:“为什么难以接受?何况我能否接受有那么重要么?”
  欧竞天也笑,笑得有些苍凉:“我从来不愿你知道我是一个多么残忍冷酷的人,可是我更加不愿意瞒着你,塑造一个伪善的我,我给你看到的,全部都是真实的我。”
  “或者,我应该感谢你的坦诚,”慕清妍想了许久,才回答,“但是我觉得,”她很诚恳地道,“你真的没有必要这样向我解释的清楚明白。做人,只要问心无愧便好。”
  “呵……”欧竞天又笑,眼神里却没有一丝笑意,“是啊,问心无愧便好!”顿了一顿又道,“还有一件事,我想你有必要知道。”
  慕清妍揉了揉额头,有些困顿,不在意地随口问:“什么事?”
  “你的父母都还活着。”
  “什么?”若不是双腿没有知觉,慕清妍几乎便会站了起来,这个消息简直够得上石破天惊,“怎么可能?师兄说他亲眼看着父亲过世、母亲自刎相随,怎么会……”
  欧竞天眼神冷冽,唇角却有着细微的讥嘲的弧度:“我便知道你不会信。那么当我没说过好了。”
  见他起身要走,慕清妍连忙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角,急切的道:“不,我不是不信,只是这个消息太过惊人!我……”她拍了拍心口,“你觉得我若知道父母健在,这……”心情激荡之下,她都有些语无伦次。
  欧竞天抬起的脚终于落下,淡淡的道:“你不要问太多,我也不知道那么多。我只知道他们还活着,却并不知道他们如今身在何处,是安是危。我知道你一旦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必定坐不住,但我提醒你一句,若你父母看到你这副样子,你以为他们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
  慕清妍浪潮翻涌的心慢慢沉静下来,眼眸中的炽热也渐渐消退,脸上因为兴奋和焦虑涌上的潮红慢慢消散,垂下头,默然不语。
  父母纵然健在,此刻的处境也一定不妙,否则师兄不会告诉自己他们已经死了。欧竞天也不至于这样吞吞吐吐。
  “好吧,我明白了,”所有关节都想通了,她昂起头,“欧竞天,京城事了之后,陪我去找火龙貂,可好?”
  “这本来便在我的计划当中,”欧竞天没有回头看她,语气仍旧是淡淡的,“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不能离开我身边。你记住,这不是禁锢,而是对你的保护。你对善恶的辨识能力太差!也不知道该如何甄别真伪!”说到最后一句,他又带上了几分嘲讽,和怒意,然后一甩袖子,走了。
  慕清妍只觉得他的怒气来的莫名其妙,然而也并不想去追究,她只在欢喜,她终于不是孤儿了!
  九月二十日,庆都出了一桩惊天大案,章晗宫幽禁的废太子欧璟林突然失踪,同时失踪的还有废太子的三个儿子,而废太子妃以及侧妃都毫发无伤的在章晗宫待罪。
  时隔一日,二皇子欧璟弗在家中莫名失踪,他没有儿子,失踪的只有本人,连女儿都安然无恙。
  紧跟着贺皇后所出的两位公主在进宫中途中被人掳走。
  贺皇后闯金殿,哭诉,问兴庆帝是否要灭了贺氏满门。
  惊天大案也不只这三庄,庆都的皇家买办一夜间全部被杀,凡是与皇家沾边的商户也都出了血案。
  一时间京中大哗,谣言四起。
  兴庆帝震怒,命京兆尹和兵马司合力彻查,大理寺会同刑部协助。只可惜,查了半个月仍旧没有半点头绪。最大的苦主贺皇后几乎哭瞎了眼,最终卧床不起。
  便是在这样的大乱中,欧竞天请旨要带着王妃去寻访名医治疗腿上寒疾。
  兴庆帝被搞得焦头烂额,自然无瑕顾及他,便由得他去了。
  慕清妍知道,这自然是欧竞天的手笔,而贺皇后不过是做戏罢了。她这样不动声色将自己直系儿女孙儿都带到了安全之地,下一步便是要对付兴庆帝这个薄情寡义的老男人了。
  看来庆都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太平了,少了欧竞天这样一个杀神,说不得,兴庆帝是长出了一口气的。
  欧竞天轻车简从,只一辆普通马车,一个不普通的车夫——阿仁,便挥手自兹去。
  越往西秦方面行进,天气便越发寒冷,冬天来了。
  这一路行来,他们日上三竿才赶路,太阳未曾落山便又投宿。车上备的东西除了干粮清水便是御寒保暖的棉被、貂裘、手炉脚炉等等。
  以至于嘴碎的阿仁大人不住的牢骚:“我们这是要卖冬衣、卖手炉脚炉么?或者我们改行要抢炭帮的生意?我说主子哟,您既然心急我们便快些赶路,最起码要起早贪黑吧?照这样下去,乌龟都比我们走得快些!不如我们把拉车的马卖了,然后换上乌龟拉车?既稳当,又满足了您慢些赶路的要求,何乐而不为?”
  欧竞天一脚将他蹬下马车,他半空一个翻跃又稳稳坐回原位,只是屁股上好大一个黑脚印。
  慕清妍也不解,问道:“我们何必这样慢?我知道你担心我的腿到了冬日便分外难熬,但是,早一日到达西秦不是多一点时间来寻那火龙貂么?”
  欧竞天神秘一笑:“我们若去的太早了便没趣了。”
  慕清妍便不再问。闷葫芦迟早会打破的,她并不急。
  马车辘辘,经过桃花集。桃花集已经没有桃花,那道清浅的小河也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日光下碎光闪烁,仿佛片片水晶。
  岸边一人身姿挺拔如竹、俊逸如柳,雨过天青色衣袂当风飘拂,飒然有神仙之姿。
  那风中翩飞的一角雨过天青色衣袂瞬间攫住了慕清妍的目光,她掀开车帘张口便要呼唤,而欧竞天已经手疾眼快拉回了她并在她眉头甫一皱起红唇翕动准备说话的瞬间,将头一低,吻!
  他的唇重重压下,带着毫不掩饰的不满和怒气,一点一点,几乎想要将她吞进腹中。
  慕清妍下意识便躲,但身子和头都被他禁锢了,半分躲闪不得。只能任由他在唇上辗转吮吻。他的气息霸道的充斥了身边每一寸空气,他的吻好不温柔的攫取了她的全部呼吸,忍不住张口喘气,而他便在这时趁虚而入,更深一步的索取她的甜美。
  他攻,她退,他不容她退!
  慕清妍根本无法抵挡这个与自己已经有过不知多少次合体之缘的男人的侵袭,她熟知他的一切,正如他也深深知道如何会令她无暇分神。
  终于,她的身子一分分软了下去,化成一滩春水软在他温暖的怀抱中。
  心跳也一分分剧烈,一团火从心而外燃烧。脑中轰然一响,什么也没了。
  不知过了多久,欧竞天终于离开了她的唇,听着她纷乱的喘息,伸指在那微肿的唇上缓缓抚过,将凤眸递在她眼前,让她清楚地看到那里面的沉黑的不满与薄怒,然后唰的转身坐好。
  该如何对付一个妒火中烧的男人?
  慕清妍不知道。她好容易整理好了自己,也没有再掀开车帘看外面,经过这一番折腾,离开桃花集已经很远了,即便去看,又能看到什么呢?
  然而心中是实实在在不满的。
  她也转过头去,不再理会欧竞天,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沉默而略带尴尬。
  忽然,沉默中,欧竞天伸手一拉,慕清妍身不由主便倒在了他怀中。她知道自己的力量不足以与之抗衡,水光潋滟的眸子里聚起了浓浓不满和微微怒意,黛色眉峰也皱出了薄薄的厌恶。
  欧竞天身子微微一僵,然而并未退缩,从身边取出一个小小的白瓷瓶,取了药膏轻轻涂在慕清妍红肿的唇上。
  直到唇上出现沁凉的感觉,慕清妍才掉开目光。淡淡的道:“欧竞天,你越是这样,便越是令我不敢靠近你。这样的事,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我也不希望这样的事有下一次。”欧竞天同样淡漠回答,然后扶起她,离开她,远远在角落里坐下,伸手一拍,手边弹出一个暗格,暗格中有一壶酒,他也不用酒杯,举起酒壶,对着壶嘴儿默默喝酒。
  阿仁唰啦一声拉开车帘探进头来,咂了咂嘴,笑嘻嘻道:“主子,赏口酒喝?”
  欧竞天伸指一弹,一道乌光直取阿仁面门,阿仁轻巧躲开,撇了撇嘴,道:“不给也就罢了,至于这样要人性命么?嘿!您以为我真的想喝您那酒?开什么玩笑!光闻一闻也知道,那酒是酸的!”说着刷拉放下车帘缩回脑袋专心赶车去了。
  自这一日起,欧竞天与慕清妍两人陷入僵持中。除了每日例行的三次揉腿,以及上下马车,欧竞天几乎不与慕清妍有肢体接触,连之前每晚的相拥而睡也没了。
  慕清妍一直保持沉默。
  阿仁看不下去,美美插科打诨,却得不到半点回应,无奈之下只得仰天长叹:“啊啊啊!遇主不淑啊!啊啊啊!天生我才,明珠投暗啊!谁人能令某家一展所长,某家必奉为知音啊!”
  这一日,正行路间,阿仁喋喋不休的抱怨戛然而止,马车猛地一停,慕清妍收势不住,额头堪堪碰到车厢板壁,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欧竞天猛地伸出手扶在板壁上,解救了慕清妍额头撞青之厄。
  还不等慕清妍反应过来,欧竞天已经问道:“该来的都来了?”
  阿仁吊儿郎当回道:“是啊是啊,大鱼小鱼大虾米小虾米一只不少呢!”
  欧竞天夷然端坐,优哉游哉的自斟自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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