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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世子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你冷静一点,若是让太后的人先找到你,你不死也半残了。”
刘彻正想辩解,便听到脚步声朝他们逼来,刘彻与陈煦立刻闭上了嘴巴,来人叹了一声,道:“老远就听到你们说话,不怕被发现?”
“卫青。”陈煦唤道。
“陈煦,你醒来就好了。”卫青的声音也有些沙哑,显然也许久没有喝过水,他道:“我发现这个地洞很大,而且错综复杂,若不是我摸黑顺着一道墙走,说不准还回不来。”
“这个地方怎么会有地洞?”陈煦觉得自己醒得真不是时候,如果是白天就可以看看,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了。
“不知道,不过我好像摸到了砖块,又好像不是砖块,摸起来有些怪怪的感觉。”卫青靠着墙摸了过来,用一个东西戳着陈煦。“陈煦,你摸摸看是什么东西。”
陈煦一点感觉也没有,还是哥哥道:“陈煦,这家伙用金条戳你。”
陈煦:“……我四肢无力,也没有知觉。”
卫青:“……”
陈煦:“不过我知道你手中拿的是金条。”
“噢,发财了。”卫青道:“那边有好多呢。”
陈煦、刘彻:“……”随便掉个地洞也能捡到好多黄金条,这不科学。
。。。
☆、第二十三章
满洞都是金灿灿,想想都让人觉得心痒痒。
从贫民窟出来变成世子的陈煦也没见过一地洞的金条,顿时有些蠢蠢欲动。
“我们去看看吧?”陈煦道。
卫青:“你不是不能动么?”
陈煦:“……”
卫青:“而且你也看不见。”
陈煦:“……”
卫青:“外面还有追兵,不能让他们发现这里吧?”
陈煦:“够了,我已经冷静下来了。”
刘彻:“如果陈煦想去,我可以背着你去。”
陈煦:“背我过去我也摸不出感觉来,不过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金条?如果这里是个金矿,太后不可能不知道。”
刘彻摸着陈煦,正想将他抗起来,卫青便道:“那里有点远,太子你能坚持么?”
陈煦这才想起最关键的问题:“你们都没吃?”
“已经两顿没吃了,最好留点力气。”卫青道:“我刚才在前面有听到轻微的脚步声,他们一定还在上面搜查。”
陈煦:“那我刚才吃的果子……”
“那是山洞里长的唯一的吃的了。”卫青在黑暗中摸索着,躺到陈煦身边道:“现在最好有一个人先出去,找我们的人汇合。”
刘彻:“想都别想。”
陈煦:“等等,你们连吃的都找不到,能找到出去的路吗?”
卫青:“从我们掉下来的地方爬上去不就好了,虽然很高,不过有藤蔓,身手敏捷点很容易就上去了。”
陈煦:“……”一般掉到洞里,捡到大便宜什么的,不是应该顺便学点武功秘笈然后才能重见天日的么?这样刷拉刷拉两下就能爬出去的地方,是怎么隐蔽到现在没人发现的?
“我反正不走。”刘彻也摸到陈煦身边躺了下来。“要去你去吧。”
卫青:“……我只是馆陶公主府一个打杂的,我说的话没人信。”
刘彻:“陈煦是因为我受伤的,我绝不会将他一个人丢在这里,自己掏出升天。”
卫青与刘彻谁也不让谁,最后气得各自哼了一声,全然不理会对方。被夹在中间的陈煦被迫被喷了一脸口水,还没办法伸手抹一把脸,正想好好教训一下两个黄毛小子,就听到一阵“咕噜噜”的声音。
即使他们都处在黑暗之中,卫青与刘彻的小脸还是红了,陈煦的脸皮厚,淡淡道:“我觉得比起谁先出去的问题,先解决人生大事才是首要。”
“太阳未落山之前,我们探查了一番,只有入口的地方有这种果子,又干又涩,除了这个没有别的东西了,这里连虫鼠都没有一只。”
陈煦:“……”看来只有先出去一个人这个办法了,可是他又不能动,这两个熊孩子也不配合,简直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哥哥适时道:“陈煦,我也饿了。”
陈煦:“添什么乱?”
哥哥:“你肚子饿就是我肚子饿,好饿好饿,求食物。”
陈煦:“你也听到了,这里只有酸果子,还都被吃光了。”
哥哥:“那边明明就有好多吃哒,我都闻到啦!”
陈煦:“……”他什么都没有闻到。
哥哥:“我就是用你的鼻子闻哒,这么香的味道你竟然闻不到,就在那边,那边那个洞洞进去就是了,这个是酱肉的味道哦,还有酒香哦,哼哼。”哥哥用力吸了吸鼻子:“还有饼子的味道。”
陈煦:“……”虽然用的都是他的五感,但是哥哥明显比他有用多啦,刚才还能看见卫青手上拿着金条,他怎么没想到好好利用哥哥!
哥哥:“……”
被哥哥这样一说,陈煦都感觉自己已经闻到了酱肉的香气,咕噜噜的声音还在继续,填饱肚子刻不容缓,陈煦立刻对刘彻与卫青道:“前面有东西可以吃。”
卫青:“什么?”
陈煦道:“你们把我背上,我带你们过去。”
刘彻立刻就爬起来摸陈煦。
卫青还在惊异:“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吃的?我在这里逛了许久都没有摸到,而且一点食物的味道都没有闻到。”
陈煦心中早拟好了说辞:“你摸到的是金条,不是矿石,就说明有人在这里采金,只有洞口才有藤蔓,说明这个洞穴刚开凿不久,有人采金自然会收一些吃食在这里。”
卫青:“……哦?”
陈煦又道:“我曾经看过一本典籍,上面记载了金矿的开采方式与布局,若这里真的是金矿,那么按照我说的方向走,一定有收获。”
“真是太好了!”卫青跳了起来:“你刚才怎么不说?”
陈煦:“你们一直在吵我哪有机会说?”哥哥一定要慢半拍,怪他咯?
刘彻:“别问了,能找到吃的喝的就行。”这种只有他知道真相的感觉真是太棒,让他四肢都充满了力量,丝毫不拖泥带水就将陈煦托上了后背。
哥哥小雷达放出天线,指挥陈煦开口:“往前走二十步,再往左走十步,再……”
哒哒哒,哒哒哒,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之后,哥哥便领着三人走到了一处石洞里。虽然看不见,但是哥哥的描述却足以让陈煦眼前浮现出石洞的模样。
“就是这里啦,你看地上摆了好多酒坛子呢,进门的左手边有一张小桌子,上面还摆着碗筷杯盏,靠里面有一个木柜子,里面放了饼子跟酱肉哦!”
陈煦觉得自己的肚子更饿了。
刘彻摸出陈旭身上的火折子吹亮,便看见石洞如哥哥的描述般,桌上还有一盏油灯,刘彻点亮了油灯,便收起了火折子。
“这些酒坛子密封得很好,一点酒香都不露呢。”卫青抱起一个酒坛子,酒坛子的盖口被泥土封住,卫青敲了敲,将土块打碎才打开酒坛子,一股清香顿时弥漫而出。
正将陈煦放到一边椅子上的刘彻脸色一变。
陈煦闻到这酒香,也道:“这味道很熟悉呢。”
哥哥:“不就是上次皇上赏赐的酒吗?一个香味。”
卫青:“我也觉得这味道熟悉,是不是我们上次喝过的那种?”刘彻经常带宫里的酒来馆陶公主府窜门子,卫青偶尔也来凑上一杯。
刘彻道:“这种酒是一种花酿制的,只有宫里才有。”
。。。
☆、第二十四章
原本是秘宝洞窟历险记,现在变成了宫内阴谋探索记,哥哥顿时兴趣缺缺,道:“我们赶紧吃了饭饭,有力气回家。”
陈煦觉得不是理会哥哥的时候,只问刘彻:“这里的数量不像是皇上赏赐的。”
“仓曹如今正是太后当权,上个月刚安排了梁王的人上任。”
“这次太后不要你的命,我就不姓卫。”卫青翻着柜子,将柜子里的吃食都取了出来,一边道:“不过太后也真奇怪,明明在这里开采金矿,为什么要派你来这里剿匪?”
“她的脑子本来就有问题。”刘彻懊恼的坐到陈煦身边,打开酱肉包,撕给陈煦吃:“等陈煦能走了,我们就一起回去。”
“你清醒点,这里是太后的地盘,那些人回去一说,她就知道你落到金矿里了,我摸到的不是一两块金子,是一个洞的金块,莫说她本就视你为眼中钉,换做是个平民百姓她都不会留活口。”
刘彻:“这又如何,莫非我还怕了这些金条不成。”
“如果这里真的是太后的地盘,她很快就会派人来找你,唔。”陈煦被塞了一大块酱肉,飘到喉间的话都给填了回去。
“她不敢的。”刘彻道:“她至多将我打个半残,绝对不敢杀了我。”
“为何?”卫青挑眉。
“因为父皇最近对我很好啊。”刘彻也挑眉。“她这时候动我,不就是告诉父皇,她要梁王做皇帝么?”
“梁王才表示过自己不愿意做皇帝,你觉得你跟梁王,皇上会信谁的?”
“父皇不一定信我,但是我死了,得益最大的就是梁王,父皇对梁王的信任也会因此土崩瓦解。”刘彻道:“况且她现在一定还没想好要怎么解释这座金矿的来历,否则早就让人直接杀进来了。”
想想他们在这里呆的时间,陈煦不觉点了点头,赞同刘彻的话。如果没有皇帝对刘彻态度的改变,恐怕这一遭,刘彻的命太后是要定了。
卫青不满的别开脸。
刘彻又道:“虽然我没事,不过你跟陈煦就不一样了,所以要尽快与堂邑侯取得联系。”
卫青:“你不是不肯走么?”
“我走了,太后冲进来直接杀了你们,然后把金矿的罪栽赃嫁祸给你们,我不仅连你们的尸首都领不回去,连馆陶公主府都要受重创。”
卫青的表情顿时有些复杂。
刘彻又道:“本来陈煦出去是最好的,可是他受了伤又中了毒……你也说了,那藤蔓只要身手灵活一点就能上去,你的功夫又是我们三人之中最好的。”
“够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卫青大口大口咬着手中的酱肉与饼子。“就为你承认我的功夫最好,我答应出去便是。”卫青含含糊糊说着,又打开一边的花酿,灌了几口酒。
三人默默填饱了肚子,卫青松了松筋骨,就带着火折子走了,刘彻与陈煦灭了灯,呆在存放粮食的仓库里。
陈煦听卫青的脚步声消失,才开口道:“我倒是第一次听你夸奖卫青的功夫。”
“我只是说实话,他的功夫的确是我们三人之中最好的。”
刘彻果然是天生收买人心的家伙。陈煦暗暗槽了一声。“你绝不觉得有些奇怪,太后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谁知道呢,每个月都有几天不可理喻。”
“之前的黑衣人也很奇怪,为什么会有两拨?”陈煦道:“如果我是太后,一定不会派两拨人来,而且选的地方就不对,如果这里是太后发现的金矿,又怎么会让你来?生怕你没发现这里?”
“这种酒,除了皇宫就是你家最多了,总不会是你家的吧?”刘彻道:“别想太多了,仔细头发都熬白了。”
陈煦还是觉得十分不对,但是容不得他细想,脑袋顶上便有一阵脚步声传来。
陈煦与刘彻立刻屏息,不再言语。
脚步声离他们越来越近,竟然在他们脑袋顶上停了下来。
“找到了么?”他们发出的声音近在咫尺,刘彻与陈煦紧张得靠在一处。
“还没有,上面有令,看见任何人都——”后面的话那人没有说出来,但是刘彻与陈煦自动脑补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因为之前说话的人很快就应了一声,这人又道:“那走吧,我们去洞口守着。”
去洞口守着。
陈煦与刘彻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等这两个说话的人脚步声走远了,刘彻立刻就跳了起来。“我去追卫青。”
“慢着,他们说的话感觉有些奇怪。”陈煦叫道:“他说看见任何人,哪里来的任何人?”
刘彻顿了顿。“对哦,就算他说的是那些禁军,也太奇怪了点。”如果那些禁军真的如他所令负偶顽抗,早就被杀光了,哪里还来的任何人?
“难道有第三波人马?”陈煦道:“如果是这样,那么第二波黑衣人就说得过去了,这或许也是太后迟迟不动手的原因之一?”
“那这第三波又是谁的人?”刘彻道:“绝对不会是你们家的,是谁有这么大能耐,敢与馆陶公主府与太后作对?”
陈煦在黑暗中凝视着刘彻。“该不会是你的人吧?”
“我要是有这人手,早就把太后掀翻了。”刘彻也在黑暗中凝视陈煦。“你总是出乎意料的弄些怪东西出来,不会是你的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