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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上眼睛,幻想着,自己是在京都的某个温泉会馆内,享受着露天温泉的洗礼,幻想着,周身被鲜花围绕,自己是一位绝世公主。
我已经忘记了时间在流逝,水温渐渐变凉,我泡得太久了,脑袋有点晕晕呼呼的……
“阿兰,阿兰,你在吗?”我昏沉沉的叫唤着门外的阿兰……
“阿兰?”我加大了音量,怪事,她人跑到哪里去了?
我从水中站了了起来。
我一手扶住白色幔帐,一手试图撑住木桶边缘,我想迈出木桶内。
这个阿兰,跑哪去了?我又急又恼。
格子门被人轻轻移开“阿兰,你跑去哪了?快点帮我穿衣!”我轻声的吩咐着。
从格子门外闪进一个人影,我没有仔细看……
白色幔帐被人撩了起来,来人递过一套白色单衣,这是平安女子的贴身衣物,以生绢制成,质地轻薄柔软。
我接住白色生绢单衣,放在一旁的梁子上。
“阿兰,你站在外面干什么?进来扶我出去。”我有点急了,这阿兰是怎么了,做事慢吞吞的。
“谁让你下水的?”我吓得一下子跌了回了木桶内,木桶中的水因为身体的力量,向四周溅起阵阵水花,水花将白色幔帐打湿了,幔帐因为水的重力,耷拉在我脸颊上,将我蒙得死死的,我块窒息了拉,我咳嗽了几声……
咳咳……
在我就快完全窒息的前一秒,白色幔帐被人从我脸上一把拉开。
我被人拽到水面上,一件柔软的生绢单衣披在了我的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脑子完全短路,失去了思考能力。
刚才,我分明听见男子的声音。
管它身上是否留有木桶内的水迹,我胡乱的套上单衣,真是越急越乱。
哪里是领子,哪里是袖口,怎么都长得一样阿~我急得满脸通红。
“笨蛋。”男声再次响起。
我以白色幔帐将自己罩住,探出脑袋。
“晴明?”我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他……他怎么会在这里阿?
“看什么,穿衣服。”晴明冷冷的说道,一双修长美目,冰冷的看了我一眼,他马上将脸侧了过去,不再看我~
我的心,扑通,扑通!
我连忙钻进幔帐内,再次将手中的单衣往自己身上套。
呼!终于搞定了。
“出来。”晴明的声音宛若寒冰,清冷孤傲,又细腻温柔。
不是吧,这叫我如何有脸再面对他,刚才那一幕是何等的尴尬。
我躲在幔帐内,迟迟不肯踏出木桶,即使木桶内的水已经完全变冷,我还是坚持站在水中。
“马上出来。”
听这声音,晴明似乎是失去了耐心。我犹犹豫豫的,最终,我决定踏出木桶,和晴明来个正面接触,他都不怕,我还怕了他不成。
我用力将幔帐拉开,踏出木桶。
我光着脚,站在浴室的木地板上,身上的水随着单衣滴滴答答的地在地上。
啪~的一声,晴明又扔给我一样东西,我接住一看~
气得简直说不出说来~
“你……”我你了半天,都无法你出一个字来。
自从穿越到平安京,我第一次这么气愤。
“快穿上?”晴明没有理会我的惊讶和气愤,他依旧平静如水,孤傲如莲!声音细腻,如清晨朝露一般。
我看着手中的那条浓赤色的裙裤,脸一阵青一阵白,这个安倍晴明,闯进我的浴室不说,还敢拿着我的衣物不当一回事,这在当时的平安京是多么逾越礼数的事情,虽说我来自大唐,但是他也不能这样阿!
“安倍晴明,我命令你一秒钟内给我消失在这个房间,如果再让我看见你,你就死定了……”我的声音凌厉的响彻在整个浴室内!我气的浑身发抖,词不达意!
眼前的白衣少年冷冷的望了我一眼,他优雅的转过身,似乎没有听见我方才的怒哄一般,平静的走出了浴室,并将格子门轻轻移开。
这家伙,是家教太好了,还是根本就是冷血没有情感阿!!!
我走到格子门后,啪嗒一声将格子门反锁好,这才安心的将贴在身上的单衣脱了下来,换了一身干燥的单衣,穿好裙裤,套上一袭淡粉色的绫质褂,再在腰上系上了一浓粉色腰带,我拿了一块干燥的绢布,罩在发丝上,我一遍遍以干燥的绢布擦拭着湿漉漉的发丝,脑海中开始回放着方才的情景。
我的脸开始发烫,一直红到了耳根,我将手中的动作停止了,腾出一只手,轻轻的贴在了脸颊上,果真好烫阿……我发烧了吗?
我摇了摇头,拍打着自己的脸颊,将头发擦干后,我将浴室的门锁打开,整理了一下头发,踏出了浴室。
一回到厢房,我就坐在帘子内,我一动不动。
一会,面前的帘子被人掀开了。
“阿兰,你刚才去哪了?”我沉声问,这个阿兰,怎么会在关键时刻和我玩失踪,这不像她平时的作风。
阿兰有点窘迫“对不起,小萱小姐,刚才我在浴室门口碰见了晴明大人,他让我去帮你拿药,所以我走开了一会,等我再回去的时候,浴室里就没有人了,我没想到文萱小姐你这么快就洗好了。”阿兰害怕我会怪罪她,所以都不敢说得太大声。
“拿药?你不会让晴明自己去拿阿,干嘛让你亲自跑一趟。”我心里憋了一肚子气,安倍晴明,我们的梁子结定了。
阿兰微嗫道“可是安倍晴明终究是大人呢,我不可能让晴明大人自己跑去拿药吧。”
阿兰这么说,似乎有点道理,我再继续追问下去,也只会让阿兰难堪吧!
我摆了摆手,示意阿兰退下。
可是,对于晴明,我迟迟咽不下这口窝囊气,我哗的一声从地板上站了起来,提起裙裾,我朝晴明的书房疾步走去!
一路上,我几乎没有停下来过,我的心,一只悬挂在空中。
站在晴明的书房门口,我没有先敲门就一把将那碍眼的格子门用力一拉。
哗啦一声巨响,格子门被我一拉,撞击到了木栏上。
晴明坐在矮桌前翻阅着书卷,见到我这副气冲冲的模样,他并未起身,只是淡淡的说“为什么没敲门。”
我一听,差点没被眼前这个长得美若天仙却冰冷如北极的白衣少年气的昏厥过去。
我气急败坏的大声回答“刚才在浴室的时候,你不也没有敲门就自顾自的跑了进来,你知道那是那儿吗?那是浴室,你怎么可以随便闯入。”我一口气将这句话说完,几乎没有用标点符号。
晴明那完美到不可思议的俊逸脸庞波澜不惊,他只是将头抬起,似看非看的看了我一眼,他那如七彩琉璃般的双眸内,闪烁着如星辰一般的光辉。
“谁让你自己不听我的嘱咐,下水洗澡,等会伤口发炎了,别来找我。”他的声音细腻柔软,如清晨朝露。
“我才不会来找你呢,你以为你自己是大夫吗?你无说不能吗?你高高在上吗?”我气愤的口不则言,胡说一通。谁叫他刚才那般无礼的……
他轻轻的将手中的书卷翻开了新的一页,修长白皙的手指落在书页上。
晴明抬起头,望着我,琉璃般的双眸内,波光闪烁。
“那就好,不要来烦我。”
晴明说完,闭上红润柔软的双唇,他不再看我,低头将全部视线落在书页上,仿佛我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安倍晴明……”我大声叫了一声,他到底是有教养还是没教养。
“我在和你说话,你最少也得直视着我的眼睛才算是礼貌吧,你妈妈难道没有教过你吗?这是最基本的礼节。”我气呼呼的将不满表达出,可是……
“叭!”的一声,晴明将手中的书卷用力的和上,他白皙修长的手指覆在矮桌上,修长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的关系,指关部分呈现出红白状。
“出去!”晴明冷声道,这两个字内,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我震住了,他这又是发的哪门子的火?我得罪他了吗?
晴明一双琉璃般的双眸内依旧十分平静,但是,在他眼眸的深处,我似乎能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愤。
我转过头,移开格子门,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不知为何,我觉得自己很是委屈,莫名巧妙的被那家伙这么一震,我的心里有点不爽了,他这么凶干嘛?我还没有和他算账内,他倒好,对我凶巴巴的,一下子,就将我之前要说的话给堵了回去。
房间的一角,一盏香炉,熏香在香炉内将自己燃烧着,淡淡的紫藤香,让我之前那毛躁的心情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我抱着膝盖,坐在地板上,望着袅袅上升的熏香发着呆。
今夜,窗外滴滴答答的下起了小雨,春日的雨滴,落在花叶草木上,淅淅沥沥,让人无比慵懒倦怠。
白色的屏风将我包围着,紫藤熏香的香味在空气中蔓延着,可是,紫藤的香味却盖不过隐约残留在脑海内的冷冽白梅香。
我顺手拿起生绢单衣和绫质小褂,来到伏笼前!将生绢单衣和绫质小褂覆盖于笼上,笼内的紫藤花熏衣香正缓缓的燃烧上升,这是日本平安时期的重要表现之一,只有贵族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将衣物覆在笼上熏上一整夜,次日起床时衣物上就会染上紫藤花的香味,香味淡雅自然,持久不退,给人一种优雅贵气的感觉。
《源氏物语》中,紫式部也曾经提到过,未见其人,先问其香的话语。最佳表现人物当属里面的男主角,光彩照人,宛若神仙降临人间的光源氏!
生的美若天仙,如光一般的男子,身上散发出阵阵醉人的熏香,让人无法抵挡住他的个人魅力。
就像~就像那名清冷孤傲的白衣少年,身上散发出的阵阵白梅香是一样的道理。
白衣少年?我怎么会想起那个可恶的家伙……
那家伙,危险又美丽,简直就是罂粟花的化生,让无数少女为他折服,心甘情愿拜倒在他的魅力之下,就连那光彩如光的光源氏,也不一定能有白衣男子这般魅力吧。
“喵~喵~”一只通体乌黑发亮的黑猫正懒洋洋的趴在我窗前,我吓了一跳,赶紧回过神,是精……
保宪回来了!
我听见门外的格子门被人移开的声音“哗啦哗啦”
我披上小褂走出白色屏风内,来到垂帘后。
透过垂帘上的缝隙,依稀能看见一名身材高挑的男子正倚门而立,修长高挑的男子手持檀扇,脸庞上挂着优雅的笑容。
“保宪哥哥!”我甜甜的呼唤了一声。
我的声音隔垂帘,飘向了门口。
男子笑了起来,听这笑声,有几分玩和调侃……
保宪笑吟吟的展开手中的蝙蝠扇:“呵呵,小萱妹妹,难得你会开口叫我保宪哥哥。”
我站在垂帘后,静静的开了口:“保宪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刚才回的府,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先赶来看望你。”保宪似笑非笑的语气,他以手中的蝙蝠扇,优雅的掩在脸侧!
“既然如此,请保宪哥哥早些回屋歇息吧,明早再来看望妹妹我也不迟。”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对待我不像是对妹妹的那种感觉,有种说不上来的暧昧,那暧昧,穿越垂帘,来到我的身旁。
“妹妹这么快就要赶哥哥走啦,哥哥可是会伤心的噢。”保宪特地加重了“伤心”二字的语气。
伤心?这是哪门子的解释?这么晚了,一个男子不回房歇息,偏偏来到女眷的房内,我还没伤心,他伤得是哪门子的心?
平安时期,男女关系有点混乱,表兄妹之间也会发生不伦之恋,可是,我是完全无法接受这种事实的存在,在我眼里,这根本就是乱伦。
虽说我和保宪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好歹在名分上我们是以兄妹相称,我可受不了这怪怪的气氛!!
“哥哥还请早些回去歇息,有什么事情明儿一早再谈也不迟。”我镇定自若,沉声道!
“妹妹又在胡思乱想了吧。”保宪轻轻的笑了出声,像是在调侃我一般。
可恶的保宪!我暗自嘟囔着。
“随便你爱怎么想,我想的和你想的绝对不一样就对了。”我的声音开始微微发颤,保宪实在令人生气,可是我似乎又找不到生气的理由。
安倍晴明,贺茂保宪,这二个平安京内的绝色男子,绝对是人间祸害。
我再继续呆在这里,寿命都会减短吧……
我沉默了!
“妹妹似乎生气了呢?”保宪那玩味般的声音在垂帘外响起。
真是搞不懂,那些女子到底喜欢这男子哪点?我看他除了长得帅点,简直就是一无是处。
保宪清了清嗓子,换了一副严肃认真的口吻道“明日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上次保宪带我游览京城,这事不知怎的被忠行大人得知,忠行大人将保宪狠狠的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