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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美男子-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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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更加用力的点着头说:“能坚持。”
  他睁大了眼,直直的望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记住你说过的话。”
  因为他一直拿眼直看着我,我以为他还有下文,便等着,可他一言不发,仿佛思绪早已脱离躯壳,我看着他那视若无物的双眼,遥远而迷离,眼前的这个人,我母亲的父亲,我是如此陌生!没来由的,一股巨大的恐惧向我袭来,我喊了声“姥爷再见。”便拔腿跑开了。
  我们连忙打点行装往回赶,夏日的天空瞬息万变,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眨眼,已是乌云密布了,我们希望能赶在大雨前回到家,可刚到庄西头,瓢泼大雨就倾盆而下了,雨具被刮得难以遮体,雷,象催命的战鼓,打个不停,乌云和闪电在空中撕咬,穿破云层的电流象疯狂的武士,凶猛地肆虐大地,突然,随着一道将大地照耀的如同白昼的闪电划过,一个巨大的火球朝我们滚来,姥姥拽着我和寒竹、张叔叔抱着寒松,我们拼命地狂奔,雨水、闪电、炸雷、泥泞、刺滑、焦作、惊恐,太多的刺激与感受,聚集在一起,而我的依赖,只有紧紧抓住姥姥干瘦湿滑的手,让她牵着我,脚不沾地般的在黑暗中急速奔逃。
  火球,与我们擦身而过,那一晚的情景,真可谓惊心动魄!
  我进入了县武术队。除了我们学校的几个学生外,还有城南、城北、城西学校的学生,武术队训练仍在市场上的大屋。
  报到的第一天,体委的领导前来讲话,内容很多,我只记下了:你们练武术的目的,应该是强身健体,为国争光。
  我又走进了大屋,走进了超美哥曾带我来过好多次的练功房,闭目回想,当年超美哥他们练功的场景是那么清晰与遥远。我觉得大屋变小了,目测一下,从东头到西头,也就三十米左右,可我小时候竟觉得它巨长。
  大屋的水泥地已经有了洼痕、墙体斑驳、破碎的窗子用纸板挡着,屋里光线黯淡,地毯还在,脏兮兮的看不出任何花纹,一大一小的两个洞分布在地毯的一端,像两只不般大的怪眼,嘲讽得看着涌来的武术队员。
  报到回来的那天晚上,躺在床上,我很久无法入眠。对我极具吸引力的大屋,曾经被我记忆的潮水冲后退却,即使今日我已身在其中,仿佛也难以准确描绘它的轮廓了,但发生在里面的一切,却再一次顽强地清晰显现,尤其是超美哥演练单剑的影像,就想拍电影的近镜头,一直向我推进、推进。
  “寒梅,起床了,喝面条吃鸡蛋了。”是姥姥,天已大亮,春光明媚,今天是个什么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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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我的女儿志
更新时间2013…8…22 0:44:11  字数:4530

 一
  “我的生日!今天是四月一日?”连我自己都忘到了九霄云外,这世上除了姥姥,谁还会这么在意我?我的二十岁,就这样涌来了。
  四月一日,据说是西方的愚人节,我有时会想,我的此生,不会是上天给我开的一场愚弄人的玩笑吧,让我有生命、有思想,却让我煎熬在生生死死间,真的,我不愿说是在爱、恨之间,因为我感受的爱太多了,它大大的冲淡了我的不幸,也许不幸使我的情感有所缺损,但我的人格还完整的保留着。
  由于恰巧是个星期天,姥姥也很久没出过院子了,所以,一整天,我先是和姥姥一起去沿河坐了会。“女孩家,以后不许喝醉了,昨天背你回来的男孩子是谁?”躲不过,姥姥还是盘问了。
  “是体委教武术的老师。”我想应该是周杰送我回来的吧。
  “寒梅,你妈妈……”
  “姥姥,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我没让姥姥说下去,我知道的。
  在我上高一时,有次和姥姥一起上街,遇到了我们学校的体育老师,他和姥姥打招呼后,一直定定地看着我,然后问姥姥:“这是思姣的女儿吧?真像。”后来,在学校看到我,他说:“我和你爸妈是大学同学,你妈妈可惜了,当年你妈的武术练的可好了,保送上了体育学院,她可是你姥爷的骄傲,可上大学时就因为看上了当年是美男子的你爸,拼命的追,后来两人谈起了恋爱,你姥爷不同意,你爸家成分高,你母亲不惜断绝父女关系,跟了你爸,真没想到,他俩的结局竟会那么惨。”从那后,我发誓不会追美男的,除非他是钟超美。所以,姥姥什么也不用说。我明白。
  从沿河我们去了菜市场,买了菜,幸亏回来的路上遇到了骑着三轮车的房东张婶,姥姥搭了便车,要不,真怕累坏她老人家。
  那晚,姥姥躺下后,守着静静的夜,翻开我的日记本,我要为自己的生日写上两句,否则,弹指过罢无可回望:
  我现在最大的心事是,如何让自己走进真正的传统武林。我立誓要对他们了解更多,不想碌碌遁于坟墓。
  二十岁是我一生的转折点,写这样的东西的确不佳,然世事难测,纵有神机妙算之能也难逃一死,那就让我抱着明日即将离去的心情!抓牢我的梦想争分夺秒的飞奔!
  我渴望爱情,但也惧怕爱情,曾想一了百了,怎奈三思拖延,本想等而不求,怎奈来又不决。数年坎坷,使我谨小慎微,遇事常犹豫不决,芸芸众生,想求之却终不得,不需之却来之。虽生大好年景,适青春年少,然人生不易,一言一行、一事一体,人言不可少,我曾想,绝青春儿女之情,终身独居,怎奈,不管官家、私家无一人能支持,必众说纷纭,与其逆众言之恶,不如顺之,落得同乐,少其碎语。我何尝不想珍金华,欢度人生,然有得必有失,更何况,自古两大事全者少。我料定自己不是有两福之人,也不敢奢望,虽如此,仍常盼能有一刚强之人,为我依之,然,难上难!多是软弱之辈,我是女子,若再加半女以何活之?我太自卑、太自信、太任性、难容人,故,得有强者制我;我这外柔内钢必毁我—招来弱者;我一向严谨倔强必毁我—拒跑强性之人。因此,我一生难得知音。若现安之,则大事难成,女儿家立志不易,成事更难,若半途而废,岂不枉有一片女儿志!
  素仰慕女中豪杰,虽不敢寻师说:“生不逢时”,却愿觅侠踪,振女威。二十年碌碌飞逝,纵使吾力也难阻一日不前,要想有所成,必先苦其心,来日方长,不可庸庸而混。
  人世繁杂,一纸怎能了万事?
  我深知,我想的,不一定能成功,然奋斗是没过错的,也许终不得成功,那么,我愿做那铺路石,让那些成功之人踏身而过。
  我不希望人们为我哀叹、更不愿从此销声匿迹。我所珍爱的并非我消失后的名誉之类,而是能以自己的努力,给后人留下点什么。
  心迹历来不愿吐露,哀之!也许对人太苛刻,不如此,非梅也。
  好多年后,当我每每翻看当日的生日留言时,我都会摇着头对自己说:虽然文笔不怎么样,但句句发自肺腑。我这么一个小地方的平凡小女子,为什么会对传统武术有着那么大的期望和热爱?甚至是大热血。是血液里流淌了太多的先辈习武基因,还是这座古老侠气的城池,让我内外都浸润了化解不开的恋武情节呢?或许是年龄吧,二十岁,正是有梦想的年纪,还有什么豪言壮语不敢发出的呢?我不敢嘲笑自己的二十岁,不管她实现与否,那声音都是只有青春才有勇气和气魄发出的。
  我为这声音的发出,自年少到如今,一直孜孜以求,未曾懈怠。春夜已更深,细雨渐阑珊。伴着沥沥天泪,我的学武生涯如画卷,也慢慢展现开来。
  二
  初涉学武生涯,一切都是那么新奇与陌生。
  我们的教练是两位男性,年龄大一点的那个教练,是那天到我们学校的,他自我介绍叫木鸿达,还有一位年轻戴眼镜,显得有些文弱的叫张静轩,据说体委曾派人请超美哥的老教练重新出山,被他婉拒了。
  没有老队员,我们上边一茬,除两个被选入省队外,都被端入了县里新成立的杂技团,在那个年代,那是一个改变人命运的机遇,对城里的孩子们来说,可以不必上山下乡,对那些农村的孩子们来说更是摆脱农村户口的天赐良机,没有舍弃不去的理由。当时香禅也被选去试训了,做叠罗汉的底座,可经过两个月又回来了,说是肩不平,让她错过了一次成为城里人的机会。
  在我的印象中,不管是超美哥那一茬运动员,还是我们上面那一茬运动员,城里的孩子是很少的,因为我们县,历来有习武的民风,武场更是遍布乡村,每次县里选拔运动员,大都到乡下去选苗,他们有一定的武术基础,又能吃苦。这么大规模的的在城里一次性招募这么多学员,恐怕还是头一次。教练们的任务是繁重的,要尽快培养一批新队员,以缓解武术队青黄不接的局面。
  刚一入队,训练是相当枯燥、繁复的。每天做完准备活动后,压腿、压肩、踢腿就是我们主要的训练任务,正压腿、侧压腿、后压腿;正压肩、侧压肩、后压肩。一开始我的腿、胳膊仿佛全不是我的零件了,第一天腿刚上杠,就象筋被撕裂一般,好容易适应一个高度,老师又会将杠加高,新的疼痛又开始了,周而复始,直到脚尖勾到下巴。没完,每天正踢腿一百、侧踢腿一百,然后是后踢腿、二起脚、测空翻、旋子……弓步、马步、虚步。冲拳、推掌、弹腿、鸽子翻身,一遍又一遍,基础基础再基础。
  没有运动服,家居的裤子是不能当练功服的,它的裆太窄,姥姥把我那条用化肥袋子做的墨绿裙子又改成了灯笼裤,上衣没有着落,漂亮的运动衫是买不起的。
  有一天,姥姥神秘地交给我一包东西:“梅,打开看看。”天,我竟然看到了一件别致的套头运动衫,淡蓝色的身子白色的袖。
  “姥姥,这得多少钱啊?”我压抑着兴奋小心地问道。
  “是我在做棉毛衫的店里给你接的,便宜,比买球衣便宜五、六块呐。”那时管运动装都叫球衣,就这样,我终于拥有了自己平生第一套练功服。
  束腰是必需的,张岚子比我们早入队,她跟着上一茬运动员练过一段时间,她腰间的那条黑色宽松紧带做的,两头用各种颜色的绣花线手绣着美丽花纹的腰带,被女孩子们在手中传来传去,大家用手扎着自己的腰,仔细揣摩花是如何绣的,只两天,每个人都束上了各种自己制作的手绣图案的松紧腰带。我扯了一尺二的松紧带,自己缝好了腰带的两头,用彩色绣花线趟了两圈,又在中间绣了四朵梅花,虽然简陋而略显粗糙,但束上腰带训练的第一天,我还是感到仿佛腰带把我周身的力气都聚集到了体内似的,整个下午,浑身是劲。
  我从小头发乌黑油亮,妈妈喜欢女孩子留长头发,所以我和妹妹都留着大辫子,记得很多次超美哥带我去沿河的路上,总有散集回乡的大爷大娘直感叹:“看,小丫头的辫子比褂子都长,都到腚下面了,真好看!”可自从练武术后,我的大辫子却成了累赘,老师几次动员我剪,我都不忍心。不过最后还是我自己决心剪了它,不仅仅是它妨碍我的练武,更重要的是,我唯一的胶底鞋坏了,连鞋匠也不愿帮我修复了,我用辫子卖的钱买了一双蓝色的球鞋。头是请张婶帮着剪的,姥姥心疼,不愿下剪子,也不敢看。
  我们的队伍在不断的扩大,一是好多年没这样招生了,很多爱好武术的父母都将孩子送来了,再就是那时兴下放,有的父母希望孩子有一技之长不必到农村受苦。人太多,大屋根本无法容纳这么多人同时训练,好多时候,训练只能移到室外进行。
  为了便于管理和培养,老师根据每个人的习武程度,将队员们分成了大班、中班、小班,在人丁最旺时,你要有幸看到那景象,一定会认为尉为壮观,散集后原本空旷的菜场上,二百多个孩子,在木鸿达老师洪亮的口令声中做着五步拳,弓步、马步、虚步……,特别是在做击掌、顿步动作时,清脆的击掌声可以划破天空、深重地顿脚使整个大地为之震动。不时有孩子的嚎叫声,那是做的不好或偷懒被老师脚踹的,不过,老师是从不踹女生的。
  有一阶段,为了减轻姥姥既要干活又要照看弟弟的负担,我曾把他带来一起训练,每天,目睹劈叉时被老师踩得嗷嗷乱叫、蹲马步时被老师踹得龇牙咧嘴的男生们,他害怕了,没几天,他就被严厉的老师和强大的训练阵势给吓跑了,任我怎么劝,也不肯跟我到训练场。
  一直以来,我心中都有一种强烈的热爱,支持我练好每一天,同伴们有哭的、有偷懒的、有当逃兵的,我没有,既然武术曾经是我儿时的梦想,上天恰巧又让我今生能和它结缘,我一定会好好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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