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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个色胆包天谋杀发妻披麻戴孝的坏男人。
里面的看完还没挤出去、外面的又着急往里挤,原本沉浸在痛苦中的我,心已惶然,但接着便呆掉了,因为已经有人在用手拨弄低头默默前行的父亲:“哎,流氓,抬头,抬头。”
我不知如何是好,心很疼,我不能去阻止,连心也不能倾向,只能疼,母亲在那,挡在那,我拉着妹妹、护着弟弟,走不动了,连巷子都出不去,一群人又涌来,我惊恐大叫,幸亏,有几个学生模样的人跑过来拉起手,挡着人群,就这样,到了大路,才通畅起来,那一天,惊恐超出了哀痛。
接着,就是父亲对我们的抛弃,原谅,真的有那么容易吗?
躺在病床上的父亲苍白而消瘦,头发花白,连眉毛胡须中都有了些许白色。我脑中那潇洒的形象一去不复返了!
看着病床上的父亲,脑中浮现出小时候,他坐在一张小凳上,伸胳膊和直腿,我坐在他的脚腕处,同样伸着短短的手臂,用手拉紧他的手,随着他有节奏的抬腿,我会有飞上天的感觉,父亲是运动员出身,他的腹肌很好,腿也很有力量,他不停的抬高双腿,我不停地飞,不停地笑,那是多么遥远又近在眼前的事啊,真不敢相信,我们曾经那么相亲相爱过,这个躺着的,陌生又衰老的躯体,是那个疼我又抛弃我的父亲,我努力地忍着,不让泪水冲破我脆弱的坚强外壳,眼泪逆流着直达我心底,在那里,汇聚成红色的悲伤,瞬间,流遍我的全身,连毛细血管都不放过,我知道,我即将被摧毁,如果我不释放的话,我将被我这种浸润周身的痛,所摧毁,不能自拔。
父亲也看着我,两行泪水淌了下来,我感到喉头一阵哽咽,什么也说不出,我喊不出那曾经渴望过无数次的两个字,他们对我已经太陌生,也太沉重。
我发现,我仍在泥沼中悲哀。这种残酷的景象,像巨人的钢手不断在我们之间,推击,这感觉令我伤心欲绝,也在这一刻,深深体味了什么叫相见不如思念。更可怕的是,他在年轻时给我留下的健康与挺拔,被击得粉碎。
还是儿子打破了僵局,大大方方的喊:“姥爷。”父亲竟像孩子似的笑出了声。
我又为自己寻得一份牵挂,我知道,即使今生我不去找寻,那份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缘,也会成为我终生挥之不去的念想。
四
那天从市里回来,下了火车,已是九点多钟,可忠鹤一定要去周杰的武馆。
又是一年秋风至,感伤也密集的徘徊在我的心际,学生们已下课,只有周杰和恋恋在打扫,忠鹤走过去接下了周杰手里的拖把。
“你还好吧?脸色不太好看。”周杰关切的话语和他的人一起来到了我的身边。
“嗯,还好。”我不太想聊天,心很重,为父亲的过往,也为他今天的病体。
“说说吧,你父亲身体怎样?严重吗。”
看来不回答周杰要一直问下去,我简单的说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周杰,嗯……”我还是有点迟疑。
“啧,怎么吞吞吐吐,有什么尽管问,我没关系。”周杰有点着急。
“站在男人的立场上,你告诉我,对男人来说,爱和性是可以给分开的吗?我始终不明白,当年既然我父亲是那么爱我母亲,为什么还要和另一个女人做对不起我母亲的事?”
“男人在冲动时,有时只会有占有的快感,根本不会考虑责任或后果,只是雄性本能的占有欲的宣泄。”
“你倒说得好听,那还是人类吗?不就是和动物一样吗?”有时我真的觉得男人很低等,任何事都想用雄性本能来掩盖,没有人性的家伙们!
“你太客气了,有时男人就是畜生。”周杰骂得痛快,还有一丝得意,好像是置身男人之外。
“你不是男人?你也一样吧!”我蔑视的看着这个喜欢招蜂引蝶的“坏男人”。
突然,我感到周杰上前握住了我的手,我瞪了他一眼然后猛地甩开了他的手,刚才洋溢的脸,尴尬的僵在那。
我的心开始狂跳,我不能接纳他,却也不愿失去一个可以信赖的朋友。
他慢慢的缓和了一口气:“哼,我知道,‘我始终喜欢你,却不能为你放弃喜欢别的女人,’这就是你对我下的致命结论。好吧,不能让你的评估落空,我会继续践行,不过,小心,有时你的认识是有限的。”周杰几乎是咬着牙说罢这番话。
“这就是我们的命。认吧。”我冷冷的回击。
周杰和父亲当年一样,都是许多女人梦想的美男子,不同的是,父亲在背叛一个好妻子后,掉到了一个强势女人的婚姻牢笼;而周杰,不管是在娶进温顺妻子前还是在失去温顺妻子后,他都是一个自由施爱的奔放灵魂。
即使在他潦倒窘迫时,女人缘也是千丝万缕,他就是这种能够让女人动心的男人。
所以,作为朋友我们是快乐的融洽的,但作为爱人,敏感狭隘的我是不会给他婚姻的幸福感的。
也许周杰会为我心甘情愿的改变,但,山可移性难改,于他是不公平的,无论他的心意如何,我都不会接受。
他和女孩玩笑、和女人肌肤相亲,他觉得没什么,就是好玩,我相信他的脑中从来不会认为那是肮脏,否则他做起来也不会那么理直气壮信手拈来的自在,也不会在我面前率性而为了。我不会让我的杂念来破坏周杰的自然处事方式。
作为一个被亲情和爱情抛弃到极度不自信的女人,我经受不起任何感情的纠结和失去。我情愿和他做一生的知己和朋友。
因为我明白,不是任何女人,都可以消受得起梦想中的美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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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奔忙与寻求
更新时间2013…9…25 2:26:05 字数:3209
一
我知道,我是那种一边在现实世界里奔忙,一边寻求梦想世界的人。
所以,每天晚上,我继续坚持练武,对于各种传统武术比赛我也是积极参加,几年下来,一级裁判、一级教练、武术六段,我曾设定的目标,一个一个的得以实现。
兼职会计我一直干着,由于业务上的好口碑,已由原来的一家壮大为三家了,当然,都是些业务量很少的小公司,他们有现金会计,我每月的工作就是开几张发票,月底记一下帐做做报表,工作量不大,只是时间上相对集中,不过,这样一来,每到月底那几天,晚上就会很忙,也就不能到周杰的武馆帮忙了。
而此时,我们县的传统武馆发展也进入了一个全盛时期,报纸、电视经常宣传,政府把光大传统武术,作为县里文化和旅游事业的重头工作来抓。
借着这好运势,周杰的武馆也逐渐走向正规,他已不再开车,租了较大一些的场地,早上和下午开始开馆,收入也稳定下来,他一个人已是忙不过来,本来我只是晚上到他那帮帮忙,现在这样,就和我学校的工作有了时间上的冲突,正当我找鸿钧商量,让他赶紧找人接替我的工作,我想辞职的时候,一次下午到周杰那,我发现他新聘请了个年轻女孩小雨,她有着红扑扑的鸭蛋脸、一双细细微迷的眼睛镶在一弯秀眉下、丰厚的唇,要不是她那身时尚的穿着,真有点象唐代仕女图中的美女。周杰的介绍下,我们礼貌的打了招呼。
那晚,儿子回来对我说:“妈妈,你反正也忙,以后少去武馆吧。”“怎么了,怕我监视你。”我盯着儿子不悦。
“不是,今天你不看到了吗,那小雨老师,怕你去了影响他们。”儿子竟毫不讳言。
“哎,你是不是我儿子,怎么说话呢,我什么时候干预过你干爹的私生活了,再说,你应该向着我啊,怎么向着她。”我推了一把忠鹤。
“你不知道吗,你是那种不怒自威的人,我干爹平时总看你的脸色,你又不愿意和他结婚,赶快让他找呗。”儿子居然这样看我!他可是我生的啊,看来,有时好心,并不会被所有人了解,哪怕是你最亲近的人。
“我什么时候不让他找了,再说,你凭什么断定妈妈不能和你干爹结婚?”
“要结早结了,还能放到现在,你俩就是哥们,根本不来电。”
“臭小子,懂得还不少,人们常说,跟谁长大就像谁,你长大了可别像你干爹啊。”
“不会的妈,我只喜欢一个,不会像干爹那么花。”
“嘁,你也认为你干爹花,小心他知道了揍你,你喜欢的那一个是妈妈吧?”我自信的喜形于色。
“不是。”忠鹤回答地斩荆截铁。我的心立即沉到了谷底。
“那是谁?”我还是不死心。
“不告诉你。”他挤了挤眼,调皮地笑。
只能干气,别看你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养大,到了,还是儿大不由娘啊!
那以后,我尽量听儿子的少去武馆,那天,周杰到学校来找我,劈头就问:“很忙吗?最近怎么不到武馆来了?”
我将那天儿子的交待说了。然后补道:“你没白疼他啊,懂得设身处地为你打算了。”
“是我干儿子,自然向着我,不过他还是不了解我的心啊。但比他那电影上人模人样装英雄的爹钟超美强多了。”周杰得意中带着轻蔑。
“你怎么比我还恨他,翻篇吧。”我不想提那个人。
“极尽虚伪的多情。”周杰不肯罢休。
“你有资格批他?”
“至少我,我敢爱敢恨。“
“算了,人生不过百,我不想带着恨过。你也释怀吧。”
“行啊,你嫁给我,用爱替换一下。”
“咱不合适,不早探讨过了吗?别再找事了,还是好好呵护你的小雨吧。”
“我要是喜欢暴雨呢?”
“还洪水唻!你今天没学生是吗?赶快走。哪天我有空去。”
“巧言令色,走了,会年轻的美女去。”说完,周杰给我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
看着这已有线有条的男性躯体,我默语:我是命中注定的情感失败者,我配不上他的,无论他多花心或表面上多无赖,我表面上多单纯,都是不行的,靠近的结果,就会上演美男消失的悲剧。
二
那天在学校,鸿钧喊我到他办公室,他递给我一本《武术》期刊,我一看,是我根据近几年教学实践,写的《武德之魂》论文在杂志上刊发了。
鸿钧用不可思议的口吻说:“你真行,哪来的这不减的热情,是什么力量让你坚持的?”
“有空向你汇报,领导。有奖金吗?”
“有,这可是国家级的刊物,至少二百,发了你请客啊。”
“当然。”
那晚回家,我想了想,对自己也是很佩服,杨洋在大学教武术、果儿是北漂的武替、木子庚常丰收是武术教练,这些目前干着与武术有关的发小们,都是科班出身;候志在省队打拼,是专业的武术运动员,一向坚持练武的鸿钧也已基本脱离武术转向行政了,只有我,既非科班又非专业,却一如既往的坚持着。
我有时也不明白自己的这种坚持来自哪里,后来我想,是那些对我说坚持和热爱武术的人们吧,他们的影响,是成就我今天的动力。
还记得,在我第一次告诉姥爷我要去学武术时,姥爷的:“你能坚持下去吗?”“记住你说过的话。”这来自至亲的诘问和告诫,让我的学武之路不敢有丝毫懈怠。
后来,有一次我跟我的小学同桌朵儿去他爸爸的水产公司玩,当时,话多的同桌把我当成她的一部分似的,带着我在他爸的办公室到处炫耀:“她是我同学,我的同位,她叫刘寒梅,她会武术。”
“朵儿,带你同学过来。”顺着声音看过去,在朵儿爸爸办公室,靠墙角的一张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五十多岁、头发浓密、皮肤微黑的男人。
“姬大大,有事吗?”
“来,我问问你这个同学,练武术?”
我点点头。
“师傅是谁?”
“俺老师姓木。”
他微笑着点了一下头。
“叫寒梅吧,快,拉个架子,叫你姬大大指点指点,你姬大大可是武术世家。”朵儿的爸爸边说边走了过来。
听了朵儿爸爸的话,我不免有些讶异,这姬大大看起来很儒雅,忍不住又抬头看了他一眼,正好碰到他期待关注的目光,于是,我老老实实地做了最基本的五步拳,在我做到弓步冲拳时,姬大大站起来,走到跟前,将我有些低垂的拳平起,我做完收势,他便鼓起了掌:“不错,你师傅可是武术大家,要好好学,要能吃苦,要坚持。”
那个初次见面的陌生武者,对我说了和姥爷同样含义的“坚持”二字,让我至今难以忘怀。
还有在我第一次比赛失败时,木老师说“枪掉在地上,不叫失败,叫失误,只要比赛,就有可能失误,她这次比赛表现很好,坚持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