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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汉武]攻成身退-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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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吃饱喝足,将自己收拾干净,然后将水囊的水装满,便徒步朝他们遇袭的地方走去。
  “东西你收好了么?”
  “嗯。”刘彻拍了拍原本用来装干粮的袋子。“话说……原本马车之中还有软糕,你怎么不拿?非要拿这个硬邦邦的干粮袋,长得还丑。”
  陈煦:“……”他可没得选。
  半天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两人走走停停,天快要黑了才走到遇袭的地方。没有搜查的队伍,也没有禁军留下的记号,不过马车与尸首都不见了,应该是有人清理过。
  “不知道是谁清理的。”刘彻手中抓着中午烤剩下的鱼,一边吃一边道:“如果是我们的人还好说,如果是太后的人……”
  “不会是太后的人。”陈煦四下看了看,道:“太后恨不能皇上亲眼看看这里的情景,怎么会帮你收拾……不过奇怪的是禁军为什么没有留下记号?”
  “他们很有可能就在附近。”刘彻道:“如果是他们收拾的,他们一定还带着一堆物资,走不了多远。”
  “最好是这样,不然我们今天出了蛇洞,又要跟虫子做伴。”陈煦叹了一声,道:“我爬到树上看看,这附近有没有可以扎营的地方。”
  “好。”
  陈煦哼哼一声,便窜上一棵树,树叶随着陈煦的动作沙沙作响,陈煦很快便爬上了树顶。刘彻的人也不少,按理来说扎营规模也不小,但是陈煦放眼望去,触目所及却没有看见圆鼓鼓的帐篷堆。
  刘彻在树下仰着脸,问:“怎么样?”
  还未听到陈煦的回答,便有一个声音出现在刘彻身后。“上面看不见。”
  “呵!”刘彻吓了一跳,回头便见陈三面无表情站在他身后。
  “你要吓死我吗?”刘彻愤怒的从口中拔出几根鱼刺。“吓得我差点把鱼刺都吞了。”
  陈煦听到声音,立刻从树上滑了下来。
  “陈三,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刚赶到不久。”陈三道:“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出事了,正让禁军想办法搜救……”说着看了看刘彻与陈煦。“看起来你们这几日过得很不错。”
  “的确是不错。”刘彻道:“不过为什么你会来追我们?”这时候的皇帝应该刚得到他落崖的消息吧?就算快马加鞭,也没这么快派人来搜救,更何况派出来的还是陈煦的人。
  “可惜我带来的是坏消息。”陈三道:“世子,你刚随太子离开,太后便对皇上下手了。”
  陈煦与刘彻心中都是咯噔一下。
  难道窦太后疯了?

☆、第五十七章

  原本窦太后还算得是个正常人,只不过人心都是偏的,比起自己其他的子女,“稍微”疼爱梁王一些而已。父母对疼爱的孩子总是“给不够”,恨不能把世间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放到他面前让他挑拣。
  但是梁王莫名其妙的失势,莫名其妙的病故,让窦太后的疑心病越来越重,得不到结论又不愿意接受现实,对自己妄想出的事情越发笃定,内心扭曲之后对皇帝与刘彻的恨意越来越深,加上屡次加害未果,成了窦太后的心病,因此手段愈加激烈……
  会变成如今的状况,的确是出乎陈煦的意料,但是仔细想想,却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刘彻面色沉着的听陈三将他离开之后所发生的事情一一禀告,听完了才问道:“父皇真的输给太后,死了?”
  “相信不久之后太后便会将消息公之于众,顺便将太子的死讯发布。”陈三面无表情,道:“皇上的人原本就不在太子手中,如今想要东山在起,恐怕难上加难。”
  “难道我就这样苟且偷生?”刘彻哼了一声,“未免太小看我。”
  “可是太子手中仅有一队禁军,一失去皇上的保护,太子要与太后对抗有如螳臂当车。”陈三继续道:“只要太后对外宣称太子在赈灾途中身亡,你带着一队禁军回去也照样没有人承认你是太子。”
  “只要有一队禁军便足矣。”
  “你自己要死可以,不要拉我们家世子下水。”
  陈煦:“噗。”
  刘彻瞪了陈煦一眼,陈煦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刘彻抖了抖唇,道:“我惜命得很,况且我比你们先认识陈煦,我与他之间的感情比你们深厚得多。”
  陈三“哦”了一声。
  刘彻不爽道:“要不是看在陈煦的面子上,立刻就掌你的嘴。”
  “好了,我们还是想想要怎么办……皇上真的驾崩了?”刘彻才十五岁,皇帝这么早就没有了真的大丈夫?陈煦道:“这么短的时间内太后就能得手,相信馆陶公主府也在她掌控之中了?”
  “……父皇也是只老狐狸了。”刘彻被陈煦这么一说,也静下心来想了想,摸着下巴道:“他怎么会没给自己留个后手?”
  陈三瞥了刘彻一眼,道:“对外宣称是如此。”
  刘彻的嘴唇又抖了抖。“对外宣称?”
  “世子早就向陈二说明了情况,因此陈二一进宫便向皇上说明,并与皇上一同拟定了对付太后的法子。”
  “什么法子?诈死吗?”刘彻将吃惊两个字都摆上了脸。“他疯了吗?诈死?”随即又瞪向陈煦:“你早就知道?”
  陈煦:“……我不知道,只是让陈二提防太后。”
  “所以父皇没死。”刘彻叹了一声。“这种事情应该早点说。”
  陈三:“有区别么?”
  “真死了我现在就回宫,既然是诈死,就先去赈灾。”刘彻道:“禁军在哪里扎营?”
  陈三与陈煦一愣,问道:“都这样了你还去赈灾?”
  “这么好的机会,自然要一次收回太后手中的权势。”刘彻哼了一声,朝陈三笑道:“如果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想不明白,留在陈煦身边也没什么用处了。”
  陈三脸色一变,陈煦立刻打圆场,道:“我都想不明白,更何况是陈三,太子莫太高看我。”
  刘彻又开始瞪陈煦:“你真的想不明白?”
  陈煦但笑不语。
  刘彻:“啧,回头再跟你一起算。”
  陈煦朝刘彻会心一笑,又转向陈三:“走吧,我们先与禁军会合,再前去赈灾。”刘彻的算盘打得啪啪响,他都能听到刘彻的算计。不过若换做是他,知道皇上平安无事,也定然会抓住这个机会,让太后下马,毕竟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陈三虽然还是没有想明白,但是陈煦的话却言听计从,道了声“是”便带路将陈煦与刘彻领回了禁军扎营的地方。
  他们躲在一处山坳之中,脑袋顶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树叶,怪不得陈煦爬上树顶也看不见帐篷。
  正是用晚膳的时辰,刘彻与陈煦的出现让气氛沉闷的军营多了几分私语,他们吩咐了一声,禁军统领便让几个小头头带着膳食进了帐篷。
  几个人边吃边商量。
  禁军统领一边扒饭,一边哭道:“太子你可算没事,我们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今天馆陶公主府的人还说皇上驾崩了,怎么一夕之间就发生这么大的变故?”
  刘彻淡定的啃着自己的饭菜,道:“擦干净再来跟我说话。”
  “这是激动的泪水。”
  “我说的鼻水。”
  “……”太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鲁?
  “先别激动了,接下来要说的事可激动不起来。”陈煦道:“我们还是得先去赈灾。”
  “啊?”禁军统领眨巴眨巴眼。
  “不过我们要兵分两路,你带一队人马在这附近占地为王,禁军里我们就只带几个传消息的。”刘彻道:“这会儿太后可能没缓过神来,等她有空闲了,定然是会派人寻你们的下落。”
  禁军统领:“……太子,你不要我们了?”
  刘彻:“我这么说了?”
  “虽然现在形势对太子十分不利,但是皇上既然已经将我们交给太子,我们便是太子的人,即使太子不再是太子,我们的命还是太子的……”
  “停。”刘彻皱眉。“若是你们不够忠心,我也不会回来这里了,只是让你们掩太后耳目罢了,等我赈灾归来带你们回朝,你依旧是禁军统领。”
  禁军统领:“……还能回朝吗?”
  “废话。”刘彻将碗筷一丢。“你想看见一个女人坐在皇位上吗?”
  禁军统领立刻摇头。
  “放心。”陈煦笑道:“太子既然这么说,便是有足够的把握。”
  陈三在一边问道:“没有禁军,就凭押运粮资的那群人,根本镇不住灾民。”
  “怕什么?”刘彻道:“唯唯诺诺怎么做大事?”
  陈三:“……”
  陈煦:“……”如果没有那块真的玉玺,刘彻说话的底气还能这么硬吗?
  “其实……我还有一件事很担心。”禁军统领道:“因为太子的帐篷放在太子的马车上,那日交战的时候我们也失了一些物资……”
  “说重点。”
  “帐篷不够用了。”
  “我跟陈煦一个,你们自便。”刘彻道:“快点吃完了出去,我要休息。”
  禁军统领:“……”其实他是想说连两个人挤的帐篷也不太好挤出来啊……他默默看向一边的陈三。
  陈三:“我自己有帐篷。”
  禁军统领:“挤挤。”
  陈三:“……”
  陈煦与刘彻休息了一晚,第二日清点了人数之后便又踏上了赈灾之路,由于人手确实不够,陈煦还让陈三回头叫一批人来,并且嘱咐陈三不要被张泽发现。
  陈三觉得陈煦多虑了,张泽根本无法离开馆陶公主府。
  “如果你真的要走,把我带上!”哥哥抓着张泽的衣服,小脸蛋上写着“坚毅”二字。
  张泽:“……你已经可以自己走了。”
  “你不可以丢下我,我也要去玩。”哥哥扁起嘴。“陈煦走之前你明明说会好好照顾我的,陈煦每天都会带我去院子里玩,还会给我做玩具,你一点都不好。”
  “……走走走。”张泽铁青着脸将哥哥提溜起来。“去哪里玩?”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哥哥顿时喜笑颜开。
  张泽:“……”带着这只小不点,根本没办法看信鸽传来的情报,之前传来的信报上写着太后已经毒杀了皇帝,他觉得太顺利了,想去调查调查也无从下手。
  “哦哟,那边有只白鸽。”张泽刚走出房间,哥哥就指着院子里的大树道:“抓抓抓。”
  “没事抓什么白鸽?”张泽面不改色,道:“我带你去吃米糕。”
  “白鸽不是用来传信的吗?我好像看见那只白鸽腿儿上绑了什么东西,抓抓抓。”
  张泽:“……”小东西真是麻烦。
  那只白鸽似乎感受到哥哥的敌意,拍拍翅膀飞走了。
  哥哥:“啧,就这样飞走了,好久没吃烤鸽子了。”
  张泽:“……”

☆、第五十八章

  窦太后坐在未央宫的龙榻上,手中抓着一枚玉玺,她轻轻抚摸着玉玺上的雕痕,露出的笑容十分诡异。
  “武儿……这个位子你坐不了,母亲替你坐。”
  “啊哈哈哈,来追我呀。”哥哥迈着小短腿在院子里哒哒哒跑着。霍去病的身体还是软绵绵的,哥哥有时候跑着跑着也会摔倒,张泽只好跟在他身后。
  “别闹了,睡觉的时间到了。”
  “我不要睡。”哥哥继续哒哒哒跑着:“除非你给我吃鸽子肉。”
  “……不就是一只信鸽么?兴许是堂邑侯养的。”张泽道:“你若是吃了,仔细陈煦回来打你屁股。”
  “陈煦才不会呢。”哥哥撅起嘴瞪了张泽一眼,突然又想起什么似地,狐疑的盯着张泽。“馆陶公主府的信鸽不长那样的,那是你的信鸽?”
  张泽一愣。“我的信鸽怎么会跑来馆陶公主府?而且刚才看见我们就飞走了,见过这么怕生的信鸽吗?”
  “那是谁的信鸽?”哥哥皱着眉头。“唉,要是陈煦在就好了,他一定知道。”
  张泽:“……”信鸽都飞回来这么久了,恐怕堂邑侯这时候也已经得到刘彻的消息了吧?
  哥哥见张泽的表情怪异,正想欺负欺负他,便看见卫青匆匆从院前的走廊走来,神色慌张。“是卫青呀。”哥哥的小手指着卫青。“他的表情看起来好可怕,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张泽。”不消哥哥多问,卫青已经朝张泽走了过来。
  “怎么了?”张泽将哥哥抱了起来,问道:“是太后又动手了?”
  “何止是动手,我们刚刚收到消息,太子与陈煦出行的军队遭到伏击,他们两人跌落悬崖,连尸首都找不到。”
  张泽:“什么?”
  哥哥一听这消息,嘴巴就呈怪异的放射状,正想开口吐出“不可能”三个字,就被张泽捏住脸,“啪”一下按在怀中。
  卫青道:“我不相信,我要亲自去看看。”
  张泽道:“太后竟然能对皇上下手,一定不会放过太子。”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有看见尸首,我绝不相信。”卫青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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