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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时候阑影已经醒了。
隔着门听说是王玉生大姨家的花猪要生了,可是干叫唤也不下来,找有经验的村妇给看了说是没办法估计是难产猪要保不住。
一家人一听吓的忙去找大夫,钱瞎子来了也没办法还要很多钱说帮着给剖腹拿出小猪。
王大家刚过完年,手头里卖谷子的钱大部分都还了娶夫郎的债,一家人还要吃饭呢。
这王玉生也是没办法,之前知道阑影上山弄过草药,听说也学过些医,便跑来想找她试试。
阑影穿好衣服,刚出门时碰上了谷壁,感觉谷壁有意就是在这等她,忙问,“娘,你有事?”
“影儿,要是看不了,就别搭手。”
阑影明白谷壁的意思,一头猪少说二百斤何况王大家那是只下崽的公猪怎么也要三百多斤以上,这要是弄不好了,一个耽误人家一个自己也要落埋怨还得赔人家钱财。
阑影想着忙打断她的话,直道自己会小心,让她放心。
王玉生见阑影二话没说就跟着自己往家里赶心里很是感激,可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在前边小跑带路。
☆、第九章 微酒假醉漫过桥
进院子时,钱瞎子早已经不耐烦的走了。
王大家后院不时传来不似一般的猪叫声。
王玉生带阑影直奔后院猪圈,猪圈前围了很多王家人。
见请来的是阑影眼神瞬间也不再抱有什么希望,王大病急乱投医听说有人来给看忙让人让开道,让阑影过去。
走近阑影只见猪棚里一只硕大的花猪倚在墙角有些费劲的时起时卧的折腾着,痛苦呻吟。
阑影知道是难产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想着若时间过长,猪崽儿可能死亡,不及时处理公猪也会衰竭死亡。
忙推开栅栏门,也不顾及到处是猪粪就上前去检查。
原来是胎位不正,阑影想了想捂着公猪的肚子揉了揉便毫不犹豫一下将卡住的小猪推入公猪腹腔,公猪疼的‘嗷’一声,身后的人群也吓了一跳一下炸开了锅。
王大家的吓的忙喊,“你干什么,哪有这样的,你这是要弄死它啊,我的猪啊。”说着就要上前。
其他人嘁嘁喳喳的说这说那,说什么完了小猪一定死了,什么大猪也活不了了。就连王玉生也吓的瞪大了眼睛,忘了说话。
“安静!”阑影转头就是对着那一行人喊了一句,声音非常大,加上阑影杀人般的眼神一下子没人再敢说话。
王大家的还想再说什么直接被王大按住了,她虽然也不赞同阑影的做法,但觉得她的气势一定也是有把握的。
纠正了胎儿的位置,阑影把手伸入公猪产道小心的触摸,顺利抓到两只前肢,轻轻牵引慢慢往外拉,很快一只小猪崽儿就出来了。
阑影忙擦净小猪崽儿口鼻上的黏液以免闭气。
不过出来的小猪却半天没有动,众人一下又开始议论了。
有的说就说不行吧死胎了吧,有的说小猪崽儿出来了大猪就应该没事能保住一个就不错了,何况钱瞎子都说大猪肯定是要死的,这大猪能不死那比小猪活着不强多了。
阑影不理他们的议论赶紧摸摸小猪崽儿的肚子一摸还真如自己所料是假死,将小猪后肢提起轻拍,不一会小猪就有了动静,开始不老实的扭着身子‘哼哼’。
这下人群可再没有说什么不好的话的了,都一个个惊的不得了。
老公猪好了,阑影瞅着又下了九个小崽儿,挨个帮着扒拉着去吃奶。
王大家喜的直要命,又给阑影倒热水洗手,又说要她在家里吃饭,说她是王家的贵人,感谢的话说了一堆又一堆。
“谷大,你可真行!”说话的是王玉生的娘。
“娘,你叫啥谷大,人家阑影以前是学医的,是大夫。”
“哎呀,我就看着是那么回事嘛!”没等王玉生的娘说话,就听见一声略带尖锐的男声,说话的是赵四家的赵破锣。
“哟,我说赵四家的,刚才是谁说大猪小猪都得死来着?”
王玉生的二姨夫本就念着阑影救了自己外甥女的命刚才没说话这会便想着要给阑影出口气再加上平日里本就和赵家的不合。
可赵破锣也是村里有名厉害的角儿,打架骂街的事干多了,脸皮也厚的很,抬头白了一眼王二家的一扭头看着天,“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她二姨夫啊,怎么着,家里生不出女儿跑这来看怎么生猪呢!”
王二家的当时脸色就不好看,“你说谁呢?你再给我说一句!”
赵破锣还要再说赵四忙上前一把扯住他,心想着谷阑影现在知道是个大夫,王家和她交好,以后还是少得罪王家的好。
“败家爷们儿说什么呢?跟我回家去,还嫌不够丢人。”说着就拉着他往外走,赵破锣被拉的有些疼龇牙咧嘴的叫着。
“该,可算走了!”王二家的唾口唾沫。
王家这次设了席,都是些过年买的东西,阑影也没做作就留下了,想着在村子里以后有些熟人走动也是必要的。
王家一大家子的女人都来了,一是为谢阑影救王玉生的命还给她家送了不少夫郎下奶的东西,二是谢这次救了王大家的猪,要知道王大家全家一半开销可在这猪身上。
酒一喝就喝到了下午,走时王大说等猪崽儿不吃奶了就送两个给阑影做谢礼,阑影推辞,王大酒劲也上来了,被王大家的扶着说不收就是看不起她,没办法阑影只能应了。
另一边董玉书在阑影走了后被旺喜叫醒,原来是他领休的大姨来信了,本还想着是不是寄去的信路上又被劫了,没想到还真是到了。
董玉书的大姨原本也是平州城的一个高官,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就被贬到了领休。信上的主要意思是说女皇正在测查之前贩私盐的案子,董玉书的娘当时也参与了,为了避免嫌疑暂时还不能接他走,让他暂作忍耐。
其实董玉书在阑影醒后脾气明显比过去收敛了很多,再加上阑影没事就避免和他发生正面冲突,两个人到也是相安无事。
董玉书有一段时间甚至想过跟着阑影就这么凑合着过下去谁家不是这么过的,可又听钱瞎子说,谷阑影得的是癔症可能过一阵就会记起以前的事情,要知道以前的谷阑影可是没有一丁点喜欢自己的,恨不得自己‘嘎嘣’一下死了。
思前想后董玉书过年前就给领休大姨去了信,没想到还真有了结果,虽然现在还不能接自己走但怎么也不再像过去那么担心了。
不仅如此,董玉书觉得自己的腰杆也硬了。
他想自己现在好歹也是谷阑影的正夫,谷阑影那家伙天天躲着自己不是闭眼睛睡觉就是自己睁眼睛看不着人的,就算打个照面也当自己是个隐形的,现在没有必要再忍她了,一下子大少爷的火气也就燎起来了。
“二叔,谷阑影呢?”
董玉书从嫁进谷家就跟谷阑影不停的吵架,原来的谷阑影也是向来不承认董玉书是她的正夫,所以家里人也没有对董玉书这样的称呼说什么,后来董玉书便一直这么叫了。
“去帮王大家给猪接生去了。”二叔边刷着铁锅边道。
她还会给猪接生?那公猪都能上树了。
“走多久了?”
“有些时辰了,晌午就去了。”
这么久小猪都能生小崽儿了。
“我去看看去。”董玉书说着就往篱笆外走。
“让阑影也早点回来,今天早些吃饭。”谷秀芳喊道。
“知道了,二叔。”
喝了点酒,阑影觉得心情也变得舒坦,沿着河边走也不觉得冷,一步一步走的很悠闲。
河里结了冰,偶尔有几个大洞都是村里人打水时敲的。
快走到小桥时,阑影看见桥上有个佝偻着背半天往前挪一点的身影,觉得有些有趣,仔细一瞧,衣料有些眼熟,不正是自己给那不会缝衣服的‘小公鸡’买的花绿衣吗?
原来是她家的‘小公鸡’董玉书。
董玉书本就是大家的公子,哪里走过这样简易的桥,下面那么高两边还没有把手。
但为了逮谷阑影自己磨蹭着还是上了桥。
上了就有些后悔了,怕的不得了还不敢转身,都到中间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挪。
桥这边的阑影,看着像熊瞎子一样往这边挪步的董玉书,觉得实在是有趣,也不叫他,就这么观看着。
也许是感受到了桥下有个人,董玉书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是有些丢脸忙直起身子往前看,不看还好一看是阑影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蹬蹬’就快步奔向她,迈上雪地时才发现自己居然过了桥。
不过也不管这些了,就想上前怒骂一顿阑影。
河边的阑影看到董玉书居然大步流星的过来桥朝自己奔过来了,知道是发现自己了,灵机一动,有了主意,忙低着头装作喝多了酒慢悠慢悠不看路往前去。
董玉书以为她看见自己了没想到她还往前走,差点被她顶个正着,忙让道向左。阑影见机也向左,董玉书见又要撞上忙向右,结果阑影又跟着向右。
一连折腾几次,董玉书觉得她是故意的刚要出口说话,阑影说话了,“怎么有道墙?记得回家的路没有墙的啊。”
一闻阑影身上的酒气知道她喝醉了,没好气的道,“你才是墙呢,你还知道回来?”
没等他把话说完阑影就装作开始解腰带,边解还边自言自语的说,“原来到家了。”
董玉书一看吓了一跳,忙按住她的手。“嘿嘿,原来你要帮我解啊?那你解。”
阑影半眯着眼睛傻笑。
董玉书蹭的一下脸就红了,忙松开她的手,脸别想一边。“你不给解,我自己解,真是的,想解还装作不想解。”
“我哪有?”董玉书红着脸瞥了一句,想想又觉得不对劲,忙喊道,“还没有到家呢,你快系上!”
“还没有到家?那我们回家解。”说着也不顾董玉书紫黑的脸就自己往前走,干走还干拐弯。
董玉书知道她喝醉了忙上去没好气的扶她,“不能喝酒别喝,浪费人家的酒。”
“我没醉,看我给你走条直线。”
阑影说着挣脱董玉书晃晃悠悠的在前面画弧,“什么时候这条路便弯了,真是的。”
☆、第十章 饱食安眠把账算
走到桥边了,阑影想到董玉书不敢过桥,就想逗逗他,晃悠着上桥假装迷惑的道,“哎呀,怎么桥在跳舞呢?”
董玉书心里一惊生怕她掉进河里,忙上前好好扶住她。
走到桥中间时,阑影放慢了速度,“咦,有你扶着好多了,”没说完就假意一靠董玉书,一下给他挤到边上。
董玉书吓的一下不敢动了,喊道“你往那面去点!”
阑影趁机又把他推了半步过去。
“不是这边,啊,我要掉下去了,呜呜……”董玉书一急吓哭了。
还真是胆小,阑影见此忙把他拉回来,董玉书见没事了也不顾擦眼泪,拖着阑影就快步往前走,阑影也没再难为他。
下了桥,董玉书一把就松开扶着阑影的手,头也不回地就往家里跑去,阑影在后面喊他几声,他也不理。
阑影越想越觉得好笑站在桥边笑出了声。
吱~门开了,姜氏听着门声以为自己女儿回来了,出门却只见董玉书。“玉书回来了?”
“嗯。”
姜氏还想说话,董玉书却头也不抬的径直的就进了屋。
姜氏心想着这姑爷儿,不知道又是哪个惹他不高兴了。
阑影回来时正赶上一家人在往桌子上端碗筷准备吃饭,阑影在王大家光喝酒也没吃饭,便搬把椅子就直接坐到桌边。
董玉书被李氏叫出来仍低着脑袋生着闷气,想到阑影没有回自己屋又有些担心是不是阑影还没回来,便想一会叫旺喜去迎迎,可没想到进了饭厅,那家伙正和小英玩的乐呵呢,哪里有什么酒醉。
董玉书就觉得一股气就直冲脑门顶,他想发作,可是碍于长辈又不得发作。
二叔看到久久站在那不动的董玉书,忙唤他过来坐下。
“玉书今天怎么了?”发问的是阑影的娘谷壁。
“娘,没事,今天出门被狗吓到了。”董玉书斜了一眼阑影,咬牙切齿的说。
哟,这小人儿还使上了阳谋了呢?阑影觉得好笑,想了下,半笑着便道,
“哎,那小狗还跑的挺快的呢。”
你……董玉书气得直咬牙。
这不算什么,没搞清状况的小英还闪亮着黑黑的眼睛崇拜的看着阑影道,“是嘛,大姐,你给吓跑的?”
“可不是嘛,我在后面还喊了‘它’几声呢,‘它’头也不回地就跑了。”阑影说着就咧嘴笑。
董玉书气的瞅着阑影直瞪眼,狠狠的嚼着嘴里的饭,暗暗发誓一会儿回屋绝不让谷阑影好过。
晚饭后,阑影让旺喜煮了一杯安神茶,想着一会儿进屋就喝了,董玉书喜欢说什么就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