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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话了你？什么把女医生让给江枫？她是商品吗？你们不知道，这个李医生是特招的。也是因为她，主任的那个亲戚来不了我们科，最后只能去了谁都不愿去的传染科。你说，主任会喜欢她吗？看着吧，李医生以后都不用买鞋了，因为主任会给很多小鞋给她穿的。”
牛德力的父亲是医务科副主任，消息比较灵通。
“很可惜呀，又一朵鲜花将要遭受狂风暴雨摧残，等着看吧。如果不是我心早有所属，我一定拉她一把。”牛德力任何时候都不忘表现一下自已。
“得了吧？你？你又看上谁了？见异思迁的家伙，就会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你忘了你说过的，你的心只会为小蕾跳的吗？怎么见了美女找不着北呢！”大伙都乐了。
“这个罗刚哪，如果对他的仕途没帮助的，什么美女他都不会上心，这一点和江枫完全相反。江枫是那种追求怀抱美女看江山的人。”看罗刚不在，牛德力毫无顾忌地说。
“不是什么人都能怀抱美女看江山，你小子学着点。”江枫一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
谁都不放在眼里。
记我刚来医院时，耳边总有人不断地提起医院里的四大天王，后来听得多了，也就明白这四大天王是怎么回事。原来，我们科的罗刚，江枫，还有胸外科，麻醉科的两个主治医生就是职工们眼中的四大天王。这 “四大天王”的美称当然不全指是指他们多才多艺，仅指他们的长得帅和舞姿漂亮而已，其它两个“天王”我也见过，确实有点风靡万千少女的风采。可那两个“天王”的人品、气质却不敢恭维，他们太过于霸道，经常欺负新毕业的医生，甚至于象对菲佣一样指使他们科的新医生去做那些和医疗无关的差事，比如买烟，打早餐，值班时叫新医生顶班等，稍不如意还以上级的姿态对你加以人格侮辱。
我很庆幸没分到那两个天王的科室。这“四大天王”中，整形科就占了两个，江枫我是了解的，至于罗刚，因为和他相处的时间不长，关于他的事也只是道听途说。不过，这个罗主任，刚复自用，挺爱面子，我是知道的。
“看过钱钟书的围城吗？李医生。”江枫突然莫名其妙地问。
“看过，写得很好。”李小冰不明白江枫为什么会问这个。
“我们现在就在围城中，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挤进来，钱老所描绘的围城，是四方砖块做的，抬起头看上去，起码还可以看见四角或圆形的天空。而我们医生的围城是金字塔形的，抬头看上去，只可以见到三角形的塔尖，而且还看不到天空。好不容易让你爬到塔尖了，你同样也是没法突围和呼吸。何况，真的有那么容易爬吗？”江枫有点伤感，我很少见到他这么悲哀的。
李医生睁大眼睛不解地望着江枫。
“你现在不用明白，迟些现实会强迫你明白的。对不起，今天应该和你讲些激励的话。不过这样也好，当作挫折教育吧，围城只对没能耐的人而设的，不要自已困住自已就永远没有围城。好好跟夏医生熟悉熟悉科里的业务吧！”
“对了，吴医生，女子美容医院在江都市家喻户晓啊？待遇高着呢！你怎么想着来公立医院呢？”
江枫随口问了一下楞在一边的吴涛。
“江主任您不知道，你看我好，我看你好，一言难尽哪！改天再和您说。”吴涛一点也没有我刚报到时的那种生份。
“你别这么说，我不是主任，你以后叫我江医生行了。”
“哦，我怎么看都觉得您象个主任呢！”这个吴涛，还真象混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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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新人入职 （3）
“今天为了欢迎新同事，我在美丽华大酒店晏请大家，下班准时到。”江枫豪气地对大家说。
“好！江枫好样！”天王号召，护士首先欢呼起来。
“江医生没什么架子，不过有点难跟上他的思维，跟着他思维要转快点，稍迟缓些他又改变主意了，上手术台的时候更要注意这点，你做错事，他不会不骂你。但你会自觉地内疚得想去死。”
我以学长的姿态透*常识给李小冰。虽说她的师父是江枫，可我毕竞是她的师兄，想到以后很多事都可以指使她去做，为了树立我的权威，我必须要摆出大师兄的派头。
“谢谢你，师兄。”
“你今天已说了好几次谢谢了，以后都是自已人了，还客气什么。”牛德力讨好地凑过来说。
“什么自已人，人家夏医生才是自已人，关你什么事了，你们都不在同一组。”护士李兰挖苦他。
“不过，这也是一个机会。近水楼台，人又漂亮，你可要加把劲，要不，很快就轮不到你了。”
科里凡是八卦的事都少不了他俩。
“好了，大家快干活吧，别瞎扯了，等会主任又批评了。”护长何青发话了。
大家相继散去。今天没手术，我闲着没事，看着李小冰洁白的身影也不知所以地在办公室里看这看那，也不知和谁说上话，这又让我想起了刚毕业时自已诚惶诚恐的样子。
“唉！又一张纯净的白纸不知被这个社会画成怎样了。”我自个儿叹了口气。
刚出道时每个人都是一张洁白的白纸，单纯洁净。尽管多少有些愤青的感慨，但起码还是干干净净的。似乎每个医生初入行时都将道德的底线放得高高的，将医生看得很神圣。没有一个人将这职业当成挣钱的工具。但经过各个阶段森严的等级制度和社会风气的冲击涤荡，白纸便不再洁净了。在大家争着往医学的白塔尖向上爬的过程中，身上早已沾满了灰尘，为了爬得快点和轻松点，有的人不断地将道德的底线一放再放，以作为向上爬的支撑点，甚至有的人踩在别人的肩上作为支撑点拼命地向上挤。很快，踏入社会第一年的热情往往被残酷的现实与美好的愿望的强烈反差击得粉碎。难怪江枫曾语出惊人：
“有多少人踏入医界，就有多少人的灵魂被扭曲！”
这绝不是耸人听闻，我绝对认同这种说法。
“医德”本来是一种最稳定，最坚固的职业道德，一直以来，不管是什么意识形态的社会，社会主义也好，资本主义也罢，大多数人都把它作为社会道德的最后一道防线。因为它代表着人类的良心，它面对的是人的生命。如果它也崩溃了，真难想象这个社会会变成什么样子。
李小冰这张白纸究竟会被描上什么样的颜色？我们又已是什么样的颜色了？我不断地思考着。
答案依然是不得而知。
不过，有一张纸虽经过几年的洗礼，给我的感觉还依然那么洁白、清纯。
她就是小蕾。
一想起小蕾，我总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还在神经外科轮科的时候，因为24小时住院医生制度，我没日没夜地工作在临床第一线，虽然在无人的深夜也会偶然缅怀大学时的往事，也会回忆起芸，那个曾经的痛。但我惊喜地发现，再次想芸的时候，心竟然不痛了，只是多了点牵挂，不知她是否如愿？是否找到了她的另一半？还恨不恨我？
看来工作和时间的确是医治感情和惩罚自已的最好良药。
上班后我一直隐藏着这段感情，以至科室的一个老大姐以为我还没有恋爱过，还想辍合我和小蕾呢。人家是小姑娘，天真烂漫，未喑世事，而我毕竟曾为沧海。每次想起那段不成熟的爱情，我就心有余悸，不敢再涉足爱海了。但青春的燥动和正常分泌的男性荷尔蒙会经常在深夜里吞噬我寂寞的心灵和肉体，所以每当小蕾以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时，我感觉到那是一种很渴望的眼神。
虽然每天面对的都是来做整形美容的美女，但我的生理功能还是正常的，还不至于到了麻木的地步，对异性的冲动在合适的时候还是会有的。每当这个时候，我大脑里支配情感的区域和分泌激素的区域都在斗争，让我不断地被情感和生理折磨。
“这小姑娘，该不会喜欢上我吧？”我有种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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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护士小蕾 （1）
“大家快点，就下班了，我们去美丽华欢乐时光！”因为今晚江枫晏请大家，大伙显得特别兴奋。尤其是护士长何青，这个护士长，今年才30出头，身材长得很匀称，可能是职业的原因吧，总是将头发往后梳成一个，配上一身合身的衣服，除了让人有职业女性的亮丽之外，给人更多的感觉便是风韵卓约，让人透过她的穿着可以浮想联翩。不过，虽然已是一个五岁男孩的妈妈，但她还是象那帮姑娘一样贪玩。科里的活动总是组织得好好的，这一点尤其让江枫放心，就连爱挑剔的罗刚也佩服。所以她在一帮姑娘眼里是很有威信的，护士们都把她当成自已的亲姐姐。
“小蕾，你怎么去？坐我的车吧！”牛德力不放过任何可以向小蕾献殷勤的机会。
“谢谢你，我坐小车会晕车的。夏医生，我坐你的摩托车可以吗？”小蕾根本不理牛德力，双眼直盯着我说。
“你还是坐牛医生的车吧，两个轮的车肯定不如四个轮舒服，你身娇玉贵，万一有什么闪失，我可担待不起。”
我还得顾忌着牛德力的感受，大家都知道牛医生正在追求小蕾，都想制造机会让给他俩。算起来我还是牛医生的师兄，这点风度还得有，更不能让小师弟难堪，同时也不能伤了小蕾的心。
“不愿意拉倒，我和她们打车去，哼，怕我吃了你？”小蕾嘴巴往上翘，眉毛往上扬，嘴巴嘀咕着。我不敢正面看她，但凭男人的感觉，我还是感觉到她的那一丝哀怨。
我只有朝牛德力耸耸双肩，两手一摊，做出无奈的样子。牛德力也伸了伸舌头，表示理解。
“上车吧，不过我收费的。”
“难得本小姐宠幸你的爱车，你要倒贴钱！”
还没等我发话，小蕾便小孩子似的兴奋地跨上我的双排125C本田跑车后座。可一上车，满脸恐慌立刻表现了出来，双手紧紧地捉住扶手，我从倒后镜看见她的紧张，有心捉弄一下她，我将油门拉到最大，又突然放松离合，车就一动一停，吓得小蕾忙不迭及地扶着我的双肩，脸色变得惨白，看到小蕾惊吓的样子，我心里在偷笑。紧接着我又重复了一次，这回，小蕾可看出苗头来了。
“雨轩，你坏啦！”
这小姑娘，称呼都升级了。
“哪里坏了，我停车看看，这可是新车啊，怎么那么容易坏？”我装做听不懂。
“不是车坏了，是你脑袋坏了。”小蕾拖长腔音说，眉毛又往翘。
“你这一招对付那些幼稚的靓妹还可以，试我？哼，我才不怕呢！”
“那刚才谁的脸变成纸了？”
“那是风吹的”小蕾故作勇敢。
“哦，我差点儿忘记了，我们的小蕾喜欢摩托不喜欢汽车的。不过我这是新车，磨合不好，化油器不怎么通，所以走起来一顿一顿的，你可要坐好了。”我还是想吓唬她，让她回到牛德力的车上去，不是我不想载她，我觉得在牛医生的眼皮底下让他钟请的女人抱着我的肩，我有一种很强烈的欺负了朋友妻的感觉，尽管小蕾现在还不是牛德力的妻。
第七章护士小蕾（2）
“你糊弄谁？别忘了，我学过初中物理的。再说，极速过山车我都不怕，还会怕你这点小技俩？”
“谁都知道过山车有多重保险，我这可什么都不保的。”
“是吗？那我可真的要坐好了，你看这样保不保险。”
说完，小蕾就势双手环抱，一下子搂住我的腰，整个上身及头部全依偎在我的背上。顿时，我立即感到一团火辣辣软绵绵的肉球在烧灼我的后背，刹那间，一股电流涌遍全身，少女特有的体香和着那电流，让我全身上下都酥软了，我赶紧使劲用双足立地，不让车子倒下。可双手却无法将她的手分开，我只好屏住呼吸，耳有点发烫。除了芸，小蕾是我人生第二个和我接触这么紧密的女人。
“要是让同事看见了，准以为你是我女朋友呢，到时我出门可要戴钢灰了，免得你的粉丝团砸烂我的脑袋。”
我故作轻松掩饰着自已的尴尬。
“真的以为还好呢，省得一大堆苍蝇不知所谓地嗡嗡作响，烦人！”
“人家是苍蝇，那你岂不是……准确说，那是蜜蜂。”我不想说苍蝇只会往屎堆上飞之类的话，毕竟太伤人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直说吧，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已是朵鲜花，苍蝇也好，蜜蜂也罢，反正都是烦人。对了，你女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