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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您说这些做什么……”许昔嵋似笑非笑地横他一眼:“你都已经是娶了亲的人,还在我面前装什么害臊样子?”目光扫过北堂戎渡的小腹下面,揶揄一笑:“其实若说难得,你这才是真真的罕见,我方才第一眼瞧见你,就知你也是‘寸金’,男子身怀‘寸金’者,一寸光阴一寸金,千金难求一寸金,莫非这是北堂氏家传的么?”
北堂戎渡措手不及之间,一口茶喷出,旁边沈韩烟见状,取了锦帕替他擦了,面上亦是微微不太自在,北堂戎渡哭笑不得,咳了两声道:“您……”许昔嵋睨他一眼,丝毫不摒了笑容:“这有什么,我们苗人向来就瞧不起那些道貌岸然的样子。”目光瞟过一旁的沈韩烟:“你这小家伙还跟我装什么雏儿,我一见他,就知他是‘玉涡凤吸’,也算是颇为少见的,你缠着他的时候必不会少了。”沈韩烟闻言,先是没完全明白,既而猛然就猜到了对方所指的意思,顿时大窘,脸上腾地就有些烫了,尴尬不已,北堂戎渡清了清嗓子,讪讪笑道:“您这相人的本事,简直是……想必也是天下第一了。”
许昔嵋以扇半遮粉面,嗤笑一声,指了指那女子,道:“那她以后就跟……”北堂戎渡打断了她的话,摇了摇头:“不必了,这女子还是跟着您罢,孙儿谢您的好意了。”许昔嵋闻言,柳眉淡勾,见北堂戎渡目光清正,确是真心婉拒,因此也就罢了,并不多言,只道:“既然这样,就算了。”抬一抬团扇,示意那女子出去。
一时间又说了一会儿话,无非是许昔嵋询问与北堂迦有关之事,以及北堂戎渡向来的起居琐事之类,北堂戎渡怕她伤怀,因此就拣了些自己幼时的趣事讲给她听,又说了些行走江湖时的所作所为,倒让许昔嵋听得直笑,道:“你这小子,若是粘上一身毛,只怕比猴儿还精!”北堂戎渡亦笑,用手拨了拨指间的一枚戒指,道:“您这就要回苗疆么?”
许昔嵋轻叹一声:“既然才见了你,我怎么舍得?总教那边自然有人打理,我一时倒也不急着回去。”北堂戎渡走过去挨着她坐下,笑道:“那敢情好,我原本只有爹一个血亲,如今却又多了一个外祖母……不如您就跟我回去住上一段日子,好不好?”许昔嵋爱惜地将他揽在身边,以手摩挲着少年的头顶,莞然含笑:“我的心肝宝贝,我实是恨不得和你日日在一处,可是北堂家我是不想去的,你若是想外祖母了,我自会与你见面。”
北堂戎渡这才罢了,道:“那您若想见我,只要叫人来说一声就是了。”许昔嵋笑着点点头,把他搂进怀里,好一阵摩挲爱抚。
于是一路两条船一同驶往无遮堡方向,直到即将靠岸,其中一条船才渐渐停住了,北堂戎渡携沈韩烟一起向许昔嵋道了别,两人这才登上岸,坐上马车远去了。
回到堡中,已是夜幕深沉,北堂戎渡看了看时辰,对身旁沈韩烟道:“你先回碧海阁罢,离家这些日子,我既然回来了,总得先去父亲那里请个安。”沈韩烟微微颔首:“你晚间没吃多少东西,我叫人给你煲些汤,如何?”北堂戎渡笑道:“好啊。”
此时月上梢头,繁星点点,北堂戎渡进了遮云居,待进到外间之后,便觉出不对,心下有些明了,笑了笑便想转身退出,偏偏此时却只听到里间有人道:“……进来罢。”北堂戎渡听了,倒也没犹豫,依言进去,就见迎面那张大床上 北堂尊越正半倚在床头坐着,一名极俊美的年轻男子跨坐于他腹下位置,全身精赤,不着寸缕,黑色的长发披散纠缠,不断微微摇摆着腰身,断断续续地呻吟着,乍然见了有人进来,不禁面上赧然难堪,动作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北堂尊越皱了皱眉,用手握住青年的腰,道:“别停。”青年听了,不敢不从,只好面带赧色地慢慢重新晃动起了身体。
北堂尊越偏过头看向少年,轻笑道:“回来了?”北堂戎渡笑着点头,道:“嗯,一路还挺顺利……爹好兴致。”北堂尊越的眼角微微染着一丝情欲之色,用手挑起了身上青年的下巴,对北堂戎渡道:“这是本座正宠着的人,如何?”北堂戎渡看了一眼,点头赞叹道:“确实是美人。”北堂尊越嗤笑,既而说道:“那还站着干什么,上来罢。”
……
良久,晃震不已的大床终于渐渐停了下来,北堂戎渡长长舒出一口气,缓缓地从青年体内抽身出来,一股白色热液顿时就顺着他的动作汩汩流出。北堂戎渡翻身躺到一边,体味着冲动过后的余韵,北堂尊越看着他,从青年体内也退了出来,然后拍了拍掌,很快就有几个侍女走入房中,将已经全身酥软如泥的青年搀了出去。
室中满是情欲过后的味道,北堂尊越在少年身边躺下来,让对方枕着他的胳膊,低声笑问道:“怎么样。”北堂戎渡翻了个白眼,自嘲道:“完了,我让你教得越来越不像话了。”
此时少年的眉梢眼角有着近似潮红的痕迹,嘴唇湿漉漉的,异常鲜红,身体表面上有一层淡淡的水气,额头上泌着细细的温热汗珠。北堂尊越伸手给他拨了拨黏在脖颈处的黑发,漫不经心地道:“出去这一阵,可有想过本座?”北堂戎渡听了,抬手抹去额头上的汗,嗤地笑了,道:“还行罢……对了,路上我见到我外祖母了。”说着,就将与许昔嵋相认一事细细对北堂尊越讲了。
言罢,北堂戎渡见北堂尊越似乎没什么反应,便转头瞧着男人,仰着脸轻声笑道:“原来我不止有一个爹,还有一个外祖母……娘和她真像啊,我一见了她,就觉得亲切喜欢……”
北堂尊越静静看着他,良久,忽然缓缓露出一个带着几分嗜血的笑容,低声问道:“你这么喜欢她吗。”北堂戎渡察觉出男人的异样,不由得耸了耸眉头,道:“爹,怎么了?”
男人不说话,只是漫不经心地用手给少年理了理头发,半晌,才仔细打量了少年一会儿,伸手拈起对方一缕凌乱的发丝把玩着,低低笑起来,半撑起身子,轻笑着道:“没什么……你真的那么喜欢她?”北堂戎渡点了一下头:“她是我外祖母,对我也好,我当然喜欢她。”
北堂尊越一手揽住了少年的肩,放缓了语气,轻声问道:“难道本座就对你不好吗。”北堂戎渡听了这话,认真凝了凝眉,真心实意地说道:“怎么不好?爹对我怎么样,我心里从来没有忘记过。”北堂尊越面色稍霁,伸手在少年的额头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道:“那就好,你要记着,这世上你最亲近的,只有也只能是本座一个人。”北堂戎渡笑着翻了个身,漫不经心地随口说道:“都是一家人,这么斤斤计较干什么……”他话还没说完,身子就已被男人不容抗拒地一点点扳了回来,北堂尊越握着他的肩,一字一句地慢慢轻声道:“一家人?本座和你才是一家人,她不是……你记着,你和本座永远比任何人还要亲近,别人永远也比不上。”
北堂戎渡虽然不太喜欢北堂尊越这么说,但也不想为了这点事情就和父亲闹矛盾,因此便顺着他的意思,点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这人,怎么这样霸道。”
北堂尊越深深看着少年,然后把他揽进自己怀中,轻声笑道:“不错,本座就是这种人。”
七十七。却教移作掌上花
男人厚实的胸膛坚硬如铁,微湿的强健肌肉散发着涎香混合着男性体液的味值,矛盾而怪异,远远没有从前埋在母亲柔软又芳香的胸脯上那样舒适,也不像沈韩烟一般清爽动人,然而却令人觉得可靠和塌实,就如同年幼时那样一如既往地给北堂戎渡以遮风挡雨的安全感,即使北堂戎渡从来都没有正面承认过这一点……玉琢般的手指微微推了推男人结实的胸膛,北堂戎渡离开了北堂尊越的怀抱,坐起身扯过扔在床头的衣裳,一一穿了,然后坐在榻抬弯腰去套靴子,道:“爹,我先回去了……”
北堂尊越没起身,只是看着北堂戎渡穿衣整发,一双眼睛微微眯着,并不出声,似乎在想些什么,北堂戎渡理了理衣襟,目过头看向大床上的男人,眼睛笑得弯弯地:“那我走啦。”手指突然一弹,一道劲风便打灭了烛火,黑暗中,就见北堂戎渡身形影影绰绰,径直便走出了房门。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明月高悬,情风拂面,风中有初春时分特有的阵阵花香,香气馥郁,沁人心脾。北堂戎渡一路回到碧海阁,原本以为沈韩烟应该已经睡了,但临近之后,才发现南面一扇窗正大开着,室内桔色的灯光朦朦胧胧,窗台上摆着几只软垫,沈韩烟正坐在窗前,穿着素色的单衣,上身半伏在垫子上,聚精会神地看着面前摊放着的一本书,下巴舒舒服服地压在右臂上,神情温隽而随意,外面的只辉洒了他一身,夜色之下,其人如玉,几乎让北堂戎渡看得停了脚步。
沈韩烟似乎隐约有些察觉到了什么,不由得下意识地抬了抬眼,自然立时就看见了不远处的北堂戎渡,遂直起了身子,伸手把面前的书一合,微微一笑,道:“……还以为你今天晚上不回来了。”
北堂戎渡走过去,轻轻从窗户纵进室内,顺势搂住青年的腰身,凑过去用力亲了个嘴儿,笑道:“怎么还不睡,是在等我么。”沈韩烟一开始只是笑而不答,直到北堂戎渡又问了一遍,才微微应道:“ 嗯。”北堂戎渡有些好笑地用手给青年拢了拢鬓角上的碎发,道:“傻子,我要是今丢一晚上都不回来,难道你还不睡了?”沈韩烟没反驳,只是用手轻轻按在了北堂戎渡正摸在他右鬓间的手背上,唇畔的笑意温淡无波,道:“我只是还不困而已,看会儿书打发时间罢了。”
沈韩烟的手那样温暖,连带着北堂戎渡的心也好象微微地暖了起来,此时室中静谧而安恬,灯光说亮不太亮,说暗也不暗,只觉十分柔和,就仿佛无论在什么对候,都有这样的一盏灯在黑夜中为他而燃,静静等待……北堂戎渡眼中的神隋柔软起来,把脸靠过去,笑眯眯地微嘟起了嘴唇,要求道:“韩烟,来,香一个。”沈韩烟见他这样,不禁也笑了,在少年几乎嘟成一朵喇叭花的唇上轻轻一吻,如同蜻蜓点水一般,过往无痕,北堂戎渡一下扑过去,不满地嚷嚷:“你这明明是在敷衍我……”按住青年的身子,一顿猛亲,直到两人差点儿从椅子上滑到地下,这才松开了对方,站起身来。
沈韩烟发丝微乱,嘴唇略略红肿着,用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襟,见北堂戎渡站在面前正笑吟吟地看着他,不觉就有一点窘迫,正想站起来,却忽然想起一事,因此便忙说道:“是了,你今晚吃得不多,我说过会叫人给你煲些汤……眼下已经温着许久了,你可要喝么。”北堂戎渡正好腹中也有些空,便摸了摸肚子,笑道:“好啊,眼下我正巧有点儿饿了。”
不一时,室中已弥漫着一股食物的香气,北堂戎渡坐在床边,手里捧着碗,拿汤韪舀着香浓的汤,一口一口地慢慢喝着,沈韩烟见他喝得很香,便也在一旁微微含笑看着,问道:“耍不要烫烫脚?”
睡前烫一会儿脚,容易松弛身体,舒缓精神,因此北堂戎渡点了点头:“也好。”沈韩烟昕了,便吩咐人送来热水,不一时,两名侍女便自外面进到室中,其中一个端着盆子和毛巾,另一个则提着一冷一热两壶水。沈韩烟没让她们动手,自己卷起衣袖,蹲着身子往盆里兑水,觉得温度差不多了,这才为北堂戎渡脱了鞋袜,将双脚浸到水里。
少年的两只脚白若冰雪,十个脚趾圆润如珠,沈韩烟轻握住那脚弓位置,手指在一些穴位上轻柔地按摩着,动作十分熟稔,北堂戎渡低着头看他动作,忽然间右脚却踩住了青年的手背,脸上露出促狭的神情,另一只脚则用脚趾轻挠着对方的手腕。旁边两名侍女见状,不禁抿嘴儿偷笑,极知事地静悄悄退了出去。
沈韩烟湿淋淋的手在水盆里挣扎了一下,但北堂戎渡虽踩得不狠,没让他觉得疼,可又保证他没法挣脱,因此沈韩烟没奈何,只得抿了抿唇,道:“北堂,咱们别闹了,好不好?”北堂戎渡笑嘻嘻地用手摸着青年的头发:“不好。我没和你闹着玩儿……韩烟,你真好看。”
沈韩烟只觉好笑,低头拿毛巾给北堂戎渡擦干了双脚,道:“要看美人,你自己照照镜子不就好了么。”一面说,一面起身把水盆端走,又用清水洗了手,拿银签子拨了拨灯芯,让蜡烛明亮起来,既而又走到桌前往熏香炉里又撒了些香料,却不防北堂戎渡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从身只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嘿嘿笑道:“你这是在打趣?我'好大的胆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