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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的逃妃-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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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流血殒命的护持,想起温泉行宫里那些温馨甜蜜,想起情到浓时的良宵苦短,想起为了逃离他的虚与委蛇,想起再见时的纠结,想起在他怀中经受的那一次蚀骨之痛,想起他漠然的脸,想起他霸烈强横的索取占有……
  原来,她与他经历了这么多。
  可她还是不了解他。他像是她解不开的一团谜。他看似无情,偏又多情,看似多情,却又薄情。她不知道他是否值得托付终身,所以即便情到浓时,她依旧带着三分清醒,甚至可以说是警醒,她不敢轻易将心交付,她害怕陷得越深伤得越重。
  果然,她看到了他的凉薄,他对他的血脉相连的孩子都可以漠然以对,他对没有利用价值的女人根本不屑一顾。
  她开始反思,他对她的好,是因为她这个人还是因为她身上的秘密?结果是令人伤心沮丧的。若她不是与鬼蜮、南蒙、天晟教牵涉颇深,只怕他对她不会这般耐心这般爱怜。他说得对,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是手到擒来,何必讨好一个心思始终不明朗的她?
  都是因为一个“利”字。
  她睁着眼,望着帐顶。下身没有火辣辣的疼痛,反而有一丝清凉,想必有人给她上了药。他不会让她死的,死了便没了利用价值。
  可是明知道和他之间不过是利益牵扯,为何心还会这般的痛。明明一再跟自己说,该恨他,为何心底还有一丝希望?
  她苦笑。慕清妍,你大概是中毒了!
  过了没多久,陶小桃来了。
  桃红衣袂带过来一片清凉的风,夹杂着紫薇花的馥郁芬芳,可她无端端只觉得那花香透着浓的化不开的苦。
  陶小桃皱着眉,吸了吸鼻子,奇道:“怎么有血腥气?”
  慕清妍闭上眼,装睡。
  陶小桃窜过去,“呼啦”扯开了她身上的被子,然后一眼看到她身下氤氲的血色,脸色登时变了,重浊的呼吸显示着难以抑制的怒火,轻手轻脚给她盖好被子一阵风似的消失。
  过了一个时辰,陶小桃再次回来,坐在床头看着慕清妍,低低地道:“你们何苦这样彼此折磨?”她叹了口气,从身上摸出一颗药丸,眨了眨眼,“喂,你是自己吃呢,还是让我来喂你?”
  那颗药丸气味辛辣,微带臭气,还有一股凉气扑面而来。慕清妍便是想装睡也已不能,只得睁开了眼睛。
  陶小桃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把药丸在她面前晃了晃,眼神却向她右臂瞟了瞟。
  慕清妍苦笑着张开嘴。
  陶小桃快速将药丸抛进她口中,竖掌在鼻端扇了两扇,这才松开捂着鼻子的手,大力吸了两口气,皱眉道:“这配方实在是太考验人的忍耐力了!”
  慕清妍闭上嘴,一股凉意顺着喉咙下滑,那药丸竟是入口即化。而且味道也不似闻起来那般难以忍受,反而带了些烤肉的甜香。
  原本无知无觉的整条右臂慢慢开始有了麻木的感觉,隐隐还有些刺痛,一盏茶后,刺痛消失,换了酸软的感觉,而脑中也一阵阵困意袭来,她慢慢睡着了。
  陶小桃看着她沉入睡乡,缓缓摇了摇头,转身到妃榻上也躺下了闭目养神。
  到了晚饭时间,有人送了饭来,陶小桃自顾自吃吃饱了又睡。丫鬟过来服侍慕清妍,慕清妍也不使性子,但也只吃了一碗粥便摆手不要了。
  “睡不着的话,我们聊聊天吧!”沉默了许久,陶小桃开口道,“我跟你讲讲我的故事可好?”
  慕清妍不答。
  陶小桃却自顾讲了下去:“我十八年前出生在一个神秘的部族中,我的父亲是族长的儿子,最有资格的族长继承人,所以爱慕他的女人很多,我娘也是其中一个。而且我娘是族里最漂亮的女人,所以我爹理所当然被迷住了,娶了她,生了我。过了两年我爷爷死了,临终并没有把族长的位子传给我爹,因为我爹虽然身份尊贵,但是能力并不突出,不可能把族人带向光明的未来。”
  陶小桃一声嗤笑,神情很有些鄙弃:“我娘呢,做族长夫人的美梦就此破灭,心里自然是不甘的。而且,她在这三年多的相处中发现我爹性子懦弱,根本不是她想要的那种可以依靠终身的男人,原本还抱着一线希望隐忍,此时知道希望破灭,当然不必再忍,所以她开始公然偷汉子,我爹苦苦哀求,却换来她变本加厉,甚至在我三岁那年跟着情夫远走高飞。”
  慕清妍忍不住转脸看向陶小桃,见她脸上并无过多喜怒,仿佛讲的便是别人的事,与自己毫不相干似的。
  “我爹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虽然我娘并不爱他,可他是真心爱我娘的,当初爷爷并不同意他们的婚事,因为我娘生的美貌性高气傲,性子又烈,根本不是我爹能驾驭的了的,但他在爷爷面前跪足了五日夜,最后差点饥渴疲累而死,终于使得爷爷心软,答应了这门婚事。”
  “扯远了,我娘跑了,我爹整日沉醉酒乡,把身子淘录空了,没多久也死了。我就成了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儿。但是我争气啊,我天资聪明,是族里最优秀的子弟,也是内定的未来族长接班人。”
  陶小桃眼神有点空:“所以呢,我身上就背负了山一样的责任。可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我想要的是一种快意恣肆的生活,比如游戏江湖之类的。所以我在十五岁那年偷跑了出来,在江湖流浪,”她微微苦笑,“不可避免地遇到了几个人渣,唉,有些人渣人模狗样的,翩翩浊世佳公子,或者英风侠烈,或者温柔多情,其实呢,不过是披着人皮的狼。我也不是好糊弄的,惹了我的人,都有不了好下场。然后我到了凤鸣关,遇到了贺金蝉,当时身上没钱了,所以找她当了几天冤大头。”
  想到那段往事有些好笑,她也当真笑了起来:“贺金蝉和她爹那个老狐狸不同,很有些单蠢,跟她混下去也实在没钱途,所以我半路找个借口跑路,跟上了欧竞天他们。这才知道,这些年我们族人坐井观天早就落伍了。”
  她好奇地看了看慕清妍,见慕清妍仍旧是先前清清淡淡的样子,忍不住嘟了嘟嘴:“你这人,怎么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不管我有没有好奇心,你都会讲下去,不是么?”慕清妍活动了一下恢复动转能力的手臂,淡淡的道。
  陶小桃有点郁气的叹了口气,继续道:“我见欧竞天第一面的感觉就是:这人很危险,要敬而远之!”
  “能不能不要讲他?”慕清妍挑了挑眉。
  陶小桃皱眉想了半晌:“貌似不讲他就没法继续了啊!那,好吧,”反正我的目的就是转移你的注意力,不让你胡思乱想,那么说什么不是说呢,“我们说说你,好不好?”
  “你比我小一岁吧?我听说你娘是天庆当年的圣女,你爹是天晟教前教主。你从小在宋国公府朱家长大,在十二岁那年结识了朱府之外的第一个男人,不,确切的说,是少男,赫连扶苏……”
  这时窗外传来呜呜咽咽的埙曲,惆怅入骨,悲戚忧伤惹人落泪。
  慕清妍的目光却冷了冷。
  “你若不愿听,我叫他滚开!”陶小桃跳起来,窜出房门。
  陶小桃出了房门仰头一看,便看到了那角屋檐以及屋檐上虽然笼在月光中却仍旧一身沉黯的男子,叹了口气,叉腰大骂,骂完纤腰一拧上了房,在距离欧竞天三尺处坐下,一偏头,道:“欧竞天,欧笨蛋,终于学会哄女人了?”
  欧竞天挑了挑眉,什么也没说。
  陶小桃嗤的一声笑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话一点也不错。我说欧笨蛋,你有没有想过,其实那个傻女人也是喜欢你的?”
  欧竞天又挑了挑眉,还是没说话。
  陶小桃续道:“你们都是一样的人,对别人可以冷酷到底,对自己心尖上的人却一点都不淡定。”
  欧竞天还是不说话。
  陶小桃双手抱在脑后躺了下去,笑嘻嘻的道:“我给你唱首歌吧。都是月亮惹的祸,那样的月色太美你太温柔……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独自一个人流泪到天亮……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愿意用几世换你一世情缘……伤不起真的伤不起……茫茫人海极品实在太多……”
  她说话声音清脆悦耳,唱起歌来却实在……没有起伏没有转折,既不悠扬也不婉转,简直是对人的耳朵的巨大挑战。
  欧竞天坐在原地没动,肩膀却抖了抖。
  夜鸟在陶小桃一展歌喉的瞬间都扑棱棱展翅飞起,远远避了开去,只剩几只幼鸟,扑棱棱在巢里绝望地尖叫。
  附近隐身的暗卫们都从藏身地走了出来,打着抖,抬头寻找声源,待看到欧竞天,又都默不作声回到自己岗位。
  一个男子声音淡淡的道:“其实,当你遇到不可解的困难麻烦,根本不需要施展你那三脚猫的毒术,只消高歌一曲,便可化险为夷。”
  陶小桃唰的坐起来,歌声顿歇,没好气的道:“你这张毒嘴什么时候能改了!就不能说几句好听的话吗?我哪辈子欠了你的不成,每天受你荼毒!”
  阿智嗖地出现在她身后,缓缓说道:“我只看到有人甘之如饴,并未看到有人因受荼毒而苦不堪言。”弯身向着欧竞天一礼,伸手便去拉陶小桃。
  陶小桃闪了闪身,却终究没能躲过,衣领被阿智殊不温柔地拎在手里。
  “王爷,属下有些话想单独跟陶姑娘说,您请便。”说着,阿智拎着陶小桃一个倒翻,跃下屋脊。
  陶小桃只来得及说了一句:“我给她用了安神香!”
  身边的聒噪消失许久,身上也不可避免的沾染了夜露,欧竞天这才缓缓将锦套收起,揣在怀中,跃下屋檐,缓步向主屋走去。
  正房主屋里安神香袅袅弥散,锦被中的人儿却睡得极不安稳。
  欧竞天轻手轻脚进去,月光透过窗子洒了一片进来,没有点灯的房间里半明半昧,暖玉床上那人的身形轮廓却无比清晰。
  他转过屏风,在柜子里取了一套衣服换了,确定自己身上没有沾染寒气,这才举步来到床边。俯首,看那人蹙眉五官都染上了几分痛苦神色,似乎是在梦魇里挣扎,心中便是微微一痛。
  踢掉鞋子,上了床,拉过被子,紧紧挨着她躺下。
  慕清妍的身子在绵软的锦被中依旧是冷的,她的梦却比身子还要冷,她梦到自己跌进了玄冰洞,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肌肤一寸寸被冻裂,然后又被凛然寒气冻紧,眨眼间变成一座冰雕……
  欧竞天伸臂将她抱在怀中,理了理她被冷汗打湿的鬓发,将右掌放在她下丹田,一股热力顺着手掌源源输入她体内。
  于是慕清妍便感觉那将心肺冻裂的寒气慢慢消散了,玄冰洞很快变成了春光灿烂的桃花源,点点红红白白的桃花花瓣逐波荡漾,潺潺的溪水中倒映着湛蓝的天、洁白的云,溪边的兰草。风吹来,令人醺然欲醉。
  她在那无边的春光中看到一个人迎着灿烈的日光向她走来,阳光太过刺目,一时间竟不能看清那人究竟是谁。
  她想看清楚些,那人却转瞬消失在灿烂的光影中。
  窗棂上已经有明艳的日光缓缓上移,欧竞天收回手,看着慕清妍微带粉红的面颊,手指在她略带苍白的唇上抚过,却见她睫毛翕动,似乎就要醒来,飞快拂过她的睡穴,然后起身下床。
  转脸看了看妃榻,将慕清妍连被子一同抱起放上妃榻,把暖玉床上的沾了血水和汗水的褥子撤掉,换了新的。命人抬了热水进来,亲手给慕清妍擦拭身子,换药,更换新的亵衣、里衣,这才重新抱她回暖玉床。
  低头在她额上落下轻柔一吻,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眉心,唇边却带了一抹满足的笑意。
  只有睡着的时候,她才会敛去一身的锋芒,卸去所有戒备和倔强,安静在他怀中。
  隔空一指解了睡穴,在她翻身的瞬间,消失在房中。
  慕清妍从梦境中醒来,却还沉浸在那温暖祥和的梦中,过了许久才恋恋不舍睁开眼睛。
  房间里已经一片晶明。
  侍女敲门进来,手中捧了一大束紫薇花,将花瓶换走香炉。却没急着挂起所有帘幕,先将外面窗子打开,放进新鲜空气,过了半刻钟关好窗户,将帘幕挂起,房间里便淡去了安神香的沉闷气息,换了紫薇花的清郁芬芳。
  那侍女显然经过严格训练,一句话也不多说,过来服侍慕清妍梳洗更衣,将屋子收拾整齐便退了出去,不多时送了早饭进来。
  饭后陶小桃打着哈欠回来,一头扎进妃榻里,补眠。
  这一日,也便这样过去了。
  晚饭后,陶小桃照旧点了安神香,与她东拉西扯,迷迷糊糊中她便又睡了过去。
  陶小桃起身,撇了撇嘴,出门。
  她前脚刚走,欧竞天后脚便来了。吩咐人采了新鲜的紫薇花用热水冲了,再将花瓣捞干净,用那沾染了花香的水给慕清妍洗头。她头发极长,站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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