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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的逃妃-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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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王府外早已聚集了好奇心大过天的好事者,这话自然也飞一般传了出去。
  稍后,楚王妃的八抬大轿行至正阳大街的时候,抬轿的一名轿夫踩上了一块烂瓜皮,登时脚下一滑,四平八稳的八抬大轿一阵倾斜。
  轿身还未稳住,两只肥胖的猫儿又窜上了两名轿夫的脚面,在脚踝处张开布满尖利牙齿的嘴狠狠咬下。轿夫发出两声尖叫,身子一矮,大轿斜斜落地。
  围观的人群中不只有谁小声说了一句:“狐狸精就快出来了!”
  人群中登时腾起一片嗡嗡声,纷纷议论,所指,唯有慕清妍一人。
  轿帘轻轻一挑,露出一只修长有力的小麦色肌肤的手,在阳光中炫起慑人的光芒。
  围观众人呼吸为之一窒。
  紧跟着出来的是一截黑色的绣金色暗纹的宽大衣袖,众人齐齐后退一步,倒抽了一口凉气,不用那人露面也猜得出,这不是王妃,而是楚王殿下!天庆的战神!
  衣袖一振,欧竞天从轿里下来,无双风姿登时令百姓们都生出膜拜的心思,并且都忠实于内心想法,跪拜了下去。
  欧竞天抬手正了正头上的金冠,大家的目光随着他的手上移,便看到那束发金冠上的大红簪缨已经换成了白色绒球,心中便是一松:楚王殿下果真不是个薄情人,说不定,说不定王爷这几日没有露面不是被狐狸精迷住了,而是伤心过度,不然那脸色怎么透着微微苍白呢?登时,光芒万丈的战神,在他们心中的形象又高大了几分。
  欧竞天黑漆漆的眼眸在围观百姓脸上轻轻一扫,最后定格在一个方位,英挺斜逸的双眉微微一扬,绮丽的凤眸一眯,薄唇扯直,点了点头。那里,有雨过天青色衣袂一角流云般飘过。
  随即,转身,上轿。
  自始至终未发一言,而百姓们却早已失了言语、行动的力量,只是本能的以目光追随。
  轿起,直奔皇宫。
  慕清妍在轿中端坐,外面的人声鼎沸、讥嘲谩骂——窃窃私议——鸦雀无声——俯伏压抑,她都一一听在耳内。
  若是在一年零四个月以前,她听了这些不堪入耳的话,定会五内俱焚、悲愤莫名、恼恨万端,只觉得人生无望,唯有黑暗。那时她只是一个闺中少女,不谙世事。
  若是换在一年零三个月又四天之时,她只怕早已当机立断横刀自刎。那时她她刚刚被朱府出卖,被迫一夜承欢,然后又得知自己不过一介孤女与朱府没有半点关联,并且险些被朱子坦侮辱。
  若是换在八个月之前,她只会用尽一切办法,逃离。
  然而,现在,她只是合上双眼假寐,恍若未闻。百姓愚昧,不过是被人利用了而已。她所能做的,只有等,等到那个合适的契机,然后离去,不是逃,是解脱,是自由。
  回到楚王府四天四夜,欧竞天并未片刻不离她身边,但崔先生却来看过她好几次,却也只是替她切脉、看腿,别的话一句也不说。
  服侍她的人依然是霜姿雪致,只是这两个丫鬟对她恭敬有之,却是敬而远之,除非必要,绝不跟她交谈。
  他们不说,她自然也便沉默,因此这几日消息是闭塞的。
  不知道,师兄知道她被欧竞天劫走后会是怎样?但愿他不要冲动下做出傻事。
  欧竞天与她并排坐着,并不看她,却似乎也已知道了她心中所想,冷冷的道:“段随云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汤!”
  
  
  

楚王的逃妃;龙游;卷二 冰泉冷涩;第十七章 庆都风雨晚来急;


  
  慕清妍不答,似是睡着了。
  “但望,”欧竞天极慢极慢,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道,“他日看到全部真相,你不会有锥心之痛!”
  在一片沉默中,来到了皇宫。在午门,大轿便停了下来,虽然是皇子亲王,也没有在宫城内坐轿的特权。
  欧竞天伸手抄在慕清妍腿弯,将她打横抱起,弯腰下轿,等候在宫门的太监宫女们簇拥上来,遮阳的遮阳,打扇的打扇,围随着向寿安宫走去。
  进了宫城,走出没多远,便有四个小太监抬了两乘滑竿来,跪地请楚王及王妃乘坐。宫中不能坐轿,但宫嫔和皇子公主们自幼养尊处优,皇宫又极大,怎禁得起跋涉之苦,自然还是需要代步工具的,所以冬日的暖轿和夏日的滑竿便应运而生。
  滑竿上固定着遮阳伞,竹制座椅上套着锦垫,锦垫上铺着玉簟,触手生凉。
  欧竞天的眉头微微一皱,走过去命人将其中一乘滑竿上的玉簟除去,这才将慕清妍放下,旁边有宫女过来双手捧着一盏冰镇酸梅汤,高举过头顶,欧竞天却眉目深沉地瞪了一眼,那宫女便瑟瑟抖着退了开来,盏中酸梅汤泼泼洒洒污了才换的宫裙,却犹自不知自己错在何处。
  欧竞天在慕清妍腿上盖好薄毯,替她紧了紧披风,这才上了另一乘滑竿。捧着酸梅汤的另一个宫女却不知是否该上前,按理说王爷走了这一路,这样的天气不该用点酸梅汤去去暑气么?瞟了瞟身侧脸色发白的同伴,愣是没敢挪动脚步。
  欧竞天等了一下,见那宫女呆立不动,伸手一招,那宫女手中的茶盏便到了他手中,他一口饮尽,一道凉意直通肺腑,随手一抛,茶盏落回宫女怀中,抬足一点脚下踏板:“起轿。”
  到太后的寿安宫需要从东西六宫之间的承御殿经过,然后穿过御花园。
  就在承御殿旁边,通往御花园的甬道上,跟迎面而来的一乘步辇不期而遇。
  伞盖执事皆是一色明黄,步辇帷帐也是明黄的,上面端坐一位身穿明黄凤袍的中年女子,头戴九尾凤钗,凤口一溜黄金流苏随着步辇的移动摇曳生姿,那人容貌并不如何出众,只是一身气度雍容华贵,非一般贵妇可比。皇后。
  贺皇后手中把玩着一把团扇,白色寒玉的扇柄,扇面上是针工局最出色的绣娘费时一个月才绣好的凤戏牡丹,用色鲜明而不俗艳,一针一线极尽人间精巧。越发衬得贺皇后高贵端庄,一身国母风范天下无两。
  欧竞天一看到她,脸上便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命太监停下滑竿,立在道旁,静候皇后通过。
  贺皇后本来半眯着眼睛,似乎也并未瞧见欧竞天夫妇。眼看得双方便要擦肩而过。
  欧竞天忽然扬声道:“儿臣给母后请安,愿母后凤体康健。”
  贺皇后睁开眼睛,两道明锐的眼光却落在慕青妍身上,淡淡“哦”了一声,道:“原来是楚王偕王妃进宫了?楚王妃别来无恙?”
  慕清妍抬眸微笑:“多谢娘娘垂询,一切安好。”
  贺皇后微微扬眉,含了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曼声道:“楚王妃怎的和本宫如此生分,连母后都不称呼一句?本宫倒听闻近来楚王妃好大的名声,莫不是……”她一抬手,团扇遮住口鼻,一声嗤笑。
  欧竞天面色一暗,忍不住就要发作,慕清妍却抢在他之前淡淡开口:“俗话说‘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臣妾所有皆拜皇上娘娘所赐。娘娘风采独步天下,臣妾自然事事效仿。”她本不欲露出锋芒,但别人也别就此想欺辱了她去!
  欧竞天眉目含笑,因她那“臣妾”的自称,心中涌起淡淡惊喜,她肯这样自称也便是不否认她楚王妃的身份了。
  贺皇后脸色一变,双眸之中雷霆翻涌,黄金嵌宝的护甲掐在寒玉扇柄上,却连带指甲隐隐作痛,半晌她眼中厉色敛去,淡淡一笑:“本宫但望楚王妃不是东施效颦,又或者邯郸学步。”
  慕清妍微微俯身:“承蒙娘娘教诲,只是可惜臣妾双腿残废,便是想学步也无从学起了。倒是娘娘,臣妾听闻废太子黜居章晗宫,不思静思己过,反而颇多怨望,若是传到万岁耳中,只恐连累了皇后娘娘。”
  贺皇后胸膛剧烈起伏,半晌才咬牙道:“本宫竟从不知道,楚王妃口齿如此伶俐,难怪两位侧妃在王府中日子不好过!”说罢也不待慕清妍反应,便催促宫人抬着步辇离开。
  欧竞天望着贺皇后凤驾越行越远,才微沉了面色:“皇后从来不是这般心浮气躁之人……”
  慕清妍闭紧了嘴巴,并不理会欧竞天。
  欧竞天也不恼,饭要一口口吃,事要慢慢为。
  两人终于来到寿安宫,
  路上所经之处往往有三五宫人交头接耳,甚或还有宫嫔遥遥相望,一旦二人行近立刻躲避散去。欧竞天面色沉了一沉,朱若锦的举动他不是一点也不知道,但是总以为这女人在后宅醋海兴波而已,翻不起多大风浪,如今看来倒小看了她!
  “妾身多谢王爷了,”在进入寿安宫前,慕清妍俯身为礼,浅笑开口,“想必能为妾身博来这偌大名声,王爷也是颇费苦心!”
  欧竞天面色又沉了一分,绮丽的凤眸中冷意在恼怒中升腾,最终却只重重哼了一声。她认定了一切都是他做的,那么解释还有什么必要!“不错,本王便是要你人人唾弃!本王便是要看你走投无路,痛苦嚎哭!本王便是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得不向本王乞怜求饶!”他双足在踏板上重重一踏,竹制踏板立刻碎裂,抬着滑竿的两名太监只觉得肩头瞬间被压上了一座山,甚至都能听到自己腰椎“咯吱咯吱”的声响,身不由己便矮了下去,膝头一软跪在地上。欧竞天抬腿下了滑竿,袖子一甩就要走进寿安宫。
  抬着慕清妍的两名太监随即也放下滑竿,跟随的一众宫女太监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们已经知道,楚王妃双腿不能行走,可是宫女力气小抬不动,若是太监去抬,又恐冒犯了王妃,眼风扫来扫去无声商议:
  “要不然,你背着王妃进去?”
  “不不不,我可不敢!不然咱俩来抬?”
  “没看见楚王殿下脸色不对?万一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咱的小命还要不要了?”
  “不然弄把椅子来,既不至于碰触王妃娘娘玉体,又不会触了王爷霉头……”
  “好好好,这主意不错!”
  主意刚刚拿定,还不曾付诸行动,便见楚王千岁其实并未真的走进寿安宫,他的如山般沉凝挺拔的背影只是微微僵硬片刻,便转回身,来到慕清妍身畔,俯身抄手,将她横抱而起,再转身,昂然进入寿安宫。
  一众太监宫女面面相觑,都长出了一口气,甩掉手上的冷汗,小跑跟了上去。
  董太后已经在寿安宫大殿春晖殿等候,春晖殿四角都摆放着雕成山水花卉形状的冰盆,那精巧的山水花卉已经化去一小半,时不时有细碎的水滴坠入冰水中,丁零作响,着实悦耳动听。
  太后年事已高,虽然天气酷热却并不敢真的用冰,各色消暑水果不过是在新汲的冷水中湃过,略具凉意而已。
  欧竞天抱着慕清妍走进春晖殿的时候,董太后斜倚在妃榻上,往口中送了一瓣去了籽的西瓜,半闭着眼,含含糊糊问道:“怎么还没来?”
  欧竞天薄唇唇角却向下撇了撇,一个冷漠的嘲讽的弧度,口中却朗声道:“孙儿孙妇拜见太后,愿太后福寿安康。”
  董太后下垂的眼皮唰的撩起,脸上不耐烦的表情立刻变成喜出望外的笑脸,支起身子,命身侧的嬷嬷搀扶着就要起身,一叠声道:“起来起来起来……来了就好,关了门就咱们祖孙三人闹什么虚文?”
  欧竞天抱着慕清妍本来便是虚虚作势,董太后这么一让,他双腿立刻绷直,移步到下首,将慕清妍稳妥放在椅子上,把她膝头的薄毯又往上拉了拉,斜眼看到殿角的冰盆,微微露出不悦神色。
  “天儿!”董太后招了招手,笑得越发慈祥可亲,“过来让皇祖母好好看看!才结束了对西秦的战事,你又说有要紧事要办,都没来得及进宫看看皇祖母,就不知道皇祖母想你想得紧么?”
  “是,”欧竞天走近几步,微微躬身,“是孩儿疏忽了。”
  “再近前些!”董太后坐直身子只差后臀离开妃榻了,伸手便去拉欧竞天,她身后的一位嬷嬷见状连忙过来将欧竞天推了一推,欧竞天只得把衣袖递了过去。
  董太后一把拉住他的袖子,眯缝着眼在他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半晌,忽然眼圈便红了,鼻子一抽,瘪瘪的嘴一扁:“天儿,你瘦了,也黑了!”
  欧竞天顺势抽回袖子,命身边站着的嬷嬷:“还不赶紧给太后擦泪?”躬身一退,退开三四步,“多谢太后记挂,其实征战在外,餐风露宿,黑些瘦些都是难免的,况且为了我天庆江山,这些微苦头又算得了什么?”
  董太后频频点头,不停地夸奖欧竞天识大体,竟把慕清妍一人晾在了那里。
  慕清妍招手唤过身后侍立的宫女,轻声问道:“你们在太后宫中当差便是这样不用心么?本妃来了这半日怎的连茶也没有一杯?太后娘娘素来宽待下人,你们却不可没了规矩,否则今日忘了倒茶,明日还不知酿出怎样的大祸来,倘万一君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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