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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为什么身旁她正依靠着的这个女人,打了她两巴掌,到头来反而她会和这个女人这样的相处着,甚至,是喜欢的,不自觉的喜欢。至于为什么,她也想不到答案。
两巴掌啊?有生以来,惟一一个打了自己的人呢,还是打了自己一向重视的脸。
自己,还是因为她的关系才闹进了这冷宫呢。
奇怪,为什么对她就是恨不起来呢?
两人都没有说话。
冷清的月色从破旧的窗柩透了进来,夜里的凉意似乎也更浓了些,安静得有些诡异的偌大冷宫中,偶尔响起几声尖锐的尖叫声,或者几声歇斯底里的哭喊声。
这些,对于此时的丽贵嫔来说,早已是习以为常。
在这,快半年了吧。
也许,如果不是她后来那一巴掌,自己也就跟那些女人一样,早就疯了吧。
她永远都会记得,那天的九月,气定神闲的走进自己在的这个院子,推门而入,闲闲的拂了拂袖袍,对着趴在地上喃喃自语的自己,俯身就是那样嚣张的“啪——”的一声给了自己一巴掌。
然后带着那样睥睨天下的神色,俯视着自己,满眼的鄙视,淡淡的扔下一句:“也就这点出息?那个冲进我恋月宫要杀了我的丽贵嫔呢?”
'426'1226点击_426。 步步为营【四十五】
她从来不知道,那个女人,还可以那样张扬,嚣张起来,就连一向娇纵惯了的自己,竟然分毫都及不上。
因为九月的嚣张,带着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本性,那么自然而不需要依仗,而一贯横行无忌的自己,从来都是在依仗着,以前是爹爹,后来是皇上。于是在失去的时候,就什么骄傲都一起失去了。
那天,她仰望着九月,就像仰望着一个高高在上的神砥,似乎连数着日子过的绝望,都被抛到了脑后。
她慢慢的站起来,摇摇欲坠,或许是半年都没有看见过除了那个聋哑的送饭宫婢以外的人过,她真的太寂寞了,终于看见一个人了,于是自己对着那个几乎是恨之入骨的女人,傻傻的笑了。
九月说,跟她谈个交易,她告诉九月想要知道的情报,当然是她所知道的。九月会帮助她离开这个皇宫。
那以后,她们就成了这样的关系。
她记得那天,九月呆的时间并不长,只半个时辰。她印象最深刻的是,九月最后教她编织的那只小小的蚂蚱。
九月只是留下一句:“哪怕只是一个人,也可以好好的活着。”
想到这,她忍不住“呵呵”的笑起来。
九月用看白痴的眼神斜视着身旁的这个女人,终于忍不住的瞬间抽身而起。
丽贵嫔原本就将自己的力道一半压在了九月的肩上,九月这一抽身,她便“咚——”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因为猝不及防,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九月!你这个坏女人!”丽贵嫔气得爬起来大叫,手不停的拔着沾在头发上的稻草。
她正想着,九月那个蚂蚱其实编得很丑,终于想到一个九月不如自己的地方,偷着乐呢,就被这样给陷害了。
九月懒得理她,抬脚就往门外走。
丽贵嫔懊恼的低低“哼”了声,然后道:“其实,你要小心雲嫔,她的身份,不简单。还有,这宫里妃嫔一向难以有孕的事,跟她多少脱不了关系。就连我的孩子也是……”
'427'1087点击_427。 步步为营【四十六】
说道这,她的眼中才真正染上了寒意。
不错,那个孩子,那个时候她也是一时急怒攻心,也被宫中的谣传误导,然后又是身边的宫婢挑拨,加上自己的性子一贯娇纵惯了,在御花园里先是受了九月的气,所有才把一切都勉强的跟九月挂上钩,咬死了是九月害死自己的孩子的。
其实现在想想,那时候真是笨,九月,她怎么会去做那些事。这些日子她算明白了,那个女人,根本就是彻底的懒人。
懒得争名,懒得夺利,更懒得去邀谁的恩宠。那都是轩辕瑾安巴巴上赶着送上去的。
当然,她也是从爹爹偷偷想办法送进冷宫的情报里得知了九月的身份,于是更加明白了。
不过,有一点她永远想不明白。于是,她也问了出口。
“九月,真的那么重要?你为了那个纯儿,可以毫不顾忌的打我一巴掌。可是,到最后,纯儿却背叛了你。如今又为了一个小青,你要去碰触这么大的阴谋。那两个人,不是都只是奴婢吗?何况,你得到的,不一定是回报。”
“你可知道,你毫无背景依仗,就连皇上这次,也不会愿意支持你追查下去,你真的以为,只是因为欧阳锦儿,皇上才说算了吗?这样的真相和幕后的人,要逼出来,付出的可能是生命,你都想清楚后果了吗?”
九月没有说话,只是停住了脚步,安静的站在那儿,似乎是在思考丽贵嫔的话,又似乎,是在想些别的什么。
良久,九月才移动了脚步,留下一句淡淡的话。
“在我眼里,那是生命,和我一样珍贵的生命。她为我而死,我做我认为该做的,就这么简单。”
说完,款款远去。
丽贵嫔沉默,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突然喊出一句:“你可别死,你答应我的事还没做到呢!”
她突然,很不愿意她死。
九月的唇角淡淡的扬起,不理那个嘴硬的女人,走出了冷宫。
其实,这样的性格,真的不适合在宫廷呢。
'428'1157点击_428。 危机重重【一】
风间国。
晨曦微光。
偌大的御书房内,依旧灯火通明。
商凌推开虚掩着的门,看着又明显是挑灯夜读了一整夜的风逸澈,无奈的叹息了声。
风逸澈头也没抬,清冽如泉的声音有丝沙哑:“商凌,怎么又来如此之早。”
“你这个未来的皇上都如此勤勉,我这个当朝的丞相又怎能偷懒?”商凌恭谨的行了个礼,垂首立在房中。
风逸澈无奈的放下手中的笔,绝美的脸上有着明显的疲惫痕迹,只是精神尚佳。
“行了,你就坐下罢,说话这般无礼,行礼倒是有模有样。”
商凌也不客气,直接往右手边的位子上坐了去,眼神却始终不离的打量着风逸澈的神色。
“主人啊,那个……属下听说,主人可是有一个宝贝,还在轩辕皇宫呢?”眼神里带着丝清晰可见的戏谑。
“怎么?”风逸澈当然知道商凌这样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偏偏这样问着,身子往后靠了靠,舒缓了一下坐了一夜的疲惫,唇角浮现出一抹绝美的弧度。
商凌不再出声,本来还想多打趣几句,不过看主人这模样,还是别去招惹他。该死,他怎么忘记了那个人在情报中提醒过自己别去碰主人这根逆鳞了?
别人不知道,一向有老狐狸之称的商凌自然理解风逸澈这抹笑意背后的意思,不知道的人或许会被如此美色引诱,他可是太了解自家主人的手段了,看到这样的笑容,他只会背皮发麻。
风逸澈有丝好笑的看着商凌僵了僵的神色,真是无趣,这样就退缩了,自己还想着趁机把剩下的奏折打包给这个丞相大人呢,他不主动,看样子,得想个法子呢。
修长白皙的指,骨节分明,轻轻的敲击着书桌,一下一下,敲得商凌的心发凉。
“那个,主人,属下刚想起还有很多事没处理好,属下就先告退了。”商凌扯出一抹笑意,起身行礼就转身往外走去,动作那叫一个利落。
'429'1246点击_429。 危机重重【二】
眼看,商凌的一只脚已经踏出了御书房的门槛,心里正暗自松了口气。
“母后说,这商凌也不小了,是时候该给他成个家了,将军府的那个红妆丫头很不错啊……”
清冽如泉的声音,幽幽的在商凌的背后响起,一字不提要他留下,可商凌的脚步,却偏偏像是被黏在了门槛上,怎么也迈不出去了。
他努力的深呼吸,然后一字一顿的道:“主人,我知道您和太后都对我关爱有加,那个,成家之事自然不急,如今国尚未强,怎谈成家?那个……呵呵,摄政王的奏折尚未批阅完罢?微臣自然愿意帮摄政王分担政事!”
最后那几个字,几乎是已经咬牙切齿。
商凌一脸笑意盈盈的转过身去,再次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恭敬的坐着。
风逸澈微微蹙起眉,似乎有些很为难的样子,道:“可是,母后是真的很是关心你的终身大事……”
“微臣自然明白太后的关切之心,感激之情无以言表!只是微臣认为必当以国事为重,如今我风间百废待兴,微臣又岂能沉溺于小家之中?还望皇上向太后禀明微臣的一片拳拳之心。”
风逸澈又是轻轻的蹙了蹙眉。
商凌立刻起身行礼道:“微臣昨日去探望了太傅,太傅因身体微恙,近日可能不能常来宫中授帝王之课了,还望摄政王体谅。”
风逸澈终于舒缓了眉心,唇角的弧度几乎将一身的疲惫掩去,流光溢彩的眸中,满是满意的神色。
“嗯,本王自是体谅太傅的年岁已高,本王政务繁忙,就不亲自去了,丞相要替本王多多关心一下才是。”
“微臣遵旨!”咬牙切齿的说完,深深的一揖,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背后传来风逸澈心情大好的清朗笑声。
商凌更是加快了脚步,这个主人,简直就是在压迫自己,绝对的威胁加压迫!
竟然拿那个女魔头来威胁自己,好,好,好!
'430'1091点击_430。 危机重重【三】
不就是讨厌太傅讲学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吗?不就是想我帮他处理奏折吗?
竟然用太后的赐婚的懿旨来吓唬我?不就是吃定了我不愿意……成亲吗?而且还是娶那个女魔头!
哼!威胁。
就别给我逮到机会,否则,我一定加倍把今日的威胁给讨回来!
商凌一双狭长的狐狸眼滴溜溜的转动着,唇角噙着一抹诡异的笑意,嗯,那个女子,是叫九月吧?还真是万分期待她来到风间啊!
听着商凌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风逸澈唇角的笑意突然消逝。
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斜斜的靠在背椅上,放松了全身的力道,自怀中掏出那方衣角,放在鼻翼轻轻的吸了口气,似乎是闻到了九月身上的那抹气息,温热的,带着丝淡淡的莲香。
九月,九月,你,过得好吗?轩辕瑾安他,有没有好好的照顾你?
你,可曾有偶尔的想起,我?
淡然如你,一定是连思念都没有的罢?
那么直接的推开了我,你肯定,不会想念吧?
可是,你可知道,只是半月未见,思念似乎就已经侵入骨髓,令我夜夜生疼。
九月,九月。
小狐狸呵。
多想拥你入怀,感受着你温热的体温,在你耳畔,轻声的唤着你:小狐狸,小狐狸……
自从回到风间,他便全心投入到了复国的准备中。
如今与轩辕都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局势了。
只是都在等待一个临界点,一个借口。
风间一日不宣布恢复国制,脱离轩辕附属国,轩辕也一日不得攻打风间。而风间,尚且需要一个过渡期,来安抚民心,以备他日持久之战。
如今风间国内政事积压如山,轩辕的官员都被暗中控制住,但是以往被轩辕控制的十几年,也不是说能抹去就抹去的。
虽然百姓受到不同程度的欺压和不平等的对待,心中也一心期盼复国,恢复自由之身。
可这一切,都还尚需一个缓冲期。
'431'1089点击_431。 危机重重【四】
如今国内的粮草兵马都还尚未完全被掌控,在这个紧张的时刻,他不容许有一丝一毫的疏忽,必须争取风间尽量少的损失。
所以,他在等,轩辕瑾安也在等。
轩辕瑾安目前尚未清楚他到底掌控了多少的力量,所以他不敢贸然开战,除了少了借口之外,这也是一种实力的刺探。
这些日子以来,自从他回宫,宫中就已经处置了八批的刺客和暗探了。不过,他是绝对不会容许有漏网之鱼活着回到轩辕的,除非,有一天,他需要一条回去报信的鱼。
只是,轩辕十几年来的统治,虽然对待百姓严苛暴虐,但是轩辕瑾安却也很是懂得控制的手段,对待上层的重要官员,却高官厚禄,待遇优厚得远远超过父皇在位之时,只怕,早已有绝大部分掌握国家重权的人,心生归附之意了。
虽然他早在八年前就开始慢慢的安插属于自己的力量于各个风间国的重要权力中心位置,但是,还是多少有一些地方不能渗透,因为一直有所顾忌,不能做得太过明显。
所以最为要害的很多位置,虽然被自己的力量架空,但是,在表面,却仍旧是轩辕瑾安的人控制着,而这个,却不能操之过急,否则一子错,满盘皆输。
其实,从他将那件东西拿到手之后,他和轩辕瑾安之间的战斗,已然开始,只不过,是在暗处。在这场暗地的战争中,他们斗的,就是冷静和谋划,好比一盘棋局,可是这盘棋局,却是谁先落子,谁就先输。
所以,他必须等,必须冷静,必须将所有暗地的力量隐藏好,必须保证这些力量要在最为恰当的时机取得最为大的优势。
这是一场,没有烽火和硝烟的战争。
这也是为何他已回风间,却迟迟推脱未曾登基皇位,只是接受了摄政王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