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会对你矢志不改,痴心一片,你叫他往东,他决不会朝西,一生一世都只爱你一个人,除非你死了,这蛊才会被解开。
北堂戎渡微微恍惚,随即就佯装毫不知情,只笑着轻轻抚摩着北堂尊越的脸,动作轻柔之极,语气也温柔如水,道:“我才迟了一会儿过来,你就急着叫人去催……真的这么想我么?总想时时见我?”
北堂尊越‘嗤’地一笑,反问道:“你自己说呢?”北堂戎渡笑得灿烂,却将语气当中的意味深长都掩藏在笑容里,柔声道:“你可不许骗我……什么时候都不要瞒我骗我才好。”北堂尊越轻轻一敲他的脑门,哂道:“朕什么时候骗过你。”
北堂戎渡微微一笑,眼中却幽幽闪烁着火焰:“是啊……嗯,你总是很听我的话的,以后……也总会一直听我的话的,一直都会。”
三百四十七。 情人劫
北堂戎渡眼中却幽幽闪烁着火焰,笑意深沉,说道:“是啊……嗯,你总是很听我的话的,以后……也总会一直听我的话的,一直都会。”他说这话的时候,种种人性之中所存在着的负面阴暗情绪都在心头涌动,可是那些过往的一切令人憧憬沉醉的温暖回忆也都充盈其中,是身心皆暖的感情,这二者互相对立而又彼此纠缠,感觉如此强烈,却又如此真实,对自己唯一真正所爱之人的信赖,却被现实发生的事情在心底刻下灼热的背叛痕迹……北堂戎渡不露声色地与北堂尊越不咸不淡说着话,他想,总有一天你要乖乖地听我的话,不会阳奉阴违。
但那个念头刚刚这样状似不可抑制地从心底冒出来,北堂戎渡却又忽然微微一凛,变得迟疑起来,此时殿外莹润的日光薄薄地照进来,他可以很清楚地看见面前北堂尊越英俊的脸庞被染出一层淡金色,面上的笑容真实不虚,是完全发自内心的笑容,北堂戎渡眼中一闪,方才疯狂冒出来的念头便被他及时扯断,整个人清醒起来。没错,那个法子确实能让北堂尊越自此对他百依百顺,只听他一个人的话,但如此一来,就好象他曾经对许昔嵋说过的那样,自己却也再分不清楚两人之间的情意究竟是北堂尊越发自内心,还是因为受到蛊物控制的缘故,这种连真假也无从分辨的忠贞不渝,他怎么能甘心去接受?更何况骨子里的骄傲和尊严让他不屑于靠这种取巧的手段去控制北堂尊越,即便是他一向做事不择手段,只求达到目标就好,可是在某些事情上却终究不应该也不能这么做,即便另一条路比起这捷径要困难太多,风险也太大,但他还是想用堂堂正正的方法正面达到目的,将这个男人从此牢牢抓在手心里。
想到这里,北堂戎渡有些苦笑,却同时也有些释然,说到底,人的执念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呢,这样心心念念不能摆脱,归根结底,这世上从来就没有轻易可以得到的圆满,人只能学会靠自己,如今两世为人,生在这种人家,有这样一个身份地位的情人,这到底意味着什么难道自己还会不知道么,既然当初接受了北堂尊越,也就必须接受对方一切的好处与坏处,如今这个时候才觉得气闷不平,是不是太迟了一些?……如此扪心自问,一时北堂戎渡的心情也渐渐恢复了暂时的平和,他微微舒了一口气,却不防北堂尊越突然用双臂环住他,懒散地道:“……今天怎么好象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跟朕说话的时候都能时不时走神,嗯?”
可能是因为只有两人单独相处的缘故,北堂尊越的声音里没有了平时的威严,反而有一种放下所有凌厉的慵懒之意,再加上低沉磁性的男子嗓音,就给人一种十分温暖诱人的感觉,北堂戎渡听了这话,有点儿意外于北堂尊越的敏锐,一时不由得下意识沉默了片刻,而且这样被北堂尊越搂在怀里,只觉得跟往常的感觉不一样,好象很不舒服似的,立刻就想挣扎着出来,但他虽然此刻完全没有心情去照顾其他人的感觉,可毕竟不能不打起精神来应付北堂尊越,在这种时候,于理于情都不能够表示出什么异样,因此北堂戎渡只略一犹豫,就顺势靠到了北堂尊越的怀里,同时微微一笑,道:“……你说我怎么走神了?我不过是在想今天若是把别的事情都扔到一边,全都陪着你了,那我宫里那些还没做完的活计可要怎么办了?”
北堂尊越闻言,嘴角微微翘起,却把北堂戎渡故意在怀里箍得更紧了些,体味着对方偎依在自己怀中的那种柔韧外加满足的感觉,北堂戎渡的身高在男子中也算是高挑的了,可与他相比,就立刻显得略矮了点儿,这样把人搂在怀里,十分舒服契合,眉心也自然而然地舒展开来,他低头一吻北堂戎渡的面颊,声音里透着毫不掩饰的愉快,轻轻捏着北堂戎渡的手心笑道:“朕难道还比不上那些琐碎事了?不许想别的,只准想着朕,听见没有。”一面说着,却闻到北堂戎渡身上传来的一股淡淡香味,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香,似乎是檀香,但其中又有年轻男子的清爽气息,交缠在一起若隐若现的,直透进心底,北堂尊越不觉心中一动,再低头看去时,只见北堂戎渡白皙修长的颈脖微微露在衣领外面,像是一道优美的曲线,淡金色的阳光落在上头,肌肤表面那些极细的绒毛就仿佛被洒了一层金粉一般,让人看得朦朦胧胧的,心痒得很,北堂尊越见状,便伸手自然无比地抚上了北堂戎渡的颈子,甚至慢慢地顺着那衣襟探了进去,在情人的胸前轻轻抚摩着,这么一动,周围的空气顿时就暧昧旖旎起来。
北堂尊越温暖的手突然摩挲着自己,这举动令北堂戎渡一下子就滞了滞,呼吸骤然静止,但他及时控制住了,没有让身体变得有些僵硬,也没有什么动静,避免被北堂尊越察觉出异样,虽然现在很不想与对方亲近,但他没有理由拒绝,更不能挣扎出去,因此慢慢松缓下来,同时干脆又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在北堂尊越怀里挪了挪,给自己找了个比较舒服的位置,整个人都贴在了男人的怀中,那发间和身上传出的香气若有似无地萦绕在空气里,令人有些蠢蠢欲动,北堂尊越见了,不由得嘴角轻翘,舒手将北堂戎渡整个人都裹在了怀里,轻抚着情人光滑的肌肤,但莫名的,昨夜在水下的荒唐场景就突然浮现在脑海里,北堂尊越立刻就好象碰到烫手的山芋一般,几乎猛地缩回了手,好在他并没有如此,但正抚摩着北堂戎渡身体的那只手也不由自主地顿了顿,心中闪过一丝愧疚,虽然昨夜之事并不能全怪自己,但毕竟当初答应过北堂戎渡从此再不会碰其他人,两人只属于彼此,这么一来,终究还是自己践诺,将曾经的誓言违背了。想到这里,北堂尊越有些愧意,探进北堂戎渡衣中的手也重新拿了出来,但他心中虽觉有愧,却不会将此事对北堂戎渡和盘托出,只想着事情过去也就罢了。
北堂尊越忽然放弃继续深入的举动让北堂戎渡微微有些惊讶,他能够感觉到刚才的抚摩并不是无意的,而是带着某种暧昧的目的,但此时对方却毫无征兆地停了手,这多少有点出乎意料,北堂戎渡不由得抬头看了北堂尊越一眼,却听对方说道:“……润攸现在也不小了,该认真派个老师给他启蒙,你这个儿子虽然比不上你小时候,却也还聪明,教他读书的人选不可马虎,佳期虽然是女儿,但朕的孙女也不比男子差在哪里,还是和润攸一起读书罢。”北堂戎渡听到北堂尊越谈起此事,便也收拾起心思,认真答道:“不错,我也正是这个意思,改明儿自然寻个好先生来。”北堂尊越闲闲摸了一把北堂戎渡的额发,道:“……说到此事,倒是不能找个迂腐的人来教孩子们,不然若把北堂家的男儿日后教出一副性子宽厚的君子模样,那倒成了大笑话了,将来虽说仁德之君可行宽厚之政,但也意味着容易放任臣下,吏治不整,最多也就是守成了,日后必将盛极而衰,又如何保得住朕创下的这番局面,延续国寿。”
北堂戎渡笑道:“这是自然,我可不想咱们家出了满口仁义的懦懦小子,岂不是笑话。”说着,走到窗前将窗子推得大开,让清风畅快地吹入,忽然歪头看向北堂尊越道:“中午我陪你喝几杯罢,如此春光,岂可辜负?”北堂尊越漫不经心地一哂,笑道:“……朕正有此意。”
午膳时北堂戎渡为两人斟上酒,两人谈笑对饮,一时饭毕,北堂戎渡坐在床上翻着书,北堂尊越则在床内,半歪在枕间看他,就见北堂戎渡眼睛盯着书页,周围安静得很,只能够听见偶尔的翻书声,见对方似乎很认真的样子,并没有半点把书放下的意思,因此北堂尊越终于忍不住问道:“……这东西真有那么好看?”北堂戎渡下意识地‘嗯?’了一声,然后偏过脸看向旁边的北堂尊越:“怎么了?”北堂尊越伸出一只手按在书上,把上面的内容挡住,似笑非笑地道:“为什么一直看这劳什子东西,却不看朕,和朕说说话?莫非朕还比不上书?”
北堂戎渡听了,眼神却似乎幽幽的,望向北堂尊越的一双蓝眼睛里熠熠生辉,闪动着莫名的微光,仿佛隐含着什么一样,却发现自己心里憋闷得厉害,想要开口对北堂尊越说点儿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因此只是如常地笑了笑,道:“我只是一时看得有点儿入神了……你先休息一会儿罢。”说着,已重新转过脸去,用眼角余光瞥了一下北堂尊越,低头继续慢慢翻着书,但北堂尊越却忽然伸出手来,直接拿过了那本书,紧接着随手一抛,正正落在了远处的桌子上,北堂戎渡微微一怔,下一刻,一双有力的臂膀已将他抱了过去,北堂尊越翻身将微愕的北堂戎渡压在身下,眼中有明显的戏谑,调侃道:“……难不成你现在对朕已经觉得厌倦了?朕一个大活人就在你旁边,你倒好,却宁可看这死书也不多看一看活人,嗯?”
北堂戎渡突然间就觉得心里有些堵的慌,他微一停顿,却垂了眼睑,一副顺从的样子,低低地笑道:“……怎么会?”北堂尊越仔细端详着身下人的脸蛋,只觉得眼前的人面若美玉精心琢磨而成,长眉斜飞间,下方一双明眸如同粼粼的海面,再想到两人欢好时北堂戎渡眼里的迷蒙和水气,那种魅惑人心的样子,诱人到极致,也害人到极致,就这么把人彻底陷进去,一时间不禁低声笑了起来,见北堂戎渡有些微微诧异地看着自己,便眉尾高挑,道:“朕这辈子,真是落在你的手上了……” 那低厚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情意,同时用指尖暧昧地轻轻划过了北堂戎渡光滑的脸庞,慢慢地抚摩着每一寸的肌肤,最终停在两瓣温热柔软的嘴唇上。
北堂戎渡见他如此,心中一悸,索性也不动不说话,面皮却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了一下,不由得把脸暗自绷了绷,北堂尊越也没察觉出什么异样,只当是北堂戎渡柔顺地任自己予取予求,因此心下愉快,低头凑到对方耳边说道:“……这么乖?”嘴里说些狎昵的言语,一双手却一刻也不闲着,将北堂戎渡的外衣脱了下来,北堂戎渡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北堂尊越的意图还是空气当中的些微凉意,身体情不自禁地微微颤栗了一下,似乎感觉哪里有点儿冷,身体虽然没有僵起来,却也隐隐地排斥,而此时北堂尊越的动作也开始变得越发地轻柔起来,带着几份火热的感觉,将北堂戎渡里面的衣服也解开了带子,慢条斯理地褪了下去,露出圆润白皙的双肩以及结实的胸膛,北堂戎渡暗暗地深吸了一口气,手指不自觉地攥住了身下的晴袅丝缎面,心脏突然就好象漏跳了几拍似的,隐隐有些透不过气来,但正心猿意马的北堂尊越却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只继续剥去北堂戎渡身上的衣物,让对方彻底袒露在自己的面前。
“长生……”北堂尊越低声亲昵地唤着,一面吻上了北堂戎渡的肩头,北堂戎渡只觉得男人饱含情欲味道的气息扑面而来,有些厚重,让他觉得不太舒服,其实在往日根本就没有这种感觉,甚至会喜欢这种气息,也会迎合乃至主动,不过今时今日,北堂戎渡却有些反感这样的亲昵,他刚想动手推开北堂尊越,但手还没有伸出去,就被理智给强压住了,只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他都不应该拒绝北堂尊越,这是情人之间理所当然的权利,北堂尊越随时都有权与他亲近,既然如此,除了顺从之外,他似乎没有什么回避的理由……这些乱糟糟的念头在脑海里飞驰而过,平日里两人亲近的场景亦且浮现在眼前,北堂戎渡忍气吞声地按下了心中满腔的不快,自己既然是北堂尊越的情人,那就应该做好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