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朔云飞渡 (耽美)-第44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声,他在说刚才那番话之前便知道自己会触怒北堂陨,也为此早就准备了一肚子的辩语,可是当此刻真正看到父亲威严冷酷的双眼时,沈韩烟只觉得全身的勇气虽然不曾消散,但心中流转不休的那些言语却也再说不出来,他微微翕动了几下嘴唇,终于缓缓地跪倒在地,低声道:“……是儿子放肆了。”北堂陨看着青年在自己面前跪下,沉冷如冰的面容却不曾解冻少许,良久,他方一声嗤笑,徐徐说道:“……我儿,你说的不错,你确实是我唯一的子嗣,除了你,我北堂陨也不会再有什么后人。” 
  “……但是,如果你以为你可以因此作为要挟我北堂陨的筹码,那你未免就大错特错了!”北堂陨突然话锋一转,连连冷笑,他突然站起身来,一手轻轻抚摸着腰间长剑:“我不在乎,纵然没有子嗣,我北堂陨又能如何?韩烟,你爹又岂是一个听凭他人要挟的人?哪怕是你,也不行!”北堂陨说着,语气忽然又一转,变得没有那么强硬了,他看着沈韩烟微微发白的面孔,似乎终究并不想和儿子闹得太僵,因此就道:“不过,我也不是一定要寻那小子的晦气,只要……”他含糊了一下,到底没有说清楚‘只要’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才知道,随即大袖一挥,冷冷道:“你管好自己就是了,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操心。”说着,身形一闪,顿时只让人觉得有淡淡的风吹起,再定睛看去之际,北堂陨已经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室中只剩下了沈韩烟一人,青年脸色晦暗不明,定定站在当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他突然苦笑一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喃喃自语道:“父亲,原本我是最后来试探你一下,如果你听从劝告,那么我也就会就此及时收手,毕竟如果只此一次,并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只可惜……”沈韩烟的目光移向地上那一滩四溅的茶水,脸上的神情缓缓冷毅起来,变得一派决绝,他握紧了双拳,终于轻轻叹息:“……既然事已至此,那么父亲,就不要怪儿子了!” 
  北堂陨父子针锋相对之际,另一厢北堂尊越父子却是和乐融融,北堂戎渡不曾饮酒,只替对面的北堂尊越斟着酒,面上却笑道:“虽然不许我喝酒,但你也不准喝多了,弄得满身酒气。”北堂尊越面上微带醺色,顺势攥住了北堂戎渡正执着酒壶的手,道:“……朕也算得上千杯不醉了,有什么打紧?”说罢,却是起身离座,拉北堂戎渡起来,顺手捏了捏青年光滑如玉的脸蛋:“不喝了,酒到三分才是最妙,多了反而不美……天气不错,陪朕出去走走罢。” 
  北堂戎渡含笑答应着,一时父子两人出了大殿,一边信步而行,一边说说笑笑,不知不觉间就走得极远了,这皇宫占地面积不知凡几,二人走了半晌,眼前忽然开阔,一处镜子般平洁清澈的小湖静静出现在视野当中,四周是青青的草地,怒放的花朵,那些花并非什么名贵的品种,只是一些并不起眼甚至连名字也叫不上来的野花罢了,几只小鹿正在附近互相追逐玩耍,有鸟儿叽叽喳喳地轻鸣,眼见着如斯天然美景,鼻中嗅着清幽的花香,真是惬意极了。 
  北堂尊越早在回寝宫之后就换了一身家常服饰,宽袍大袖的紫色团龙袍褂,颜色高贵沉敛,胸前两肩都用金线绣龙,冠上饰有东珠,这样的打扮虽然简单,但他身为帝王,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是当今手工制作的巅峰之作,华美精致异常,全部都是不折不扣的艺术品,被阳光一照,灿烂生辉,北堂戎渡眼看着那衣服上绣着的昭示着九五至尊身份的五爪金龙,不知道为什么,却是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拉住了这一袭耀眼的华袍……这一身衣裳,是他一直都想要的! 
  北堂尊越只觉得腰间微微一紧,却是被北堂戎渡轻轻扯住了袍子,不过这样的举动让他理所当然地理解成了一种亲昵的表示,因此不由得低低一笑,将北堂戎渡朝怀中一揽,戏谑道:“……拉朕做什么?莫非是想席天幕地就做那调调儿不成?”北堂戎渡微微一凛,知道自己刚才失神了,于是便定了定心,微笑如常地说道:“你怎么总把人往那种地方想?我才没有。” 
  北堂戎渡身上有着丝丝迷离的香气,北堂尊越搂他在怀,深深吸了一口这种味道,神色慨叹地轻笑道:“很香……”北堂戎渡闻言,洁白如玉的手指顿时在袖中轻轻一颤,这并不是因为他太敏感心虚,而是因为此刻将他抱入怀中的这个人,是这大好河山的主人,天下间千千万万人都要在这个男人面前瑟瑟发抖,保持绝对的敬畏,这就是帝王之威,从当年的无遮堡堡主,到起兵逐鹿天下的汉王,再到如今的九五至尊,掌握万万人的生杀大权,身家前途,饶是北堂戎渡与其平日里亲密无间,而北堂尊越也极少会在他面前流露出除了父亲与情人之外的另一面,可是北堂戎渡知道,这个男人终究还是一个帝王,自己如今的计划一旦有任何差池,只怕就是立刻万劫不复,虽然可以肯定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可是北堂戎渡也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到那时一定会落到绝对不想体会的境地!一时任凭北堂戎渡再心坚如铁,也仍然是手心里都微微冒出了汗意,只不过眼下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到如今,没人能阻止他继续。 
  北堂尊越自然不知道怀中人心里所想,他拍拍北堂戎渡的肩膀,笑道:“怎么不说话了?”北堂戎渡柔声喃喃道:“因为我不知道说什么……这太阳真暖,天气很好,我忽然就觉得如果我们两个人在这里坐一下午也是很好的,只有我们两个人。”北堂尊越不以为然:“这还不容易,朕陪你就是了,这整个下午朕就和你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在这里。”北堂戎渡一笑:“好。” 
  一时两人在这一方小天地里愉快相对,半晌,北堂戎渡攀在一颗树上,随手摘着上面小小的果实吃着,北堂尊越则躺在湖边绿油油的草地上晒太阳,北堂戎渡也不出声,静静站在树上,看着不远处的北堂尊越,有些默然,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应该,也不知道为什么,纵使其他人背叛了自己,比如沈韩烟,自己虽然气极,却也没有时时刻刻都惦记着此事,但偏偏对于北堂尊越,自己却百般苛刻,这种现象北堂戎渡知道很不应该,别人的坏处自己常常忘记,可独独北堂尊越的一些事情,自己却会不时想起来……想到这里,北堂戎渡也觉得自己过分,心中忽地微微一乱,只觉得隐约有些波动,欲待改正,却又无法可寻,他想了又想,突然间自嘲一笑,便索性再不去苛责自己,原来自己对北堂尊越以往的猜忌和怀疑,正是源自于对两人之间感情的一种珍惜,就好比越是珍贵的宝贝就越害怕失去一样,人心这种东西实在是太复杂了,北堂戎渡知道,只要自己还珍惜爱护着两人之间的感情,还深爱着北堂尊越这个人,那么他对北堂尊越的猜忌与不满就永远不会停止,不会消失。想到这里,北堂戎渡自失地一笑,忽然扬声喊道:“……二郎!”北堂尊越闻言坐起身子,回头看向北堂戎渡,北堂戎渡站在树上,笑着说道:“二郎,我喜欢你,我北堂戎渡,喜欢你北堂尊越……一生一世。” 
  北堂尊越微微一怔,似乎有些惊讶,但下一刻他就笑了起来,阳光照在他脸上,几乎不可逼视,北堂戎渡的视线中充斥着这个绚烂的画面,身体忽然一顿,就好象多年前他第一次见到北堂尊越毒伤痊愈后取下面具时的那张脸,仅那么一眼,却已是终生难忘。念及此处,北堂戎渡心中豁然爽朗开来,但几乎与此同时,他脸上的表情突然定住了,彼时风在身旁轻轻吹着,周围好象死寂一般的安静,北堂戎渡突然不敢动,甚至不敢眨一下眼,他定定地站在树上,用尽全身的力气才保证自己的双手不至于颤抖起来,也许过了一瞬之后,北堂戎渡极其缓慢地吸了一口气,他的眼里似乎闪动着某种惊疑不安的东西,但很快这些情绪就消散了开去,北堂戎渡强行压抑住心头的动荡,终于确定了什么一般,一时间心中的感受极为复杂。 
  北堂尊越自然发现了情人的异样,一时微微挑起剑眉,向树上的北堂戎渡道:“长生,怎么了?”北堂戎渡轻吐一口浊气,笑容灿烂:“没什么,就是忽然看你看得发呆了。”北堂尊越闻言,自然不会当真,随口笑骂一声便重新躺了下来,金灿灿的阳光照在身上,惬意无比。 
  北堂戎渡独自站在树上片刻,随后就轻飘飘地落了下来,这一下并不是飞身落地,却是如同羽毛一般缓缓飘了下来,凭气临虚,若是有见识的人至此,便会知道能做到这个地步的人已是修出了罡气,北堂戎渡脚步轻快地走向北堂尊越,长发微微拂动着,不知道是风的缘故,还是他的心乱了,唯有此刻俊美的面容上满是极为怪异的表情,似哭又似是在笑,只因为从方才那一刻开始,他终于跨入了一个崭新的阶段,自从与北堂尊越之间有了隔阂,立意要打破这种不平等之后,他的修为进度就陷入到了某种瓶颈之中,止步不前,只因为已种下了心魔,然而就在方才,眼见北堂尊越一笑,斩尽春光,他竟是无知无觉地就打破了这樊笼,跨入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当中……此时北堂戎渡走到北堂尊越的身旁,他看了看闭起双目沐浴着阳光,满脸享受之色的男人,忽然就微微一笑,坐下来躺在了北堂尊越的身边,一手搂住了情人的腰,他偎依在侧,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幸福模样……这样的美好,我将不惜一切占有。 
 
  转眼已是五月中旬,这一日北堂戎渡下了朝,更衣之后便去了澄绣斋,他一时摒退随从,没有让人跟着,只自己来到外面,站在窗外一丛花下往里面看,他所站的位置正对着一扇半开的花窗,可以很清楚地看见里头发生的所有事情,顺着窗子往里望去,只见蓝衫儒巾的中年人手捧书卷,黑色的头发如同墨缎一般,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正老老实实地坐着,跟随中年人一句一句读着书。北堂戎渡看到这里,面上淡淡的,没有什么格外的表情,转身便离开了。 
  
    北堂戎渡登上软辇,一行人便缓缓朝着书房方向而去,旁边一个贴身内侍凑趣道:“李大人教书真真是有十二分的手段,郡主和皇孙这么小的年纪便给教导得知书识礼的,奴才都听说了,李大人现在极受郡主和皇孙依赖,前天李大人身子不适缺了一日的课,郡主就拉着皇孙去探望。”北堂戎渡听了,神色平静地道:“……倒也难得他们师生相投,这也算是缘分了。” 
  
    一时北堂戎渡到了书房,牧倾寒与殷知白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北堂戎渡挥退旁人,冷冷道:“但凡靠近此处十丈者,斩。”等到室中再无闲杂人等,北堂戎渡这才示意牧倾寒和殷知白二人坐下,三人于室中密谈。良久,北堂戎渡轻叹一声,神色微微放松下来,道:“此事到了如今,孤虽不敢说万无一失,却也自忖有八九分的把握,只等着时机成熟,待到事成……”北堂戎渡说到这里,却停口不语,殷知白站起身来,肃容一揖,沉声道:“我等自是追随殿下。”北堂戎渡微微一笑,悠然道:“到时候,旁人可不能再叫侯爷,要改口唤作国公爷才是。” 

  殷知白走后,北堂戎渡忽然站起身来,他走到牧倾寒面前,凝视着男子黑如墨玉的眼睛,语气柔和道:“孤知道,知白他之所以成为孤的臂膀,助孤成事,这其中固然有孤与他多年的情谊在内,但更有利益牵扯……但是你就不同了,倾寒,孤知道你并不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北堂戎渡说着,伸手握住了牧倾寒的手,牧倾寒下意识地反手握紧,道:“……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北堂戎渡静静看着他,忽然就笑了,意味深长地叹道:“傻子……”他目光微闪,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就问道:“倾寒,孤来问你,若是……若是事成之后,你待如何?” 
  “……嗯?”牧倾寒微微一顿,有些不明所以,北堂戎渡一手放在他肩头,微笑道:“孤的意思是,待到事成之后,你莫非,就还是准备这样在孤身边一辈子?”牧倾寒闻言,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北堂戎渡五指微收,轻轻扣住男子的肩膀,目光凝定地看着对方,道:“……孤是说,到那个时候,难道你还是想要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跟在孤身边,一直孤独终老不成?” 
  牧倾寒神色一滞,半晌,才沉声道:“……北堂,我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好。”北堂戎渡嘿然道:“你这是在自欺欺人么?嗯?”他微微用力按住牧倾寒的肩,沉默了片刻,终于轻声道:“倾寒,你若是愿意,日后孤与你,也可以……到时效法武帝与大将军卫青之事,未尝不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