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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哟哟,不敢不敢!”轩辕澈忙换了讨好地笑容,“姐夫也是好意,最起码我报了前几日的一箭之仇啊!这杯酒我敬姐夫!”说着抢过慕清妍手中的酒壶,满满斟了一杯酒双手奉与欧竞天。
欧竞天也不客气,接过来一饮而尽。
轩辕澈又扯了扯慕清妍的衣袖,低声道:“妍姐姐,他让我送这个给你,说是当做给你的新婚贺礼。”把手一张,掌心里一颗不规则的黑色珠子。黑鱼内丹。
慕清妍淡淡一瞥,微笑道:“我不需要。你拿去吧,或者送人,或者丢掉,都随你。我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牵扯。”
欧竞天眼中脸上笑意满满,拉着她的手道:“各位,我便不一一敬酒了,大家畅饮,不醉不归!”
暗卫们轰然答应一声,觥筹交错,开怀痛饮。
欧竞天又对赫连扶苏和轩辕澈道:“你们二位也请自便,我们失陪了。”转身又跟洛攸宁和慕云潇叙了一会儿闲话。
不知不觉中,天已经黑透了,院子里酒席不散,众人谈兴正浓。
洛攸宁一推酒杯,道:“你们小两口也该歇着了,我们年纪大了,不能陪着了。”说着站起身来,扶着慕云潇回他们住处去了。
欧竞天遥遥举杯向赫连扶苏和轩辕澈示意,便宜舅子不是好当的,这里交给你们了,我要去洞房了。
赫连扶苏一脸晦暗,轩辕澈一脸郁卒,都摆了摆手,表示知道了。
欧竞天满意的点点头牵着慕清妍回新房,温声道:“忙碌一整日,累了吧?饿不饿?我叫厨房单做了些吃食,还是用一些吧?”
慕清妍瞟了他一眼,有些好笑:“见惯了你霸道睥睨的样子,如今这样还真不太习惯……”
“嗯?”欧竞天眉梢一挑,“难不成你希望我每日对着你的时候都绷着一张脸?何况,我平素对别人凶一些,对你可从来都是体贴温柔的!”
慕清妍不由得失笑:“是,王爷!”
两人说说笑笑回到新房,桌上已经摆了四样小菜,一碟酥油卷,两碗粳米饭,还有一盆樱桃火腿汤。
欧竞天深吸一口气,笑道:“方才还不觉得,此刻一闻到饭菜香气,还真有些饿了。”拉着慕清妍坐下,亲自给她布菜。
慕清妍看着自己碗中瞬间堆成小山一样的菜,好笑的一挑眉:“这可叫人怎么吃?再说了,这厨子的手艺还真的比不上你!”也不甘示弱,在欧竞天碗中堆起了高高一层菜。
欧竞天不以为意地道:“这有什么?只要你喜欢,日日下厨我也甘愿!”
饭毕,残席撤下,两人重新净面洗手,脱下了庄重的喜服,换上轻便透气的常服,慕清妍是一身绯色明玉纱衣裙,腰间配着嫩黄腰带,腰带上绣着春桃新柳,颜色娇艳,越发显得纤腰盈盈不足一握。
欧竞天也穿了一身绯色衣衫,圆襟广袖,南绡质地,南绡自带流云暗纹,因此并不适合刺绣,只在襟口、袖口缕了金线,烛光摇曳中别有一番动人之处。原本他平素不苟言笑,也常穿黑,长年累月带一身肃杀冷峭之意,却不料换了这一身红衣,反而添了几分柔和雅致。连脸上的线条都似乎换了柔缓的弧度。
“来!”欧竞天揽着慕清妍的腰来到窗前,新手推开窗,前面吃酒的呼呼喝喝声听在耳中已经有些朦胧,仰望夜空,繁星点点,几缕微云飘渺随风,衬得这夜色也如梦似幻。
半空中有萤火虫飞舞,照亮了花树上繁花片片。
草丛中有夏虫在吟唱,仔细听来,竟比人世间最美妙的乐曲还要动听。
慕清妍缓缓闭上眼睛,轻柔的风拂面而来,人世温暖,岁月静好。
不知何时,她已经躺在了欧竞天的臂弯中,欧竞天眉目含笑,原本凛然如天神般的英姿化作似水柔情,缠缠绵绵向她包裹而来。
眼前景物一换,已经重新回到新房中,身后的窗子自动关严,屋角不知何时摆放了冰盆,是以温度宜人。
欧竞天轻轻将她放倒在新床上,——这是名副其实的新床,欧竞天嫌原本山民家的床不干净,特意命人赶工新做了一张,还能闻到清新的松木香气。
慕清妍的心开始跃动,双颊也越来越热,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仿佛他们真的是一对即将第一次拥有夫妻之实的新婚夫妇。
欧竞天慢慢俯下身子,属于他的独特气息扑面而来,心跳不知不觉又快了几分。
“妍儿……”欧竞天眼眸炽热,而声音微带黯哑,“从今往后,你真的是我的妻子了……”手一招,大红幔帐应手而落。
“是……”慕清妍低低回应,“你已经将我碎裂的心修补好了,从此以后我再不会想着如何从你身边逃离……”
春宵苦短,彼此情浓。
次日天光大亮,慕清妍才疲惫的睁开了眼睛,揉了揉酸痛的腰肢,轻手轻脚起身下地。
欧竞天伸臂将她重新抱回怀中:“我们难得有这样清闲的日子,多睡一会儿!”
慕清妍皱眉:“天色已经这般时候,已经很迟了,再不起来可不是要被人笑死了?再说,还要去给爹娘请安呢。”
欧竞天拉开帐子,指了指外面:“你也说了,天都这般时候了,请什么安?”
慕清妍探头一看,隐约可见一轮红日当头,正是晌午时分,不由得又羞又窘:“都是你!”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又说了几句闲话,外边便有人来请:“王爷,王妃,该用午膳了。”
欧竞天这才起身挂好帐幔,洗漱已毕,亲自扶着慕清妍来到妆台边,按她坐下,笑道:“为夫亲自给娘子画眉,如何?”
慕清妍好笑的看着他:“难不成,这个你也会?”
欧竞天不甚在意:“虽然不曾做过,总不能也没见过吧?”提起眉笔依着慕清妍的眉型简单勾勒几笔,仔细端详端详,不甚满意,“你的眉毛本来极黑,这样倒显得画蛇添足了。”又拿巾帕蘸了水擦干净。
慕清妍推他,笑道:“好了,我自己来!”
欧竞天却不依:“我看你素面甚好,不必妆点了!我替你挽发!”手脚麻利地挽了牡丹髻,鬓边簪上一朵红绢牡丹,挽了一根赤金镶红宝石蝴蝶样步摇,满意的点点头,“简单又不失庄重,很好。”转身又去挑选衣服,拿起一件不满意又放下,再拿起一件,再放下……屋子里装着新衣服的箱笼就有四五个,几乎都被他翻遍了。
慕清妍只觉得好笑:“随便什么都好,又没有外人。”
“好了!”欧竞天终于找出一套石榴红滚黑边,绣凤穿牡丹图样的阮烟罗衣裙。
慕清妍换上,轻轻一个转身,衣衫上的凤凰仿佛要振翅高飞,牡丹也似迎风摇曳。
再看欧竞天,换了一身黑色刻丝泥金如意段长袍,滚着红边,绣红色八宝团龙纹,再次显出端方凝重而凛然生威的气势来。
慕清妍看了看他头上蓬乱的头发,扑哧一笑:“衣服倒是极好的,但你就打算这样出去不成?”
欧竞天理所当然做在妆台前,指了指妆台上的梳子,道:“也该娘子替为夫挽发了吧?”
慕清妍打开他的头发,细细梳理,赞道:“你的头发比女子的头发还要好,既黑且亮……”
“和这个比呢?”欧竞天从怀中摸出一个荷包,从荷包里掏出一缕头发,“这个是不是更黑,更亮?”
慕清妍略一迟疑,手上的动作也缓了下来:“这是……”
“这是当日你从温泉行宫逃走后,我在你我的寝殿内一根一根收集起来的,”欧竞天平静地道,“从那以后,日日夜夜,它们都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
慕清妍手一顿,眼睛有些酸涩,说话时也带了些鼻音:“你真傻……”
“是啊,自从遇到你,我便不停地做傻事,你啊,就是我的劫数……”欧竞天说着突然从头上扯落一缕头发,和手中慕清妍的头发,交缠在一起打了一个结。
“啊!”慕清妍一声低呼,急忙伸手去揉,“痛不痛?”
“没什么?”欧竞天面不改色,甚至还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头发,“你看,你我才是结发夫妻……”
慕清妍含泪点了点头,急忙把头发替他绾好,戴上束发金冠,理好了红色飘带,道:“该出去了。”
“别让他跑了!”
“快追!”
“莫要惊扰了王爷王妃!”
外面忽然传来暗卫们的低声呼喝。
欧竞天方才有些孩子气的表情一扫而光,脸色一沉,绮丽的凤眸中闪过一道寒芒。
楚王的逃妃;龙游;卷二 冰泉冷涩;第四十三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
欧竞天牵着慕清妍的手,慢慢走到门外,淡淡问道:“什么事?”
一名暗卫飘落在地,单膝跪倒,道:“有一个神秘刺客……”一语未竟,掌中寒芒一闪,直刺欧竞天心口。
欧竞天将慕清妍轻轻拉到身后,自己岿然不动,脸上甚至还有淡淡嘲讽。
“王爷小心!”一声急喝,一名暗卫猛地窜了过来,硬生生以手臂格挡了那一柄短刀。
“噗——”随着利刃入肉声响,鲜血飞溅。
挡刀的暗卫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然而神色依旧是悍勇的,也不顾手臂上鲜血长流,跳起来便去擒拿那刺客。
刺客见刺杀欧竞天不成,也不迟疑,抽身便走。
欧竞天目光沉沉,盯着那追杀刺客的暗卫。
慕清妍从他背后转出来,也看着那不顾自身安危追杀刺客的暗卫,低声问道:“怎么只有他一人出现?”
“大约是因为,”欧竞天唇边的嘲讽意味更浓,“跟别人比起来,他格外忠心些。”
听了这句话,追杀刺客的暗卫的背脊忽然微微一僵,也不追杀刺客了,斜刺里窜了出去。
欧竞天仍旧负手而立,面容沉静,而眸光嘲讽。
眼看得两名假冒暗卫的刺客已经分别窜上了东西大墙,只要轻轻一跃便可逃之夭夭,但是,他们刚刚站稳,便又齐齐摔倒在地,口吐白沫,昏迷不醒。
欧竞天轻轻打了个响指,房坡上轻轻飘落两名暗卫,齐齐向着他和慕清妍一礼,然后拖着两名刺客便走。
慕清妍的目光一闪,问道:“他们穿的都是同样的衣饰,你怎样分辨出来真假的?”
“我的暗卫从来不单独行动,昨日赫连扶苏的暗卫我已全部退回给他了,”欧竞天面容多了几分温存,俯首看着慕清妍,“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我在西秦埋了许多暗桩,这一次负责咱们安全的,是阿智一手训练出来的,行事最是严谨不过,能不说话便不说话,绝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慕清妍点了点头。
两人携手并肩穿村而过,来见洛攸宁和慕云潇。
因为天气热,洛攸宁把饭桌摆到了院子里大槐树下,正和慕云潇相对吃饭。
见欧竞天和慕清妍来了,两人相视一笑,指了指身边的座位。
欧竞天和慕清妍上前行礼。
洛攸宁一摆手:“咱们不闹那些虚文,快坐下吃饭,你们以后也不必想着每日过来给我们早请安晚请安,只要早些让我们含饴弄孙便是最大的孝道了。”
慕云潇赞同的点头:“正是。”
慕清妍一阵无语,难道母亲当年做圣女也是这般不着调来着?还有父亲,他可是一教之主,似这般,究竟是如何服众的?
欧竞天已经猜出了她心中所想,低低的笑道:“人有千面,而在亲人面前才最真实。”
慕云潇已经伸手拉着慕清妍坐下,一眼便看到了她脖子上遮掩不住的红痕,含笑皱眉,悄悄说道:“你们年轻,也该节制着点,夫妻之事,不可过多,否则也会伤身的。”
慕清妍的脸唰的红了,嗔道:“娘!”
慕云潇声音虽然低,却瞒不过武功高强的洛攸宁和欧竞天两人的耳朵,洛攸宁有些尴尬的咳了说一声,欧竞天伸出去夹菜的手顿了顿。
慕云潇忽然一声长叹,摸了摸女儿的头道:“妍儿,你大概会觉得你娘这样子很不成话吧?其实我年轻时也不是这样的,我那时……”她目光有些飘渺,回忆起来,往事仿佛已经隔了千年,“我那时很虔诚的信奉着天神,相信有朝一日我会得到天神的感召,请求天神赐福给信奉他的子民……”她又自嘲的一笑,“可是长大后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所谓的能够和天神沟通,不过是族人的一厢情愿,或者因为某位先祖做一个与天神见面的美梦,从此这个梦境也便成了后人执着的追求。我们的族人精通卦理不错,善于推演也是有的,只是那并不是什么天神的指点,而是根据人的生辰八字做的推论,或者根据种种细微之处对于大的方向的猜测。准或不准都在五五之数。”
“但因为我们的消息来源多而细密,所以长久以来正确的推断占了多数,而卦理大体只要能够自圆其说,都是不错的,所以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