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鹭鸶腿,螳螂功,剑拔弩未张,弯弓暗力从,清风瘦骨不甘弱,字瘦画肥只徽宗。只可惜大周前朝并没有徽宗,连块骨头都没有,当然,徽宗可不是什么好帝王。
萧湛见阿枝竟在发呆,脸色微沉,旋即不满地咬了咬阿枝的耳垂:“想什么呢?”竟然在发呆?这时不应该感动地望着自己么。
阿枝的身子现在变得异常敏感,经萧湛这一碰触,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
“别乱动。”萧湛按住在自己怀里胡乱动弹的阿枝,眸色渐深。
阿枝闻言吓得老老实实地靠在萧湛怀里,动都不敢动。萧湛见状唇边不自觉地延逸出一丝笑意,旋即转过阿枝的头,扣住后颈,双唇直接印了上去。舌尖交错,萧湛的动作愈发凶狠,目光略显得有些肆无忌惮。不过那眼光在阿枝看来,倒是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意思。
一吻完毕,阿枝有些气喘吁吁。萧湛趴在阿枝肩头,暗暗捺住身下的躁动,长舒了一口气。这种日子,还真是难熬。
俩人就这样安静地互倚着,书房内一片静谧。
过了半晌,书房门口响起几声小心翼翼的叩门声。
“爷,夫人。八公主求见。”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八章 求情
萧左在书房门口犹疑了半晌,才壮着胆子上前叩门。八公主?不就是当初太上皇他老人家最先要给世子爷赐婚的那个么,虽说最后赐婚的却是九公主,八公主也嫁给了杜大人。不过,婚后俩姐妹倒几乎没什么来往,这八公主来国公府也不知有何要事。
阿枝闻言脸色不由变得有些怔诧:八皇姐?她来找自己做什么。自从有了身孕,阿枝就一直在专心养胎,外界的事除了严右相一案外,其余的皆一无所知。
萧湛的眉头不由得绞拧了起来,俩人的温馨氛围被打断,萧湛心里有些不悦。萧湛这几个月虽很少上朝,但朝中的动向他倒是知晓得一清二楚。
阿枝并未耽搁多长时间,回房换了身衣裳,便去了正厅。
八公主进国公府其实没多大会儿,但她早已心焦如焚。她进了宫,求了太后娘娘,可太后如今只专心地照看十三和荣安,根本不过问朝中之事。季太妃呢,严林辅一倒,季家也被祸及,她还哪里顾得上女婿。她又去求了陛下,可陛下根本不见她。
愈是这样,八公主心里愈加惶恐,众人的态度让她觉得杜远成这次别想从牢狱里活着出来了。实在没法,她只能来求阿枝,萧湛是桓景帝的心腹大臣,他定会有法子救杜远成。
阿枝见八公主的面色有些晦灰,心里感到讶异。八公主是那种明媚张扬的美人儿,平日里最注重自己的着衣妆容,今日也不知这是怎么了。
冷香冷玉二人倒是时刻警惕着,这八公主自小就喜欢欺侮他们家公主,谁知道这次又会做出什么事来。
八公主见了阿枝神色有些忸怩,不知为何,她从小就特别讨厌这个皇妹,小瘸子,蔫了吧唧的,自小就喜欢躲在宫女太监身后,半天憋不出半个字。但为了杜远成,什么里子面子她都顾不得了,即使让她下跪忏悔她也愿意。
“阿枝,我求你让萧将军救救他……”八公主话还未说完,声音就有些哽咽。
阿枝闻言倒有些云里雾里:“八皇姐,别急。你慢慢说,是要去救谁?”坦白说,对于八公主,阿枝对她倒还真没什么感觉,不喜欢也不讨厌。在阿枝眼里,八公主就是个被娇惯着长大的
小女孩,虽有些骄纵,但到底不是个恶毒的人。
八公主红着双眼把杜远成入了刑部牢狱的事告诉了阿枝:“再不救他出来,皇兄会杀了他的。”说完又哭将起来。
阿枝明晓了事情原委,不禁感到有些失笑。杜远成虽被祸及,但罪不可诛,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被罢官罢了,哪里会死呢。
“皇姐放心,皇姐夫定会无碍的。”阿枝开口宽慰道,她现在是明白了,八公主现在根本就是无病乱投医。
“真……真的么?”惶急了这么多天,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肯定地告诉她杜远成会无事,虽然她有些不相信。
“公主大可放心,杜大人定会平安归府。”厅内蓦然传来男子的说话声。
八公主闻言下意识地转过头,脸色霎时变得惨白:萧湛!杀……杀人狂魔。
萧湛在书房里等的有些烦了,便移步去了正厅,不过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习惯性地立在了窗下。萧左在一旁立着眼观鼻,鼻观心,咱可是什么都没看见。
萧湛步入厅内就见八公主对着阿枝哭哭啼啼神神叨叨的,剑眉微蹙。杜远成不是在牢狱里好好地呆着么,又没殒命,哭什么哭,苦菜花带酸水的,真难看。
萧湛可是对其他无干系的女人不加辞色的。
八公主见萧湛脸色凝肃地步入厅内,眼神明显有些瑟缩,阿枝见状悄悄地低下了头。
八公主心里虽大骇,但听了萧湛所言,心里到底舒了一口气,心里当下惊喜万分,以为萧湛是会出手相救的模样。萧湛人虽凶恶,但不至于欺骗自己吧。
八公主心里激动之余,朝阿枝和萧湛屈膝行了个礼:“多谢萧将军,多谢九皇妹。”
萧湛阿枝:“……”干他们俩何事。
八公主告辞后,阿枝呆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怔愣:八公主倒是个有情的,希望杜远成莫要辜负了八公主的这一番情意。
萧湛见阿枝脸色有些怔愣,脸色有些不豫:“想什么呢,杜远成不会出事的。”萧湛以为阿枝在为八公主忧心,旋即不冷不热地开口说道。
阿枝见萧湛变了脸,旋即开口说道:“我听闻父皇曾想为你和八皇姐指婚,可真有这事?”阿枝抚摸着自己的肚皮,慢悠悠地说道。阿枝也不是在吃醋,只不过看着萧湛那张冷脸,没来由地就想生气。
“哪有的事,纯粹是空穴来风,枝枝不要相信外面的那些个传言。”萧湛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不知怎的,阿枝这两日的脾气有些见长。
阿枝闻言也不理睬他,自顾自地吃着盘子里的酸枣。
冷香冷玉立在一旁看得有些心惊,服侍阿枝这么长时间,她们对阿枝的各种习惯摸得门儿清,公主最不喜食酸,况且这可不是一般的酸枣。听闻这可是世子爷专门从别处运回府的,别看这些不起眼的枣儿,可是有着“天下第一酸”的美誉呢。虽然她们俩实在想不明白,这“酸”还能有什么好天下第一的。
萧湛见阿枝不睬他,脸色讪讪地摸了摸鼻尖,旋即伸手就去抚摸阿枝的小腹。
过了半晌,平地里想起一声惊雷:“枝枝,它动了动了。”
阿枝转头,就见萧湛黑眸灿然发亮地望着自己,脸上充满了惊异。
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五个多月了,能不胎动么,真是,真是没见识。阿枝忽然觉得有些恶心,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怎么了,枝枝?”萧湛焦急地开口道。
阿枝望着萧湛那张放大的俊脸,最终没忍住,朝着萧湛呕吐了起来。
果然,最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真的不知道怀孕是神马感脚,所以只好问度娘了。。
☆、第四十九章 贬谪
大周王朝桓景帝元年,右相严林辅被削籍为民,牵连甚广,严党一派尽数覆没。其中最惹人关注的便是当朝八驸马爷杜远成,被贬陵关。
消息一出,举国哗然。大周的百姓平日里可不管谁被贬,谁升官。可杜远成跟他人可不同,倜傥风流,那可是大周一干丫鬟媳妇少女们的闺梦人之一啊。那陵关是何地,大周的边陲地区,不毛的苦寒之地呀。也不知被贬几年,回来得变成何模样,那桓景帝如何下得了手!一时间,大周朝又有一群丫鬟婆子哭晕在茅房。
“杜大人您可以出去了。”那牢头打开房门开口说道,只不过声音中较前次少了些恭敬之意。杜大人被贬官了呢,也不知何时再能回京都。都说富贵荣华迷人眼,倒还不如过自己的小日子来得快哉。思及此,那牢头竟同情起杜远成来。
杜远成闻言也不甚在意,这种情形他在官场上见得多了,见怪不怪。再说,那牢头也没甚恶意。
杜远成随即理了理自己有些发皱的衣袍,脸色从容地步出了牢门,脸上并无被贬的失意之色。杜远成出了刑部的牢狱大门,久不见日光倒是有些不适应。杜远成不自觉地微微眯了眯双眼,便看见府里的管家及几个小厮在牢狱大门口正候着自己呢。
门口并无他最想见之人,旋即杜远成微微垂首,脸色晦暗不明,目光中倒尽是嘲谑之意:期待些什么呢,没什么可期待的。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杜府里的老管家见自家大人脸色苍白,有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立在一旁沉默不语。八公主进宫有好些日子未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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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求您放我回去,求求您了。”八公主跪在地上,拉着季太妃的衣角苦苦地哀求道。母妃宣自己入宫说身体有些不适,自己忙不迭地赶过来,没想到却是这种情形。
“陵关,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大周没有比它更穷困的地方了。傻孩子,那地方你能受得了吗?听母妃的话,跟杜远成和离,回头母妃再给你挑个如意郎君。”季太妃开口劝说道,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不,我绝不和离!”八公主大声咆哮道。杜远成虽有万般不是,但她这辈子就只认定他一人了,休想让自己跟他和离。
“你!那杜远成有什么好,芝麻粒儿大的小官一个。除了相貌,还有哪儿值得你这么为他死心塌地的。现在依我看来,你表哥都比他好。”季太妃恨声道。季太妃说这话时早已忘了自己当初对着杜远成的各种称赞。
八公主闻言立马瘫在原地,她已经求了季太妃好几日了,可季太妃就是不放她出宫。杜远成三日后就要出京,她还能赶得上么。
“快扶公主回房歇息,好生看着。要是公主出了什么事,看我不撕烂你们的嘴。”季太妃开口说道。季太妃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坏。
“是。”一排小宫女闻言连忙称是,旋即上前扶起瘫在地上突然不发一语的八公主。
季太妃躺在贵妃榻上,心里暗暗叹息一声。当初怎么就拒了萧湛呢,听说圣上要封他为太子少保呢,多大的官呀,真是有些可惜,白白便宜了那小瘸子。
严右相一倒,多多少少波及了些季家,再加上隆显帝禅了位,季府更不如从前。季太妃又想到了自家侄子,人虽风流些,但自家闺女毕竟是二嫁,难得嫂子也同意。闺女好歹是个公主,入了季府,季府在朝中的地位也会稍稍提升些。
季太妃早已把自己的女婿杜远成抛到了九霄云外,这俩人貌似还未和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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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一早就要离京去往陵关,在路上的日子至少得走三两个月,更别说归京的日子了,猴年马月。府里的丫鬟小厮大都已遣散,愿意留下的寥寥无几,毕竟那么荒僻的地方,谁又乐意去呢。思及此,那老管家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浊气。旋即又往府门口忘望了一眼,随后失望地垂下了头。八公主大概不会回来了。
小环一早就收拾好了包袱,有什么呢,不过几件旧衣服罢了。她恨杜远成么,当然不恨,如若不是他,自己早已尸骨无存。但她绝对不会跟着他前往陵关,自己欠他的早已还清。
小环拜别了杜远成及剩下的几人,旋即头也不回地跨出了杜府大门。
前世无缘,今世无牵。
杜远成在书房从早晨一直呆到傍晚,府里人几乎散尽,那管家也不敢入内打扰。杜远成犹疑半晌,最终伸手铺平宣纸写将起来。
“凡为夫妇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之夫妇。若结缘不和,比是冤家,故来相对。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各还本道。愿公主相离之后,重梳蝉髻,美扫蛾眉,巧逞窈窕之姿,选聘高宫之主。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这和离书写的……杜大人好文采。
杜远成写完,等墨迹干涸之后,便想换管家进来把这和离书送往宫中。他沉思了半晌:算了,天色已晚,明日再送吧。杜远成便把那和离书塞进了自己怀中。
夜已渐深,府里的人都觉得八公主不会再回来了,便落了锁。
杜远成和衣躺在书房的矮榻上,久久难以入眠。不知为何,此时此刻他丝毫不担忧前路如何艰险,而脑中一直浮现的却是八公主那身火红的嫁衣以及那张满含羞意的俏脸。
杜远成困极,刚想闭眼强制自己入睡,便听到大门口传来一阵阵“嘭嘭嘭”的拍门声。杜府的院落较小,书房距府门口并不是很远。
杜远成想也未想,穿上鞋子立马朝府门奔去。
门口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