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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刚才说了,我不会跳。”
“好办,哥哥我教你。”
“我不想学。”
令我没想到事情发生了,那大胡子,竟猛然一手抓住我的手,把我硬往他怀里拽,嘴里还骂骂唧唧,“给你脸倒不要脸,你也不打听打听,凡进这个场子的人,谁敢不给我毛胡面子,反了你。”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请你说话放尊重点。”
“尊重?你是那界的神?不认识我毛胡?走。”他可能没料到我会再出声,可能也从没有人对他的做法表示过反抗,他发怒了。
“大姐,你要不想跳,就走吧。”是刚才那个长头发。
“长毛,滚边去,走,没那么容易,今天我就非跟你跳一曲不可。”此时,乐池里正放着一首震耳欲聋的摇滚乐曲,除了休息区,没人注意这边,其实,对于发生的这一幕,除了那长头发,也没人敢多管闲事,只是不时地胆怯瞟两眼。
那大胡子说完话就更用力地握住了我的右手腕,那手很大,很有力度。
站在舞池里,不知怎么,一股伤感顿时袭来,怒火也随即冲顶上来,这也是场子,是舞场,不是武场,不应是我伸展拳脚的地方,这地痞!忍。
可那大胡子竟将他的另一只手伸到了我的腰际,一甩手,我拨离了他的臭手,大胡子有点恼羞成怒,将一直握着的我的右手用力地搡了两下,我想,要是一般的女孩,早就被搡哭了,幸亏,我借了他的惯性,游移遣散了疼痛。
已经持续几分钟了,我渴望的再一次的英雄救美一直没有出现,可这大胡子更加得寸进尺了。
说句不脸红的话,今日的刘寒梅可不是那个仅可花拳绣腿的刘寒梅了,只要我想,这男人休想全身而退。
当那野蛮的大胡子又一次扯着我的右手,将我用力拉到他冒着酸臭味的胸膛的刹那,我勾起左拳一个上打冲天炮向他下颚顶去,同时,猛提左膝,直捣他的裆部,他的确毫无防备,嗷嗞一声,松开了我的右手,双手捂着**躬身退了两步。
他毕竟是一虎背熊腰的大男人,稳了一下就大骂着向我扑来,这时舞池早已乱了,能裂的也都裂的远远的,余光扫过,只有周杰瞪大眼傻站在舞池中。
扬遮砍踩莲、鹞子钻林劈心锤、切掌枯树盘根,招招可御敌,式式三分力,看难有胜算,那大胡子渐露气急败坏,我的眼也放出了凶光,我不是一个好强斗狠的人,但今天,我要挫挫这舞霸的嚣焰。也许在力量上我不占优,但在技战术上,他是绝对的败者。
“狗子、三胜,狗日的,跑哪去了,上。”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我没想到,这大胡子,竟叫狗腿子,一下子,舞池中跳进三四个愣头青,端着狗拉屎的架子瞪着我。
“快罢手啊,要不,我报警了。”看来是老板,这么不均衡的场面,他也不想观赏到出事。
“等什么,上。”大胡子又在嚎。
几个人涌了上来,周杰已从站的地方消失,难道他已绝情到或衰退到不能伸手的地步?还是他看出我在激将他?他能坦然让悲凉洞穿我的脊背吗?
第五十一章我们都是小麻虾
更新时间2013…9…23 0:58:04 字数:4878
一
此刻,真希望背后有堵墙,情不自禁,身体向后靠去。
一股幸福感,刹时流遍我的身心,和我背部紧贴的,是我期望的,平整、坚实、有血有肉的、带着体温的一幅男性的背部。
不用回头,是周杰。他还是站了出来,这就是我要的。
“哎哎,周教头,你掺乎什么,有你什么事?”大胡子不干了。
“他是跟我来的,怎么没我的事。”周杰声音不大,但语气强势。
“哎呦,早说,你看这弄的,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散了散了,狗子,你们,滚一边去。你……、这……。”大胡子对着周杰含着胸,头向前探着,再配上身上那件绿色的超大夹克,活脱脱一绿毛龟。
他伸手指指我,又觉不妥,赶忙将手缩了回去,讨好地看看我,又看看周杰,一边不停地原地倒着双脚、一边不住地点头,没敢乱喊,“这,我怎么没见过。”
没等周杰说话,我先开了腔:“你,以后说话干净点,少乱骂人。”最烦骂人的男人。
“对不起了,一出手,就看出不一般。这位,长得还可以,就是太烈。”大胡子凑近周杰,一脸献媚。
“毛胡,管好你自己吧。走了。”周杰猛地拉起我的左手,快步离开了这喧闹的娱乐场。
一出舞场,周杰就甩开了我的手,很愤怒:“你跑到这种地方想干什么?我知道你武功今非昔比,那也不必到这来显摆。”
“知道我是高手,还出手帮我?不是不练了吗?周教头?不练了还顶着周教头的虚名招摇?告诉你,以后,你到哪个舞场,我就会到哪,看来在这个县城你早就是名人了,有周教头罩着,以后也没人敢惹我了,多好。”我面带微笑,不温不火。
“舞场里三教九流什么人没有,不适合你这种人。”周杰没看我,伸手从裤兜里掏出了烟和打火机,熟练的点上,头微上扬,对着夜空,吐了一口。
“我是哪种人?周教头又是哪种人?适合你的地方就适合我,我觉得,要不了多长时间,我就会和他们熟络起来。”我不愿放弃,再接再厉。
“还要熟起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唱歌,不是说这舞厅里有唱歌的地方吗,我们去唱歌好吗?”我故意拉起周杰的手,向舞场的门走去。
“唱歌?你和我?”周杰一边使力抻着我的手,一边问我,看来,周杰是被我镇住了,他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愕然眼神瞪着我。
“是,我和你。周杰,你知道吗?我向来认为,在这个世界上有两种方式最能宣泄内心的压抑,一是唱歌,一是运动。唱歌可以通过嘴把内心的东西用声音抒发出来,运动,是通过肢体将内心的东西发泄出来,你不愿运动,我们只好唱歌了。”
周杰勒着头,狠命地抽着烟,我觉得自己有点过,但还是忍住没出声,我等着他的妥协。
“周杰,还跳不跳?”一个声音尖利的女生,在舞厅门口向这边呼唤。
“周教头,叫你呢。算了,其实跳舞也是运动,你去吧,我走了。”我,撂下这句,便一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好、好,我投降。臭丫头,站住!运动,我运动,行了吧?”身后传来了周杰无奈的声音。
没回头,背着身子,我两手握拳以贺,ok!成功。当然,我要先无声得意地笑一下,再转身。
走回到周杰面前,我轻声说:“明早起,一起跑步。”
“和你?”他又是一脸狐疑。
“和我不行吗?是不是会有女人来找我打架?告诉她们,我是高手。”
有时候我自己都不明白,一向谨言慎行的我,为什么一遇到周杰,就会语言充满诙谐与调侃,从认识他第一天起,只要和他交流,我的思维就是放松的、我的言语也是轻松的,这种状态,甚至在超美哥面前,我都做不到。
他微斜了一下眼睛,嘴角抽动了一下,没有笑,但我已看到了希望。
“还有我的儿子,我想让他拜你为师。”
“为什么找我?你、子庚、还有鸿钧,哪个不比我更适合。”
“因为”我顿了一下,“因为他是你干儿子。”
“什么?”周杰抬起了他那对依然魅惑又添一份风霜的大眼,深深地瞪着我“当年你是为他逃开的吧?你在那海城没结婚?这是钟超美的儿子?他不知道?寒梅,那你当初为什么那么轻易地离开?”
“罗菲给我看了他们的结婚证书,我是他钟超美感情生活里多余的人,所以,那时我极力想换个生存环境,我不想活在这个留下他太多情感足迹的地方。”
“罗菲,你怎么能信罗菲的呢?你太傻了。”周杰比刚才更激动。
我摇摇头:“主要是还有钟超美亲笔写的绝情信。由不得我不信。”
“啪。”周杰将手里的香烟和打火机一起猛地掷到了地上,并用脚狠命一铲,烟落在了近处,而那打火机,却飞出了好远。
二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带着儿子,堵在了周杰的家门口。
我没想到,大早上,周杰就酒气熏天,在他开门的一刹,他呼出的酒气,熏得我有些想呕,但还是忍住了,其实是悲哀的情绪压倒了恶心,看着他暗红的脸膛,囤得很远的大肚子,曾经那么英武的男人,怎么可以让自己衰败成这样?我不能理解,但又很理解。
带上他的女儿恋恋,我们四人,直奔沿河,周杰真的跑不动了,我们三人站在沿河大堤上足足有十五分钟,才看到气喘吁吁的周杰,看他那状态,我知道,不能再等他了:“我们先去‘豆浆王’吃早点,我送他们去上学回来,我们再在‘豆浆王’碰面,别走啊。”
等我再到‘豆浆王’,周杰正一脸疲惫,面前放着一杯白白的豆浆和两根油条,他却没有吃的愿望。我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是不适合和他交流的。
“快吃吧,吃完了,我们再去沿河。”
“还去沿河,我可一步也不想走了。”他有点像耍赖的孩子。
“不是去练功,只是去走走。”
“哼!十年前你要有这份心多好!”他慵懒地看着我,语中充满冷漠。
一丝寒意由心底泛起,让我的胃也感到了极度地不舒服,刚才喝下去的豆浆开始往上翻,酸液直顶我的喉头,我要吐,赶忙向店铺外面跑,蹲在路牙子上我吐了一大口酸水,呛得眼泪也流了出来,就像是要配合我的眼泪,伤感也不期而至,我赶忙将手伸向口袋,这可是大马路。
一张餐巾纸塞到了我的手上,周杰,蹲在我的旁边,静静地注视着我。
我们终于可以安静地交流了,这种时候真的很少,我们彼此好像都没给过对方这种机会。
“你从小学的是梅花传统老架,又在省队历练过,你是少有的能将传统武术和现代武术相结合的习武者,只要你想,我们就可以续十年前的梦想。”我提议着。
“我已经衰败了,你看我浑身松弛的肉,这和十年前已大不相同,我已过时了,不管从心理还是身体,我都不适合当教练了。”对我的提议,周杰好像真的一点也不感兴趣。
“你觉得我们的传统武术运动,真的不如跆拳道、空手道?你看现在,他们开馆授课多红火,你真的无动于衷?你我所学的不是一套花架子而已,那是多少辈习武人流传下来的好东西啊,往大了说,那叫历史的积淀,它是咱的国术,比那些舶来品要深厚的多,它的门派、拳种、器械种类、防御技击功能、内外兼修的功效,是无可比拟的,你已没有资格不做一个中国传统武术的传承者了,从你小时候练武的第一天起,这种义务就赋予到你的身上,你想甩也甩不掉。”
“你真抬举我,就我这小麻虾,哪能顶得住国术这扇大门?”我说的热血澎湃,周杰却是一脸自嘲,连嘴都歪向了一边。
“那当然,与国术的称号比起来,我们都是小麻虾,不过,也许正是我们这些不起眼小麻虾的坚持,和默默传承,真正的、原汁原味的传统武术才可以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下来,比如你的姥爷和我的姥爷,他们就是实实在在乡村默默的传承者,他们就是日复一日的练和教,从没计较过自己是栋梁还是小麻虾。
你要暂时不想开武馆,可以业余义务培养一些孩子,对你也许不算什么,可也许会使那些沉迷于游戏厅的孩子,在运动中找到自我,他们的父母会感谢你的,我也会。
哎,哥们,怎么样?行不行说个话。”
“一会朋友、一会哥们的,现在你喊的倒亲,当年你干嘛去了?谁也不让帮、招呼都不打,你就逃了。”周杰又开始撒气了。
“我现在需要你帮助,忠鹤不是交给你了吗,当年欠我的梅花老架,你要一点不拉的教给我儿子,我不渴求他成为冠军,但我希望他能一生热爱传统武术。我知道你一定能做到。”
周杰没再吭气,我的心倒由此沉重起来,说实话,我很怀念那个透着和善的笑意和少许的玩世不恭脸庞,眼前这张憔悴而黯淡的男人脸,是否能恢复如昨呢?
三
几天后,拽着不情愿的周杰,到我受聘的武术学校观摩训练,顺便让周杰通过鸿钧了解一下目前县里武场的情况,毕竟,他离开的太久了。
看了一会,周杰跟鸿钧到他办公室去拿近期的体育简报,我留下来看小队员们练习,说实话,我觉得现在的孩子太单薄,小细胳膊小瘦腿,做起动作显得特别的飘,缺乏力度。
“呦,大姐也在这。”
我抬头看去,竟是前几天交过手的大胡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