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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佐佐木君,正好,实际上正想向您请教明石的事情呢。”
“我也有事务必想请问芹泽君哩,所以才打电话啦。”
能感觉得到,对芹泽性急的请求,佐佐木发出了苦笑。
“唉呀,对不起,情不自禁地就着急了。是什么呢,想问我的?”
虽然跟对方只打过一次电话,连面都未曾得识,却为何觉得这男人如此亲近呢?佐佐木天生有巧妙俘获人心的魅力吗?或许,是由于每天调查案件的训练而自然练就那种本领的。
“实际上现在因为休假,我到东京来了,前天就到这里啦。儿子要到千叶我叔父家过暑假,所以送儿子就顺便回日本来了……”
六月上旬到八月底,美国的小学都放学年末的暑假,于是就一起过来了,上回跟芹泽通电话时也是在休假,因此好像会被误会成老是在休假,佐佐木笑着辩解道。平时可能忙得几乎无法休息吧。
“难得来一趟日本,所以趁此机会也想见见康和银行方面的几个人。”
“是调查吗?对明石的自杀还是有什么怀疑吗?”说完了芹泽又为自己的性急感到羞愧。
“不,并不是那么回事,不过就像上回说过的,如果心里有点嘀咕,我的个性是不会就那么将它搁着的……”
佐佐木说得很谨慎。然而听那口气,多半已见过明石所属的康和银行纽约分行的经理本多那个人了。
“那个嘛,听芹泽君说过,和明石君是亲密的朋友,因此就想啦,不知您听说过没,他除了夫人之外,或许还有别的什么女人。可能的话,务必想见一见,所以要是知道,就请告诉我。”
正如以前也说过的那样,佐佐木本人似乎还不完全同意将明石之死说成自杀。
“为什么要问那种事?”芹泽不由得问道,他担心起隔壁房间的州波来了。
“果然知道吗?其实是听饭店的人说的,说有女人来过明石君的房间啦。最初听到这件事时,直觉就告诉我,跟夫人不是同一个人,所以为了慎重起见,今天早上也打电话委婉地向明石夫人打探了一下。”
“欸,跟庆子君谈过她了吗?”
“不不,当然现在还不能那么问。只是正如所料,夫人去那饭店是在明石君死后一阵子的事,据说就那么一回呀。总之,明石君有夫人以外的其他女人的可能性就显露出来了。因此我就想,芹泽君的话,对那女人就心里有数啦。”
芹泽不知如何回答。那个女人就是州波,而且就在这里,应该告诉他吗?
“那个,电话里不方便,可以的话就见个面,可以直接谈谈,怎么样?”佐佐木对欲言又止的芹泽说道。
“是啊,请务必帮忙了,要是能直接见面聊一聊,我可是荣幸之至啊。佐佐木君也方便的话,最好快……”
“实际上,这次是私人来休假的,我的时间也不太充裕。所以,太突然了不好意思,今晚在哪儿见见怎么样?”
“好啊。对了,请原谅,别挂电话,稍等一下好吗?”
芹泽撂下话筒急忙去找州波。简单说明一下佐佐木的情况,为的是征求她的意见,今晚在这儿会合如何。芹泽对州波扼要介绍了在纽约的经过以及此刻电话里的内容,说在纽约市警察局里,佐佐木是唯一对明石自杀的结论还抱有一点点怀疑的人。
“不是正好吗?跟佐佐木君见面,想办法求他再重新做一次调查吧。如果出示这些被撕坏的资料说明一下,说不定能得到帮助,没准儿还能有什么参考价值呢。假如明石不是自杀,单靠我们的力量还是不放心,这种情况应该请他们好好调查吧。请他上这儿来啦。行吗?”
州波俯首听着芹泽说话,看样子没什么特别的异议,或者不如说似乎只顾专注于别的什么事了。芹泽还是下了决心,应该得到佐佐木的帮助。马上返回电话旁,告诉佐佐木到这房间来的路线,又转了回来。
“说此刻在东京车站,可能三四十分钟后到达吧。说了你的事,佐佐木君也很吃惊,或许可以用跟以前不同的什么方式展开了。不听听他的话就不明白呀。喂,怎么啦,没关系吧?”
州波的样子很怪。那表情仿佛芹泽的话一句都没听进去,依然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传真。
“怎么啦?”又问了一遍,迎着这声音,州波猛然抬头对着芹泽的方向,可是没在看他,眼睛好像看着空中的某一点。芹泽想要再问问时,州波平静地开口了:
“没准儿……”
心思完全被别的什么所支配,芹泽实在不明白州波究竟发生了什么。于是,接着犹如瞬间有电流通过似地,州波的脸上又恢复了生气。
“喂,没准儿是这样啊。”州波说了这么一句,突然变得敏捷起来。刚冷不丁站起身,不知想到了什么去了一下卧室,马上又回到这房间,手上抱着从自己公寓带来的笔记本电脑和MO驱动器。这也是明石经常使用的电脑。
“也许就在这里面啦。”
大概太急了吧,直喘粗气,几乎处于兴奋状态。
“是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所以,是明石君秘密文件夹的隐蔽场所啊。”州波急不可耐地说道。
“说什么?”
“不知道,不过我想说不定就在这儿了。”说着,州波将笔记本电脑放在写字台的空位上,急忙接上MO驱动器。芹泽拿出折叠椅摆在她面前,她简短地道声谢便坐下了,翻开笔记本电脑便立刻打开电源开关。画面的显现需要点时间,那应该只是作几次呼吸的微不足道的一点点时间,可芹泽却感到长得叫人心焦。
“怎么回事,有什么在里面?”
两人的视线都集中在笔记本电脑的液晶显示屏上。州波默默地开始操作,她的手指以惊人的速度在键盘上跳跃。只有那急促的键盘声回响在静悄悄的房间里。
很快,画面上出现了一个文件夹,用英文写着“文件夹”的标题。
“文件夹?”芹泽出声读着州波打开的文件夹的名称。
“对,明白了吧?其实啊,明石君也做着跟我一样的事。”
州波的视线突然离开了画面,将目光投向远处某一点,仿佛那儿也显现出什么图像似的。可是,接着马上又恢复原状,盯着画面。
“在市场上受了挫,有什么不明白的时候,或者交易商当中传出种种流言,想知道可靠性或出处的时候,他必定发来电子邮件问我。我在公司里每天要接收他好几封电子邮件吧。其中只有明石君想要立刻知道,希望赶快回答时,那条信息的标题才会写上‘’传过来呀。”
发送邮件时,给邮件内容加上标题,会写进主题栏里,但明石为了跟其它口信区别开来,就作了这种特别的约定。
“他发来的邮件写着‘’的标题时,即使我手头有工作也会立刻打开阅读的,而且还会赶快写复件发回去。市场的事情啦,结算的事务啦,明石君问过各种各样的问题哪。”
有时候,明明想要现在从市场上买进,却还要来问你怎么想。就这样,州波大概在任何形势下都给了明石予帮助吧。芹泽觉得州波又可以再次表露出对明石的思念了。
“这文件夹就只收集那家伙写有‘’那种标题的邮件而保存下来的吧。那这文件夹里明石……”
州波对芹泽的询问点头道:
“是啊,我这文件夹里可能藏有他的秘密情报啊。而且为了告诉我这一点,芹泽君不是送来了这样的传真吗。等一下,查查看。”州波说着,没有停下手指的动作,开始查阅文件夹中列出的邮件清单。
明石发给芹泽的“”这句话,包含着希望将这个文件夹的内容转告给州波的意思吗?至少州波从那份传真上读出了这层意思。明石这最后的信息没有传达给芹泽,倒是充分地传达给了州波。而且倘若诚如州波所言,那么很明显,明石就是预料到芹泽和州波早晚会有某些交集。芹泽的心中,平添了几多感慨。
州波开始默默地检查文件夹的内容时,门铃响了。
“是佐佐木君,比想像的快呀。”芹泽说着站了起来,告诉州波在叫她之前要呆在工作室里,自己便去门口迎接。
一打开房门,就见一位约摸年近五十的男子站在门前,下着浅茶色斜纹布裤,脚登作业靴,上穿白色衬衫,外套茶色皮夹克。
“是芹泽君吧,我是肯。”
佐佐木露出和蔼的笑容,立刻伸手握手。他的身量比芹泽想像的小多了,只是上身壮实,腹部有点凸出。电话里声音爽快,还说有个小学生儿子,便以为一定是个年轻小伙儿,可看他短发里混着相当多的白头发,或许都超过五十岁了。
“这儿,马上就找到了吗?”芹泽招呼他进屋,问道。
“对,工作关系,去陌生的场所都已经习惯了。”依然用彬彬有礼的语气答道。佐佐木在门口脱靴子耽误了点时间,好几次难为情地挠着头说实在不习惯脱靴。只用左手的小指尖挠着短发的那种动作,多半就是佐佐木的习惯性动作。他还满脸温和的笑容,仿佛到了这儿便被逗得不禁笑了起来似的。看着这样的佐佐木,芹泽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从还没见面的时候开始就觉得这男人很亲近了。
将他带到了起居室,解释过去一段时间来的经过,以及认为明石自杀的结论可能有疑点的理由时,佐佐木果然很快便理解了。他不打断话头,还会得体地随声附和,巧妙地提问。那表情完全变了样,恢复了刑事警察那仿佛要看到人心底里的锐利的眼神,芹泽重新认识了佐佐木。
“其实是想给你介绍个人。”
叫来了等在工作室里的州波,让他见了电话里所说的女人,佐佐木仍然显得很吃惊。
“喏,果然像我们所想的那样,明石被什么人杀害的可能性好像显露出来啦。”
芹泽将自己跟佐佐木交谈的内容告诉了州波,州波一声不吭地站着。
“那个,刚才介绍的一些事情的来龙去脉,实际上全都是这位有吉君的努力才知道的。”为了缓和难堪的气氛,芹泽交替看着州波和佐佐木说道。
“因为是调查上的秘密,所以不便详细说明,不过我到达这里的当天夜里,纽约的手下就来过电话啦,离开那边之前交代过的,当时相关人员的证词里,部分证据果然被发现有矛盾之处。而且我在这儿也见过许多人了。能见到有吉君真是太好啦。”佐佐木说道,又恢复了温和的表情。但州波似乎相当警觉,看来也对芹泽中途坚持请佐佐木到家里来感到不悦。佐佐木对州波的询问也特别慎重。在保证不告诉庆子的前提下,对佐佐木询问的跟明石的关系问题,州波只吞吞吐吐地告诉他一些要点。不过,对讯问的事情只作最低限度的回答,也不想隐瞒决不想多说什么的态度。一想到由于这种异常警觉的缘故,州波可能惹上嫌疑,芹泽就担心得不得了。
“明石死的那一天,有吉君去法兰克福出差,不在家。”芹泽忍不住在旁边插嘴道,因为他认为,就这一点无论如何都必须说出来。将佐佐木叫到这屋里来,也是为了事先避免对州波不合理的怀疑。
“是吗,如果方便的话,请告诉我详细的日程好吗?”
“佐佐木君,怀疑她可就不对头啦。”芹泽对佐佐木的问话大发雷霆。
“行啦,芹泽君。”州波凛然道,“我,是十八日星期二离开纽约,星期六,就是二十二日下午三点多乘班机回到肯尼迪国际机场。出差地是法兰克福,德意志联邦银行。知道明石君死亡的消息,是回家后不久在屋里看到报纸的时候。”
不管问什么都已经不害怕了。州波的这种念头都充分体现在说话的细节上。
“那个,这种事需要证实吧?可以的话,用我这电话查实一下得啦。跟她的出差地联系一下不就可以确认了吗?”芹泽又不能不插嘴了。佐佐木微微笑着说为了慎重起见,站到了电话旁,看了看手表,大概是跟手下联系吧,好像用英语作了两三条指示,马上又回到芹泽这儿。
“非常感谢,请别见怪,这都是工作。而且这种事还是要早点弄清楚,为了彼此嘛。我决不是怀疑有吉君,只是刑警如果不能对谁都保持等距离,那就不称职了。”
“那么,对我为什么不用确认不住现场的证据呢?我当时也在曼哈顿的。”
“唉呀,真为难哪。其实这种事一般不对本人说的,你不住现场的证据已经确认过了。问过法斯特美洲银行的人事部,还得到饭店的确认。”
听了佐佐木一脸困惑挠着头的回答,芹泽这下子张口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