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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的逃妃-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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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刀剑相击,一片铿然,还有不绝于耳的呼喝声。
  然而,慕清妍充耳不闻,更不曾掀开车帘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欧竞天,看他服下药,并无不适,这才接过玉瓶,妥善放好,伸手便去扯欧竞天的衣袖,口中道:“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欧竞天一面躲闪,一面低低笑道:“妍儿,虽然我们久未见面,你也不至于这般急色吧?”
  慕清妍脸色一沉:“你再这样说,我可恼了!”
  “好了!”欧竞天捉住她的手,将她拉进怀中,沉声道,“妍儿,不让你看也是为你好。你放心好了,有崔先生在呢。再说,如今这般情势也不是我们查看我身上的伤的时辰。对了,”他很快转移了话题,“我听闻,你在天晟宫没了我们的孩子?”
  闻言,慕清妍的脸色沉黯了下去,浓浓的挥不去的悲伤席卷而来,这将是永生的痛……
  见她沉默,欧竞天将她抱得更紧了些,柔声道:“妍儿,此事终究是我不好……若我不是在那要命的当口儿离开王府,也不至于有后面的这些事情。”
  “怎么能怪你?”慕清妍闭上眼睛,软软趴在欧竞天怀中,一百多个日日夜夜以来,这是她第一次露出这样软弱的姿态,“是我不好。我是个女人,又是医者,竟然连自己有了身孕都不知道……你知道么,我在段随云身边,殚精竭虑,只想着早些逃离,甚至不惜动用才跟陶小桃学会的‘虚幻’,她曾经几次三番告诫于我,不可轻易使用,否则极伤元气。可我,还是不顾一切的用了。即便没有那日城头的历险,我们的孩子也是保不住的,是我……是我……”她的泪已经湿了欧竞天胸前衣襟,“是我亲手杀了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润泽,我……我好恨!”
  欧竞天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妍儿,你无须自责。若不是段随云诡计多端,你又何须被迫动用自己还未完全掌握的功夫?这笔账,”他的声音浸了冰水般寒冷,“我们迟早要向他讨回来!”
  “是么?”车外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他并没有可以提高声音,可是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那也要楚王有这个能耐才行。”
  车帘无风自动,倏尔自行掀起。车前站定一人,身穿淡青色长衫,衣袂飘摇,温润如玉秀雅如竹,单看外表的确是个只得新来的谦谦君子。正是段随云。
  段随云负手而立,身边的刀光剑影仿佛只是微风拂面,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慕清妍眼眸一缩,深沉的恨意席卷而来,这个人,这个人!他从来都不是他所表现出来的这般温和无害!正如修罗花,美丽无匹,却也最毒不过!
  欧竞天懒懒靠着板壁,反倒比方才更多了几分闲适,微眯了眼眸,仿佛根本不曾看到段随云。
  “欧竞天,”段随云眼中厉色一闪,尽量缓和了语气,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施舍般的道,“这是你最后一个机会了,你可要想清楚了。”
  “哦?是么?”欧竞天语气轻轻,却带着冷傲的睥睨,“你以为你果真能收服我,那便展示一下你的本领吧!”
  段随云眸子一缩,冷笑一声:“你已经走投无路,却还这般嘴硬!你不知道天庆如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而你楚王也已成为一介庶民?你以为,仅凭着妍儿和赫连扶苏的交情,你便可以在南蒙高枕无忧了不成?”
  “段随云,”慕清妍冷然开口,她强自压下胸臆间翻涌不休的恨意,眸子却一片冰寒,“你真可怜!”
  “什么?”段随云不可置信的望着慕清妍,“你说什么?”
  “我说,”慕清妍冷冷一笑,仿佛腊月天窗子上结的冰凌花,“你作为一个独夫,真的很可怜!”
  “独夫?”段随云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随即仰天大笑,在这一刻,他身上的温和气质荡然无存,变成张扬狂傲不可一世,“不错,我便是要做一个独夫!位高权重者,哪一个不是孤家寡人?所谓高处不胜寒,这种体会不是人人都能有的!妍儿……”
  “不要这样叫我!”慕清妍嫌弃的打断了他,“没的叫人恶心!”
  “好,清妍,”段随云收了狂笑,认真地道,“我一直都认为,你是值得我付出和等待的那个人,也是唯一配和我站在一起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那个人,回到我身边,好吗?我会给你我能给你的一切:地位、尊荣、永垂史册!”
  “我从来也不曾在你身边过,何来‘回到你身边’一说?”慕清妍的冷笑中带了几分不屑,“多承你看得起我,可我却以此为耻。你所允诺的一切,我全然不看在眼中!”
  段随云眸光一冷,从齿缝中迸出几个字:“你不要逼我对你动手!”
  “对我动手么?”慕清妍嘲讽的笑笑,“你又何曾对我手下留情过?”
  段随云脸容一僵,温和深情的面具出现了丝丝裂缝。
  欧竞天伸手握住了慕清妍的手,轻轻说道:“和这种人说话,不嫌自贬身份么?”
  慕清妍报之以温柔一笑。
  眼看着这两人便在自己面前表现的这般缱绻情深,段随云眼中怒火升腾,将手狠狠向下一劈,森然道:“杀!一个,都不留!”
  兵器相击之声越发响亮,喊杀声浪涛般一阵高过一阵。
  然而,马车周围三尺之地,干干净净,清清静静,没有一滴血,没有一个人。
  段随云脸色有些难看起来,左右看了看,自己的人未必站着上风,至多不过是和欧竞天的人旗鼓相当罢了。可是看欧竞天气定神闲的样子,难道他还有后手?
  “有这样的热闹,怎不知会我一声?”一个邪魅的声音响起,紧跟着淡紫色的影子一闪,一身华贵淡紫锦袍的赫连扶苏已经笑盈盈坐在了马车斜对面一家店铺的屋檐上,他身子底下甚至还垫着一个淡紫色的锦垫。他便这样居高临下,对段随云道,“段公子,大驾光临南蒙,怎不知会一声?本宫也好倒履相迎扫榻以待啊!”
  段随云脸色微微一变,左手移到身前,做足了戒备,向着赫连扶苏微微一礼:“说起来,还是贵国太后邀在下到南蒙一游的。怎么,赫连太子竟不知情?”
  赫连扶苏脸上笑意不便,艳丽无双的桃花眼中却带了几分冷意:“段公子,你要清楚一点,皇祖母只是太后,不是南蒙的君主。何况,便是皇祖母邀请段公子来敝国游览,可一定不曾邀请公子在我南蒙土地上大开杀戒吧?”
  段随云打了个暗号,随即面色一沉,原来童太后已经被赫连扶苏软禁起来,这怎么可能?童太后不是一直信心满满的说赫连扶苏一直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么?果真……他眸子中闪过一抹狠戾之色,妇人不足与谋!
  事到如今,没有童太后的势力参与进来,自己对上欧竞天与赫连扶苏,只能落败,无奈之下他只得挥手命自己人撤走!
  功败垂成!
  欧竞天!我段随云今生今世与你不死不休!
  不过,赫连扶苏,接下来,首当其冲的,是你!
  段随云带着手下呼啸而去,留下一地死忠的尸体。
  赫连扶苏眼眸一垂,露出一点悲悯的神色。
  欧竞天仍旧靠着板壁闭目养神,神色却有些冰冷的嘲讽。
  慕清妍则盯着段随云消失的方向,眼神越来越冷。
  “妍儿,在你印象中,段随云是个怎样的人呢?”一片寂静中,欧竞天忽然发问。
  “他?”慕清妍微微一愕,随即冷笑一声,“他看似温和大度,其实气量最是狭小,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赫连扶苏目光一凝,他不是个蠢人,知道欧竞天这是有意提点他,说不定,段随云下一步会针对他有什么举动。
  但是,清清语气中深深的怨毒,还是惊到了他,在他心目中,清清一直是个云淡风轻的女子,即便当初欧竞天伤害她那样深,她也不曾将欧竞天恨到骨子里,为何如今对段随云竟是这般……
  “赫连,”慕清妍抬眸看到屋檐上孤单冷清的赫连扶苏,微微露出一点笑意,“不嫌风大么?若是不嫌弃我们这马车窄小,不妨下来一聚。”
  暗卫们已经退去,凤凰城戍卫已经赶来打扫战场。确实没必要留下来了。
  赫连扶苏双袖一展,一只轻盈的大鸟一般,飞掠而起,轻轻巧巧落在了车辕上,抬眸看了看不动声色的欧竞天,他对慕清妍点了点头道:“我在这里便很好,方才沾染了一身血腥气,正要叫夜风吹一吹。”
  “也好,”慕清妍略一点头,“赫连,有些事我本打算迟一些再和你说,可没料到段随云会今日出现。”
  赫连扶苏深深叹了口气,南蒙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可若不是自己一意孤行,执意邀慕清妍到来的话,只怕如今的麻烦会少多一半……想到这里他忽然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只觉得背上凉凉的已经出了一声冷汗,他怎么了,怎么会把过错怪到清清身上!
  慕清妍鉴貌辨色,已经将他的心思猜到了几分,淡淡一笑:“赫连,你是不是觉得我对润泽和对段随云态度迥异,觉得我颇有几分不可理喻?”
  赫连扶苏急忙摆手:“不不不,怎么会,你这样做一定有你的道理,你知道,无论怎样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慕清妍笑意又淡薄了几分,幽幽叹了口气:“赫连,自揭疮疤的事,我一直都不愿做,但是我当你是朋友,而且是这世上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所以,我愿意在你面前揭一次疮疤。”
  赫连扶苏想到自己方才的念头,不由得生出几分愧意,脸也红了。
  欧竞天沉在阴影中,不言不动,仿佛已经睡着了。
  慕清妍拿过一条披风轻轻替他盖上,这才缓缓开口:“赫连,我的身世,你已经知道了。可是他的身世你知道多少?”
  赫连扶苏瞠目结舌,他只知道欧竞天是战无不胜无往不利的战神,他所了解的欧竞天的往事只是只言片语,何况,欧竞天少年成名,成名之后又太过辉煌,每一次战例都会被九州大陆拿出来参详,他的过往反而不受人注目,于是有些汗颜的摇了摇头。
  慕清妍若有若无的一笑:“赫连,你也是在宫廷中长大的,不过,你从小都有童太后护持着,暴雨狂风都被太后挡了去,临到你身上的不过微风细雨。而他,他的母亲因为一场阴谋走进皇室,又因为另一场阴谋死在皇室。从出生开始,他的苦难便没有断过,甚至几经生死。更以七岁稚龄被贬黄沙。这一路上遭遇了多少暗杀,只怕他自己也算不过来。更有甚者,他小小年纪,已经被嫡亲的祖母、父亲下了傀儡术!若单单一个傀儡术,倒也罢了,傀儡术、醉春风、牵机药竟是三环套月的招数一齐种在了他身上!单单解了傀儡术,牵机药便会发作,只解了部分傀儡术,醉春风又会发作。若要三者一起解……”
  赫连扶苏的脸有些发白,再看欧竞天时,眼眸中便多了几分敬畏,易地而处,只怕自己早已承受不住这些打击,而自戕了!
  “……赫连,这三者,是不可以一起解的,否则,他便会成为一个活死人,一个杀人机器,这便是傀儡术的阴毒之处。当年,崔先生先给他解了一半的傀儡术,另用药物压制住了牵机药,寻求契机便可先解了傀儡术和醉春风。但这样一来,若有知情人对症下药,便会使他狂暴易怒,狂性发作之时会做出有违常性之事。”
  “当年,”赫连扶苏带着浓浓的忧伤开口,“你便是在那种情形下嫁进了楚王府?”无论如何,清清与他擦肩而过,都是他一生的痛。若他早有几分今日的决断,他与清清或许便不是今日这般情形!
  “是,”慕清妍点了点头,“所以,当我得知真相之后,便不恨他了。这怎么怪得了他!他已经在极力压制,若非有心人时时暗算,又不断给他下药,他又怎会……”她看到暗影中,欧竞天的手轻轻一颤,便伸手过去握住,换了话题,“赫连,你可知醉春风是怎样一种毒?”
  赫连扶苏摇头,并有几分愧色,生长在皇室之中,对这些阴暗之事知之甚少,他还是要感谢童太后的。
  “醉春风,名字虽好听,”慕清妍脸上微微发烧,“其实便是一种媚药……不过比一般的这类药更加霸道毒辣罢了,毒性发作之时,若无女子解毒,中毒者便会发狂,流尽精血而死。所以,当年他在庆是闺中女子既爱又怕的梦里人,又称闺中少女的噩梦。”
  慕清妍的语气带了些戏谑,赫连扶苏却笑不出来。先是逼欧竞天自蹈死地,然后又这般败坏他的名声,兴庆帝和董太后用心何其毒也!和他们比起来,周皇后简直善良得像小绵羊!
  “赫连,你说,我是该恨他还是该恨那个使他变成恶魔的人?”
  赫连扶苏垂头不语。欧竞天,不是他所能评价的。
  “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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