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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扒拉两筷头,三碗米饭就这样让丽桐飞快吞进肚里。饿肚子的问题暂时得到了解决,可孟丽桐感到,一个麻烦的问题在等着她——世上哪有白吃的饭啊!“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他要对你好一点,不是想你这,就是想你那。你得小心!”这是她听来的警告。
“其实啊,像你这样的小姐,哪能会没有饭吃啦!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养活你啦!不光是好酒好肉随你啦,你就是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啦!”那男的说话的样子很真诚。
来了!到底来了!因为这一顿饭!孟丽桐不敢抬头,她无法面对他的目光。原来饥饿就是这样,能把一个人打得一败涂地!
她垂下眼睛,心不在焉地用筷子拨弄着眼前的一盘菜!
“说话啦,不要不说话啊。”
“啊呀!”
“小姐,怎么啦?”
“菜里有个苍蝇!”丽桐边说,边用手中的筷子指了指一个盘子,同时拿左手捂住嘴,做出像是要呕吐的样子。
“苍蝇?”那男的被唬得急忙拿起筷子在盘里扒拉,嘴中喊道:“服务员!服务员!菜里有苍蝇啦!”
在这档里,孟丽桐装作要去洗手间呕吐的架势,匆匆离去。
“哪儿呢?”
“是啊,在哪儿呢?”
闻声而来的两位服务小姐在盘子里找了半天,又疑惑地看看别的盘子,非常疑心这个男子心怀不轨。男的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急拿眼来找丽桐。可哪还有丽桐的影子。
孟丽桐逃也似的离开饭店,又开始沿着一条漫无边际的路走走停停。她依然毫无办法可想!
下一顿的饭在哪?明天的日子在哪?想想自己的处境如此的不堪,她的亚珂又该怎样?但愿老天能够保佑她的亚珂。
传呼机的叫声传入她的耳朵。她掏出一看,是来自丽城的声音,是亚珂在呼她。一股暖流在她的体内散漫开来。她瞄准一个公用电话,急匆匆走去。可是,她蓦然站住了。身上分文全无,拿什么来给她的心上人回话?她死一样的盯着手中的传呼机,脑子里一片空白。传呼机再次响起,但她却无力地垂下了手!忽然她一咬牙,急忙向前走去。
一千多元的传呼机,让她卖了三百多元。这不能怪店家黑心,的确是她在急等钱用。
等到她的电话打过去,人已走掉。那是一家公用电话。她立时感到全身无力。
是否就此将和亚珂失去联系?她不敢想!可她实在没有办法。她只能祈求上苍保佑他们的爱情,保佑他们挣到钱,以便将来有一天能平安相逢。
钱!她现在连饭都没得吃,又哪里谈得上挣钱!记得有一次跟亚珂通话,亚珂说没有找到工作,只好先到迪厅上班。
迪厅!
几天以后,她做出有史以来最最让她痛苦的决定,进一家夜总会当歌女。
她从来没有去过夜总会,却风闻过夜总会的脏污。可为今也是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原则上卖唱不卖身!而对于她的自然条件和歌喉,想来哪家夜总会都会欢迎她。
十五 丽桐摸着方向盘(4)
夜总会的老板瞪大了眼,这可是一个天赐的尤物。美女整打整打见过不少,长得如此模样的仙女哪儿去找?直觉告诉他,这女孩肯定是他的摇钱树。脸蛋儿多上眼,五官搭配既有古典之美,又不失当代风情。瞧那嘴唇,肉感而又甜美;头等的身材——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妙啊!嘿!你瞧人家那肤色,细白里透着桃花红。这可是要把男人们累死的一个——嗯——一个性感美人!
“光唱不陪,那、那你挣的钱就……少啊。”老板很想严厉地说,可话一到嘴边,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孟丽桐当然会察言观色,所以回答的既刁顽又满不在乎:“歌唱得好照样赚钱。”
老板心下不悦。哼!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苦头有得吃呢。
大约有一种命运促成的缘分。这种缘分就像是上天有意安排。在夜总会里唱上一段时间后,孟丽桐留心到有一个女子经常点她唱歌。令她兴奋的倒不在于人家捧她的场,关键是人家不但是一个女的,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人家是一个大老板!照她的话来说,“人家仪态庄重,面目慈祥,很具大家风范,看样子有四十多岁。”
她听人说过,她姓阎,是一家集团公司的董事长,五十多岁。
她常点她唱歌,捧她的场,她应该谢谢她才对。一天晚上,唱完歌,她向阎董事长走去,“阿姨,您好!谢谢您常点我的歌。”她小心地说。
“啊,小艺呀,坐。”阎董事长脸上泛着笑意说,“你这丫头可真有意思。多大啦?”
“二十三。”她不叫自己小姐!
“坐下呀,站着说话累不累。”
啊!她心下一跳,急忙在阎董事长身旁坐下,“阿姨,谢谢您。”
有一天,阎董事长忽然笑着问她:“小艺啊,你为何不叫我董事长或者老板什么的,干吗阿姨长阿姨短地叫我?”
孟丽桐有些发蒙。她怎么就问这么个问题,感觉就像是被人撕去了伪装,脸面有些发烧。真不知是祸是福!“因为!你看上去和蔼可亲。这么大个董事长没有一点架子,又平易近人,而且长得就像一位非常非常慈祥的妈妈。所以,所以见到你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觉得特别的亲近!”
阎董事长笑了。
“阿姨,你是不是笑我傻呀?”
“傻闺女,我不知怎么说。不过,你的确很特别。”阎董事长的话有些味道。
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她对往事的回忆。是干妈的儿子来电问她回不回家吃饭!
她放好手机,手又不由自主在方向盘上抚摸着,就像在摸着自己的心一样。也许,她的亚珂真的有事。一个男人也应当有事可做才对啊!她就是这样用满是不情愿的思想,来压抑着心头的一腔怨气,开车离去。
可是,当他离去时,她给出自己的名片时,他的神情怪怪的,像是惊异又像是恐惧!
十六 美丽被推上被告席(1)
对于穆亚珂来说,恋人相逢的喜悦仅仅是一刹那间的事。一旦冷静下来,他的头脑变得乱糟糟的。他真希望她是旅游来了,带她在丽城转转,玩得热热闹闹后赶紧打发她走。可是;她竟然在这里有车,名片也在毫无疑问告诉他,许多事不是他一相情愿就能够做得了主的。他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起苦来。我的天!她怎么也来凑热闹!
说也难怪,今天上午接到阎董事长的电话,还以为她答应了自己开空头账户的事。因此,他高高兴兴把自己修饰一番,直到确认身上衣着没有一点污渍和褶子,头发一丝不乱,皮鞋漆黑锃亮,这才哼着小曲出了门。
可他哪想得到这样一个俊美无双的小帅哥,竟然被老婆娘一脚踹开,毫不怜惜!叫他的脸简直没地放!
惟一值得安慰的是,伴随着他的有一张十万元的现金支票。他吻了吻那张现金支票。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把这笔钱转到自己的名下。什么都可以不要,惟独钱不能不要!
可是,他仍想不通她怎么会要分手呢?一个富婆是他的摇钱树,两个富婆就等同于进了保险柜。可是,那个老婆娘一伸手,就毫不客气地把他给抛弃了。破棍子——真他妈的窝囊!
咖啡怎么这么苦,一点甜味都没有?他生气地把服务小姐叫来,责问她为什么不给咖啡里加糖。及至服务小姐很客气地指出糖在他面前的桌上放着,并且是跟咖啡一块端来时,他才明白咖啡原本就是这种喝法。原来自己才是不折不扣的——对了——土包子!这种想法太叫人沮丧!
哪有一个上等人士连个咖啡都不会喝的?一生气,他起身离开了咖啡厅。
在银行把钱转到自己名下后,他搭乘出租车来到营业部。为今之计,他应该好好利用一下刘珍那一百万才对。因此,他就应该多去营业部。可是朱子强对他若即若离、小肖不近人情,像一团迷雾一样缠着他,让他深感茫然!
要命的是,谁能够想得到,居然会在营业部碰到丽桐!
更要命的是,当他和丽桐下来准备散散步、说说话时,一个不合时宜的电话就来了。刘珍逼着他即刻就去小别墅。他有心不去,却分明感到刘珍要发疯。
她老阴沉个脸不说话是怎么回事?穆亚珂坐在那里,望望刘珍,想起上午阎董事长对他的那一幕,心中格外不安。
“你……怎么了?”亚珂说着,起身来到刘珍身边,一屁股坐在刘珍坐的沙发扶手上。
可刘珍并不领情,一把推开他说:“怎么了!你给我好好看看!”说着的同时,把一张相片扔向亚珂。
亚珂慌忙拾起掉落在地上的照片。呀!这是一张他和阎董事长躺在床上的裸体照,看上去叫人肉麻得心都发酸。这个死婆娘!什么时候竟然干起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他的心原本就要横起来,要不是上午阎董事长那样准确无误,照准他后脑勺就是一记棍。现在,他纵然有心,业已无力!
“你他妈的都看清楚点!你的誓言呢?你的不得好死呢?还整天信誓旦旦地说,只跟我一个人好!你他妈的把老娘当猴耍呀!你可说呀,你的鬼话、屁话都哪去了!”刘珍大声喊道。
穆亚珂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一副哭都哭不出的样子任谁看了都觉得难受。事实胜于雄辩啊,他再也找不到他的瞎话“篓子”。
“珍姐,我错了。”亚珂小声说。
“才知道你错了!晚了!”刘珍厉声说。
此话惊得亚珂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霎时间,一张仰起的脸面挂上了两行悔恨的泪水。
“珍姐啊珍姐,我错了还不行吗?以后我坚决不跟她来往了,还不行吗?”
“坚决!你跟我说到底有多坚决!”
“我跟她一刀两断!我保证从今往后,跟她一丝一毫牵挂都没有!”亚珂态度坚决地说。
“一丝一毫。哼!”刘珍转过脸去。
看到刘珍气头有所缓和,亚珂跪着蹭到刘珍跟前,“珍姐,我真的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嘴中说着,同时把脸蛋埋进刘珍的双腿之间。
十六 美丽被推上被告席(2)
“原谅你?你叫我……”刘珍说话的同时,无奈地靠在沙发背上。她心里清楚,她不过是在做做样子给亚珂看。诚如散儿说的,她要在亚珂身上下工夫。但散儿做梦也想不到,刘珍竟是这样在亚珂身上下“功夫”的!
可不这样又该怎么办?她的经验告诉她,如果你一味用好话去求他,未必行得通。只有恩威并施,他才会对你服服帖帖。
刘珍正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呢,不料亚珂一番诚心的马屁话把她给逗乐了。
“珍姐啊,你想,你比她年轻,长得比她高,又比她好看,我怎能喜欢她呢。常言说,个小离心近。她呢,小心眼特别多,实际上我很讨厌她。她怎比珍姐你呀,宽宏大量,没有一点小家子气。你看我有时万不得已跟她在一起,可心里想着的是你啊。要不然,就是跟她上床都没劲啊。珍姐,这可是真的啊!”
刘珍听着虽然别扭,但到底入耳,更有一句一个珍姐,叫得她多舒服啊!她笑了,双手抚摸着亚珂的头说:“唉!亚珂,我并不是有意难为你。你说我对你那么好,你还做这样对不起我的事,我能不生气吗?唉!乖乖,只要你今后听我的话,我照样对你好,而且……”
“珍姐,你别说了,我真的很后悔啊!”也许,此刻的亚珂说的是真心话。
刘珍看得出,亚珂这时流露出的情谊绝非虚假。不过,她并没有想到亚珂遭“踹”的事。她拿过一串钥匙说:“我说乖乖,我的小宝贝,我相信你的话。这是这栋别墅的钥匙,你先拿着!如果以后你真的一心一意跟我个十年八年的,我就把这栋别墅送给你!”
“真的?”亚珂喜出望外,脸上挂着泪,笑了。
不管怎样,他总算平抑了刘珍那颗燃烧的心。可是,跟着而来的是丽桐!
一番云雨过后,刘珍沉沉睡去。她那如雷的鼾声,尤似铁锤一样,在一下一下击打着穆亚珂的每一根神经。
难以入睡的穆亚珂,突然抱怨起自己的命运何以这样苦,就好像上天故意安排的,永远要跟他过不去!他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来宽慰自己,只是愁得更深了。忽然,他想起散儿来。散儿姐对他可真好。那时,他们刚认识没多久,她就让他进了公司,月薪是迪厅的三倍,并且给了他个部门副经理的头衔,上班还不受时间约束。最最重要的是,她总能帮自己拿主意。她出的点子总是很切实际,结局自然很完美。想到散儿,他心里有了主意,狠狠白了一眼熟睡的刘珍,翻身安然入睡。
第二天吃过早饭,他便早早来到公司,直奔散儿办公室。
散儿是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