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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和左右护法联手将我击败。我自然不服,要求单打独斗。天机阁主便取出一样东西,要我和天机阁弟子一同参研,然后限时仿造。结果,我输了。”她脸上难得露出几分颓唐之色。
“后来……”西楼明珠试探着问,“母亲便有了我,是不是?我的……我的父亲是谁?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小黑和它的朋友们都是有父亲也有母亲的,为什么珠珠只有母亲没有父亲?”她声音越来越小,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瞄着母亲脸色,生怕惹得母亲不快。
西楼明珠慈爱的摸了摸西楼明珠的头,带了几分伤感:“你怎会没有父亲?你父亲……”她眼底慢慢浮上浓浓的哀伤,“原本我和你父亲是美满的一对,他少年有成,是远近闻名的才子,却为人谦和有礼。只是他的家容不下我,我们成亲三年,我一直没能生育,他家中便下了严令,若是我再不能生下一子半女,便要他以平妻之礼纳妾。
你父亲自然不肯。多方求医,终于我有了身孕。可是他父母又以我身子不便,不能服侍夫君为由,将已经选好的妾侍强行送到我们身边。后来有一日,我莫名其妙跌了一跤,便小产了,”她眼眶红了,声音也微微颤抖,“当时我已经怀孕五个月,那是一个已经成型的男胎啊!
你父亲要赶走那女子,他父母却绝不肯答应。后来我养好身子,再次有孕,这一次我们防备的很好,终于平安生下了你。他父母却说一定要个儿子继承香火。你父亲绝不纳妾,说我还年轻以后一定还会再有孩儿的。可是,”她脸上的泪终于滑落,语气中难掩怨毒,“我还在月中,便有人在我饮食中下药,致使我再不能生育!
这样一来,他父母便更有理由强迫他纳妾,他不肯,便被罚去祠堂跪着反省。一连跪了十日!你父亲一介文弱书生,怎么承受得起!后来便一病不起,而那妾侍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多方打听,终于得知,这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天机阁的阴谋!
你们说,我怎能不恨!不到一个月,我痛失疼我爱我的丈夫,又差些失去唯一爱女,几乎被折磨的疯了!我打上天机阁讨说法,天机阁主交出了所谓的罪魁祸首,便是当年陷害我祖父的那人的后代。可是我不信!我为此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人命无价,我儿子我丈夫的命他们还不起!更何况他们还害得我唯一的女儿,即便平安长大,但智力只停留在了八岁女童的水平!
我怎能甘心!这么多年以来,我一面悉心照料女儿,一面认真钻研机关数术,终有一日我会亲自讨回公道!我并不稀罕什么天机阁主的尊位,我只想颠覆天机阁!”西楼玉激忿填膺,双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她讲完许久,慕清妍将脸转向西楼明珠:“珠珠,你都听完了,你怎么说?”
“你怎么问她?”西楼玉眉头皱得紧紧的,极为不满,“她只是个八岁的孩子!”
“珠珠早慧,”慕清妍望着西楼明珠,语气轻柔,神色更是可亲,“我相信她有自己的主见,有自己的判断。”
“我……”西楼明珠含着一根食指,怯怯地瞟着母亲,“我可以说吗?”
慕清妍鼓励地笑笑:“自然。”
西楼明珠仍旧低着头,时不时偷偷瞟一眼西楼玉的脸色。
西楼玉长叹一声:“好吧。珠珠,你说。”
“我觉得,”西楼明珠声音细细,“很可能老祖宗被别人算计了。而母亲也一直以来对天机阁充满偏见,所以被人利用了。”
“你说什么?!”西楼玉豁然站起,两道秀眉几乎立起,秀致的五官陡然增添了满满煞气。
“啊!”西楼明珠从未见过这样的母亲,惊呼一声躲到了慕清妍身后,纤细的身子忍不住簌簌发抖。
慕清妍反手将她拉到身前,安慰道:“珠珠莫怕。”
西楼玉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换了慈和表情,向西楼明珠招手,柔声道:“珠珠,到母亲这里来。”
西楼明珠非但不敢上前,还双手捂住了耳朵,眼圈一红,大大的眼睛里含了泪,一语不发,只是摇头。
慕清妍淡淡看了西楼玉一眼:“恕我直言,前辈这般年纪还是这样烈的性子,可见年轻之时,脾气定然更加暴躁易怒。似你这样的人,性子虽然不好,但也最是爽直,不客气的说,便是头脑简单,极易被人利用。”
“你……”西楼玉眉头又拧了起来。
慕清妍一笑:“听不进逆耳忠言,便是最明显的特征。但那些凡事都顺着你说的人便一定是为你好么?前辈闲暇时候可曾自省?”
“这……”西楼玉缓缓坐下,陷入沉思,脸色阴晴不定。
慕清妍柔声安抚了西楼明珠,待她情绪稳定了,才轻轻问道:“珠珠,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如何判断你曾祖和你母亲这些人都被人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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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花大量笔墨来写西楼母女呢?因为后面还要用到她们。
ps,明天还是两更。
楚王的逃妃;龙游;卷二 冰泉冷涩;第十三章 去住彼此无消息;
“我只是觉得,老祖宗既然惊才绝艳,是天机阁第一等的人物,必定极受重视,身边怎么可能没有人保护呢?我读过天机阁志,知道凡是阁中优秀弟子身边必定都有至少三个高手贴身保护,而老祖宗是当年天机阁最出色的弟子,他身边的保护力量肯定更多,怎么会轻易便被人算计了去?更何况,还是天机阁所有出色弟子都与他不睦,但老祖宗一直埋首钻研,怎么可能会和别人结怨呢?
我有一次看见狼群打架,谁赢了谁就当领头狼。可是当它们斗得两败具伤时,便有一头更加凶恶的狼过来,打败了所有的狼,进而成为头狼。天机阁最优秀的弟子内斗,最后会是谁得到最大的好处呢?天机阁主一定是个聪明人,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怎么会纵容弟子斗来斗去呢?
还有,后来老祖宗带着爷爷,母亲自己都去过天机阁挑战,若是天机阁想除掉他们呢,办法多的是,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还要害得母亲小产,害的父亲病死,害得珠珠也得了怪病……不嫌费事么?”
慕清妍含笑听着,面上露出赞许神色。
西楼玉猛然抬起头来,一脸震惊,生音不自觉的颤抖:“珠珠,你,你说什么?”
见她如此,西楼明珠心中又生出几分惧怕,眼神闪烁,本来流利的话也结巴了:“我……我……珠珠都是瞎说的!”
“珠珠,”西楼玉眼圈一红,抽了抽鼻子,走过来将女儿拉进怀中,爱怜地摸了摸她柔顺的长发,声音慈和,“乖乖,母亲不是故意要吓你。只是这一切都……都是母亲从来没有想到的,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珠珠都可以看出,难道您家那位惊才绝艳的祖宗竟看不透么?”慕清妍眸光清冷,话语更加冷淡,“不过是为执念蒙蔽了双眼,后来又出了儿子受伤的事,欲罢不能罢了。可是这样争斗下去,别说你们只有这一脉单传,而天机阁弟子众多,此消彼长之下,还是会落得惨淡收场,甚至只怕西楼一脉就此断绝也未可知。而且,你们争斗不休,那作壁上观的,只会越来越喜闻乐见。待你们斗得两败俱伤,他正好坐收渔翁之利。这才是个聪明绝顶的。”
感受着她毫不掩饰的讥诮嘲讽,西楼玉脸色阵青阵白,想到自己上天机阁讨说法,天机阁主的的确确是真心实意向自己示好的,只是自己给了天机阁主天大的一个没脸,才闹得两方关系很僵,终于叹了口气,然而还是心有不甘,似是自问又似是问慕清妍:“难道就这样算了不成?”
慕清妍幽幽一叹,眸光转深,轻轻说道:“你不妨再想想,令祖和令祖母在此地隐居了几十年,心境一直平和,否则他便不会只制作那些精美绝伦的只具有观赏性和实用性的东西了。若是心中充满了怨恨,他制作的东西便绝大部分只能是绝世杀器。但为什么他突然改变了心意呢?又到底是什么时候改变的?这些你想过没有?
甚至,你母亲的出身,你又了解几分?”
西楼玉身子一颤,脸上的血色全部退去。的确,祖父一手将她带大,她所知的祖父往事,在父亲成亲之前只有安静平和,是父亲娶了母亲,然后……她脸色越来越难看,身子也摇摇欲坠,还是西楼明珠一把将她抱住。
慕清妍目光冷冽,有些话她本不想说,但若不说,只怕西楼玉心结难解,日后还会酿成大祸,“令堂身份成迷,这且不论。试问,有哪个母亲会忍心看自己女儿陷入是非漩涡?若说是令祖在世,令堂不便劝说,那么令祖已经去世,令堂为何还不劝阻?她与天机阁总没有深仇大恨吧?令尊说到底还算是病故的。”
“这……”西楼玉脸色越发难看,仔细回思,的确事有可疑,只是这叫她如何相信?
慕清妍犹嫌这打击不够,冷冷追加了几句:“若我所料不错,令堂其实是诈死。轩辕澈曾跟我说过,当年天机阁几乎陷入覆灭的危机,后来好不容易转危为安,阁中首脑彻查此事,才知上了有心人的恶当。那人曾经秘密送了一个女子故意接近令尊父子。十几年后那女子功成身退,还博了个荣华富贵。想必,那便是令堂了。”
西楼玉缓缓闭上眼睛,已是面无人色。
慕清妍看着西楼明珠那张流满了泪的脸,心中一软,声音放低放柔:“西楼前辈,若认真追究起来,您的亲生母亲也是仇人,可她于你却又有生养之恩。恩仇交缠,如何了断?”
西楼玉面色如死,眼角缓缓流下泪来。这一生,怎会是这样?真相怎会如此残酷?若待不信,慕清妍的话又字字句句经得起推敲,反而是母亲……那是怎样的一个女子,难道竟是个没有心肝的人?
慕清妍闭了闭眼,缓缓说道:“究竟什么才是人生最重要的,人一生挣扎努力,到最后到底追求的是什么?”
西楼玉垂首慢慢咀嚼着这两句话,半晌轻轻舒了一口气:“也罢!我这一辈子算是毁了,可我总不能再毁了珠珠这一辈子。她若如我一样,这人生还有什么趣味!”
“恭喜前辈!”慕清妍这次的笑意是真心实意的,澈儿,姐姐总算帮了你一点小忙。
“哼,”西楼玉一声冷哼,瞥了她一眼,“别以为我会感激你,你这么做未尝没有私心。”
“当然,”慕清妍毫不避忌,“我从未遮掩这一点。人总是有私心的,我怎能例外?那么前辈可以为我提供仙灵草了么?排除了身体内忧,我也好全心全意替珠珠治病。”
西楼玉冷冷注视着她,似乎想要看进她心底去,看她是否包藏着祸心,然而那张清丽无双的面容上一派宁静,一双清泉般的眸子一望见底,分明什么都没有,却又像包罗万象无所不知,令人看清却又看不透,半晌,一叹:“好。”
下午,西楼玉果真捧来了一株通体碧绿的小草,这一次并未假手机械人偶,也并未避开西楼明珠。
慕清妍看着那株碧草,心头忍不住微微颤抖,就是为了它,搭上了数条性命,为了它,师兄至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这株草看似普通,细看来却形似竹,植株碧绿,主干上却隐隐有淡红脉络时隐时现,叶片纤长,越往边缘颜色越淡,乃至到了叶尖渐成珍珠白之色,毫光隐隐,不似尘世凡品。
西楼玉爱惜地捧着,伸手往前送,送出一尺远又收了回来,几番犹疑不定。
慕清妍心中思潮起伏,脸上却不动声色,身子坐得笔直,甚至还好整以暇端起手边的茶碗浅浅抿了一口茶,唇边笑意若有若无。
“母亲……”西楼明珠试探着推了推西楼玉的手肘。
西楼玉本来年近五十却保养有道,看起来只有四十上下,经历了一番心路历程,却瞬间苍老了十岁,鸦青的两鬓已染上了几丝霜色。
“慕姑娘,老实跟你说,这仙灵草本来极多,但在东鲁遭了人祸,于今只剩下了十株。仙灵草乃人间至宝,若非为了珠珠,我是绝对不会拿出来的,”西楼玉神色郑重,“但你要确认有把握治愈珠珠,我才能将它放心给你。”
“我并非一定要仙灵草,”慕清妍浅浅一笑,微带讽刺,“我也不是神医,我只可答应尽力一试。”
西楼玉紧紧皱眉,一咬牙,下定最后决心,将仙灵草放在慕清妍身旁桌上:“给你!”
慕清妍眼光只在仙灵草上淡淡一扫,微微颔首道:“多谢。另外我开两张药方,一张是我自己用的,一张给珠珠调养身体,过些日子我会替她好好诊治。现在,请前辈为我提供一间静室,以及药杵丹炉等物。”
西楼玉点头:“好,这个不难。家母……”她猛地住口,她母亲也略通医术,小时候有什么头疼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