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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是平日里那个吊儿郎当的狐狸少年,他嘴角旁的那抹微笑,让他变得妖娆魅惑。
“晴明,你……”我欲言又止。
佑姬娘娘乌黑的眼眸内写满怨恨和嫉妒,一头如海藻般的黑发随着身后的阴风疯狂飞舞着,眼看着,佑姬娘娘的獠牙即将朝熟睡中的文车妖妃时啃噬而去时,晴明手中的五星符咒如一柄利剑般嗖的飞向佑姬娘娘,继而像一块胶布般,封住了佑姬娘娘的红唇,佑姬娘娘的眼眸骤然向外眼延伸,这一幕,令我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全身恶寒无比。
晴明加大了念咒的力道,那道封住佑姬红唇的五星芒慢慢变大,逐渐笼罩着整间御所,那道五星芒符咒散发着五色光芒,分标代表着:金木水火土,五行。
晴明弹指一挥间,佑姬娘娘的头和身体又结合在了一块,这时佑姬跌落在地,疯狂的扭曲着,我仔细一看,佑姬那白皙的颈项上,被一根细细的红线缠绕着,就像今儿个看见那女房的颈脖子上缠绕的红线一模一样。
晴明大喝道:“百妖束缚,破!”缠绕着佑姬娘娘脖子上那道红线如被人撩拨而断的琴弦,吭的断成两截,朱雀扫了一眼正在发狂中的佑姬娘娘,唇边浮出一抹调皮的微笑,随即优雅的扇动着手中的羽毛扇,羽扇轻摇间,道道耀眼逼人的焰火朝红线喷发而去,只消片刻,红线就在朱雀的火焰内燃烧殆尽,化作轻烟袅袅而去。
随之,佑姬娘娘应声倒地,双眸紧闭,黑丝散乱在那柔美的脸颊上,不省人事。
晴明冷冷的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佑姬:“朱雀,你收拾下,我现回去了。”语毕,晴明拥着我扬长而去
红线女的事情告一段落,那晚,从梅壶上御局出来之后——
静谧的夜,晴明轻摇手中的蝙蝠扇,同我漫步在白色的砂石地上,那轮圆月,不知何时,已从厚重的云层间探出了脑袋,眨巴着银色的美目,娇羞的探望着美丽得平安京,清冷的月辉,倾泻而下,回廊下的八重樱,沾染着冷月的清辉,粉嫩的花瓣,随着一缕略带冷冽梅香的悠风,缓缓落在晴明的衣袖上。
晴明身后的衣裾,被风扬起,呈现出一个完美的弧度,瘦削高挑的身形,步伐优雅矫健,一缕黑丝垂坠在腰际,晴明稍稍侧身,以妩媚修长的眼角瞥了我一眼道:“看样子,你还是个胆小又怕鬼怪的丫头呢。”如青烟般浮在晴明嘴角旁的浅笑,带着三分促狭的意味,那如樱桃般的唇瓣,仿佛沾染上了八重樱的香甜。
啪,一记毛栗子重重的落在了我的脑后:“傻看些什么,还不赶紧回屋休息。”晴明抬眼望向明月,目光再次回到我的身上,继而朝袭芳舍走去。
白衣少年的翩翩背影,在冷月的光辉下,异常妖娆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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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春季,天皇都会在平安宫内的清凉殿东,举行曲水宴。
在清凉殿的东庭,挖掘出弯曲的水道,自上游不断顺流飘下酒杯,当酒杯飘过自己面前时,要快速地吟诵出应时的诗句,如此才能取杯饮酒,余下的酒杯继续向下游漂流,各人均如此吟诗饮酒!
今年也不例外呢。
今天,村上天皇,率领着众臣子们,在清凉殿的东庭,在挖成曲折的水沟前支起了一个帐篷,伟大的村上天皇端坐在帐篷内的御帐台中,臣子们则按照官位的等级,一一入座在曲水池旁~
这样的无聊节目,我才不要参加呢,眼看着晴明和保宪都被天皇应邀参加了曲水宴,偌大的皇宫内,只剩我一个独自坐在袭芳舍的花园内,仰头望空,对着盛开得如云霞般的八重樱发呆,清风拂面,香甜的花瓣纷纷飘落,如晶莹的雪花般!
缁夜降临,暮色苍苍,如淡铅般的天空仿佛被蒙上了一沉轻薄的油纸,一轮圆月半掩在云层内,空气中,依稀氤氲着淡梅的清香。
“狐狸,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啊。”狐狸狐狸,我随口叫惯了,所以,脱口而出,
晴明抬眼看着我:“我不是说了吗?不许叫我狐狸。”晴明虽是这般说道,唇边却噙着一丝笑意,修长的睫毛上下翕合着,有种难以言喻的魅惑,狐狸的这张脸,真够祸国殃民的。
狐狸闪身进入了垂帘后,紧接着,一阵衣带摩擦蟋嗦声,空气中的白梅幽香更加浓郁了几分,不一会,换下朝服,穿上白色狩衣的晴明从垂帘后走了出来,发丝随意的绑在一根紫色的发带上,看似随意,却又一丝不苟。
“晴明,你要出去吗?”看他那样,八成是要出宫。
晴明整理着衣袖,淡淡的嗯了一声,遂朝外走去。
“又要留我一个人在宫里了吗?”我叹了一口气,望向门外,暮色苍穹,繁星点点的平安京,我却孤身一人,蓦地,一股惆怅油然而生。
晴明止住了脚步,转而望向我:“要一起去吗?”晴明乌黑纯净的眸子里闪烁着熠熠光华,如苍穹下最闪耀的明星。
“可以吗?”我欣喜道,虽然不知晴明这是要去哪?不知为何,只要能跟在他身边,我就可以把心中那怅然若失的思绪抛开,融入平安京的繁华与美丽中。
同晴明穿过回廊,朝平安皇宫的外里走去,建礼门外,一辆华丽的牛车似乎等候已久,晴明轻轻的拽起我的手腕,腾地一声,同晴明进入了阴暗的牛车内,牛车内还有一人,他——就是三品殿上人,源博雅,世人皆称其为博雅三位。
牛车外,树影娑婆,随风摇曳,风声簌簌,牛车的齿轮不停的缓缓转动。
博雅好奇的打量着我,一双纯净的眼眸内,满是好奇,终于忍不住开道:“晴明,他是你的新式神吗?”
晴明看了我一眼,淡淡的回了一句:“算是吧。”
博雅郁闷了,俊美的娃娃脸上泛起疑惑:“晴明,这话博雅不明白了,到底是还是不是?”
晴明挑唇一笑:“博雅说是,那就说了。”
博雅憋红了脸,满脸不悦:“晴明,你就爱捉弄我。”语毕,鼓起了两颊,像个包子似的。
牛车终于缓缓停靠了下来,憨厚却拥有一刻细腻心思的博雅,矫健的跳下牛车,细心的撩起围帘:“晴明,还有你的式神,一起下车吧。”
哎呀,这个傻乎乎的博雅,竟然把我当成晴明的式神,还真是可爱呢,怪不得,一千年后的今天,还有无数少女为博雅的憨厚耿直而痴迷嘿嘿。
慕华楼
一座仿唐式的建筑,高高悬挂在木门上的牌匾上,赫然写着几个汉字——慕华楼,看样子应该是个酒馆之类的地方,没想到,平安京内还有如此美妙的地方呢。
门口的小倌,热情的迎了上来,将我们领了进去,当,晴明,博雅,我,出现在大堂时的那一刻,所有人的视线全部聚集在了我们身上,从众人热情且艳羡的眼神内,皆写满欣赏,惊叹,人群中有人开始议论!
甲:“好生俊美的公子呢,特别是身着狩衣的那两位,宛如天神下凡,一尘不染!”
乙:“白色狩衣的公子样貌脱俗,带有几分狐媚,简直比女子还要艳丽几分,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丙:“紫色狩衣的那位,娇小可人,样貌清秀,你看,她那双乌黑的眸子,流光四溢,就算我是男子,也不免会为之魂牵梦绕……”
人们七嘴八舌的低声议论着,晴明淡定自若的朝楼上走去,反倒是跟随在后面的我有些不自在呢。
待我们入座后,小倌很快就将预先备好的酒菜呈了上来,外带一殇壶的美酒和各式点心,整间屋子,很快就溢满了食物和美酒的香味。
博雅引起殇壶,朝晴明跟前的浅杯内斟满了酒,随即晴明接过殇壶,往博雅的浅杯内斟满了一杯。
我盯着面前那空空如也的浅杯,面露不悦,嘟囔着:“狐狸,我的呢?”
晴明放下了刚刚拿起的浅杯,抬眼望向我:“你——喝茶。”
我挑眉道:“喝茶?你们两个喝酒我喝茶,也太没气氛了吧。”我蓦地拿起桌上那殇壶酒,朝自己的浅杯内斟满。
晴明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沉吟道:“谁允许你喝酒的?”
我大摇大摆的坐回原位:“我喝酒,不需要你允许。”
一旁的博雅疑惑的看了看晴明,又看了看我:“他和一点,应该没关系的吧,我们都是男人呢,有什么要紧的?”博雅一副心直口快的模样,握着浅杯,仰头咕噜一声,美酒滑入博雅的喉咙里。
酒逢知己千杯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晚这样的气氛,引得我不自觉的多了了几杯,对面的博雅,那娃娃脸上已经微微泛红,倒是晴明只是浅酌了几杯,就没再喝了。
博雅遂朝晴明的浅杯内斟酒,却被晴明手中的蝙蝠扇挡下:“不必了吧。”晴明面露难色,有些不自在。
人说,酒后吐真言,我就属于这类型,两杯酒下肚,开始头晕脸燥:“呵呵,晴明,你该不会怕自己喝多了,会露出狐狸尾巴吧。”汗,这都怪我在21世纪时,小说电影看多了,上面都说,狐狸喝醉后会现原形,露出尾巴,我这么想自然就这么说了。
话一出口,我才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我偷眼打量着晴明,晴明似乎并没有生气,反而面露笑意,他扬起红润的嘴角,嫣然一笑,乌黑的眸子内,溢满促狭的笑意:“是啊,万一我喝多了,晚上谁送你们回宫?”
博雅望向我,缓缓道:“其实是晴明酒量不好,他一喝酒,就会醉,而且会醉的不省人事,见人就抱!呵呵,所以他不敢喝。”博雅说完朗朗的笑了出来,这回,一向淡定自若的晴明有些害羞了起来,他嗔怪的瞪了博雅一眼,继而把目光移向我。
我的目光,与晴明的目光不期而遇,虽然不是第一次,可是每次都会令我的心像是漏了一拍那般,陡然失去控制。
晴明俊逸的脸庞,因为酒精的作用,而微微泛出了红晕,这无疑为晴明增添了一种极致的魅惑,恍惚间,晴明那张俊美无双的脸蛋慢慢朝我贴来,清幽的梅香氤氲在空气中,樱桃般的红唇,沾染着八重樱的香甜,温厚的呼吸气息,扑打在我脸颊上。
一时间,我竟然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眸,下一秒,冰凉的指尖划过我那敏感红润的唇瓣,晴明略带调侃的话语在耳边响起,飘进我的心坎内:“哎呀,怎么像个孩子,你的嘴边站上点心的粉末了。”晴明说完,促狭的笑了出来,我蓦地睁开眼眸,窘迫的站了起来,朝身后退了几步,捂着因为酒精而变得通红的双颊,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酒精上头了,我的身躯一斜,眼看这就要轻吻上一旁的圆柱,一双温暖的双臂适时的环住了我的肩膀。
我的脸颊,贴进一个带有淡梅幽香的怀抱内:“笨丫头,都说不让你喝酒的,你看,现在醉了吧。”晴明略带责备的语气在耳边轻轻,晴明的怀抱,如此温暖陶醉,我缓缓的闭上眸子,任由那淡淡的白梅幽香氤氲,包裹着我。
翌日,暖阳如顽童般透过格子窗的缝隙,钻进屋内,我不经意的翻了一个身后,不安分的手脚搭在了一个暖绵绵的“垫子上”,好舒服内,这个垫子怎么这么软啊,还有温度呢,我不由自住的又朝那暖暖的垫子蹭了蹭。
不对,这不是垫子——“晴明,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一下子懵了,从垫子内蓦地坐了起来,可是,从头侧传来的疼痛和晕眩,又令我跌坐了回去。
那个狐狸小子竟然睡在我的身边,我们不是约法三章了吗?他是什么时候越过屏风进来的?我怎么一点影响都没有呢?
“把你的手拿开。”晴明不悦嘟囔着,如羽扇般的美睫毛微微的上下翕动着,他只着一件单衣,睡在我的身旁,单衣的领口微微向外滑落,精致的锁骨映入我的眼帘内,而我的手,竟然压在晴明的身上,我意识到后,蓦地将手移开,从垫子内坐起,我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狩衣已经脱下来了,我的身上也仅仅只有一件单衣而已。
我的思路渐渐清晰,昨晚的事情一一浮现在脑海内,如电影的胶片般快速倒带,回放。
呃,好像是我昨晚喝多了呢,最后的镜头,是我倒在晴明怀里,之后——之后——我想不起来了,我偷偷瞄了一眼还睡在垫子内的晴明,略微有些尴尬,都怪自己贪杯,酒量不好还非得喝酒呢。
我走到垂帘后,找寻着自己的衣物,幸好,衣物整整齐齐的被摆放在壁龛上,我麻利的穿好狩衣,飞速的梳洗完毕后,在垂帘外席地而坐……一名女房行礼后,呈上早膳后离去,我望着食盒内的食物,肚子咕咕作响,在拿起碗筷的时候,我不禁回头朝垂帘后望了一眼:要不,还是等狐狸一起吃吧,顺便问问昨晚怎么回事。
好一会,晴明才从垂帘后出来,他身着狩衣,头发随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