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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的逃妃-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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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伤害,而她却筹谋着如何离开……
  “爱妃,你知不知,”欧竞天低沉的声音微带笑意,“你实在并不会装睡。”她的睫毛在不停的翕动,在玉白的脸上细微的舞出一片美丽的影。
  话落,那白玉般的颜色底慢慢浮上一层粉红,却仍旧固执的不肯睁眼。
  欧竞天俯下头,将脑袋埋在她肩窝里,那肩窝是一个小小的弧,像春日里最柔软的一段柳,又似夏日里花间蝶最美丽的翅,又似秋日里薄霜下犹自傲然昂首的菊瓣,又似冬日里沐雪盛放的梅,这就是她,美丽而又风骨铮铮,可爱时令他神魂颠倒,可恨时又令他咬牙切齿,却无论如何都不舍得放开。
  他咕哝:“又瘦了……”伸手便去捏那薄薄的肩骨。
  慕清妍微微一让,翻身面向里躺下。她是有错在先,那么他便可以这样折磨她吗?爱,不是伤害的理由。
  “还在气么?”欧竞天软玉温存,歉意地道,“是我不好,明明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却还……不过,你的话也着实令人恼怒,你怎么可以那样伤我?岂不知,伤我便是伤你?妍,我说过,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你逃到天边,我会追到天边,你若坠落地狱,我亦全力相随!”
  慕清妍忍不住眼圈一红。分明已经知道他那样失去自控,是受了暗算,又何必这样计较?如果一个人将你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你又有什么理由去疑他、责他?
  欧竞天放在她肩上手下滑,移至她腰侧,有些疲倦地道:“你不愿开口便不要开口,不想原谅便不原谅吧,反正我还是那一句话,你,是我的女人,想逃,休想!我累了,要歇一歇。”便依着她躺了下去,顺势将她的头搂在怀中,不多时鼻息沉沉,果真睡熟了。
  过了半晌,慕清妍睫毛上颤颤的泪终于跌落,顺着脸颊落入他深黑色绣暗金纹的衣袖中。他总是这样霸道,不顾她是否愿意,可她偏偏真的逃不掉,逃不掉他的一片深情。
  她伸出手慢慢搭在他腕脉上,果真,他的脉象是中毒之兆,和她当年探查到的一样,不过似乎比那时沉重了许多。崔先生不在,没人替他拔毒,他的日子也很难挨吧?说到底他身上流着的也是欧家的血,那九重宫阙里的皇帝太后该是有多么狠毒,才会给自己的儿孙下这样的毒?
  “欧竞天,你过得很累吧?”她喃喃出声。
  “也不是很累,只要有你在。”欧竞天慵懒回答。
  “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慕清妍迟疑片刻,还是问了出来。
  “我想要的很简单,那边是替我的母亲讨回血债,替我的母族讨回血债,”欧竞天声音转冷,“帝王之欲,有时便会倾覆天下,我的母族一夜族灭,无论是行将就木的老人,还是尚在襁褓的婴儿,无一幸免,这笔债不能不讨!我知道,你一直疑心我有夺位之心,其实没有。只是宝座上那人心思深沉如海,手下又有一批善谋人心的心腹,报仇太不易,我不得不苦心筹谋。天庆这片土地有太多肮脏,又是满目疮痍,我没有重整乾坤的本事,也不想去做那悲天悯人的佛爷,我只想带着我心爱的女人去我真正守护的那片净土。”
  “在这之前,我最重要的,是将你的腿治好。”
  “还能好么?”慕清妍神色落寞。
  “相信我,”欧竞天扳住她的肩,“你我之间的种种龃龉皆因为不信任,我说过,我不会对你许诺什么,一句话太轻,我要你看着,一切留待来日,时间最能证明一切。但前提是,你要给我这个时间。不过,”他淡淡一笑,“你不给也没有关系,无论如何,你是我的女人,这是更改不了的事实!谁也休想将你送我身边夺走!”
  欧竞天紧紧抱了慕清妍一下,忽然翻身下地,急匆匆披衣,简短说道:“你且歇着,我有些事要处理。”
  慕清妍霍然坐起,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抬眼望着他:“你留下,我助你!”
  欧竞天眉心隐隐跳动,脸色也有些泛青,却强自忍耐着,尽量放缓声音:“何事?你不必担心,我只是去处理些公务。”
  慕清妍目光灼灼:“你瞒不过我的,怎么说我也是个医者。经过这将近两年的历练,我的医术已经今非昔比。当日在楚王府地道密室中,你伤重将死把性命交给了我,如今反倒不信我了?”
  欧竞天想到他片刻之前才说过的话,有些无奈,却仍旧伸手缓缓推开她的手:“你不知道这毒发作起来有多厉害,我怕伤了你。”
  慕清妍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坚持着:“我不怕。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也总该让我为你做点事情,否则,我心难安。”
  欧竞天手臂一振,慕清妍握着的那截衣袖无声断裂,他已经快速离去。
  慕清妍呆坐半晌,手中犹自紧紧攥着那节黑色衣袖。
  门外传来一声如有若无的叹息。
  慕清妍听出几分耳熟,试探着道:“段公子?”
  门外淡蓝色衣袍摆动,段随风缓缓走了进来。
  慕清妍看着那与段随云极为相似的脸不由得有着片刻的恍惚,不知师兄如今怎样了,但愿他不会再与欧竞天起了冲突。
  段随云开口,声音温和微带沙哑,与段随云的温润如玉圆转朗然绝不相同:“王妃安好。”
  这一声唤将慕清妍从云外唤回,换了笑脸道:“段公子请坐。”
  段随风远远坐下,犹豫半晌才道:“王妃,随风有件事想请教。”
  慕清妍微微扬眉:“公子可是要问令兄的事?”
  段随风轻轻一笑:“王妃不必如此见外,直接称呼随风名字便可。我的确是想问一问家兄的事,他……他如今已经继位为天晟教之主,下一步有何打算?”
  段随风仍旧和当初她所见的一样,眸子里有着令人心酸的沧桑,她忍不住问道:“能不能问一句,你和令兄当年发生龃龉到底是怎么回事?”
  段随风沉默片刻,道:“当年,我只有十四岁,哥哥比我年长三岁,他自幼被一位高人带走学艺,很多年没有回过家,但我们相貌太过相似,即便多年未见,相逢之下还是一眼认了出来。当时我在江湖游荡,结识了一位同样从家族中偷跑出来闯荡江湖的少女海蓝衣。蓝衣和我还有竞天一见如故,还跟我们一同到北疆。当时竞天日子过得艰难,虽然他身具异能,但漠北贫瘠,实在无利可图,没有银子是支撑不起庞大的军队的,他脚跟方稳也实在不方便离开,所以我才替他到处游走。蓝衣便在那样艰难的日子里与我们患难与共三年。后来,竞天认她做了妹妹,声称要替我们成就一段姻缘。”
  “这时候,哥哥出现了。其实,我们段家是东鲁皇族,蓝衣家是东鲁显贵,她与哥哥自幼便有婚约,只是我不知道罢了。哥哥是见过蓝衣的,大约心里也很喜欢,没有说要退婚。蓝衣却不依,她说虽然哥哥极好极好,可是她的心不在那。海家来人强行带走了她,哥哥沿途护送。可后来,蓝衣为了找我,从家族里偷跑出来,”段随风眼眸里起了一层雾气,声音微微颤抖,“她闯了海家护家大阵,受了重伤,在路上为宵小所趁……哥哥赶到的时候,见到的便是她最后含恨自尽的一幕。为此,哥哥与我反目。这之后,我们便没了来往。天庆三十年四月,是我们六年来第一次重逢。”
  慕清妍静静听着,之后微微一叹:“其实不过是误会而已,这么多年过去,我想你们的心结终会解开的。你也许不知,他是我父亲的弟子,所以算起来我要唤他一声师兄。师兄如今重振天晟教。我也不知道他下一步有何打算,他并未与我提过。便是你们是东鲁皇族这件事,他也不曾对我说过,或许在他心中,对那个身份并不在意。”
  段随风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只是轻轻一叹,什么也没说。
  慕清妍问道:“你可知欧竞天究竟中的什么毒?”
  “那是天庆宫廷独有的秘药,”段随风神色凝重,“似乎是叫‘眼儿媚’,名字虽好听,却极为恶毒。最初几年,那毒只潜伏,慢慢深入骨髓,到得数年后才发作,每次发作性情大变,烦躁、易怒、行为失控,过后往往伴随心悸。因为他继承了君玉公主的异能,为了控制他,老皇帝和董太后可谓煞费苦心。我之前跟你说过他还中过傀儡术,这眼儿媚便是和傀儡术同时施用的,两种毒绝对不可以同时解除,否则性命难保。”
  “他们的意思便是若不能将竞天收为己用,便毁了他。事实上,竞天少年老成,心智比之同龄人要成熟许多,竟早早猜出了真相,并隐隐保护在君玉公主身侧,结果么,便是逐渐为皇帝母子忌讳,小小年纪便经历各种试探、暗杀,乃至放逐。他们本不以为我们这些人能活着抵达黄沙关,因为竞天身边还有一位余夫人,余夫人夫家人除了那个刚出生的女孩儿,都控制在皇帝手里,他们以此相胁,逼着余夫人对竞天下手。只可惜,他们算无遗策,却独独漏算了人心。余夫人艰难抉择,终于忍着剧痛,站在了竞天这一边,若没有她护持着,只怕我们早就在半路上被暗算了。”
  “也因为余夫人反水,竞天的毒才没有进一步加剧,因为皇帝是命令余夫人在竞天饮食中继续下药的。遗憾的是,余夫人气苦之下将那些药都丢弃了,否则也不至于后来遇到崔先生,也还是无法完全破解药性。”
  “还有一件事,也许你已经猜到了,竞天原名欧璟天,到得黄沙关收服巨人族之后,他自己将名字改了。他本来连姓氏也要抛弃,是余夫人和我劝阻了。”
  段随风讲到这里便止住了,静静坐着,似乎也沉浸在了那些并不算特别遥远的往事中。
  慕清妍听罢,思索片刻,问道:“他每次发作都是怎么捱过来的?”
  段随风道:“那些日子他特别注意离别人远一些,我们这些知情人也刻意不让他接触到烦心事。但是,有心人总不会放过他的。这些年,通过各种渠道送到他身边的美人不知凡几,开始他并不收,可是,有些时候有些事是不能完全预料到的,还是会有漏网之鱼,也是一开始我们防范不足。那些女人来到他身边之后便极尽挑拨之能事,往往激发他体内的药性,他也因此……”段随风无奈摇头,“他身边的女人也因此没有断过,而楚王暴虐的名声也便这么传开了,所以那些有心人也不太敢把自己女儿送来,再送来的都是千挑万选的买来的女子,或是经过精心训练的,那些渐渐都被打发了,留在他身边的不过区区一个红巾而已。”
  他说到这里不无自傲,这么些年他苦心经营,欧竞天身边不说铁桶一般,也差不多少了。
  慕清妍微微蹙眉:“崔先生是怎样给他医治的?”
  “崔先生倒是配了一剂药,只是一直以来缺少最关键的一味药,据先生所说,若没有这一味药,这剂药便起不到什么作用,但这味药只产在医仙谷,而且百年一出,此次崔先生离开这里回归医仙谷便是为的这药。平素他都是以金针刺穴来消减毒药对竞天的毒害。”
  “方才我见他急匆匆出去,便知道他是怕心智失常之下再次伤了你。”段随风叹息着,眼中浮起一层迷蒙的怅惘。
  慕清妍思索片刻道:“若是你在旁边护法,关键时刻不能阻止他狂性发作么?”
  段随风苦笑:“我武功本来便不及他,他狂躁之时武功比之平常还要高出一些,所以一旦出现意外我是不能控制的。而他身边这些人,如仁义礼智信五人都各有重责,不可随意抽调。”
  “其实经过了这么些年的隐忍与医治,那些毒性已经处于能够掌控的范围了。不过可惜的是,在西秦战场上他遭了暗算。”
  慕清妍心中一紧,听着段随风继续说下去:“这也是谁都没有料到的事,对他下毒手的竟是从黄沙关开始便追随在他身边的人,我们有着胼手砥足浴血奋战生死与共的的情谊,这样的人,谁能料到竟是老皇帝一早便安排下的棋子?他一直隐忍不发,这么多年来没有丝毫动作,甚至几次挡在竞天身前,替他挡掉致命一击。西秦战场,竞天数日不眠不休,只为了早些擒获秦真替你报仇,便是在他最疲惫警觉性最低的时刻,那人给他下了加大分量的眼儿媚。”
  段随风语速慢而沉,有着深深的伤痛。
  慕清妍微微一叹:“这世上有很多常人难以理解的事,亦有很多常理难以揣测的事。烦你去看看他,若他还能自控,请他过来,我替他金针刺穴,虽然我的医术比不上崔先生,但还不至于给他加重。我以前……”她微微掉开目光,声音有些沉黯,“我和他之间说不上谁对谁错,但有些事若不是因为我,也不至于弄到今天这种地步。他为我做了那么多,也该我替他略尽绵薄。”
  段随风站起身,微微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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