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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走乌江-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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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见我的渴样,端过缸子给我加满水,一分钟时间我又把水喝尽。大爷连续加了几次水,我才止住渴。口渴解决了,可肚子一直都闹着。我见人家不关心我的温饱,只好开口说搞点东西来吃。大爷发话叫屋檐下坐着的妇女们给我煮点什么东西,叫煮什么东西我没听清楚,大概是说煮点比较方便的食物。可是没有一个女人动身,都面面相觑。我不知屋檐下坐着的女性谁是大爷的儿媳,谁是大爷的女儿,本来她们在我的感觉里都还不错,此刻却让我大失所望。见此,我只好起身告辞,再饿也不赖人。因为我说了,会给钱的,不会白让他们付出,然而还是没有一个人动着。我想他们家里不至于揭不开锅吧。

    就这样,我灰溜溜地离开了王老师的这位江边亲戚。

    我返回那系村边的亭子,亭子据说是1989年当地村民自发集资修建的,取名“渡功亭”,2000年被安顺地委、行署命名为“爱国主义教育基地”。亭子内挂有三幅肖像,即杨子臣与儿子杨洪惠、杨少明。资料记载,100多年前杨家父子从湖南衡山迁居至此,四代在落东这地方摆渡为生,不仅方便了两岸苍生百姓,抢救了不少落水的大人孩子,也为南来北往的过客提供了交往的方便。建国前后杨家父子冒着危险渡运游击队、解放军,为安顺的解放作出了贡献,其子杨少明因此遭到土匪毒打致残。当地群众修建亭子,命名“渡功亭”就是为了纪念杨氏父子,昭示后人。但是,这对死者本身有何意义呢?死去的人对于身后的荣光是否知道,活着的人谁也不会明白。
09 别样的心情(5)
    亭子门口有个妇女正在石灰浇筑的小坝上拍打稻谷,我向她讨吃的,她说她家刚好做有饼干,可以买给我一点。多少钱一斤,记不得了,当时我大约买了3块钱的饼干,又要了一缸水,但还是没有嚼完全部饼干,剩下的仍然给了玩耍的孩子们。

    肚子饱了,自然有了精神。在亭子稍试歇了一会起身告退,村寨离河边很近,下游梭筛(普定)电站的库水淹到了村子脚,河面很宽,岸边泊有几只小船,人来攘往,显得很有生气。一只大船来回在宽阔的水面上运行,过往的人一群群拥向岸边,看得出是个热闹的渡口。我来到河边观看风景,顺便看看有没有船下梭筛电站。然而却没有船下去了。我在河边看啊看,等啊等,不久便有一只机动船哒哒哒的上来了,然后靠在我下行的岸边。船停下后下来了两人,原来这船是送人来这里游玩的。我走过去一问,得知船马上就要返回梭筛电站,上面还坐着一男一女,也要返回去。这是一只游船,专门载人在水上观光的。船工同意我坐他的船下去,不过得给他10元钱。我看天色不早了,也想赶到梭筛电站去住宿,索性就上了船。

    船开动了,我的心情格外爽朗。不仅因为劳顿的身体得到了休息,重要的是船越往下行,河床越宽,湖水越清,视野开阔,湖光山色,风景迷人。大约走了公把里后,两岸青山映照在船帮底下悠然荡漾。行到水库中间,只见一波碧绿映入眼帘。我想,这是通过水库沉淀的结果。我心里一直嘀咕,这上游的水要到什么地方才重见碧波呢?因为乌江中下游的水都是碧绿的。现在心里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梭筛电站是乌江上游建的第一个大型电站,可以说也是拦截上游污水使之得到沉淀的一个重要水库。它始建于1950年,是乌江上游动工最早的电站,由当时苏联援助建设,然而后来因为中苏关系发生变化,建设被迫停工,20多年后才又重新恢复建设。建成的梭筛电站当然不仅仅能使污水变清,它的作用很多,有照明,饮水、灌溉等等。

    当我乘坐的机动船开到水库中间地带时,转眼天气骤变,乌云密布,瞬息便大雨滂沱。船在宽阔的湖中艰难前进,两岸的风景被眼前的雨幕遮掩,风雨大作,我和船上的一男一女拉下雨篷,躲在船舱中,听着狂暴的风雨声,谈兴由然而生。原来这一男一女是一对夫妇,家住安顺,趁着国庆假期专门到此游玩的,当他们得知我是徒步乌江的记者后,兴趣倍增。还说,早就在报纸上知道了这件事,并看到了照片,总觉面熟,但不敢贸然询问。夫妇俩十分关心我的身体状况,问我从上面徒步而来的经过,当他们得知我的脚趾受伤后,劝我到安顺休整两天再行出发。他们的热情和关心使我倍感温暖,面对狂风暴雨,我投宿梭筛电站的决定动摇了。几天来,行走在荒山野岭的孤独使我对城市的热闹有了格外的依恋,加上脚拇的疼痛,我好想回到城市。

    船抵达码头时,天气向晚,但大雨未停,何去何从茫然无措。夫妇俩劝我坐他们的车回到安顺市区,好好休息一天,我犹豫了一下便狠下心上了他们的车。车到安顺,我又突然改变了下榻安顺的主意。我背的行囊太沉,想把一些不必要的物件送回贵阳,于是我连夜赶班车回到了我工作的城市。
10 故事并非真实(1)
    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下午我背着简单的行李从城市再次奔赴乌江。我到达普定县城时时间有些晚了,开往梭筛电站的中巴早已返回,已经没有公共车去到那个地方,怎么办?有不少的士在并不宽敞的车站晃来晃去,司机问我要不要打的前去梭筛,我犹豫着。他们弄清我的身分后,高兴地说少收我20块,就算是送我一趟。我对自己说,必须赶到那里去住宿,万不可次日从县城赶去江边,那样就影响了整个速度和当天的进程。没办法,只有打的而去梭筛电站。到达梭筛电站时,已经是傍晚了,只听到江水在岩脚轰轰的奔腾着。我走进一间大屋,里面有好几个人,有的人正在忙着吃东西,见我的样子,都拿眼睛打量我。我赶紧解释,并说想在他们这里借个宿。听我说是记者,要借宿,一个年轻的女人叫我等等,他向领导汇报再说。10分钟不到,女人回来告诉我,说他们站长在办公室,要见见我。我找到站长办公室,原来这是个副站长。副站长一一检查完我的证件后又偷偷看了几眼我的长相,似乎是在考察我像不像一个记者。我估计他有些怀疑我脑筋有问题,不然跑到乌江上来折腾什么!我不知道这位副站长同志当时是怎么想的,大约他把我当成了一个骗子之类。记者证还了我,却把盖有省交通、环保、旅游部门及乌江公司大印的介绍信留下,并叫我在外面等一下,我只好走到外面,我明白他在打电话询问我的行动是真是假。我只好装着不知道,不然难免很尴尬。大概已经完全搞清楚了,才又把我叫进去,还了我介绍信后叫我去找电站招待所的服务员开个房间。我对他的这一系列盘查很不愉快,觉得他太没水平,对真假的鉴别能力差,因此我对他的工作水平也感到怀疑。他虽然说了句“对不起”,但我心里还是不舒服,硬梆梆地回了句“没关系”就走了。Ⅰ米Ⅰ花Ⅰ书Ⅰ库Ⅰ ;http://www。7mihua。com

    我又找到那个女的,让我更不高兴的是居然按招待所的房价一分不少收了我的钱,而且还要我交押金。既然按客人对待,又何必要对我仔细核查。我并没有要求他们为我做什么,仅仅为了借个宿而也。防一个骗子首先要看他话里的意图,有什么目的,要知道一个没有企图的人总是简单的告诉他的想法,不会和你嘀嘀不休,只有真正的骗子才会与你没完没了,套些不着边际的近乎。

    真是没劲。

    还好,食堂里两个饮酒的老头总算把我受冷的心热了起来,他们听说我还没有吃饭,就热情邀请我和他们一起吃火锅,还给我倒了一盅“包谷烧”。两老者都是贵阳人,退休后来到电站承包了餐厅。他们对我这个来自省城的记者非常热情,面对两位老人我是冷漠能当,盛情难却,一杯烧酒下肚什么不快都烟消云散了。

    这个晚上我借助酒劲睡得要多香就有多香,梦里我看见自己追着一条飞舞的白色彩带,随着那隆隆的涛声飘啊飘,我感到自己已经飘到了另一个世界,这里没有喧嚣与芜杂,没有猜忌与防备,有的是宁静祥和、自然安逸,多么美妙的梦境啊……

    一觉醒来,秋日已映红东边泛黄的山梁,彩霞照到了峡谷里奔腾的江水,祥瑞的早晨已经来临。这正是一个赶路的好时光。顺着晨光照射的方向,我走向峡谷深处。

    我把这里正式看着是乌江,不仅因为是江水变清了,更因为是河床宽了,峡谷深了。真正有了乌江的感觉。
10 故事并非真实(2)
    秋高气爽,空气新鲜。从江右岸的峡谷走了一个多小时便到了悬崖上,峡谷深深,江水幽幽,心里顿生几分恐惧。眼前一座石桥把公路伸到了江对岸,桥的那头是一个小村寨,虽然住户不多,但名儿取得不算小,叫康家寨,桥叫木浪桥,为何取名木浪我没有去深究。桥边的坡上有个小煤矿,桥头的人说大家都叫木浪煤矿。煤矿就在离江100多米的高处,污水和垃圾显然直接排进了江中,染黑了半边江水。当地的群众说,这个煤窑不仅污染了乌江,还影响了周围的种植。开采了五六年,群众反映强烈,但没能引起上面重视。原因是煤矿老板与乡里的人有直接关联。这让我想到我曾经采访过的一些小煤矿,因安全设施问题导致死人事件。出了事才得知有当地的政府官员参有股份,难怪群众的意见在当地政府那里起不了作用。2000年,广西南丹县拉甲坡“7…17透水事故”就是典型的官商勾结,当数十人的生命葬身于这个黑暗的煤洞后,沉疴才被动大手术。结果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少官员纷纷落马。中央政府对这件事情的处理虽然深得人心,但细想想,不知有多少类似这样的事在天高皇地远的地方发生,北京怎么可能都知道?就是知道了,也只能让地方政府处理。这样一来,不少问题最后变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一化,遭殃的继续遭殃,施暴的继续施暴。有人说,南丹这起“人祸”是新闻记者闹大的,我看新闻记者只是起到了导火线的作用。我想,关键在于这场灾难太大了,想满满不住了。z米z花z书z库z ;http://www。7mihua。com

    江两岸无路可行,怎么办,要么绕道要么乘船。两者又数乘船最为起劲,可是这段江流并不通航,到哪里去找船呢,虽然我看见桥下的江岸泊有几只打鱼的小木舟,但人家肯不肯漂我一程?我这样想着,就向路边的大嫂打听船家,经过一番询问,终于找到两个50多岁的老者,他们从小在江边长大,水性很好,虽然不以打鱼为生,但空余时间都在水上捕鱼,对下游的情况非常熟悉,哪里有危险他们都掌握的清清楚楚。他们答应架小木舟送我到水流落差大的地方,说那里很危险,从没有船划下去过。他们要的酬劳很高,最后我答应给他们一张50元才算定夺。

    来到江岸,我被安排坐到小木舟的中间,他们拿着竹篙,一个坐在船头一个坐在船尾,然后慢慢把船撑到江中。山高谷深,河床慢慢变窄,江流时而湍急,常常一个旋涡就把小木舟卷到了江心,簸了几下险些翻入江中。尽管识水性,但还是有些胆战心惊。俗话说,近处怕鬼,远处怕水。而两个老者倒好像若无其事,这样的小惊险对他们来说大概是家常便饭了。好在自己多次在大河里、甚至在海边都有过戏水的经验,勇气也还是够的。一路下来,两岸树木葱茏,风光无限,虽没有听到猿声,但孤舟穿峡的恐惧感却是十分强烈。中午12点钟,小木舟划到了叫羊脖江的地方,河床在这里更加逼仄,中间耸立着两墩巨石,河床形成了一个很大的落差。人在很远的地方都能听见河水的吼叫声。传说,这两墩巨石在几百年前是块整体,山上有一个穷秀才死后到处找不到葬身之地,风水先生好不容易发现河中这块大石头正是死者的归宿,于是就把秀才抬到石墩上掩埋了。不料,江岸人家养的鸡狗都变成了“哑巴”,人们恐慌着,四处求神拜佛。不久,一天中午突然电闪雷鸣,咔嚓一声巨响后,山寨的鸡、狗又重新恢复了叫声。后来人们来到江边才发现江上安放秀才的那墩大石头分成了两瓣,河水变作三股风卷残云飞扑而去,从此这里就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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