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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的一双儿女,不由想起了小时候的她,那时的乐滋娇不愿吃苦,什么动作都做不到位,小时候我们都因为劈叉被老师用脚踩哭过,她却要躲滑,一到老师检查劈叉、下腰、俯墙,她准会肚子疼,要上厕所。
那天,香禅叫了岚子、乐滋,我们四人到小九那小聚,岚子对于我的一切,虽不象香禅那样了解,但还是知道一些的,一落座,她就开始攻击起钟超美,没一丝停歇,开始是香禅使眼色,她毫不会意,说实话,对于我的今天,我真的不想怨怼谁,我想让自己的生活,简单而快乐。
“他现在是名人了,有钱的很,你就应该给他要,不能叫她白骗一场。”
“要不是他,你也不能嫁那么远,落到今天的下场。”
“寒梅,我在市里有个小报记者朋友,咱给他弄一篇,他现在这么荣耀,杀杀他的气……”
我不得不说话了:“我不想谈论他,我还要感谢他带给我的一些东西。”
我们几个喝得已有些微醺,岚子便开始发狂:“感谢?你真的假的?他把你精心搭建的宫殿,当成了路边茅厕来使,你还美滋滋的感谢,真傻。”
虽然岚子是在替我打抱不平,但我真的不想听,也不想提钟超美这个人。所以,我站了起来。
香禅忙打圆场:“岚子醉了,你别在意。坐下,咱慢慢吃慢慢聊,岚子,别再胡言乱语了,吃菜。”
吃完饭我们准备走时,乐滋跑到厨房要来了食品袋,招呼岚子:“你要吗?”
“不要,俺家又没有狗。”突然她发现好像说错了话,忙拿起筷子边往嘴里拼命夹菜、边讪笑着说:“我是狗、我是狗。”
想恼的乐滋和我们都笑了,岚子这人,就是说话不走脑子,其实人一点也不坏。
四
看到周杰女儿恋恋的那一瞬,我想到了当年失去母亲时自己的情形,这种痛失,对一个孩子的心灵伤害,用一生都无法修复,那种伤痛,会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蹿出来,让身心倍感寒冷,一种同病相怜的心境,使我不能不对她亲近,这孩子眉眼相极了他的父亲,黑黑的眉毛,在女孩子脸上稍显浓重,但她闪烁的眼神,又让我看到了她善良母亲的影子。
我知道,我得让周杰宣泄,否则,他是不会和我交流的。
但我进他家差不多有十几分钟了,他却只是闷头抽烟。
“周杰,我回家了,聊两句呗。”我觉得一直闷着也不是回事。
“没什么可聊的,你找我有事吗?”我感到了拒绝。
“我是来道歉的,当年,我走时,没跟你这个朋友打声招呼,对不起了。”
“打住。我不知我算你哪门子的朋友,至于对不起还是别说吧,太伤感情。”周杰依然冷淡固执。
“那么,就原谅我的不辞而别,下次再也不会了。”
“下次,你还想走?你、你,刘寒梅,简直是个害人精。”
“我都说我错了,不要骂人好吗?当时我只想尽量不给别人增加负担,只想所有的痛由我一个人承担,我不想无辜的人跟着遭殃,我没想到,给你带来那么多麻烦,也没想到,他钟超美他还会回来,还因为我,惹得你们兄弟反目,真的对不起。”
“刘寒梅,你知道吗?你是世界上最无私的自私人,我太自不量力,愣是不明白,凭你自己内的能量就足以扛住各种外来的人生压力,根本不需要我来瞎操心。
相当年,我一直愚蠢的认为自己很了解你,觉得你表面坚强,其实内心是渴望保护的。所以,我想你所想、爱你所爱。我一直做得很好,可我太自信了,在关键的时候,只看到了你的痛,却没有看到那专注神情正传达着一个决绝别离的信号。
其实,当年我最痛恨的不是你的别离,而是不告而别,我一直觉得至少作为朋友,我在你的心底是有一定分量的,可,通过那次我发现,别说朋友?对你来说,我在你心里根本什么也不是,全他妈的是我自作多情。”
周杰居然对我骂出了脏话,我感到很难过,但为着他的解气,我忍着。
“真是感谢上苍,让刘寒梅毫发无损地回来了,而且洒脱依然,故我依然。”我看着他,不知这话是感叹还是讽刺。
周杰的表象应该是潦倒的,但在他的眼神及表情中透露出的那种倔强的骄傲,让我不敢有丝毫的怜悯同情的空间与暇思。我知道,那天我对他脆弱的论断大大的错了。
对周杰这种男人来说,就算被命运打倒,躺在地上,脸上也挂着一种唯我独尊的不屑的微笑。
第一回合,还未进入磋商的重点,我便败下阵来。
不过,我不会气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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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渴望英雄救美
更新时间2013…9…22 0:50:39 字数:3791
一
由于香禅的介绍,和我的会计师执业证书,我很快找到了一个兼职会计的工作,这样,我就不用坐班,有很多自由时间,来打理刚刚回到家乡找房子等琐事。我不能总在香禅那落脚。
由于县里文体机构调整,鸿钧已调到县体育中学任副校长,所以儿子上学的事,我便交予他全权办理了。
那天,我独自去了市里,为企业要账。
下了火车,看着来来往往的一张张陌生的脸,心中涌动着难言的忧伤。虽然我在这里的地区体校呆了近三年,可此时对这个城池,我已经完全陌生。
办完事已近天黑,回程的火车是赶不上了,最后一班开往县城的汽车是八点,候车室里人很多,烟雾缭绕有些憋闷,我便走了出来,踱到了紧邻车站的古黄河沿。
我漫无目的的随着人流行走,天渐渐暗了下来,人也逐渐稀少,昔日的护城河,而今已变成城市公园一景,虽然它的水没有期望的清澈,但好在没有恶臭,河岸边有着很多供人休憩的钢筋水泥条凳,好吧,坐下,看一下落日余晖下的城市。
当刺鼻的呕吐味飘来时,未及我回头,一只手已抓住了我的小臂,一张皱纹密布有点变形的脸,也凑了过来。
她多大,四十?五十?六十?我真的看不出来,一套雅致的淡紫色套装,就象被挂错了衣架,旷荡在那黑黑的皮肤、干瘦的躯体上,显得无辜又可怜。我想抽手离开。
“姊妹,我不是神经病,绝对不是,我只想找一个不认识的人拉呱拉呱。”
我调整了一下视角,又使劲眨了一下眼,我真的想撇开这夜色,好好看看她的眼睛,不是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吗,那么,我可以通过眼睛来判断她找我搭讪的目的,我没有看到她的眼珠子,只看到一串串的泪从她紧闭的双眼中流出。
“我告诉你,我男人相当年很英俊,可以说是千里挑一。”她睁开了眼睛,很小,放着光芒。
“我们是自由恋爱,为了娶我,他和他的家人闹翻了,很恼!”仍很兴奋。
“我们在一起已经二十多年了,他很听我的话,每月工资全部交我保管,我不允许,他从不单独出门,理发,我都陪他去。”语气渐渐平缓,像是在描述幸福的夫妻生活,可又听不出幸福的意味。
“这两年我很苦闷,越来越苦闷。”
其实不用她说,她的脸上写着呢。
我始终未发表言论,因为我看得出,我肯定不是她第一个随手抓来的倾述对象,她是那种霸权又固执、可以呼风唤雨的家庭女主人,她要的是宣泄,而不是同情、建议。
“我知道他早就不喜欢我了,可他什么都不说,他不说,我就装憨,这世道,哪有什么爱情,那都是瞎扯的。没有、没有爱情,能抓住的只有亲情、亲情。”
当那喋喋的口中蹦出“亲情”这两个字时,我的心不知为什么,悸动了一下。怪不得刚才我仿佛觉得有股神秘的力量,在拽着我灵魂,让我身不由己呢,难道是故意让我遇见“亲情”这两个字?这女人,是老天派来的吗?看她这作派,肯定不能叫天使,叫醉使者吧,来戳穿我的犹豫?不,我不能就这么轻易的原谅那个住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里、当年抛弃我的那个被称作“父亲”的男人。
我需要时间。
她可能是第一次遇到像我这样安静的倾听者,我猜总是有人提问或甩手而去,她停了下来,眼皮翻了两下,打了个酒嗝,又喷出了一股酸臭的酒味,一个穿得如此漂亮的女人,怎么可以让自己的生活那么的龌龊呢?我本能地侧了一下身子,或许可能是酒劲稍有缓解,她眼中露出了楚楚可怜的歉意。
“谢谢你!”我真诚地说。
她可能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张大嘴,愣在那。
“回家吧,也许他正着急的替你担心呢。路上注意安全。”
我起身离去,是的,儿子肯定也在着急地等我呢。
二
那天鸿钧来找我,不仅告诉我儿子上学的事已办妥,还对我说:“寒梅,现在我们那正在招聘武术老师,你来吧。”
“我?”我感到很突然。
“你现在不是已经考有裁判证和教练证了吗?而且,我知道你喜欢,且从未停止练武,反正你也得找个工作,这不正好吗?”
“鸿钧,为什么不找周杰?”我觉得他比我更需要一份安定稳定。
“找了,他说再也不会进入这种体制内的工作了,他要自由,不要约束。”
“鸿钧,你觉得周杰还会回到武术这个行当里来吗?”
鸿钧翻了一下眼皮,然后冲我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做好持久战的准备,也许你可以让他回心转意。寒梅,考虑一下吧,反正是聘用制,一年一聘,以后不想干了再解聘就是。这是个不错的机会。也许以后还可以给你解决编制问题。”
“好吧,我考虑一下。”
三个月后,我已正式到鸿钧学校任教,平时上学日,忠鹤就在我们学校习武。
此时的鸿钧,由于已升任领导,干起了行政,虽然分管武术训练这一块,但已不亲自带学生了。
这期间,周杰不是跑车就是躲避,回来几个月了,我竟抓不着他,我和恋恋已经很熟了,由于我的时间相对多,所以,接送孩子上学,香禅省了不少心,不过,看着恋恋,我总会想,周杰这样整天在外奔波,孩子和没父亲有什么两样?
我知道,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父亲在其成长过程中极其重要,父爱的缺失,会让女孩对男人充满不信任,将来难以得到幸福的婚姻。我就是一个最鲜活的例子。
逢礼拜天,我会带忠鹤回姥爷那,我们会一起,学梅枝老架,当然,忠鹤比我享有更宽泛的学拳特权。
他学的很认真,那天他睡觉后,我整理床铺,掉下一个小本子,我一看是记载我姥爷和大舅口授的梅拳武理、拳理、口诀等。
一、太姥爷说:梅枝拳也叫文手拳,属为昆仑派。
二、舅姥爷说:梅花生五瓣,取天为五行,拳为五势之意。
三、太姥爷说:梅拳练拳脚为其次,个人修为第一。
四、太姥爷授梅拳歌诀︰跨马开弓式,前撑后剪坚,之玄须知透,醉步练直先,……
五、舅姥爷说:梅拳功法分三层,练法分内外三盘,尤以步法见长。
六、舅姥爷说:梅拳势如梅树之花叶,而架子如树之根干,步任意横走竖撞,声东击西,如虎添翼。
先贤赞梅拳曰︰藏神在眉间一线,运气在腰囊一条,发如美人之采花,收如文士之藏笔。……
我翻看着,不仅喟然:偷师梅拳,我竟要乞于小儿笔下!
三
再次找到周杰,是在一个灯光暗淡的舞厅里,在舞池里摇摆的他倒比白天看到的他显得年轻有活力,怪不得他身边女人不断,他还是魅力尚存的。
周杰始终低着头,和他的舞伴微笑私语,没有发现我的到来,好吧,我也不急。每次他都让我碰软钉子,可为了月芹嫂、为了恋恋,更为了眼前这个人,我不能放弃。
一个长头发小伙子走了过来:“可以请你跳一曲吗。”
“对不起,我不会。”他笑笑,没吭声,和我隔一张椅子坐下。
“跳一曲吗?”正无聊的四处洒目,一个穿着和舞场氛围极不相称的、大大包腚绿色夹克的大胡子男人走了过来。
“对不起,我不会。”虽然他没说请字,我还是礼貌的回应着。
“妈的,不会跳,不会跳跑这来骚个啥劲。”他嘴里骂骂唧唧地回身走向旁边,虽然他的声音不算太大,但字字都很伤人,我立刻感到胸被堵住了,呼吸困难,看来,他是个舞霸,我绝不是被她羞辱的第一人,为着我来的目的,我忍了。
他走进一群人中,那里传出一阵哄笑,也许是他的被拒遭到了同伴的讥笑,没过两分钟,他又来到了我的面前,“跳舞吗?”
“对不起,我刚才说了,我不会跳。”
“好办,哥哥我教你。”
“我不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