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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的逃妃-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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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清妍面色不豫,却最终轻声向段随云道:“师兄,随他去吧,与其暗中防备倒不如放在眼前……”
  段随云点了点头,向着秦真一拱手:“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秦真笑着点头示意,一挥手,身后随从便送上一只尺余见方的木盒,盒中装满了五彩鹅卵石。
  “这倒不必了,”段随云谦逊道,“小可这些人用乌梅便可。”
  秦真手中拈了一枚红色石头,在手指间细细把玩,忽然斜刺里掷出,石头在半空划出一道红光,映着洁白一色的冰雪煞是好看,下一刻便听到一声闷哼,一个黑衣人从雪堆里跌了出去。
  慕清妍顺着声音看去,只觉得那人身形眉目依稀有些熟悉,但一时半刻也想不起曾在哪里见过,便调转了眼光,悄悄一拉段随云。
  段随云会意,便向秦真客气的道:“秦兄,看来您还有些事要处理,小可们不便搅扰,先行一步了。”
  也不待秦真客气,便带着护卫们继续上路,一面走一面弹出乌梅,纯白一色的雪地里,粒粒乌梅落上去便如同一颗颗诱人的黑色宝石,有了它们缓解冰雪的视觉冲击,众人的眼睛都感觉舒服了很多,加上段随云还叮嘱众人分成两队,两人携手,如无特殊情况,一人睁着眼另一人便闭着眼,轮替着休息。
  慕清妍心中暗赞,但又有些担忧:“师兄,那你怎么办?”这些人当中段随风武功最高,掷出去的乌梅不但可以作为指示方向的路标,而且可以探明前方是否可以落足的实地。
  段随云淡淡一笑:“我自然也是需要休息的,”他一招手,先前队伍当中一直负责煮饭的厨子小林弯着腰走了过来,恭恭敬敬行了个礼,段随云指着他道,“他虽然武功不高,但膂力极强,我和他一组,我休息时便由他来探路。现在——你闭上眼睛,且歇一歇。”
  慕清妍依言闭上眼睛,先前还不觉得,此时才涌上酸涩的感觉,两眼几乎流出泪来。但她的唇角还是微微翘起的,因为段随云的这般体贴,因为他处事这般细心,也因为暂时甩掉了秦真。
  段随云温暖的目光一遍遍仔细地在她精致而典雅的五官上描摹,在酷似师父的眉目间依稀看到了属于师母的恬淡、雅致、脱俗的气韵。这样的女子,世间能有几个?若是可以放弃一切,能够跟这样一个女子相偕到老,该是一件极幸福的事吧?
  他若有若无的一叹,继续上路。
  “姓秦的,你便是折磨死老子,老子也不会泄露王爷行踪的!”一个刚强倔强的声音,嘶吼道,他嗓音嘶哑中气不足,显然已经受了重伤。
  慕清妍依旧挺着纤细的背脊稳稳坐在地龙背上,没有一丝异动。她知道,一切的一切不过是秦真的故布疑阵罢了。
  段随云含笑看了她一眼,稍稍回头瞟了瞟似笑非笑望过来的秦真。
  秦真上前一步踏在那黑衣人胸口,几近温柔的道:“欧竞天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如此替他卖命?值得么?你要想明白,一个人的性命只有一条,死了便再也找不回来了。”
  “为王爷而死,老子高兴!”那黑衣人呸的一口带血的吐沫喷出,秦真一偏头,血箭一般的唾吐坠落在地,印着雪色晶莹,分外惊心。
  “把他种下去,看看是否会长出一棵参天大树,然后结出千千万万个忠诚的、欧竞天下属。”秦真慢慢吩咐,伸足在黑衣人身上蹭了蹭,蹭掉鞋底一点血迹。
  “啊!”黑衣人一声咆哮,“有种的你杀了我!秦真,你个孬种!”
  “把他鼻子耳朵舌头都割下来,没有窟窿怎么施肥?”秦真带着笑意认真吩咐,“倒栽葱种下去,否则难以发芽,据说——豆子发芽先是向下然后才向上生长的。这人便如同豆芽一般脆弱,想必也是这样生长的吧?啧啧啧,来年收获一树豆芽菜一般的护卫,欧竞天,你真有趣哦!”
  这番话听在人耳中,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毒。
  那黑衣人的惨叫接连不断传来。
  段随云担心地看了看慕清妍,慕清妍面容平静,甚至还带着淡淡笑意,似乎感受到他目光注视,睫毛翕动,慢慢张开眼睛,微笑道:“师兄,怎么了?”看清了段随云眼中的忧虑,她反而笑得越发明澈,“秦真不过是攻心之术,那人说不定还是他的一枚棋子。我在欧竞天身边这么久,他身边都是些什么人我很清楚。”
  段随云错开她的眼光,幽幽说道:“原来如此。”
  慕清妍道:“自然,由此可见,秦真为人多疑至极。不过,这也不是我们该担心的事情。师兄,你也歇一歇。”说着伸手邀他上地龙。
  她难得如此主动,本该令人欣喜,可是看到她眼底的澄澈坦荡,段随云便只剩了怅然若失。当然,他也不可能拒绝这样的好意。
  段随云坐在慕清妍身后,双臂虚虚环抱,双手握着缰绳,身子便显得有些僵硬。
  慕清妍忽然笑道:“师兄,你这样是不是会令秦真一眼看穿你我并非兄弟?”
  段随云一怔,慕清妍已经伸过手来,将他一只手放在自己腰上,另一只手放在自己肩头。
  虽然隔着数重衣物,但段随云依旧可以感受得到右手手掌下那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腰肢的柔软细腻,以及左手手掌下那如云肩窝的雪白美好,喉头不由自主便是一紧,呼吸也似变快了些,想要拿开手掌,最终却没有移动分毫。
  这般的温柔旖旎,于她动机单纯,只为避人耳目,于他则离那遥不可及的梦境又近了一分。
  碌碌红尘、茫茫天地,若时间只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
  她心里虽没有他,却也没有别的他;而他心里只有她,没有任何杂念。
  “我幼时读诗,常有诗人羡慕生活在琼楼玉宇间的仙人的,现在想来,琼楼玉宇一色洁白,固然纤尘不染,但没有其余色彩,这一日日看下来,不是单调枯燥的要命?只怕一双眼睛也要保不住,还是说那些仙人其实都是瞽目之人?”慕清妍忽然笑着说道,她似乎也感受到了身后段随云的不对劲,这才意识到方才只顾着打消秦真疑虑,又想让段随云好好休息一下,竟没能想到可能造成的尴尬。
  段随云附和道:“是啊。世人都以为宝石玉器贵重无比,可是一旦长年累月只与这些哑巴物件为伍,便会觉得……”他话说了一半,突然止住,掩饰性的笑了笑,“扯远了。冰泉山上还有很多玄冰洞,我们接下来的路可就更加艰难了。”
  慕清妍慢慢思索着他的话,又想到自己贴身带着的父亲的礼物,心中若有所悟。
  不过半日,秦真便又追了上来,笑着看了看共乘一骑的段随云慕清妍,眼珠转了几转,道:“在下这里还有一匹地龙,不如也送给贤昆仲吧?”
  慕清妍淡淡回绝:“不必了,再往上,便是地龙也乘坐不得了。”
  段随云飘身下地,淡淡笑道:“倒多谢秦兄美意了。”
  “客气客气!”秦真绽放一个谦和笑容,却一瞬不瞬盯着慕清妍,“二位果真是兄弟么?口音倒有些不同。”
  慕清妍也从地龙上下来,由莱儿芹儿服侍着喝了一点姜汤,并不理会。
  段随云道:“小可自幼便不在家中,口音有变也在情理之中,而舍弟因自幼多病一直寄养在天庆庆都的姨母家中,自然与小可口音便不相同了。”一面说着一面松开了地龙缰绳,其实这几天有地龙于行路非但没有裨益,反而成了负累,只是因为可以让慕清妍在上面歇息,才一直带在身边。
  秦真点了点头,一招手,地龙回到他身边,他伸手在地龙头上摸了两下,一拍它后臀,斥道:“去吧!”地龙便顺着来时的路三步一滑地渐渐远离了众人视野。
  芹儿好奇的道:“这地龙真是奇怪,背上有人走得倒稳,怎的背上空了,却这般看得人心惊胆战?”
  秦真笑着向她微微颔首:“背上负重自然会小心翼翼。”
  芹儿俊秀的面孔微微一红,将头低下。
  秦真上前几步道:“那么,我们继续赶路吧?”当下走到队伍最前面接替厨子小林,一扬手五颗黑红相间的石头飞出,在雪地上形成鲜明而美丽的路标。
  段随云单手扶着慕清妍,轻声问道:“冷不冷?鞋袜不曾弄湿吧?”
  慕清妍摇头:“还好。”
  走了半日,秦真便退到他们身侧伸手要去搀扶慕清妍,口中兀自笑道:“段兄啊,这实在是一项不小的体力活,弟有些受不住了,便由我来照顾令弟,你来探路如何?”
  “也好。”段随云带着慕清妍的身子轻轻向旁边一掠,将她送入芹儿莱儿中间,以目示意,手下护卫立刻将秦真与她们隔开,他自己则飘身到了队伍最前面,接替秦真探路。
  非止一日,终于到达冰泉山冰泉峰,此时已经是五月初十,从山下到达峰顶,几乎走了一个月。
  段随云一向淡然的脸上有些焦躁,唇角隐约有几个燎泡。
  慕清妍倒还是一派淡然,虽然能否拿到仙灵草还是未知之数,但身边佩了段随云所送的黑鱼内丹,虽不至于能立刻去除毒素,但最起码还没有更加恶化。
  夜间安排宿营的时候,段随云将自己与慕清妍紧邻,其余护卫四周拱卫,将秦真诸人隔绝在外,秦真也不以为意,带着手下侍从也布了进可攻退可守的阵势。
  夜已深沉,慕清妍将自己裹进被中,口中咬紧了叠得厚厚的巾帕,却仍阻不住喉咙里近乎啼血的痛苦低吟,身子缩成一团,贴身衣物以及头发都已经被汗水浸透,黏黏糊糊贴在身上脸上,难受极了。
  莱儿芹儿守在旁边,看着被中那单薄娇柔的身躯痛苦战栗,都露出不忍的神色,芹儿向外望了望,最终却只咬了咬唇,仍旧站在旁边,心不在焉地在火盆上烘烤着慕清妍要替换的衣物,莱儿时不时瞟一眼温着的茶水,更多时候则是担忧地望着与苦痛纠缠的慕清妍。
  黑鱼内丹太过霸道,慕清妍又没有可以与之中和的内力,因此每日都有两三个时辰要承受万虫噬骨一般的痛楚,这情形自从一个月前佩戴上黑鱼内丹,便已开始持续,并且有越演越烈之势。每夜丑时至卯时,慕清妍便命她们不准外出,守在身畔防止自己抵受不住而自残,前几日开始更是叫她们将自己手足用绸带束起,她不知道自己在这样的折磨下会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此外,决不许她们将此事泄露给段随云。
  “啊——”口中的布巾脱落,慕清妍口中逸出一声凄厉惨呼。
  莱儿芹儿脸色突变,莱儿急忙上前捡起布巾,已经快要结束了,可是这最后的半刻钟才是最难熬的!
  慕清妍的神智早已涣散,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得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苦重,张开口便重重咬了下去。
  一道青影带着一股冷风旋了进来,玉色光芒一闪,紧跟着“噗”的轻响,血光迸现。
  “啊!”莱儿芹儿齐齐低呼一声,却见段随云神色不变地将自己的手掌塞进了慕清妍口中,那如玉的手掌立刻染上了一层惊心的血色。
  段随云眉头都不曾动一分一毫,转头责怪地看了她们一眼。
  芹儿莱儿低下头去,心中满是愧悔,若是今夜大小姐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咬舌,她们便也不用再活着了。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慕清妍咬得也越来越紧,芹儿莱儿几乎已经能够听到牙齿与手骨相触的声音。
  段随云已经点了小臂上的穴道,但鲜血仍旧不断涌出。他却毫不在意,只是担心的望着慕清妍因痛苦而缩成一团的五官,目光中充满了疼惜。
  终于,慕清妍缩紧的五官慢慢松弛,一张口,缓缓舒展了身子,陷入了因虚弱而带来的短暂昏迷。
  莱儿急忙上前替段随云包扎,段随云则伸出左手拿手帕仔细替慕清妍擦去脸上的汗水,待莱儿包好伤口便从她手中接过柔软的布巾,将慕清妍湿漉漉的头发擦干、理顺。
  又过了片刻,段随云看着慕清妍开始抖动的睫毛,不舍地站了起来,一面往外走,一面低声嘱咐:“好好照顾大小姐!”温和的语声中罕见的带了几分严厉。
  莱儿芹儿低声答应了。心中感慨无限,像今天这样的事三五不时便会发生一次,每一次都是坛主在间不容发的一刻伸出援手,然后又在大小姐恢复知觉之前离开。然,情深至此,亦令人心惊。
  慕清妍疲倦地缓缓睁开双眸,眸子里还有一丝迷蒙,嗓音也有些沙哑:“水……”口中有一股腥咸的味道,可是口舌似乎也没有破损啊,她疑惑地看了看身上的锦被,还有地面。
  锦被已经换过,干爽舒适,身上贴身的衣物也是干燥温暖的。地面干干净净,看不出来丝毫异样。
  莱儿服侍着她润了润喉咙,问道:“大小姐,你感觉怎么样?”
  “还好吧。”现在连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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