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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的依靠在外廊的柱子上,和熙秋日暖阳,撒在身上,我凝视着晴明离去的背影,今日,他又换上了那身熟悉的白色狩衣,晴明白色的背影,是如此的飘逸脱俗,我甚至一度认为,他根本就不应该生在五浊恶世内,像晴明这般的人儿,应该是生在天界内的才对呢。
晴明那纤尘不染的七彩琉璃双眸,配上他那白皙晶莹的肌肤,红润的双唇,就连女子,也没有像他这么俊俏的呢。
像他这般优秀的人,会如此在乎我一个来历不明的丫头片子,我至今还觉得——这不是在作梦吧!
21世纪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仿佛已是几个世纪之前的事情了,现在的我一心只想呆在晴明的身边,至于何时能够回去,我已经不再追究了。
这么好的天气,可不能白白的浪费了呢,出去逛逛。
“蜜蝶,蜜蝶……”
我喊了半天,蜜蝶都没有出现,难道蜜蝶去采摘花露还没有回来吗?
那我自己去逛好了。
平安京城
今天,我换上一袭白色狩衣,出来溜京城。
我最讨厌铜壶装了,遮遮掩掩的,让人无法呼吸了呢。
手拿一柄檀木扇,大摇大摆的走在如棋盘般交错的平安京内,绝对一个字——爽!
我可以清晰的看见周遭那些火辣辣的目光,行人个个都朝我行着注目礼呢,为了让自己更加男人味一点,我学着电视里那些大老爷们的模样,迈着大大的步伐。
紫眸美少年,平安京内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这里为何雅乐不断,美女如云呢?
看来,这里不是一般的地方呢,这座大唐式楼宇建筑物,出入的都是那些身着各色直衣的男子,看样子,还都是有钱人,还有,那些浓妆艳抹的女子,身着花色各异的和服,脸上涂着雪白的粉底,樱唇如丹。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满月搂
“哎呀,这位俊俏的公子,看你的模样,应该是哪家的公卿子弟吧。”
这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位脂粉味很浓郁的中年女子,乌黑的发丝,被挽成一个圆形饭团发髻,溜光的发髻,就像带了一个头套那般,整齐得一丝不苟,她正揽着我的手臂,一脸献媚的笑容,那张被白色铅粉掩盖着的脸蛋,朝我展开一抹职业式艳丽的笑颜,她的那双冰肌玉手,正死死的挽住我那纤细的胳膊,令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我可是女孩子家呢。
我能很清楚的嗅见自中年女子身上散发出的浓郁花香,令人觉得有些刺鼻。
我皱了皱眉头,很想马上离开,可是——
从四面八方一下子涌来一群打扮香艳的年轻女子,将我团团围住了,这股香艳的脂粉味,简直可以将我熏的闷过去。
甲女:“哎呀,这位俊俏的公子,进来歇会脚吧。”
乙女:“是啊,进来坐一会,到里面喝口水吧。“
丙女:“外面这么冷,进屋烤烤火吧。”
一群香艳美丽的女子就这样叽哩哇啦的将我团团围住,就像一群见着了食物的鲤鱼那般,全部聚集在一块了呢。
我尴尬得笑了笑,打算找个空隙趁机溜。
可是——
我的力气实在太小了呢,就这样,我被这群香艳女子给抬进了满月楼内。
“救命啊~”我在心里大声呼喊着,谁来救救我,这简直就是强迫消费来着。
这回,我算是进了贼窝了。
天哪,这里面气派极了,简直就像一个小型宫殿那般,可以说是应有尽有,假山,曲水池,楼阁,回廊,雕花门柱,红木桌椅。
我看得有些眼花缭乱了,没想到,千年前的平安京,竟然还有如此豪华的场所呢,不愧为是最美丽的京城呢。
我被那群香艳美丽的女子,团团拥住,她们将我带进了一个红色雕花木门内,里面足足有八张榻榻米的面积呢。
各色幔帐内,摆满了一个个小小的矮木桌,上面罗列着令人目不暇接的各式糕点,唐果子,还有玉壶美酒,异象扑鼻,香艳极致,烟雾缭绕。
“公子,你就在这里坐一会好了,我去把本店最红的姑娘给你叫来。”之前那名中年女子冲我献媚一笑,那笑眯眯的模样,令我觉得很是虚伪做作。
既来之则安之——
进都进来了,想走,也晚了点,既然要体念大老爷们特权,就体念得彻底一些好了,幸好今天有带够银子,那么,小萱今天就要在千年前的平安京内喝一会花酒了。
体念一回——人不风流枉少年的滋味。
我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的大声道:“一定要最红的,本公子才看得上。”
我装成一副财大气粗,暴发户的模样,那名中年女子的那张雪白的脸,笑得跟朵三月花似的灿烂无比,大大的美眸中盛满了对金钱的期待和无止尽的欲望。
这样才像个爷们……
我毫不客气的拿起矮桌上的那些唐果子,慢慢品尝,既然都要花钱,那就花得值得一些好了。
我闻了闻那壶玉壶美酒,酒色醇厚,看样子,让老板花了不少银子吧。
“公子,臣妾这厢有礼了。”
我差点没将嘴里的干果子给喷了出来。
紫色幔帐前,站着一名婀娜多姿的女子,柳腰削肩,肤如凝脂,媚眼如丝,樱唇胜丹,声音婉约细腻,眼神含情脉脉。
她娇羞的模样惹人怜惜,身上散发出的兰花香令人沉醉,优雅的步伐令人恍惚。
就算我是女子,也不禁为这样的人间尤物感到赞叹啊。
她正移着碎步,朝我走来。
她身着一袭紫色轻纱唐装,光着脚,踏进了榻榻米内。
她已经娇羞的坐在了我的身旁,为我面前的空尊内,慢慢注入了的深紫色酒液。
她那芊芊玉手,将手中的酒杯送到我的唇边。
“公子我不胜酒力,今天不想喝酒。”我压低了嗓音,既然学大老爷们喝花酒,就得那点架势出来。
女子将手中的酒杯轻轻的放了下来,向我靠近了一点,她那含情脉脉的眸子内,溢满了欣赏之情。
“满月楼来来往往,红姬见过不少过往的公卿子弟,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像公子您这样俊俏无比的呢,你是第一个。”
女子含情脉脉的双眸,让我明白,原来自己这么吃香呢。
我以自己的紫色双眸睨了红姬一眼,漫不经心沉声道:“是吗?红姬阅人无数,怎会对我如此特别呢。”
红姬以手中的蝙蝠扇轻轻掩在脸侧,低垂着脸蛋,佯装娇羞道:“公子是臣妾出道以来见过最俊俏的公子呢,公子为人风雅,一看就知道是个有学识的人,必定是出生于贵族吧。”
绕了半天弯子,原来是想打听我的出生,好对我作估价呢。
“公子我来自大唐,只是一介书生,谈不上什么名门贵族。”我也和你打太极。
红姬听了,脸色更加娇羞了,她将那张绝世容颜轻轻依靠在我那娇小的肩头,柔声道:“大唐素来人杰地灵,繁盛无比,即是来自大唐,定是一名风雅公子了。”
说实话,我们都是女子,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女子这样依靠着,真是令我有点毛毛的,我可不是同人女啊。
不过,说好是出来玩的,那么当真干嘛?我学着那些大老爷们的模样,轻轻的揽住了她娇小的肩膀,拍了拍她。
可是,到底是青楼女子呢,她看见我如此举动,就越来越过分了,她竟然悄悄的伸出那双芊芊玉手,想要抚摸我的胸前。
我连忙制止住了,这还得了,被她一摸,我就完全暴露了呢。
“想不到,公子还是个内敛之人呢。”红姬以扇掩面,低头娇笑。
“想必公子是不满意红姬一人独自伺候公子,既然如此,我就把站在门外的姐妹一起叫进来好了。”
红姬扬了扬手中的红帕,一群香艳女子就像涨潮一般朝里面涌了进来。
这群热情洋溢的香艳女子,将我团团围住,倒酒的倒酒,夹菜的夹菜,跳舞的跳舞,还有抚琴,吹箫的,不一会儿,这间上等雅座里面就成了整间满月楼内最为香艳的地方。
我当然是玩的不亦乐乎,反正也是难得啊。
那就那些香艳女子们,除了觊觎我腰包内的银子之外,还因为我的绝世容颜吧——
她们个个都恨不得在我脸上掐一把,在我身上摸一把,不过都被我机灵的闪避了过去,我可不想被这些女子给随意蹂躏呢。
可是,寡难敌众,我还是难以逃脱被那些香艳女子揩油的下场,其中一名身着玫红色和服的年轻女子,就逮住了一个空档,在我那可怜的胸前狠狠的摸了一把,这下——
“你是女的?”这会,这间小小的上等雅座内,像砸开了锅一般,那些女子惊恐的瞪大美目,盯着我,打量着我。
最为惊讶的当为那位红姬了,当她看见白色狩衣内的白色贴身单衣时,她只差没有昏厥了过去,美艳的脸上写满了惊讶,诧异,不可思议。
她有点发抖的指着我道:“红姬万万没有想到,紫眸公子,您竟然是名女子?”
我倒是很不在乎呢:“是啊,我从来就没有说我不是女子啊。”
我站了起身,整理了一下被那群香艳女子拉扯褶皱的衣领。
既然身份暴露,也就没有什么必要继续呆下去了,干脆买单走人好了。
我撂下了那群个个目瞪口呆的香艳女子,大摇大摆的朝门外走去。
可是,等待着我的——
“给我绑起来,竟然敢来此捣乱?”
之前的那名中年女子脸上的铅粉都快脱落下来了呢,她恶狠狠的指挥着站在一旁的彪型大汉。那名脸色狰狞,目露凶光的彪型大汗,马上就哈腰点头:“是!”
我马上就被一群打手给抗在了肩头,被丢进了三楼的厢房内。
我摸了摸那杯摔疼的屁股,从雕花木床内爬了起来。
我使命的摇着那扇红木格子门,大声喊:“来人啊,放我出去。”
我被软禁了!
许久之后,那扇被铜锁给牢牢锁住的红木格子门才被人从外面打开,来人一脚踹开了大门,朝我走来。
“我家主人要见你。”那名彪形大汉,手持皮鞭在我面前晃了晃,像是在警示我。
不一会,从门外走进来一名中年男子,男子年约三十左右,长得还算是干净,中等身材,身着一袭黑色金线刺绣直衣,可是他那双细长的眼眸内闪烁出的目光却是及其精明的。
他上下的打量了我一下,又让我站起来转了一圈,还掐住我的下颚,仔细的瞧了一会:他以为我是菜市场的蔬菜萝卜吗?
我很是不爽,可是迫于彪型大汗手中摇晃的皮鞭,我努力克制住了心中的怒火。
“不错,是个上等货色,既然自己送上门来,就得让我们好好栽培一番,不用几日,定可成为满月楼的头牌。”
男子露出精明的笑容,在他的注视下,我早已成为他眼中的摇钱树,金山银山了吧。
变态男人,竟然想逼良为娼——
我刚想说什么,站在男子身旁的彪型大汗朝我狠狠的蹬一眼,扬了扬手中的那条皮鞭,我抽了一口冷气,乖乖的闭上的嘴巴。
“让阿松好好教教她,悉心梳洗打扮一番后,再带来见我。”男子撂下最后一句话,扬长而去,那扇红木移门,被用力的关上。
“我不要啊。”
我环住双肩,站在雕花大床内躲躲闪闪,就是不肯下来,那名叫做阿松的年轻女子好言相劝:“你是老实一点,要不,受皮肉之苦的可是你自己。”
阿松无奈的摇了摇头,站在一旁,以她么美丽的眸子望着我。
“你是逃不掉的,这里每天都有人看守,你还是乖乖的起来随我去沐浴更衣。”
阿松朝我走来,和蔼的对我说。
我转念一想,阿松说的话也不乏道理,既然一时半会没有机会逃走,何不先乖乖就范,让她们以为我顺服了,也许就会放松警惕也说不定。
我挤出了一个无奈的微笑,乖乖的从雕花大床上走了下来,随同阿松一起,来到隔壁的浴室,沐浴更衣。
“主人,人带到了。”那名彪形大汉将我牢牢的拽住,生怕我会逃跑了一般。
“好,上等货色,绝对能红。”那名精明的男子,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
“明晚戌时(19时至21时)在满月楼大厅举行竞标,就当作是你的出道业绩。”
男子看了我一眼,笑盈盈的离开了屋内。
天哪~还要竞标,这不就是要把我给——
我马上就昏厥了过去,眼前一阵黑暗……
晴明,你来救我吧!
格子窗外的月色格外蒙胧,深秋明月,如银盘一般挂在黛黑的天际内,今晚的土御门,只有晴明一人,独守空房了吧。
娑婆树影,摇拽在夜空中,那轮满月,若隐若现在枫叶树后。
鸟儿归巢,万家灯火一一熄灭,平安京内,进入一片寂寥安详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