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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温不火的声音隔着门传来,“你也真是的,一大把年纪了,先顾好自己吧。”
门“砰”的打开,斯迪一脸笑意地出现在思凡面前,其后还有壮男偕从,与斯迪不同的是他们全是面瘫痪者。
“我可爱的妹妹,进来可好?”自称哥哥的人笑得是满脸春风,有如三月春风吹过,可惜没能吹进思凡的心底。
“为什么关着我!凭什么这么对我!”用劲全力推开那个虚伪的人,冲到门口的瞬间却被一股力量制住不能动弹了,与此同时欲冲进来的老妇也被另一个面瘫男卡住颈项匍匐在地。
“斯迪!你混蛋!混蛋!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呜呜呜……怎么可以这样!”外挟的力量已经消失,可是自身也已经没有剩余力量支持,身体自然的滑落在地,泪水蒙了双眼湿了地毯。一双手不住地捶着发泄着,却始终是独角戏的主角,无人问津,没有反应。
声音哑了,泪水干了,双手肿了。过了许久终于有声音响起,似乎就在等着个恰到好处的时机。
“都出去吧。”斯迪大手一挥示意面瘫男将老仆带走。
两秒滴答走过,两个壮男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挂在脸上的笑容慢慢阴沉下来,“怎么,有人撑腰就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面瘫的脸终于松动,呈现出为难的神情。
“不要忘了再怎么样我现在也是ESSENCE的掌权人。”警告的意味已经很明显。
“是。”
两个面瘫男终于准备退出去,可是身下的老仆却挣扎起来。斯迪皱起漂亮的眉头,使了个颜色,老仆在瞬间被手刀击晕了。两个面瘫一个抓她的手臂一个抓她的脚踝,准备就这么把她搀出去。斯迪瞥见思凡茫然呆滞的脸忍不住叹了口气,“用抱的!老人家哪能这么对待。”面瘫们僵硬了两秒,下一个便按照嘱咐将老仆抱起豪壮地踏出房门,他旁边的那位偷偷瞄了他那视死如归的雄壮,别开脸的时候双眉耸动,嘴唇发抖。
斯迪弯下腰试图把思凡抱起来,没想到刚刚还神情恍惚的她竟然抓住斯迪的胳膊狠狠地咬下,下一刻血已经顺着臂弯滑下。斯迪弯起嘴角,用另一只手拍拍思凡的脸颊,“爽吗?再狠点,使劲咬下去啊!”又是一阵肉裂的声音,更多的血汩汩流出。
斯迪仍然拍着思凡的脸颊,越来越轻,到后来已经变成抚摸。
“啪!”毫无预警地就是一巴掌,思凡的身子歪到一边。嘴角鲜红的血一滴滴有节奏地落在地毯上,洁白地牙齿也被染成红色,齿缝间的血斯和鲜红的牙床更是让人看了不寒而栗。血,都是红色的,鲜红鲜红的,此刻已经分不出到底是她自己还是斯迪的。
“被欺负了,你也只能这样吧。”
思凡慢慢仰起头定定看着此时已经直起身,正用手巾擦拭壁上和手上的血迹的斯迪。手巾是白色的,却迅速被染成了红色。
斯迪将手巾扔到一边也顾不得包扎便弯下身去,开阔的虎口扣住思凡的下颚,眯起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一句话:“如果今天手辱的是风洛,你是不是也只会这么骂几句?除了这些,你还能作什么?嗯?”
瞬间,思凡的瞳孔骤然缩紧。
第 5 章
“所以知道了吗?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吗?”斯迪直直地看着她,不想放过她任何细微的反应。
“我不要让她受到任何伤害。”沙哑的声音虽然不怎么东西,但是里面透漏出来的担忧和悲伤却让人的心不禁柔软几分。
“这恐怕就由不得你了,而且……她现在的状况可是比你凄惨许多呢,而你,在这里能作什么呢?”
“她怎么了?”思凡抓紧斯迪将要缩回的手臂。
“别着急,其实也不一定的。虽说老头本来打算舍弃她,但是如果你的洛能力超凡运气及佳的话,应该还会有命回来见你的吧。”斯迪不经意地耸耸肩。
“告诉我!”
“真是不讨人喜欢的小孩!”斯迪坐到最近的沙发上,手中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的小罐子,打开瓶盖直接洒在伤口上。估计是伤口受到刺激,他低咒了一声:“该死!”
恢复神色后,他直视跪坐在地毯上的思凡,戏谑地勾了嘴角。
“你可爱的洛在遥远的非洲碰到劲敌了,思凡。我也是刚得到的消息,ESSENCE的死对头凡赛也觊觎那块土地,现在他们也想做那块土地的主宰。本来以ESSENCE的实力也没必要害怕,可是……老爷子这次并不是真的决心要控制权,怎么说呢?你的洛应该算是探路的先锋,没有后援的那种。如果她没活着回来那是实力,即使不能回来……那也是料想之中的。有了反馈的资料,下次做好准备一举攻下不是难事。不论是哪种结果,老头都是最大的赢家。嗬嗬,姜还是老的辣。看来我也要好好研究《孙子兵法》了,你要不要。别客气,我也顺便让史蒂夫带本给你。”
斯迪起身理理衣领顺顺袖口,迈开步子向门口走去。
“等等。”
脚步声应声而停。
“你能不能……”
“对不起,我不能。”
牙齿咬住下唇然后松开。“教我,教我应该怎么做。”
“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
前进的脚步继续迈开,松开把手的那一刻,斯迪回过头又说了一句话:“最后的礼物。别想逃,应为不可能成功。而且,刚刚跟我来的那两个人是老头派来监视我的。”他苦笑一下,“你好自为之。”
门再次紧闭。
“小姐,这么晚了,睡吧。”阿适已经很小心地将薄毯盖在思凡的肩上,还是惊醒了已经已陷入沉睡的她。
“我没关系的,阿适你先去睡吧。还有几页我读完就去休息,你不要担心。”夜凉如水,思凡忍不住拉了拉身上的毛毯。
阿适慈爱地笑了,“小姐,我阿适陪着您。您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好啊。三明治就可以了。”
“孙 子 曰: 凡 兴 师 十 万, 出 兵 干 里, 百 姓 之 费, 公 家 之 奉, 日 费 千 金; 内 外 骚 动, 怠 于 道 路, 不 得 操 事 者, 七 十 万 家。 相 守 数 年, 以 争 一 日 之 胜, 而 爱 爵 禄 百 金, 不 知 敌 之 情 者, 不 仁 之 至 也, 非 人 之 将 也, 非 主 之 佐 也, 非 胜 之 主 也。
故 明 君 贤 将, 所 以 动 而 胜 人, 成 功 出 于 众 者, 先 知 也。 先 知 者, 不 可 取 于 鬼 神, 不 可 象 于 事, 不 可 验 于 度, 必 取 于 人 知 敌 之 情 者 也。”
读完了整句,思凡的眉头一直没舒展开来。最后她在便签上写下“用间篇——九十五”,将便签贴好后,响起了敲门声,阿适端着餐盘来了。思凡满足地笑了。
你的心是否同样满足。
“进来。”
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迎面走来,和煦的朝阳透过一尘不染的玻璃将自身独特的色彩映撒在她红润骄傲的脸上和娇小玲珑的身上。
“爷爷,你找我。”
“嗯。”老爷子将报纸放下摘下眼镜,随手示意“坐。”
思凡坐下后,老爷子呷了口茶。“最近在干什么呢?”
“读书。”
“什么书?”
“东方国家的文学作品,昨天刚看完夏口漱石的《我是一只猫》。”
老爷子点点头,显得很满意。
“好好研究也是很有用的。”
“知道了,爷爷。”
思凡离开后,老爷子重新帯上了老花眼镜,起杯盖在杯边敲了两下。一个人影瞬间从上落下,落地时呈低首半跪姿态。
“昨天小姐读到用间篇第九十五,难解。”
老爷子取出笔在面前的白纸上“沙沙”写了几行折起来递给那人。挥挥手,那人又瞬间向上窜去,不见了踪影。
再次拿起报纸,老爷子轻轻叹了声气。
“小姐,试试这件吧。”阿适拿了件米白色吊带长裙兴冲冲地在思凡身上比量着。
“小姐真是长大了,看看这身材羡慕死多少人啊。小时候更本没想到会长成这样的大美人呢。上帝……我刚刚说什么呢。小姐刚出生的时候小小的,维先生一只手都能托起你呢,我看着小床上的你觉得很奇怪,五官挤在一起,皮肤也是红红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大小姐那样的大美人。啊,上帝!”阿适似乎惊觉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捂住嘴。
“没关系,继续说吧,阿适。”思凡无所谓地笑笑,继续在镜子面前比着各种礼服。
“是的,我的小姐。呵呵,那个时候因为年轻嘛,后来维先生告诉一个儿刚出生是睁不开眼的,要过几天才行。呵呵,过了三天小姐真的睁开眼了,小姐的眼镜很漂亮呢。回想往事还真是蛮有意思的。那个时候为了决定小姐喝哪种牌子的奶粉我们可没少操心,刚好那时维先生的一个亲戚也在不久前生产了,所以决定让她做小姐的奶妈。”
“那也是没办法的吧,毕竟那时候母亲已经……死了。”思凡顺手把正在手上试的粉色公主裙抛到床上,人也顺势陷到软床里。
“没关系的,小姐,阿试一直将您当作女儿一样疼爱。”阿试也坐床边温柔的抚摸思凡的头发,不住的亲吻她的发丝。
“阿试,你见过我的母亲吗?”
“是的小姐,阿试见过。”
“和我说说她吧。”
“大小姐很美,阿试从来没有见过比她更美的人呢。她笑起来的时候,连风都是暖的,伤心的时候,花儿都是谢的。”
“呵呵,骗人。”
“大小姐是很温柔的人,阿试刚来的时候因为手脚慢,每次忙完了都错过了吃饭的时间。阿试饿得肚子咕咕叫的时候,大小姐会笑着对我说‘我想吃宵夜,你去厨房准备吧。’然后她会吃上一口后说‘饱了。’呵呵,所以阿试就会把剩下的都吃掉。”
“母亲是个好人。”
“是呀,大好人呢,如果不是那次车祸,她……小姐对不起,阿试失态了。”
女仆手忙脚乱的想抹去脸上的眼泪,却是徒劳,眼泪越发掉得凶了。
“那么温柔的人也要离开我。
“不是的小姐,大小姐宁愿自己死在手术台上也要保住你的呀。 就在担架上她还一直不停地说着‘救救我的孩子’,鲜血不断地从她口中溢出,浑身的伤口让大家都怀疑她会在下一秒死去,可是小姐,她一直坚持到将你生下来。阿适相信哪怕只有一丝机会,她都会选择留下来陪您的。”
“陪我吗?洛也说过会一直陪着我。”思凡将自己缩得更小了。
第 6 章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啥……
有小错误请指出啊,不要客气。
害羞中……
“我可怜的小姐。”阿适亲吻思凡的脸颊,希望一次给她安慰。
“叩叩。”
“进来。”阿适在床上坐正,缓和了情绪。
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女仆,“小姐,维先生让我通知您,晚饭时间到了。”
“知道了。”思凡起身时看到床上的衣物时犹豫了片刻。
“就穿这件吧。小姐一定会是婚宴上最迷人的女孩。”阿适拿起她选中的那件白色礼服征求思凡的意见。
思凡移开视线,在散乱的衣物中拿起一件黑色低胸开衩裙,在阿适惊讶的目光下开口说:“就这件吧。”
又是一阵低语,“人总是要长大的。”
是啊,人总是要长大的。
碧绿的草地,鲜艳的花朵,嘻戏的孩童,身着漂亮礼服的人们还有时不时的碰杯声再配上舒缓的音乐成完美地合成了婚礼的必要元素,再加上刚刚在牧师的主持下完成仪式的一对新人便成就了一场特殊的婚礼。说它特殊主要是因为新人的身份,排除他们克服了异性相吸的人类原始定律走到一起,光是新郎ESSENCE长子的身份能得到老爷子的许可与爱人举行婚礼就可以被列为奇谈。众人都有意无意地观察着老爷子的脸色,面对这对新人大方地在他面前亲亲爱爱他的反应倒也平静,只是不时的喝口茶,不到两分钟的功夫就喝完五杯了,看来真的是很喜欢喝啊。
在人头攒动的人群里,风洛还是很容易地找到了思凡。花季的少女已经散发诱人的清香,宛如含苞欲放的花骨朵,相信假以时日一定回事最瑰丽的郁金香。可是她更希望是自然生长的美丽生物,并不希望她受到任何催化剂的作用。黑色的性感礼服并不能准确的烘托出她的清然气质,但是却让这个纯洁的少女无意间透露出妩媚的意味,这种混合的风情就像顶级的鸡尾酒让人难以拒绝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