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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在凡间-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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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SSENCE里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风洛这才意识要原来没有自己,那孩子也是可以做到的。不对,她已经不是孩子了,已经不是追在她身后的小思凡了。现在的她有了自己的背负,有了自己的责任,已经完完全全是个大人了。

  在ESSENCE里风洛使不上一点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岗位和职责,这是不可以让人代劳的,否则就意味着失去了留在ESSENCE的资格。风洛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多余的人。

  勉强喝了两口粥后,风洛草草结束了晚饭。思凡也没吃多少,便要去书房看文件了。风洛目送着她的背影,这才意识到原来最近那人消瘦得那么厉害了。

  风洛几乎是无意识地来到婴儿室的,摇篮里的睡得昏天暗地地小祖宗脸上还挂着笑呢,肯定是梦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了吧。奇怪,这么大的的孩子已经会做梦了吗?风洛忍住掐住那白白嫩嫩的小脸蛋的邪恶冲动,俯下身给了熟睡的婴儿一个晚安吻。

  “你还能给周围的人带来欢乐,而我已经是个多余的人了。那么,我还留在这里干嘛呢?”

  风洛情不自禁地喃喃低语,暗暗决定明天就去向老爷子请辞。

  当风洛走到门前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何时门已经被拉开一个小缝。是谁?!

  第 21 章

  风洛回到自己的房间还没来得及关上门就被一股冲力甩到了床上,几乎是同时身上又被压上了重量。糟糕!眼前直冒金星,她已经没用到这种地步了吗?早知道今天晚饭就应该再多吃一点,低血糖的毛病竟然选在这时候发作。真是该死!

  “你想离开我!”

  即使眼前的星星还没消散,风洛仍热能感受到身上人全身细微的震动。不可否认,对方的这种焦急和愤怒还是让她挺受用的,原来自己还是被需要被重视的。

  直觉告诉风洛必须马上说些什么,不然将会有更糟的事情发生。可是思凡显然并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狂乱的吻就这样无序地落下,舌尖更是不安分地长驱直入,卷着风洛的小舌打圈圈。风洛本就不怎么清爽的脑袋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更是迷了方向,脑细胞因为缺氧不知道又死掉了多少。她强撑着细若游丝的理智不断地提醒自己:不对,这是问题,一定要解决。而她下意思地挣扎却激怒了已经失去理智的思凡,严重地刺伤了她的自尊心。

  “为什么不理我了?!!”

  风洛听到了思凡的气愤的斥责,内容让她觉得万分委屈,简直犹如六月飘雪,明明是对方先不理她的,还处处排斥她,怎么现在让自己背黑锅了。不过那语气真是让她心疼了,就像被刺伤的小兽,伤口汩汩流着血,却还要逞强坚持,誓要吓退敌人。

  “对你来说,现在的我还不如一只脏兮兮的松鼠吗?还不如一池傻兮兮的鱼吗?!”

  手臂被压迫性地举过头顶,身上人好不掩藏的穿透性的视线让风洛心中警铃大作。她勉强集中意识观察身上的人,心漏跳了一拍,那因为激动而染上血色的眼眸,那恨不能把她拆骨入腹的眼神真的吓到她了,她风洛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害怕。这个孩子,现在的这个孩子让她害怕。这不是她熟悉的思凡,她的思凡从没有过这样子。

  好可怕!自己的力量就这样被她轻而易举地压制下来,现在的自己对她来说竟然没有一丝抵抗力!怎么办?怎么办?

  “这么不合作的话,还是用这个好了。”

  随着冰冷的声音落下的是“咔嚓咔嚓”两声,风洛的心都凉了,她知道那时手铐撞击金属的声音。思凡,压在她身上的这个人,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她誓死要守护的 ESSENCE的少主,竟然把她锁在了床上。

  “思凡,不要这样,求你了。你看看,你好好看看,我风洛啊,我是你的洛啊。”

  风洛终于熬不住了,开口求饶。但这显然并不是思凡想要的,下一秒,布料撕扯的声音划过风洛的耳际,这将原本就已经紧绷的气氛推向了高潮。屋子里只剩下两人喘动的气息,和两人心脏处传出的震动,共鸣着让人疯狂又绝望的交响曲。

  “思凡!不要让我恨你!”

  风洛几乎是尖叫出声的,在思凡用撕扯下的布料蒙上她的眼睛时,在她意识到自己陷入了黑暗时,在她发现现在的她真的只能任人摆布时,她甚至想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去拒绝。

  “求求你,思凡,不要。我看不见了,我好害怕!”

  风洛没有说谎,她是真的流泪了,这次不是为爱的泪水,是因恐惧而流的。她最怕黑暗了,黑漆漆地地方,让她又冷又饿,她会不会死掉?才有谁来救救她?

  风洛陷入了歇斯底里的情绪中,在床上喘得像一条快要脱水的鱼,努力地挣扎地寻求最后的一丝生机。如果是平常的思凡一定会发现的,因为思凡对风洛的事情是那么关注,那么细心,不敢有丝毫马虎。可惜,此时的思凡不是平常的思凡,现在的她,也悲伤,也绝望,也歇斯底里。

  当恐惧对上绝望,往往结果就是注定了的。

  第二天,例行打扫的仆人发现了惨剧,惊叫出声。屋子像被洗劫过,床柜被打翻了,抽屉里的杂物被扔了满地;衣柜有几扇门被摔断在地上,柜子里的昂贵衣服和首饰毫无吝惜地抛洒满地;窗户到是关得严严的,窗帘却已经被撕扯成好几串,完全是破破烂烂的样子。而穿上的情形更是凄惨,沾满了血液的床单,皱皱巴巴的,一看就是惨遭蹂躏过,以不规则的形状顽强地匍匐在床上,而床单上的人……

  已经完全晕阙了吧。平常俊美又漂亮的风洛小姐被少主压在身下,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风洛小姐的上衣被扯得零零碎碎,只有鲜少的布料还挂在身上,反而有些欲盖弥彰的引诱效果。啊!风洛小姐的腰线好漂亮啊,那种弧形像被精心打磨过一样。而且,她现在的表情虽说有些痛苦,却透着被滋润过的妖艳,像……水蜜桃?

  女仆突然听到有水滴的声音,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流鼻血了。太丢脸了!虽说风洛小姐的腿修长而比直,虽说风洛小姐两只手正被锁在床头,完全是一副任君享用的姿态……虽说可爱的少主此刻也是全身赤裸,虽说可爱的赤裸的少主正压在风洛小姐身上并且完全是欺负人家的样子,虽然欺负人家的少主熟睡的样子也是可爱地想让人掐上两把,可是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比这个更重要,是什么呢?

  血,现在仍在淡蓝色的床单上不断扩散的血迹……

  “啊啊啊啊!!!!”她终于想起来了,出人命了。

  老仆人阿适几乎是以旋风之势出现的,她捂住了她的嘴,低压着嗓子在她耳边说:“别叫,别说出去。去请医生。”小女仆只能点点头,被放开的时候,她又可怜兮兮地对阿适说:“可是医生不在啊,还没回来呢。”

  “……那就去把他新收的徒弟挖来!”

  看女仆已经安全离去了,阿适才调整状态,开始组织人力、调兵遣将收拾满屋的残局。

  “真是冤孽啊!”

  第 22 章

  白色的天花板……嗯,非常白……看久了有点晃眼……眼睛好涩,还是闭起来舒服些……

  奇怪……ESSENCE的屋顶什么时候变成纯洁的白色了?

  ESSENCE……思凡……手铐……疼痛……血!

  多年来的紧张感在潜意识中发挥了作用,先于她混沌的大脑做出了反应。又是炫亮的白色在眼前晃过,刺得她又紧眯了眼睛。她讨厌白色!

  “你醒了啊!”

  原来这屋子里还有人?为什么自己一点都没感觉出来,难道她的警觉性已经那么低了吗?

  不过这声音让人很舒服,嗯,应该是不错的人吧。

  风洛做完了心理建设,终于“悠悠转醒”了。大大的心形脸蛋几乎是贴在她脸上了,看到风洛睁开眼睛,对方吓得像受惊的小老鼠倒退了几步。这么夸张!不过这倒方便了风洛打量。

  圆溜溜的大眼睛,圆溜溜的翘鼻子,圆溜溜的殷桃小嘴,还有……圆溜溜的卷发,风洛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圆溜溜的人,何况,现在这个人还抱着双膝缩在角落里,远看起来就像……圆溜溜的球。

  “那个……咳咳,你别害怕,我是好人。”

  风洛这个刚醒的病号努力地挤出温和的微笑,就差在脸上盖上‘好人’的章了,但对方显然不给面子,又向角落缩了几分。

  打击!可能是睡久了,面部肌肉不怎么灵活。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抱得圆溜溜的小朋友突然像受了刺激似的,腾地站起来,紧握拳头,脸涨得通红,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人家才不是小朋友!我已经二十岁了,二十!”

  风洛听了确实有些愣住了,原来小朋友已经二十岁了,她还以他只有十二岁。等等,是‘他’还是‘她’呢?先观察一下吧,千万别再弄错了。真不能怪她,她风洛真不能辨别出男童音跟女童音的区别,明明都是像棉花一样软绵绵的嘛。

  “哦,是这样啊!那溜溜能不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啊?”说出口后风洛才意识到又擅自给人家取名字了。

  “这里是Tonny的老师的诊所的休息室。”

  “那Tonny的老师是谁啊?”风洛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是哄小孩的幼稚园老师。

  “他是医生。”溜溜扬起可爱的下巴,一脸的骄傲。

  话说到这儿风洛也就明白了,医生出差没回来,所以就让他徒弟来顶了吧。她开始扯下扎在身上的针针管管,却遭到了阻拦。

  “不行,你不能拔下来!还没弄好。”溜溜的眼睛水汪汪的,睫毛上都沾上了泪珠,这么可怜的样子让风洛很有罪恶感。

  “好,我不动。你告诉我那天和我一起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她啊,已经没事了呢。Tonny是很厉害的,虽然你们都伤到了大动脉,可是Tonny把伤口缝合得很完美哦。”说到这里Tonny到是挺起了胸膛,“只不过你的里面被塞了太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内壁被伤害得太厉害,毛细血管的处理有些麻烦,所以才会拖延到现在。”

  “原来都伤到大动脉了呀……”

  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全身的感觉神经像是一样子活了过来,剧烈的疼痛竟一阵阵袭来,特别是腹部,特别得……疼。

  Tonny嘟来小嘴,弯下腰,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风洛疼得蜷缩的背部,“很疼吗?虽然过了麻醉时间,可是应该不会这么疼的。Tonny认为应该是因为别的原因。对了,要把这个记下来告诉老师。”

  “……”

  “真那么疼吗?眼泪都流出来了呢。Tonny被打了一百鞭那么疼都没哭过,被老师捡到了试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药也都没哭过。老师说了,因为Tonny是男子汉!”

  洛现在也没心思跟他解释心疼跟身疼的区别,她必须要先做一件事。

  “你已经通知他们我醒来了吗?”

  Tonny想了想,认真地点点头。

  “那么,我现在要去一个地方,我想一个人呆会儿。你放心,我一定会自己回去的。他们如果来了,你就告诉他们不知道我去哪里了。好不好?”

  Tonny歪着脑袋想了好半天,最后咬咬唇还是答应了。

  风洛很高兴,也很感激。她安顺地咽下了溜溜递给她的镇痛药,自然地点过了溜溜的睡穴,之后便带着无比的憧憬和向往奔向那令她心旷神怡的地方。

  现在的她需要得到解脱。

  可是她看到了什么?一池泛白肚皮的鱼?一颗被砍倒的树?一只七窍流血的松鼠?

  风洛的心沉了又沉,体内流动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她跌跌撞撞地扑在倒下的大树边,抱起那团毛茸茸的小东西。旁边还有一些散落的小熊形状的饼干,那是笑笑最爱吃的东西,可是风洛知道,那也是世界上最毒的毒药。

  风洛抱着笑笑,总觉得一切是那么地不真实。她把笑笑抱到了亭子里,让她躺在自己身边,不停地抚摸着她,碰触笑笑身上的那些地方,像以前总说的那样,对她说:“笑笑的眼睛,笑笑的鼻子,笑笑的耳朵,笑笑的最最,笑笑手手,笑笑的爪爪,笑笑的后背,笑笑的屁股,笑笑最喜欢的大尾巴,还有这里……笑笑不喜欢自己的肚肚吧,它吃进了坏东西。”

  在亭子里的长凳上,风洛把笑笑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压上全部重量时的笑笑的体温和毛茸茸的感觉,还有用语言难以表达的那种舒畅的感觉。想要把这些刻在心里,想要记住笑笑的形体,风洛一遍遍地抚摸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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