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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董说得没错。到底是詹局长的朋友,对这些问题了解得清清楚楚。不瞒你们说,去年初我们以每亩6万元转让时,给村里的补偿也是万元,以后涨到8万、10万,现在涨到12万甚至15万给村里的补偿还是万元。说实话各村村委会都有很大意见,眼前大家都不愿出让土地,但政府提了要求,大家也没有办法。至于区、镇是怎样截留分配我们是不知道的。现在开发区的行政机构尚未设立,暂由区招商引资办在管理,镇政府要求我们各村加快招商引资进度,否则开发区行政机构设立之后,镇政府就没有权力和收入了。” 见杨玉琴说得是那样地清楚明白,刘书记来了个茶壶里倒豆子,并流露出不满的情绪。
“看来招商引资、出让土地村里是有怨言和苦衷的。村官们更是清贫,连起码的奖励政策都没有。”此时汪健开始按照既定的办法策略逐步地引导刘书记进入设计的话题和合作模式中。
“没错。现在的招商引资对于村民和村干部没有任何的经济帮助,但又不能不做,这是工作考核的一项重要内容。”刘书记一副无奈的神情。
“你们现在美其名曰招商引资实际就是出让土地,能不能变换一下其它形式呢?比如说共同投资合作办企业。”汪健进一步地引导道。
“谈何容易啊!出让土地补偿的收入按人头标准分配到村民手中,村里节余的少量资金既要安排村干部的工资和日常的经费,还要考虑村里的突发事件及村民的关键福利,一年到头紧紧巴巴的,哪来的资金投资,更无法谈论合作。”刘书记更是一副无奈的神情。
“我有一个想法既可以实现合作,还能增加村里的收入,而且与招商引资不妨。只是刘书记可能没有办过,也没有想过。不知刘书记有没有这种气魄?”汪健试探着刘书记的反应。
“什么样的想法?说来听听,咱们探讨探讨。只要能增加村里的收入,不违背招商引资的原则,能向镇党委交待,都可以偿试。就是侵犯了上面某些人的利益,只要没有原则性的问题,料他们也不至于把我怎么办?”刘书记仗着自己五十二岁的年龄,当了十五年村支书的资历,加上镇委书记是他嫡亲的侄儿,在村里的一些重大问题上经常是独断专行,处理事务上是踩线不过线,镇领导及村干部拿他没法。经汪健这么一激,加上内心确想在这块土地的出让上变通一下方法,于是说出了这番似柔似钢的话语,也发泄了自己心头的怨气。
汪健早已从杨玉琴那里了解了刘书记的背景及性格,还知道区土地局的詹局长是刘书记的亲家公爹。刺激他一下是为了让他表明态度,达到引鳖入瓮的目的。
汪健向刘书记详细地叙述了合作的方法及实现合作的步骤。刘书记似乎没有弄明白,似懂非懂地点着头,但却不知如何应答。
汪健再次简单明了地叙述了合作的方法及实现合作的步骤后,说道:“简单地说,就是双方签定两份合作协议。一份是公开的合作协议书,主要内容是由刘集村以150亩土地,每亩3万元的价值总计450万作为投入,中鼎公司以人民币1000万元作为投资,双方共同发起成立注册资金为1400万元的中鼎服饰有限公司,目的是使土地使用权证办理到中鼎服饰有限公司名下。另一份是退股协议书,协议主要内容是刘集村鉴于某种原因要求将己方的股权转让给第三方,第三方以人民币450万的总价格收购刘集村出让的股权,资金一次性全额付清。除此之外,由于村干部的辛苦清贫,在此基础上我们将适当考虑村干部的利益。”
不等刘书记回应,汪健接着说:“这里有两个问题刘书记应弄明白,以备向上、向下便于做工作。一是合作协议书中所确定的每亩3万元是净值投入,村里是不承担集体土地转为国有土地的国家征收费用及土地使用权证的办证费用的,若把这些费用加上去每亩也达到近10万元,如果没有价格优势对方是不愿意合作的。当然这需要刘书记和我们共同做工作。二是退股时以每亩3万元一次性支付现金,兑现快,少了区、镇各级及相关部门的层层盘剥和雁过拔毛,而且在原补偿价值万元的基础上每亩增加了万元,150亩地村民共增加收入75万元。我想这点村民是高兴的。”这时汪健实际是在做刘书记的工作,算账给刘书记听。
“这实际就是以合作的名义将土地使用权证办到合资公司名下,然后套现。这样既降低了你们购买土地的成本,又增加了村民的收入,这叫巧立名目,若能这样当然是好。但不知这样能否行得通,弄得不好我这书记恐怕做不下去了。看来得从长计议。”刘书记领会了汪健提出的方法,却显示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是否采纳这种方法却又道出模凌两可的态度,显示出一番迟疑。
这种方法的好处刘书记只说对了一部分,刘书记没看到的另一部分对汪健和杨玉琴来说至关重要,那就是不需支付土地费用就能将土地划为自己公司名下,然后以土地融资贷款支付退股款项。这样既缓解了土地购买资金的压力,又取得了土地资源,融贷资金退股的余额还可增加公司的资金存量。
凭着近年来本村周边土地出让的经验,刘书记知道除非按正常的征用标准和手续办理征用,否则凡是变通方法的征用者都会采取一些非常的方法达到其目的的。今天对方既然明确表示“适当考虑村干部的利益”,就说明对方已有所安排。但这种安排的标准是多少?方法上又如何实现?是否值得他予以配合达到以变通的方法实现其征地的目的,他还未得到准确的答案。刘书记了解詹局长与对方深厚的感情,二十三日杨玉琴的招待及汪健今天所说的想法已给自己的盘算提供了实现的机会和可能。
汪健注意到刘书记的这番迟疑是利益尚不明确所致,知道只要恰到好处地明确了利益,余下来就是双方如何配合实现征用目标的方法与步骤了。
汪健觉得自己的角色任务已完成,向杨玉琴和刘书记说道:“今天服装公司签约,中午有应酬,不能陪刘书记了,由杨董陪刘书记。征地合作中的余下事宜由杨董与刘书记细谈。”说完起身从包里拿出一包“中华”牌软包装香烟递给刘书记。
这是汪健与杨玉琴商定好的方法与步骤。当刘书记明白和接受了汪健提出的具体办法后,由杨玉琴与刘书记及詹局长等一对一商谈个人利益问题,避免不必要的顾虑和问题。
刘书记起身接过香烟与汪健道别。
杨玉琴与刘书记继续商谈着。
“前面汪总已将具体的办法说得很清楚了,我也征求了詹局长的意见。詹局长认为:此方案可行。并提示如果是村办企业,集体土地转为国有土地的征用费用还可以按相关政策减免。”杨玉琴说。
刘书记说:“他认为可行?可具体申报得由村里办理,承担责任也是村里。”言语间表露出利益的要求。
到了该明确个人利益的时候了,杨玉琴心知肚明。
“这些我们都知道。以村办企业申报,你们既要承担责任又要辛苦奔波,我们准备单独地以每亩1000元的标准拿出15万元作为村干部的报酬交给你,由你自主支配,我们不予过问。”杨玉琴以村干部报酬的名义亮出了此番交易的标准底牌。
利益的趋动,15万元的“报酬”逗得刘书记心里痒痒的。刘书记思忖着:自刘甸经济开发区规划后的招商引资以来,自己村及临村的招商引资都是以出让土地为主要形式实现土地收入,还没有一家是形式上或实质上采用以土地作为投资的合作形式,这种形式符合招商引资的政策和要求,或许是一种创举能够得到区招商办和镇政府的支持;自招商引资、出让土地以来,征地者均按征地的办法及价格标准征用土地,多为区、镇两级领导及相关部门直接参入,自己与征用方涉情不深,除了经办过程中的吃喝玩乐、享受诸如手机及最大限度的数千元惠赠外,何曾有人以这样的标准“报酬”;自己可能也只能干这一届书记了,若能按这种方法实现土地出让村民的利益得到了保证和提高,村集体的利益留存也有了增加,这不正是自己利用这块仅存路边的土地希望达到的目的吗?免节外生枝,他决心接受这个标准,采纳这种方法。
刘书记说:“你们提出的方案我已理解,向上报告及向下宣传的理由和方法我也认同,凭我的老面子和能力,加上詹局长的支持估计能够通过。既然汪董已将报酬标准和处理报酬的办法说得很清楚,我们就不妨铳一口径,在任何时候、任何场合、任何人面前不要提及‘报酬’事宜,以保证方案能够顺利实施,避免节外生枝。更何况做区、镇两级政府及相关部门人员和村干部的工作需要用这‘报酬’作为费用来源。”
杨玉琴感觉到刘书记的口味真大,他想独吞这笔报酬。管他呢!只要他配合将此事办成。杨玉琴说:“请放心。做鬼的人怎能让人当鬼打。任何情况下我都不会提及报酬之事,否则我们也是违法,且影响合作进程,对我们也不利。”
杨玉琴的态度让刘书记放了心。
他与杨玉琴就具体的经办事宜继续交流了一阵后说:“约定明日下午商谈的时间没有变化吗?”
在得知杨玉琴没有变化的肯定答复后刘书记起身向杨玉琴说:“我现在就回村里与村干部统一意见,下午到镇政府做点工作,以免明天下午商谈时出现太大的分歧。”
杨玉琴极力挽留吃了午餐再回去,刘书记以下午有许多工作要做谢绝了。
见刘书记执意要走,杨玉琴拿出一叠人民币塞给刘书记说道:“这一万元你先拿去作招待费之用,待事情办完一并结算。”
刘书记接过现金,在杨玉琴的相送之下离开了公司坐上“雪佛兰”由司机送回了刘集村。
真实故事 征地(3)
二十六日晚半岛娱乐城与往常一样霓光闪烁、灯红酒绿,一派人光交织、影烁颠覆的迷醉景象。
下午汪健、杨玉琴与刘集村签定了合作开办服装公司的项目合同。参加洽谈、签定项目合同的有区招商引资办主任、区土地局詹局长及登记科长、刘甸镇委刘书记、镇长及镇土地办主任,有刘集村干部一行九人。
签约后的晚餐在半岛酒店举行。
晚餐后汪健因服装公司的事宜应酬向客人们道欠后离开了半岛酒店。
詹局长、刘书记一行九人在杨玉琴和项目部曾庆才部长、秘书张小姐的陪同下,离开餐厅来到酒店一楼的半岛娱乐城。在一间带有小舞池的KTV包房开始了娱乐活动。
为庆贺合作开办服装公司项目合同的签定,杨玉琴热情地招待着签约客人们。
按照惯例,杨玉琴为每位客人安排了一位丰韵小姐伴歌、伴舞。客人们尽情地享受着欢歌乐舞、花天酒地。
带有小舞池的KTV包房宽约14米,深约7米左右,足有100余平方米,包房进门左侧约10米处的小舞池周围沿墙边的软座是客人们歌舞憩息之处;进门顶端置放着一张三人彩色羊皮软面沙发及宽大的水晶玻璃茶几,周边散放着几张布衣圆形背椅,显然是客人议事休闲之处。
议事休闲处杨玉琴与詹局长、镇委刘书记谈论着。室内震耳的歌声和动人的舞姿似乎对他们没有丝毫影响。
“合同己签定,詹局长能否尽快地给我们把土地使用权证办理下来,以便我们尽快地组织基建施工。”杨玉琴要求道。
“办理土地使用权证只是个程序问题。若条件具备、手续完善,作为快件特办,三天就能办妥。但根据你们享受减免政策的要求,还得区、镇两级政府的认可方能办理,否则按标准全额交费后方能办证。”詹局长一边回应着杨玉琴的要求,一边冲着刘书记说道。
詹局长明白此事首关就是镇政府。他是担心镇政府不能给予支持和配合,同时他还没有收到杨玉琴承诺的现金,他当然不可能马上给以明确的答复,搞点小弯弯绕是他的策略。
刘书记明白詹局长是在将自己的军。暗自嘀咕着:这老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担心我这里不予配合?只要镇里通过了,他詹局长就可顺理成章、毫不费力地予以办理了。难道他那里还有什么新的花样?“镇里没有问题。只是区里还得詹局长多费点神,我们互相配合,上、下一道共同做工作。总之,下面的事情还得上级领导给我们支持。”刘书记不漏声色地回应着。
“我看这样,村里同时向镇政府和区土地局提出申请报告,由你我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