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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戏拍摄前后,巩俐的态度也是极其有趣的。最初,巩俐对得到这部戏并不感到惊喜。她表示,就算不拍电影,她还可以演话剧。对于初次执导的张艺谋,她也不是信心满满的;对于出名,她更是没有足够的思想准备。
电影拍摄完成之后,她的感觉又完全不同。
据巩俐的同班同学赵亮回忆,巩俐接拍《红高粱》这件事,班上所有人都知道。大家唯一想到的是巩俐运气真好,才大二就接到了女一号。至于这部电影能给巩俐带来什么名声,还真没人想过。
回到学校,拿了一笔演出费的巩俐请班上几个同学吃饭。餐桌上,她悄悄地对赵亮说:“哎,哥们儿,我可能要红啊。再过一段时间,我就不能请你们吃饭了,因为那时候很多人都认识我了。”赵亮当时根本不相信这话,认为巩俐在吹牛。何况这部片子才刚刚拍完,镜头是零散的,能剪出个啥模样,演员自己并不清楚。
赵亮说,当时他这个班的同学,在演艺方面比较出色的还有好几个人,接到一号的也有几个,比如伍宇娟和史可当时都有戏;为什么就不能是他们先红,而一定是你巩俐?
不久之后,《红高粱》真的红了,是先在外国红的。
1988年2月23日,柏林国际电影节上,《红高粱》一炮走红,反响极其强烈。当时柏林自由电台发表影评说:“拍摄《末代皇帝》的贝尔托鲁齐也要向张艺谋请教”。投票时,11个国际评委一致将选票投给了《红高粱》,中国影片第一次夺得金熊奖,刷新了中国电影此前从未获得过国际大奖的纪录。不仅如此,这还是亚洲电影首次在这一电影节上夺得最高荣誉。
此时,张艺谋不想红也不行了,一夜之间,大街小巷全都唱起了“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
这件事本来没想瞒你(1)
1965年的最后一天,巩俐出生在辽宁沈阳。父亲巩力泽是沈阳市新民县人,辽宁大学经济系的老师,主讲经济管理等课程。母亲赵英是山东历城县人,出生于大连市,在辽宁大学从事资料管理工作。
巩俐是老巩家的第5个孩子,前面还有3个哥哥一个姐姐:大哥巩因,姐姐巩雯,二哥巩蒂,三哥巩正。巩俐出生几个月后,父亲调到山东财经学院任教,巩俐也就随着父亲迁到了山东济南。
小学阶段,巩俐就读于济南三合街小学,二年级时曾被学校推荐到济南人民广播电台合唱儿歌,在济南市第二中学读书期间,巩俐一直都是学校文艺队的骨干。最终,她报考了声乐专业。
1983年,巩俐报考了山东师范学院艺术系、曲阜师范学院艺术系,结果都名落孙山。此后,巩俐通过关系参加临时工作,先后在山东省公安厅、山东出版总社读者服务部、山东大学图书馆等单位工作。1984年,她再次报考声乐专业,这次填报的是山东艺术学院艺术系。此时,恰逢解放军艺术学院表演系到青岛招生。多一条路就多一个保险系数,巩俐也就和其他同学一起报了名。这两次报考,同样失利。
经历了两年的考试,巩俐及其父母开始明白一点:她毕竟缺乏专业学习,而这些专业学校需要学生有较高的专业水平。巩俐若想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就一定得增加专业知识和技能培养。因此,父母多方打听,通过层层关系,找到济南军区前卫歌舞团导演尹大为,希望巩俐拜他为师。
尹大为第一次见巩俐是1985年春节前夕。尹大为回忆说:“她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通过这双眼睛,我看到了一个学员应具备的基本素质和较高悟性。而最使我难忘的则是她浑身充满的那股子傲气。巩俐的这身傲气,不是那种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也不是盲目而非常浅薄粗俗的傲慢之气,她是一种充满勃勃生机的青春气息。”于是,他决定收巩俐为徒。
尹大为和张艺谋第一次见面时,张艺谋握着他的手,向他鞠了一躬,说是感谢他为中国电影培养了一位人才。
日后,巩俐成了中国电影的代表人物,也成了中国演员的代表人物,成为中国演艺圈冲出国门走向世界的旗帜。
有很多例子可以证明,张艺谋是那种只要给他机会他就紧紧地抓住不放的人。相反,巩俐却是那种无所谓的人。这大概是所有美女都面临的同一状况,对于她们来说,机会永远比别人多,面前的任何一次机会,都不必太过在意,因此错过了这个机会,前面等着自己的也许是更好的机会。据中戏一位老师介绍,巩俐曾经被“退货”。当时导演系一位同学在某剧组帮忙,邀请巩俐去成都演戏,岂知巩俐独自回到了北京。据说,她到了成都之后,只是在宾馆里住了一段日子,那位同学便给了她一张机票叫她回去。她问为什么,那位同学说,也许是导演觉得你不太合适吧。就这样,她返回了北京,等待下一次机会。巩俐并没有觉得遗憾,她认为这是自己第一次坐飞机,心中反倒挺感激这次经历。至于被张艺谋选中时巩俐的“无所谓”态度更是全国皆知。
有关张艺谋和巩俐的“第一次”,肖华在回忆录中谈到了,当然,肖华提供的说词也是张艺谋向她“坦白”的。肖华写道:
下午六七点钟张艺谋回来了,说他还没吃饭。我给他下了一碗面条,自己不想吃,就默默地坐在床上看着他吃。我脑子里一片混乱,似乎丧失了思维能力。张艺谋一边吃一边对我说:“这件事我本来没想瞒你,回来后一直很忙,想等忙完后再告诉你,在山东我们俩还没有什么,到宁夏后发生了那么几次……就是这么回事。”他故意把事情说得很平淡,一副很不在乎的样子。我胸口堵得难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肖华的回忆录关于这件事记得很简略,没有细节,甚至没有情节。
其时,巩俐有个男朋友,姓杨,高大英俊,圈内人。在学校,大家能经常看到他们出双入对,常常在学校小卖店一类的地方看到他们一起买零食吃。当初,巩俐接《红高粱》这部戏,她男朋友便竭力反对;巩俐进入《红高粱》剧组后,他们之间便开始产生了矛盾。
这件事本来没想瞒你(2)
巩俐在镇北堡拍《红高粱》中颠轿以及酒坊的一些镜头期间,巩俐和男友之间的矛盾就更加激化了。此时的巩俐处于感情的漩涡之中,痛苦却又不知如何突破。
但凡女孩子遇到这类感情问题,一定会想找个人倾诉和请教,巩俐也不例外。在当时的剧组,张艺谋与她更亲近一些,于是巩俐经常与他聊聊自己的感情困扰以及拍戏以外的事情。两颗心也就是这样慢慢靠近了。
在肖华的回忆录中,还提到这样一件事。
1987年8月,《红高粱》摄制组已经开赴山东高密县,并且进入后期,当时肖华有半个月假期,又值暑假,考虑到自己和女儿很久没见到张艺谋了,便给张艺谋写了封信,说她想带着女儿末末去山东。在信中,肖华写了三点理由:一、想看看摄制组怎样生活、怎样工作。她在西安电影厂工作已经两年了,还没有下过组,了解这一生活过程,对她今后的工作是有好处也有必要。二、他们摄制组大队人马走后,自己一直没有收到过他的信。一个多月了,这炎炎的夏日他怎样过的,生病了没有,她放心不下。三、她也想带末末去见识见识,顺便还可到离他们外景地不远的青岛去看看海。她还从来没见过大海,哪怕只待两三天也好。
那时候没有电子邮件,打电话成本太高,相互间的联络仍然靠写信。据肖华回忆,她搬家去西影厂时,整个家当仅仅只有一张床和两个大纸箱,其中有很大一捆是张艺谋写给她的信,包括张艺谋给她写的第一封信。张艺谋看到这些信时,希望她将信烧掉,他说:“我们现在已是老夫老妻了,还留着谈恋爱时期的东西干吗?如果什么都舍不得丢的话,光旧东西咱们这间屋子都搁不下了。你现在整天上班、管孩子、干家务,忙得焦头烂额,哪有时间看那些信呢?就是以后孩子大了,你有时间了,看那些信又有什么意义?我们又不会离婚。”
在回忆录中,肖华引用了张艺谋给她的几封信,其中有1985年5月参加法国戛纳电影节时给她的两封信。第一封信写于5月9日,是写在明信片上的,抬头称呼是“小蓉”,落款是“谋谋”。第二封同样是明信片,抬头是“蓉子”,落款仍然是“谋谋”,时间是一周后的5月16日。肖华说:“在出国短短的十几天中,他念念不忘地惦记着我和孩子,我很感动。这两张胆信片散发着爱的深意,我一直精心地保存着。”
由此可知,张艺谋在某些时候确实是一个恋家的男人,甚至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他每隔一段时间便会给家里写信。
可在1987年那个夏天,这一事实改变了,张艺谋长达一个多月没有往家里写一封信。当然,他首次担任导演,一心扑在工作上,可能没有时间顾及其他。但肖华的这封信,张艺谋很快就回了。
小蓉妻:
你好!吻你。
接到了你托小周捎来的信及衣服。衣服很好,正用得上。我前几天刚给你发了信,收到否?
工作很紧张,当导演,事无巨细都要去干。我现在还年轻,没有那份权威,动口不动手不行,所以事事要带头。总之,无非是多费点力,好在我吃苦惯了,身体顶得住。
你同末末去北京,我很同意,只是要提前托人买票,钱如不够先借着。说来也是,我干的这份差事挣不了许多钱,让你跟末末享不上什么福。你如果在8月底或9月初在北京的话,我届时要从山东转宁夏,可以到北京去看你们。你们还是不要来了,天气热,这里条件不好,工作也紧张,无法照顾你们。而且我也不愿意别人有什么看法,想看我怎样工作,以后还有机会,待我具有一定权威时,这都不成问题。你看好吗?
很想你,想末末,想你们。在家虽然时间少,但那毕竟还是我的家啊!一天到晚东跑西颠的,在家毕竟还是很幸福的,那是我唯一的避风港,是我的窝,你跟孩子是我的精神寄托。希望理解我的一切心理,我没有什么其他意思。
吻你,吻你们!
谋谋
7月19日
肖华说:“我知道张艺谋是个很注意影响、很好面子的人,一丝一毫有沾光之嫌的事他都不去做,也不让我去做,我这次提出来也实在是想了解他在外面的生活。既然他说得这样动情,我只有理解和体谅的份了。可我心里很委屈,也有一些不平——只要求我理解他,他却不理解和体谅我!”
确实,所有女人看了这封信,都会觉得张艺谋确实写得很动人,都会像肖华一样被感动。但是,如果是男人看了这封信,感觉肯定不会一样。当一个男人向他的妻子说明一件事需要找理由的时候,肯定就是一个危险信号。
肖华的假期8月中旬开始了,17日她和女儿已经到达北京。半个月后,张艺谋才结束了高密的外景拍摄,转点宁夏途中,和顾长卫、杨凤良、张大维等一起赶来看望这母女俩。
肖华多少有点语焉不详地述说了这次见面的情形:
9月2日,张艺谋结束了山东外景地的拍摄,转点宁夏,中途来到姐姐家,一同来的还有顾长卫、杨凤良、张大维。他们声高个大,又活泼好逗,末末一下子被这四条大汉给镇住了,无论他们怎么逗也不说一句话,既不叫爸爸,也不叫叔叔。坐了一会儿,他们3人走了,末末才活跃起来。
张艺谋给我、姐姐和姐夫大致讲了一下山东外景地的情况,说这次来北京是为女主角的合同问题。这个女演员是中央戏剧学院的学生,要开学了,学校叫回去,可戏没拍完,摄制组不能等,要下本钱把人借出来。当时张艺谋神情疲惫,嗓子沙哑,我问他怎么成了这副样子,他说:“喊的,一天到晚的在现场喊,很累。”“那你就早点睡吧。”我给他铺好床,他就自顾自地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说今天事很多就匆匆走了。到了晚上10点多钟打来电话说:“今天奔波了一天,现在才完事,你说我还回不回月坛了(我姐姐家在月坛)?我现在宾馆。”
“你太累就算了,现在都10点多了,跑回来恐怕已快半夜了。今晚你早些休息,事情办完了,早点回来陪我和末末玩两天。”
第3天下午,张艺谋提了一兜吃的东西,来到我姐姐家。他情绪很好,说事情都办妥了,还对我说:“凯歌邀请咱们去他女朋友家做客,他女朋友的母亲是章含之。”我一听吓了一跳,对于这些名人我一向很敬畏,况且还要去别人家里做客,我真有点怯阵,不由得脱口道:“免了吧,我就不去了。这两天有点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