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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竞天扬声冷喝:“姓段的,该出来了!”
“楚王殿下,”段随云温和的声音响起,随着这一声,漆黑的通道里突然亮起几盏灯,蜡烛微红发黄的光芒足够照亮所有人的眉目,“随云其实本不想和你闹得这样僵,毕竟你我算起来也算同源,只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更何况,我容不得你这样对她!”说到最后他温和的语气也带了怒意。脚步声起,雨过天青色衣袂的男子缓缓向慕清妍走来。
“同源?”欧竞天冷笑,“你与随风还是同根生的兄弟,结果又如何?本王不与你废话!至于她,她是本王的女人,要怎样对她是本王和她之间的事,与你何干?”
段随云面对欧竞天气势凛然的话,面上毫不动色,甚至还浅浅笑着:“若她的心在你那里,自然一切与我无关;若她过的平安喜乐,自然一切与我无关;若她斩断与我的诸般关联,自然一切与我无关!”
“哈哈!”欧竞天仰天大笑,“道貌岸然大约就是说的你这种人!好,本王若不能护她周全,自然任由你带走!若你不是本王对手,本王要连你也留下!”一言既出,一拳捣出,一股罡风直袭段随云面门。
段随云身子向后一飘,一个倒仰,避过了这一拳。
欧竞天冷笑:“本王没有带任何人进来,你不必担心本王会以多欺寡!”
段随云一声轻笑,纵身上前,一团黑影一团青影斗在一处。
“住手。”慕清妍忽然开口,她声音清淡而疲惫。
段随云当先退出,身子一飘,退后丈许远。
欧竞天随后收招。两人齐齐将目光落向她。
慕清妍淡淡一笑,眉宇间无限疲惫:“我逃不掉。这一次逃不掉,不代表下一次也逃不掉。师兄,你身上有伤,不宜恋战。更何况你肩头还有整个天晟教。为我一人涉险,不值得。”
“清妍,”段随云急了,然而脸色却有些发白,唇色也有些淡,“我不许你这样说,在我心中……”
“师兄,”慕清妍飞快截断了他的话,“昨晚我已经看出你受过伤了,你又何必如此?倒叫我心中不安。你放心,我再不会像以前那样傻,随便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即便死,我也要死在你身边,然后,让你带去爹娘坟前,生不能相见,死后相依,也算全了我承欢膝下的心。”
“至于楚王殿下,”慕清妍不待段随云回答,便转头看向欧竞天,“我也相信你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你放了他,我跟你走。”
欧竞天脸色阴沉,一言不发,凤眸中却有层层阴霾叠加。
段随云嗫嚅两声,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慕清妍回望他:“师兄,你肺部受损,不及时医治后患无穷。你若不想我因你终生负疚,便速速离开!”
“我……”段随云脸色更白了,却向前迈了一步。
慕清妍忽然向欧竞天招了招手:“王爷不是想送我下地狱么?怎的还不来?”
“走!”欧竞天眉峰蹙起,眉心隐隐跳动,显然已经怒到极致,冷冷喝道,“别等本王反悔!”
段随云一跺脚,“清妍,等我!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嗯,”慕清妍仰脸,给他一个清浅微笑,“我知道。”
段随云早已离开,那一瞬地道中的灯火全灭。
时间沉寂在黑暗中。
身子底下是冰冷的条石地面,那冷意透过重重衣物印在肌肤上,有种隐隐的疼痛,那种疼痛似乎带着尖利的穿透力,直达心尖,竟比双腿上的玄冰寒气还要深重数倍!
慕清妍忽然被自己这莫名其妙的感觉给惊到了,这到底是怎么了?她自问,曾承受过千里奔波,冰泉跋涉,万虫噬骨,百丈坠落,双腿残废,单臂失灵之后再没什么可以动摇心智,如今却是……
欧竞天笔直地站在黑暗中,不言不动,一双比黑暗更加沉暗的凤眸却紧紧盯着慕清妍,黑暗中她的身影仍旧在他心头清晰无比。
看到慕清妍把手放在了心口,并且有点呼吸困难的样子,欧竞天一个箭步过去,弯腰将她抱在怀中,他本来是带着沉沉怒意的,可是人一入怀,那透骨的冰凉瞬间便将他的火气浇灭。低头看去,慕清妍已经晕了过去。
“该死!”欧竞天低低咒骂,“我怎么忘了她的腿伤!”转身匆匆离去。
许久,红巾慢慢从血泊中抬起头来,一点幽火从眼眸中一掠而过。
几乎耗尽了全身所有的力量,她才勉强坐了起来,倚在墙壁上呼呼喘着粗气。
忽然觉得面前的空气变得沉重起来,抬起眼,一道黑影沉沉照在头顶。
依稀还是那种充满诱惑力量的软软肉肉轻轻慢慢地语调:“如何?”
“什么……如何?”红巾几乎语不成声,每发出一个音节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咽喉伤口那种撕裂的疼痛,以及鲜血漫过伤口的情状。
“我说过,我会助你,如今总算没有食言。”那人不疾不徐地道。
“是啊,”红巾冷笑,“若不是阁下相助,我早已丧命在欧竞天手下,而今么,好歹多留了一口气!”她一气说了这么多,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你该知道,你这么多年留在欧竞天身边却从未传递出一个有用的消息,对燕王殿下来说,你早已是一颗弃子。”那人声音越发温软,却令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红巾霍然抬首,面上难掩惊异之色。她是燕王细作之事,除了她和燕王欧璟珉再无第三个人知晓,这么多年以来她和欧璟珉都是单线联系,保密工作做的极其到位,这人却是从何得知?难道是燕王自己说的?她心头冒上一股寒气,却闭紧了嘴巴,一言不发。
“我还知道,你若一旦被刑讯逼供,便会挺刑不过招认是太子的手下,若再用刑便改口是赵王欧璟深的手下,并再不更改,这便无人会往欧璟珉身上想了,是也不是?”却不待红巾回答,他又慢慢说道,“只是千算万算,你没有算到欧竞天只禁锢了你的内力,没有对你动任何刑罚。”
红巾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已褪尽,哑着嗓子问:“你究竟是什么人?到底想怎样?”
“不怎样,”那人分明还是先前一样的温和舒缓柔软的声气,却无端端叫人觉得鬼气森森,“凡是与欧竞天作对的,我都想帮上一把。”
红巾瘫软的身子直了直,希冀地看着他,语气也有淡漠而恭敬:“恩公……”
“不要这样称呼,”那人似乎笑了一下,“说到底我还是为的我自己。欧竞天为人精细,稍后一定会派人来这里给你收尸。所以你是不用指望活着出去了。”
红巾脸上的希望的辉光一扫而光,似是想明白了什么,突然短促地笑了一笑:“我知道。可是我凭什么相信你?”
那人慢慢弯下腰,摊开手掌,一点微光照亮了他的脸。
“是……你?”红巾双眼瞪大,眼神里的惊讶慢慢变成了恐惧。
那人合上手掌,光芒消失,通道里的黑暗仿佛又凝重了几分。
“好,”红巾下定了最后决心,“我把我听到的看到的全部告诉你,我和燕王殿下……”提到燕王二字她语气里不尽温柔缠绵之意,目光一点点软下去,“你附耳过来。”
红巾已近油尽灯枯之境,但说话极快,到得后来几乎是每说一个字都会喷一口血。
那神秘人分明离她很近,身上却没沾上半点血迹。
红巾身子一软,坐不住,顺着墙壁软软滑了下去,却发狠强提着最后一口气,慢慢说道:“你若利用我害了燕王殿下,我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神秘人站直了身子,淡淡一挥衣袖:“神鬼之事,谁可妄言?欧竞天垮台之前,我尽我所能保着燕王也便是了。”
红巾这才松了最后一口气,无声无息倒了下去,双目合拢,唇边却隐隐有一丝满足而甜蜜的笑意。
一股若有若无的风掠过来,神秘人仿佛便乘了这一股风,眨眼消失不见。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两名楚王府暗卫快速奔来,点亮了通道中的灯火,一个去检查红巾尸体,一个便在地道中搜寻可疑之处,一刻钟后,两人会合,带了红巾尸首,快速离去。
地道再次沉入黑暗,一切都静悄悄的,除了浓重的血腥气,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欧竞天带着慕清妍回到别院,立刻带着她到了另一重院落,将她安置在暖玉床上。这暖玉床是他这些日子奔波千里,付出了巨大代价才得来的,为的便是在找到火龙貂之前,让她少受些苦。
“师兄……”慕清妍嘴唇翕动,醒了过来。
欧竞天一把掀翻了床边的檀木小几,小几上暖炉温着的一碗人参鸡汤洒了一地,还有几滴溅到了他黑色锦袍上,瞬间湮灭。
慕清妍游离的目光慢慢聚焦,最后定格在欧竞天那暴怒的脸上,这一刻他不再是云端的天神,而是几欲择人而噬的猛兽。她别过脸去,这样的纠缠,她何尝想要?
“慕清妍,”欧竞天咬牙切齿,“你把本王当做什么?”
“自然是……”慕清妍微微一顿,她已经感受到身下融融暖意,那是一分分浸润、一点点渗透的温暖,让人的心也一寸寸软了下去,她从恍惚中摆脱出来,定了定神,继续道,“王爷自然是尊贵的楚王殿下。”
“在你心目中,我连陌生人都算不上,是不是?”欧竞天的脸黑的吓人。
“我早已说过,你我早已恩怨两清,我从来不欠你什么,你对我的折磨也好……爱护也罢,利用也罢,我都不在乎了,不计较了,只求王爷还我自由。是王爷您,不肯罢休!”慕清妍语气淡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利用了。诚然,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无力反抗,可是,”她淡漠的笑了一下,“大不了还有一死,反正,在王爷这里这已不是第一次。”
“你!”欧竞天凤眸危险的眯起,“看来本王的确是把你宠坏了!”
“可我从来不曾求过王爷的宠爱。”
这一句话,彻底激怒了欧竞天,他扑过来一把掀掉慕清妍身上盖着的锦被,“嗤啦”一声,将她身上的衣服扯碎,“好,本王便让你清醒清醒,让你认清自己的身份!”
迎上欧竞天那幽黑的瞳眸,慕清妍讥刺一笑:“王爷,这一招,两年前你已经用过了!”
欧竞天手中的动作僵了一僵,随即继续撕扯她身上不多的衣物:沉沉说道:“正因为用过了才要你记住,谁才是你的男人!”
慕清妍闭了闭眼,低声而又清澈无比的道:“欧竞天,别逼我恨你!”
欧竞天已经撕掉了她身上最后一件衣服,已经开始解自己的衣纽,闻言冷笑:“恨么,那就深恨!”扳过她身子欺身而上。
他的气息微凉,身子却是火热,慕清妍忍不住颤了颤,下意识要闪避,身子却被他牢牢压住,动弹不得。
欧竞天心中微微颤动,多久了,不曾这样与她相对,却不料再次拥她在怀却是这样一种心境,身下的肌肤细腻柔滑,又在某些地方有着粗粝之感,那是她的伤疤,她的腰似乎又瘦了,盈盈的,却显得该丰满的地方更加丰满,该隆起的地方更加丰腴,心底本来只是一簇小小火苗,却在接触到她肌肤的那一瞬燃成了燎原之势。
他俯首吻上她的唇,她躲避他追逐、他禁锢,她在他身下终于动弹不得。
楚王的逃妃;龙游;卷二 冰泉冷涩;第二十一章 谁最痛;
无论欧竞天做什么,慕清妍都是无动于衷。
她没有说一个字,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却像有无数把森冷的钢刀在刮着他的心。
“哼!”欧竞天冷哼一声,一跃下了暖玉床,伸手去拿自己先前丢在地上的衣物,“你便是这样厌恶本王的碰触么?”
慕清妍不答,却伸出左臂拉起身下的锦褥,试图盖上自己光裸的身躯。
欧竞天幽黑的凤眸眯了眯,薄唇抿了抿嘴,冷冷问道:“是不是你的身子已经给了段随云,所以不容本王再占有了?”
慕清妍的手一顿,身子一僵,霍然睁眼,清冷的眼波鄙视的看了过去。
“不说话?”欧竞天无视她目光中的不耻,森冷的讥嘲着,“让本王说对了是不是?看来本王是该让你记牢,到底谁才是最勇猛的男人!”他再次丢掉手中的衣服,扑上暖玉床。
这一次,再不复先前的温存温柔轻缓,他一上来便是啃啮,便是撕咬,在慕清妍身上留下斑斑点点深入肌理的痕迹,然后开始掠夺。
慕清妍短促地“啊”了一声,然后咬紧了唇,闭上了眼,睫毛下的泪痕却渐渐干了,只是那睫毛还是湿的,显得颜色越发青黛如墨染。
欧竞天如洪水猛兽,带着滔天怒意,狠狠索要,仿佛身下不是自己深爱的女子,而是那些年混合着血与火的战场,他要拼尽全力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阳光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