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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苏倒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把手机挪远远的。袁慧宜的声音很大,苏维扬都听见了“江流苏,叫你好好呆着,才几分钟就跑了,你想气死我啊?”
江流苏也不示弱,回吼过去“谁叫你找个老头来相亲的。你找个年轻一点的我就多坐两分钟。”
“行啊你,这时候还跟我开玩笑。我问你,你说的那个男朋友是谁?”江流苏前脚跨出星巴克,牙医就给沈阿姨打电话,怪沈阿姨怎么找个有男朋友的来相亲,害他白开心一场。还说人家江流苏的男朋友过来把她抓回去了,还是开着小车走的。
沈阿姨正和袁慧宜逛隔壁的天虹百货呢,听牙医这么一说,电话都没挂就责怪袁慧宜“你家流苏有朋友的,你还让我给她介绍对象,你是拿我寻开心是伐?”袁慧宜纳闷了“我们江流苏什么时候有朋友了?”“还说没有,刚才他开车来接江流苏走了,小朱亲眼看见的。”听到开车两个字,袁慧宜第一个想到的是凌宇轩,江流苏肯定是拉他来冒充朋友逃掉了。气愤之极的袁慧宜当即拿出手机跟沈阿姨说:“你叫小朱别生气,我给他把江流苏叫回去。”
“哪个男朋友?”江流苏不认账,反正老妈没看见。
“开车来接你的那个人,你不是说他是你的男朋友嘛。我猜是凌宇轩吧,江流苏你给我回去接着相亲。”
凌宇轩,老妈你的想象力真丰富。江流苏看了看装作认真开车的苏维扬,“谁说是凌宇轩,苏维扬啦。”
袁慧宜本来还想接着骂几句,听到苏维扬三个字,狂风暴雨在一秒之内化解为和风细雨,“苏维扬?你不是没朋友嘛?”
“是还没定下来。”江流苏再次扭头确认苏维扬在认真开车。
“那你们还不快点定下来,我还以为是凌宇轩呢。好了好了,你们好好玩去吧。”看着袁慧宜态度的大转变,沈阿姨是摸不着头脑,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她。
“哦,那沈阿姨那边?”
“沈阿姨那边我会说的。”
“好,那老妈你等下回家去好了。我吃完晚饭再回来的。”
“好好,你早告诉我么就没有这么多事情了。嫌我在这碍手碍脚了吧,我还不想来呢,下午我就回家,省的你心烦行了吧!”袁慧宜激动地挂电话,江流苏这丫头,就是不听她这个老妈讲话,早跟她说苏维扬好吧,就是不听话,现在又回过来和苏维扬谈朋友,早这样不就行了。这下,她还得给人家赔礼道歉去。
沈阿姨一脸期待地看着她,袁慧宜清了清嗓子说:“哎呀,阿芬啊,实在不好意思。江流苏这两天刚和人定下来,她还不知道怎么跟我说呢。都怪我,硬拉着她出来,没想到那个小伙子生气了。实在是对不住啊,你帮我跟小朱说一声抱歉了啊!”
沈阿姨抱怨着拨电话,“你也是的,刚还说把人叫回去,害小朱还在那里干等着。”
江流苏不耐烦地挂了电话,把手机收包里,这才想到自己一个上午没吃什么东西。“苏维扬,你午饭吃了没?”
“没,你呢?”看之前桌子上被她玩得乱七八糟的蛋糕就知道没吃,她不爱咖啡和巧克力。
“不说还好,一说就来气。那个牙医问我要不要,我还没来得及说不要,就给我点来了。我都不想碰它。”
苏维扬笑,“那去吃饭吧!”
“好啊,你的图怎么样了?”
“还在纠结中。”说起这个,刚才来了点灵感的,被江流苏的短信给打断了,只好重新构思过了。
“要不去你那里吧,你继续你的图去,我来做饭好了。好久都没下厨了。”被苏维扬养了这么久,厨艺该不会生疏了吧。
“行,我们先买菜去。要吃点什么?”
中山路与禾兴路的十字路口,路灯亮起,车子左转弯,驶向苏维扬的小屋。
第三十六回 “过过小日子”
苏维扬没想真让江流苏下厨,倒是江流苏一把将他推进书房,“忙你的去,吃饭了叫你。”然后自个儿在厨房慢慢忙活。
苏维扬对着面前的白纸发呆,这是一份服装店的店面设计。一个面向年轻人的布衣品牌,店面重新装修,让他们设计室创作一份适合他们品牌特色的门面设计。苏维扬上网浏览过这个品牌的衣服,虽说是布衣,但也不失休闲,与平日里穿惯了的棉布衣服相比,别有一番清爽的感觉。江流苏会喜欢吧,哦,好像江流苏有两身这个品牌的衣服,很素雅的款式。唔,或许可以试试复古的装修,好像还没在禾城见到过这种风格的店面呢。
江流苏把饭菜端上桌,敲敲书房门,半天都不开,索性破门而入。面前的景象有点不堪入目,地上扔满了搓成团的白纸。苏维扬趴在桌子上不停地画啊画,连江流苏进门都没发现。
苏维扬一直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的,这边如此,在江流苏家也如此,这回终于逮到他乱七八糟的样子了,兴奋之下,江流苏跑去拿了手机把现场拍下来留作纪念。
做完坏事,江流苏大喇喇地坐在书桌旁边,托着腮帮子看苏维扬工作。恩,苏维扬的鼻子还是很挺的,或许是因为鼻子挺吧,显得眼窝深邃许多,眉毛很密但不浓,眉梢不像江流苏那样有点下弯,而是微微上扬一点,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剑眉呢?总之瞧着苏维扬的眉眼还是很英气的。
苏维扬的嘴唇很薄,思考的时候会紧紧抿起来,喏,现在就是。江流苏的视线往下移,苏维扬一手铅笔一手尺子,画的很欢。苏维扬的手掌很大,牵她的手的时候就发现了,现在看来手指还算修长,指甲剪得短短的,很是干净。上学那会,室友就一个劲地说看男生,关键是看他的手干不干净,干净的男生生活上不会乱。以前江流苏没有机会验证这句话,现在看苏维扬,想起这句话来,觉得室友说得果然有理。
江流苏纳闷,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苏维扬其实还挺好看的。是没有这么近地观察过?还是,哦,对了,是因为没看过他认真工作的样子,不是说男人专心工作的时候最耐看么。
江流苏拿起苏维扬放一边的文件夹,里面是设计委托方的资料,她就是想看看苏维扬这是在给谁画图呢。
“苏维扬,你在给这家店弄装修图?”
“恩”江流苏这一声大叫吓着苏维扬了,怔了几秒才回答。
“那你能跟他们要张贵宾卡吗?”说起这事江流苏就郁闷,那次去那家店里买衣服,本来已经凑到了可以办卡的金额了,给她去拿衣服的店员说她要的那个号码的衣服没了,剩下一件江流苏能穿上的就是颜色不好看。无奈之下江流苏只好放弃那张贵宾卡,为此她还生了一个礼拜的闷气。
“这个呀,我试试,应该可以的。”为这些品牌店设计,通常在约定的报酬之外,他们还会给点别的礼物,当然,前提是这份设计令他们非常满意。“饭做好了?”
“早弄好了,看你忙就没叫你。现在去吃?”
吃饭的时候,袁慧宜发短信过来,告诉江流苏她回家了,让江流苏改天同苏维扬一起回家吃顿饭,江流苏发了“晓得了”三个字回去。
下午,苏维扬问江流苏要不要出去转一圈,或者送她去书吧。江流苏想他还有活要做,就让苏维扬继续忙他的去,自己到处转转。苏维扬也随她,听话地回书房工作。
江流苏一处一处转过来,原想找点东西整理整理。谁知苏维扬除了书房乱了点,客厅厨房卧室没一处有灰尘的。江流苏悻悻地坐在沙发上发呆,早知道没事做还不如让苏维扬送她去书吧呢。
环视这个屋子,都是房东原来住这时的装修,就连用具都是房东留下来的那套。苏维扬来的时候拿的东西不多,除了衣物就是电脑。租房子的时候房东说了这里的东西他们都不带走,如果苏维扬觉得可以用那就用着,不要么扔了换他自己的也没关系。苏维扬没有那么多忌讳,房东留下的东西挺齐全的,他就坐享其成好了。
初来的时候,江流苏还觉得这里的东西还蛮新的,至少不旧。这回仔细看看,发现好多东西都不止旧而且破了。比如茶几底下垫的地毯吧,估计是房东家的小孩子调皮,把原本光滑的边扯出了流苏来;比如沙发上的抱枕吧,想是小孩长牙的时候用它来磨牙的,边边上被咬掉了好几块。
看样子这里最初的装修像是田园风格的,乳白的家具,碎花布的帘子。市区那边好像有个布艺店还蛮不错的,婷婷他们的新房很多摆设都是那里买的。反正在这里呆着也是无聊,倒不如去那里转转,把这些破东西换下来。
本想同苏维扬说一声的,看他那个专注样,江流苏料想等她买好东西回来,苏维扬还不知道她出去过。反正就出去一会,江流苏也就没去打断苏维扬。这边的钥匙苏维扬老早就给她备了一把,她又不是进不来。
从布艺店出来,江流苏看看时间还早,就去书吧坐了坐,这一坐就坐到了苏维扬打她电话找人。
这次的设计,初稿一个下午就做好了,有上次给大学那里的新书吧设计的底子在,借鉴一些就行了。苏维扬完稿后差不多4点,他理了理书房,出门找江流苏,想问她晚饭去哪里吃,谁知找遍了整个屋子也不见人影,只好打她电话。没想到她竟然早就出来逛街了,自己压根儿就没听见她出门时的声音。
苏维扬去书吧接人的时候又被李娇损了一通,“呦,苏维扬,你终于想到来找流苏姐了呀!可把她晾了一个下午了。”
中午的饭菜还有剩余,两人就不在外面奢侈了,就近去了趟好又多,买了点蔬菜水果。江流苏顺便又拿了三个抱枕,刚才布艺店里的抱枕贵了点,都是装枕套里面的,犯不着花那么多冤枉钱。
回去后,换苏维扬做菜,江流苏就动手把买来的那些东西摆起来。
苏维扬先给江流苏端了杯水出来,看见江流苏正在把新买的窗帘扣给扣上去。一条碎花布,一端倒是别有心思地穿了一个白丝线做的流苏,扣上去同碎花布的窗帘倒是融洽。想起来,江流苏屋子里的很多东西都是带流苏的呢。
“江流苏,你好像很喜欢流苏嘛?”
江流苏回过身,夕阳柔和的光线下,江流苏越发玲珑。今天被她妈妈拉着相亲,穿得很素雅,白色低领的长体恤,墨绿色及踝的长裙,一条皮绳编起来的腰带装饰腰间,让腰间充实了许多,衣服与裙子的过渡更加自然。站在窗口,扯着同样素色的窗帘,很协调。
那是江流苏开口前的感觉,她一开口回话,刚才那种和谐感就大大下降,“废话,不然我干嘛叫江流苏啊?”
“这和你的名字有什么关系?”
“据说我出生后躺摇篮里,醒了就喜欢去碰摇篮旁边围着的流苏。我爸正嫌给我取名字麻烦,索性就叫我流苏了。”
原来这还是有一段渊源在里面的,这样的取名方式确实有趣,苏维扬想起江流苏还有一个妹妹,遂问她江夏的取名由来。
“因为她是夏天生的呗,如果是冬天生的她估计就得叫江冬了。”江流苏是很佩服自己老爸的惰性思维的,搞不好自己这么懒就是遗传了老爸的。
吃饭的时候,江流苏忍不住问苏维扬他到底为什么要和潘瑜分手,苏维扬起先说是性格不合,江流苏让他讲具体的,于是两个人就放下碗筷开始了两人相识至今最最严肃的一次对话。
江流苏直了直身子,正儿八经地问:“苏维扬,我要听具体的,比如你什么时候觉得她不好了,哪里不好了,你们的矛盾在哪里?”
苏维扬整理了下思绪,发表如下长篇大论,“和她交往久了我才发现,我同她,两个人性格确实合不来。她一直很开放,无论何谁都很说得来,我说我不吃醋那是假话。和她在站台等车,她都能和陌生人聊啊聊,聊到自己错过一班车,还无视我的存在,这种情况任谁是她男朋友都接受不了吧。跟她说理她还怪我,‘谁叫你没有开车出来啦’,你说我不生气行嘛?”
“听起来是那么一回事,不过这算是小事啦。”江流苏刚还直直的腰没听几句话就垮下来了。
“那也就算了,后来不是住你那嘛,和她约会,只要晚点到,她就会发脾气。说起来也没晚多久,就两三分钟。她老拿你说事儿,说我不喜欢她了,说我觉得她比不上你了,歪理一大堆,就是无理取闹。跟她解释了几遍都不听,脾气是越发越大,我哪里受得了。
“后来她们部门换了一个经理,叫钱帆,好像对她不错,她就经常在我耳边说人家怎么怎么好,有房有车,年轻有为。然后就逼我也买房买车,我一下子又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后果,你想想也知道。”
江流苏又换了坐姿,改趴在桌子上,点头,“这个要求是过分的。还有呢?”江流苏这是八卦上瘾了,誓将信息打探到底。
“还有,你也知道,后来我决定买房了啊。每次看房子她都会拿我和钱帆比,好像不说这个就没话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