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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么?”慕清妍挑了挑眉,有些嫌弃的看着他抓在自己领口的手,“那可真是你的不幸。”
楚王的逃妃;龙游;卷一 王府风云;第三十一章 下手;
“哦,是么?”慕清妍挑了挑眉,有些嫌弃的看着他抓在自己领口的手,“那可真是你的不幸!”她一根根掰开欧竞天的手指,端正坐好,一面整理衣襟,一面微微冷笑,“但望你的喜欢不会变成爱,否则,今日你加诸我身的,到那时我会百倍奉还。
嗯?不信是么?因为你是战无不胜算无遗策的战神哪!可是,不觉得你对我的折辱像一块绝好的磨刀石么?就算我是一块烂铁,经过你如此勤恳的磨砺,日子久了,也会磨出锋刃的,对不对?”
欧竞天凤眸中的锋锐和冷厉沉没在兴味之中,只剩一片幽深的看不到底的黑,越加醇厚的嗓音带着近乎蛊惑的意味,沉声道:“爱妃,本王很期待那一天……不过,那天到来之前,你是否需要更好地韬光养晦呢?”
慕清妍讥刺地一笑:“无论是韬光养晦还是锋芒毕露,我的一举一动不都在王爷眼中么?”
欧竞天又凑近了一点,他独有的气息霸道地占据了慕清妍周围所有的空间,“有人跟我说,人的韧性是无可估量的,所以本王想看看爱妃的韧性到底有多强。”
慕清妍身子后仰,莞尔微笑:“那么,如君所愿。”
欧竞天站起身,转身欲走,迈出两步忽然又停下:“你的药是怎么来的?”
“自然是有人给的了。”
“何人?”
慕清妍不答,道:“我累了,王爷请自便。”复又倒身睡下。
忽然身侧垫子微微一陷,属于欧竞天的气息卷土重来,耳边传来带着朦胧睡意的话语:“本王突然改变主意,还是觉得爱妃这里比较舒服。”
慕清妍也不在意,翻了个身面向里。
这一夜两人各据床榻一边,相安无事。
慕清妍本以为自己会睡不安稳,谁知竟是黑甜一觉,连梦都没做。早上醒来,枕边已空,欧竞天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洗漱已毕,便有朱若锦三人过来伺候梳妆。
慕清妍从镜中扫了一眼,除了朱若玲眼角微红脸上隐有羞色,朱若锦和朱若敏面色如常,甚至比往日更多了一份恭谨。
朱若锦上前替她挽起最后一缕头发然后退下,换了朱若玲上来戴步摇,朱若玲的眼睛在八宝镶嵌、黄金护角的锦盒上一遍一遍刮过,那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步摇刺痛了她的心,她是国公府金尊玉贵的嫡女,而慕清妍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凭什么今日凌驾在她头上!
见她良久不动,慕清妍倒不急,朱若敏却忍不住轻轻咳了一声,笑道:“娘娘的步摇可真美,四姐莫不是看花眼了?”
朱若玲这才意识到到自己失态,扯开一丝僵硬的笑容,随意取了一支步摇,眼光一闪,若是这支步摇狠狠插下去……这野种的脑壳不会比金子还硬吧?
朱若锦从镜中看到朱若玲脸上那掩饰不住的狰狞与狂热,忙道:“四妹,你拿错了,那是娘娘进宫才戴的。”
朱若玲手一抖,她手中拿的是缠丝玛瑙点翠金步摇,垂珠都是极品红珊瑚,她也认出来这是王妃正服头面的一部分,非正式场合一般都不会戴。心中一惊,忙放下。又去挑选别的步摇。
慕清妍淡淡说道:“算了,一家人一起吃个饭何必那么庄重?戴个步摇怪累的,就那支红宝石簪子吧。”
朱若玲越加嫉妒,慕清妍随口点的那支簪子也是赤金的,金子倒也罢了,红宝石也不必提,围着红宝石的那一圈碎钻虽稀罕倒也不是没见过,可是这三者搭配到一起,那雕工的精细劲儿,造型的典雅高贵,她便从未见过!
朱若敏上前一步道:“该小妹给娘娘戴耳饰了。”
朱若玲这才将那簪子随随便便往慕清妍发髻里一插。
梳妆毕,慕清妍高坐主位,朱若锦三人跪倒奉茶。
她们三人如今只是略有身份的“夫人”,连个侧妃也没捞着,自然都心有不甘了,只是朱若锦和朱若敏还懂得向时以动,朱若玲则有些沉不住气。
慕清妍并不絮叨,只说了一句话:“今后你们在府中都要安分守己,若生了事端,后果自负。”之后便起身带着她们去前面饭厅与欧竞天一同用饭。
欧竞天与慕清妍对坐,朱若锦布菜、朱若玲进羹、朱若敏添饭——这三人从小到大哪里做过这等下人贱役,面色都不大好看,欧竞天对她们的服侍犹嫌不好,眼风飞来飞去皆是冰寒刀光,吓得三人战战兢兢。
慕清妍也并不习惯与欧竞天共餐,他们向来各吃各的。
欧竞天忽然亲自夹了一块东坡肉送进慕清妍碗中,笑道:“爱妃,你该多吃点肉,你太瘦了,每每硌得本王手疼。”
朱若锦三人从未见过欧竞天的笑容,还以为他天生便是一张冷峻面孔,此时乍见这如同阴雨过后突然出现的大片金色阳光般灿烂美丽的笑容,都露出被雷劈过的表情,紧跟着便是难以形容的惊艳!惊艳未尽又是强烈的嫉妒。
慕清妍却嫌弃地将那块东坡肉丢进吃碟里,顺手夹了一块樱桃火腿递给欧竞天:“王爷昨晚既要接纳新人,还不忘去探望妾身这个旧人,甚至还因怕妾身身子弱中了暑,竟给妾身打了半夜的扇,怪可怜见的,这些事叫下人做也便是了,王爷以后可莫要如此,没的折杀妾身。”
欧竞天的眼睛亮了一亮,伸碗接过樱桃火腿,含笑应道:“为了爱妃,本王做什么都值得。”
慕清妍身子抖了一抖,觉得七月的天怎么这么冷,不再理会他,将碗筷一推,站起身来:“妾身好了,王爷慢用。”也不等欧竞天回答,转身便走。
朱若玲哼了一声,等了片刻,道:“这女人也太没规矩了,王爷还在用饭,她怎么就这样走了?!”
欧竞天放下碗筷,抬眸盯着她,此时他脸上的笑意早已消失不见,深黑色的凤眸中还是一如既往的冷与利,“这位……朱什么来的?”
朱若玲满面娇羞的低下头,娇滴滴道:“妾身朱若玲,昨晚王爷还夸妾身肌肤好颜色……”
朱若锦见欧竞天脸色转阴便已放下筷子后退一步,再看到朱若玲的反应,便知不好,已经做好了随时跪地请罪的准备。
朱若敏见状也急忙和她并肩站好。
欧竞天唇角一掀,露出一抹近乎残酷的冷笑:“来人——去朱若玲房中查看。”
朱若玲身子一颤,莫名的只觉得汗毛孔发炸,一股凉气从脚底板一直冒上头顶心。可是又想不到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昨夜王爷进新房却是一开始雷霆大怒,但不多时便回转了来,并且蒙住自己眼睛要了自己身子,还不住夸自己肌肤好颜色,尤其胸前……令人爱不释手。
楚王的逃妃;龙游;卷一 王府风云;第三十二章 温情;
欧竞天饭也不吃了,直接令人撤下,另沏了茶,一面慢慢啜茶,一面伸手在桌面上轻轻叩击,他手指修长,指节分明,指甲修剪得整齐而圆润,以一种散漫而皆在掌握中的节奏,声声叩击在朱若玲心头。
明明问心无愧,不知怎的却又一阵阵心虚。
阿义很快亲自过来,一脸疑惑不解,附在欧竞天耳边低语数句。
欧竞天敲击桌面的手陡然停住,俊朗无俦的眉微微皱起,冷飕飕的光从眼尾在朱若玲脸上扫过,唇边漫上一抹兴趣盎然的笑,颔首道:“好了,知道了,你去吧。”
阿义恭恭敬敬退下,从头至尾都没有看朱家三姐妹一眼。
欧竞天低头抿了一口茶,将茶盏一推,站起身倒背双手洒然而去。
眼看他走远,朱若玲紧提着的心这才放下,背心一阵发凉,这才知道衣衫早已被冷汗湿透,掩在袖中的手也抖个不停,双腿软得像是面条儿,一个趔趄,几乎跌倒。
朱若锦和朱若敏忙上前将她扶住,朱若锦低声问道:“四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朱若玲抹了一把额头冷汗,不住摇头:“我怎么知道?昨晚好端端的,怎的一下床便似变了个人?”
朱若锦像是想到了什么,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朱若敏则悄悄在朱若玲耳边道:“四姐,王爷昨晚真的跟你……”
朱若玲原本苍白的脸上立刻浮上一抹红晕,略带娇羞,然而更加骄傲地一挺胸:“这是自然!王爷还说,咱们姐妹当中他对我的身子……对我的身子最满意!”
朱若敏的目光在那高耸的胸脯上一扫,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抹算计的光刹那闪过。
朱若锦似讥似讽又意味深长地道:“四妹,不觉得今日的王爷与昨夜你房中的,判若两人么?”
“三姐是在嫉妒吧?”朱若玲脸色白了一白,重重哼了一声,“我们姐妹三个自然是以你最为出色。可是男女之间还是要讲眼缘的,对不对?尤其到了晚上,灯一熄,满腹才学诗词文章还有什么用武之地?”
朱若锦淡淡一笑,并不和她计较,眼睛里却有浅浅波纹漾起。
这里三姐妹空着肚子各逞心思,慕清妍却正在优哉游哉逛花园,因为上次出逃事件,府里根本不让她亲自碰那些花花草草,她也不理论,叫翠袖捧着花瓶,看到中意的便叫人采下来插瓶。
正有些累了,红巾道:“王妃,前面是栖霞阁儿,纳凉儿最好,此刻日头越来越大,仔细中了暑。”
慕清妍点了点头,信步便向亭中走去,没走几步,忽听翠袖低呼一声,“哎呀,娘娘的珠花掉了!”
慕清妍摸了摸鬓边,果真少了一朵珠花,反正本来也不是自己的,又是身外物,她也浑不在意,随口道:“掉了便掉了,谁捡了便赏了谁也就是了。”仍旧往前走。
翠袖恨恨一跺脚,咕哝道:“不是不想见王爷么?王爷如今便在栖霞阁!”虽是咕哝,声音却足够身边附近人都听个一清二楚。
慕清妍脚步一顿,转脸看红巾:“附近还有什么可歇脚的地方没有?”
红巾一指左面道:“那里是凤尾坡,虽然没有亭子,但是竹林里也足够阴凉儿。”
慕清妍点一点头,移步走向凤尾坡,脚下到凤尾坡还有一道浅溪,溪两岸凌霄花开得如火如荼,遮蔽了大半视线,只能隐隐看到竹林的影子。
慕清妍又在木桥上驻足看了一看浅溪游鱼,和岸芷汀兰,这才绕过凌霄花架子,刚要向竹林走去,一眼瞥见黑底绣金线衣袍一角,忙把手一竖,一行人停在了花架旁。
看样子欧竞天刚从凤尾坡下来,左手提着一个竹篮,篮里放着几个竹笋,右手扶着余夫人,两人背对着慕清妍等人渐行渐远。
慕清妍的目光有些复杂地落在欧竞天背上。她看到的欧竞天永远是冷酷的、残忍的、锋芒毕露的、高高在上的,却从不知他还有如此温情的一面。
似是感觉到背后有人窥视,欧竞天回头看了一眼,他脸上的笑容还未来得及敛起,平素的冷厉锋锐彻底消失不见,不是早上用饭时的装作,此刻他的脸平静柔和,笑意虽浅淡却温柔熨帖。只是一个回首,便不在意地转回去。但就是这样一个笑容入眼,慕清妍的心突然怦怦跳了起来。
走了几步,欧竞天又掏出手帕仔细地替余夫人拭汗,动作极其轻柔,擦完又将余夫人耳边垂下来的一缕乱发小心地别到耳后,不知说了句什么。
余夫人伸手拍了拍他的脸,笑意盈盈。
慕清妍凝立不动,如果不清楚这两人的真实关系,谁不会认为他们是一对相依为命的亲母子?原来,欧竞天也是有温情一面的。
她不知道,她有心躲避却无意撞见的这一幕,在连她都不知的时刻,悄悄拨动了她凝涩的心弦。
“咳咳咳”翠袖也已看到了欧竞天,眼看欧竞天和余夫人已经走远,慕清妍仍旧盯着他们的背影发呆,心中老大不耐烦,忍不住出声提醒。
慕清妍回头瞥了她一眼,淡淡说道:“我们回去。”也不想走路了,吩咐红巾叫人抬了凉轿来,径直回撷月楼去了。
欧竞天送余夫人回到颐然居,笑道:“嬷嬷,要吃笋还是春笋好,如今你怎么……”
“唉,”余夫人叹了口气,“我也不是嘴馋,只是想起来当年娘娘也……”忆起往事,无限伤感。
欧竞天脸上的笑容也霎时消退,眸中巨浪翻涌,滔天的恨意冲天而起,声音也变得低沉:“母亲的仇,我时刻也不敢忘记!”
余夫人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声音慈和:“王爷,我想,若是娘娘还在,定然不希望你整日活在这仇恨当中,她只会盼着你每日开开心心的。再说了,当年的事便是慕云潇一手造成,罪魁祸首也不是她。王妃年纪这么小,更是无辜。再说,我也和王妃见过几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