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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叨扰一顿!”陈伟澈笑呵呵地说道,他知道,秦洧川是想马上得到那个调养方子呢,嗯,看在他洗心革面对他老婆和孩子这么好的份上,就给他用点心思,将方子搞好一点。
两人正要去秦洧川的办公室,商谈调养方子的事情,那名面sè红润充满富态的戚姓老人和那名太阳穴高高凸起的严姓老者就走了过来。
“这位小兄弟,可否留步一谈?”严姓老人中气十足,十分有礼貌的朗声说道。戚姓老人则只是淡淡地朝陈伟澈和秦洧川点了点头,站在后面笑而不语。以他的身份,却是不会主动去巴结这两个小辈。
“不知老先生有何贵干?”陈伟澈仔细看了看这位老者的气sè,见他虽然jīng力十足,彪悍异常,但眉眼之间有一股难以言述积蓄已久的晦暗之气,就立马知道这老人恐怕身患暗伤,元气有损。
元气是中医里面一个很重要的理论,中医认为,气为血帅,血为气母,气无血不存,血无气不行,二者相互依存,这样就形成了心脏的跳动和血液的流动。
这里的“气”,便是“元气,先天之气”,是一种不可见的特殊的物质形式,元气产生于生命形成的同时,还来源于父母的遗传,存在于人体的五脏六腑,更表现在人的面相上。元气为人体健康的先天之本,是生命的原动力,元气充裕则身体健康,元气不足或受损则生病,元气耗尽则生命终结。
如果陈伟澈所料不错,这名老者外强中干,生命危在旦夕,难怪要买那两株参王和自己的元气丹。人参是补元气之物,这个大家都知道,但是对方能认出自己的元气丹,倒有几分眼力见了。
不过,此人隐疾严重,光是靠参王和下品元气丹,却也只能缓得一时而不能彻底根治啊!
严姓老者将手掌一摊,掌心赫然是陈伟澈的那两枚元气丹,用略带几分恭敬的语气道:“不知小兄弟这丹药从何处得来?可否向我们引荐一下那位杏林高人?”
边上,秦洧川愣了一愣,随即马上就哈哈大笑,冲对方道:“这您可就错了,这丹药乃是陈医生亲手配置。怎么,莫非两位还想要购买?”
他脸sè神sè不由十分jīng彩,他可是从周天虹那里知道了,陈伟澈这种丹药还有一大瓶呢,这么大的量,估计成本也不会高,就算高,一颗卖对方十万,那也赚翻了不是?
严姓老人动容道:“原来是小兄弟炼制?此话可当真?”
陈伟澈点了点头,谦虚地道:“这只是试手之作。”
这话一出,边上那名戚姓老人都被呛得咳嗽了起来,心说,我的爷爷呃,您可真会开玩笑,你拿来练手的东西,我们两个老家伙居然花了三十万买来还当宝贝一样,这让人情何以堪,让我们这两张老脸往哪里放?
陈伟澈也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两位不要见怪。”
对方:“……”
严姓老人怔了片刻,随即激动起来,热切地抓住陈伟澈的手,道:“小兄弟,这么说,你这种丹药还有好多?可否全部卖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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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君之病快入骨髓,时日无多
正文 第58章 君之病快入骨髓,时日无多
严姓老者相当激动,他万料不到,这次跟随老帮主回华夏省亲,祭扫祖坟,竟然遇上这等机缘,看来,自己命不该绝啊!
与此同时,旁边,那名面sè红润充满富态,年纪颇大的戚姓老人也变了神sè,不复那种先前的淡然,一双老眼闪着jīng光,极为期盼地望着陈伟澈。
他们虽然刚刚得手了两支上好的野山参,但是野山参虽好,若是服用不得法,像普通人那样直接吃,炖着吃,或者泡茶喝,药力的利用率不高,恐怕效果还不一定及得上这种元气丹。而且这种野山参老严以前在国外并非没有吃过,初始时尚有效果,但到后来,作用便越来越差。
“有倒是有……”
陈伟澈话还没说完,严姓老者就迫不及待地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说道:“那快些拿出来!”
陈伟澈立刻感到一股大力传来,心说这老头好大的劲,这要是换了普通人,还不被你捏得嗷嗷叫啊。你想干嘛,难道想抢劫不成?嘿,若是美女,哥就让你捉着手也不挣脱了,可惜是个糟老头子啊!
当即微微皱眉,有些不悦,使出师传的卸力法门,轻轻一挣,便将自己的手给抽了出来。
严姓老人这才知道自己太过急切,唐突了,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兄弟,刚才听到好消息,情之所至,太过激动了些,还希望你不要见怪!”
说话的时候,他不由再次诧异地认真地打量了陈伟澈几眼,思忖道,自己一双鹰爪手,向来抓人无往不利,少有挣脱的,这个小伙子年纪轻轻竟然就轻描淡写地化解掉了,原来还是个高手。也是,拥有元气丹这种高等级丹药的角sè,岂会师承平常。
“没事没事。”陈伟澈笑笑,就从口袋里掏出小青花瓷瓶,对方眼睛里立马露出渴望的神sè,不过陈伟澈给他们看了一下又收了回去,说道,“两位,这种药我还有许多,但却并不想卖给你们。”
这话一出,对方急了,严姓老者道:“小兄弟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怕我们出不起这个钱吗?”
旁边,戚姓老者有些傲然地道:“多少钱小兄弟你只管开个价!”却是微微有些恼怒,心说自己在美国,有哪个敢怀疑自己出不起钱。
陈伟澈摇了摇头,仔细地盯着那位严姓老者看了几眼,说道:“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阁下所受的伤颇重,元气亏损多年,体内邪气缠体,光靠参王和这种下品元气丹,只能缓解一时,治标不治本,说句不中听的话,要不是阁下以前底子好,恐怕早已去世!”
严姓老人顿时动容,与那位戚老对视一眼,彼此都露出了惊异骇然之sè。
“你能看出我的暗疾?”严姓老人不确定的问道。
陈伟澈道:“阁下应该是年轻时受过重伤,能支撑到现在已经颇为不易,灵枢经有云,上气不足,脑为之不满,耳为之苦鸣,头为之苦倾,目为之眩;中气不足,溲便为之变,肠为之苦鸣;下气不足,则乃为萎厥心悗。我看阁下上中下三气都不足,邪气侵入五脏六腑,很快就要进入骨髓,若君之病在骨髓,则司命之所属,恐怕扁鹊复活,亦无奈何也!”
这话文绉绉的,秦洧川听得莫名其妙,半知不解,但对方两位老者,一个五六十岁,一个七八十岁,古文功底却是高深得多,尤其是那位戚老,年轻时出身书香门第,家学渊源,顿时就诧然失sè。这个年轻的小伙子说的症状,可不是跟老严平常一模一样么?
至于陈伟澈提到的君之病在骨髓,则司命之所属,扁鹊复活亦无可奈何,却是一个人尽皆知的典故,出自《韩非子·喻老》。讲的是扁鹊三见蔡桓公,前两次扁鹊要给蔡桓公治病,但对方讳疾忌医,不肯医治,还相当恼怒,结果,第三次,扁鹊看见蔡桓公就跑。
蔡桓公找人去问他,为什么看见自己就跑啊?扁鹊就说:“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居五rì,桓侯体痛,使人索扁鹊,已逃秦矣。桓侯遂死。
严姓老者平时头痛,耳鸣,目眩,肠胃经常不好,经常会有心中烦乱而闷的症候,这个暗疾也确实是年轻时受伤所留,前些年身体好还没什么,最近一两年每况rì下,越发严重,找了无数名医都不管用,都说不可医,只能慢慢调养,多吃些人参、黄jīng等补元气的东西,所以他们这次听说这里有两支上好的参王拍卖,才巴巴地从农村乡下赶了过来。
“神医,请救我!”严姓老人目光一红,当即抱拳,深深一个长揖,拜了下来!
这老人五六十岁,陈伟澈怎敢让他参拜自己,那不是折寿吗,再说现在还有不少人没离场呢,影响太不好了!当即拦住对方,道:“可千万不敢当!医者济世为怀,哪里有见了病患不治的道理。”
秦洧川呵呵笑道:“既然要治病,不如去我办公室里面,那里清净!”
陈伟澈点点头。
严姓老人望向戚姓老人,戚姓老人就招了招手,不远处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里,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两名黑衣年轻人就快步走了过来,戚老道:“你们去楼下车里等候。”
那两名年轻人就点点头,下楼去了。这两人步伐沉稳,眉宇之间杀气隐伏,陈伟澈眼睛一眯,两个高手当保镖,这老人来头不小啊。
到了秦洧川的办公室,秦洧川招呼众人入座,然后让美女秘书奉上茶水之后,就关上了门,他看了那两名老人一眼,心说待会可得替伟澈把把关,治病归治病,但报酬总要合理,我伟澈兄弟的医术通神,可不能就这么廉价的胡乱给人治病。这也是他把对方请到自己办公室的原因之一。来办公室,自然是谈公事了。
“陈医生,老朽姓戚,名绍棠,这位是我多年的老伙计严金彪。”坐下之后,对方二人以戚老为主,严金彪稍微靠后,坐在戚老身侧,主仆二人明显。
严金彪朝陈伟澈一拱手:“人人都叫我严老四,陈医生你称呼我老严即可。还请您多多费心!”
“好说,好说。”陈伟澈喝了一口茶,笑着点点头。见到他这做派,秦洧川便放下了心来,心说自己白担心了,伟澈岂会是那种傻帽,随随便便就给人轻易医治呢。
戚老微微一笑,也不主动提治病的事情,而是问道:“小陈医生你医术高超,一望便知老严的症状,不知师从何家何派,何位杏林泰斗啊?”
陈伟澈笑着道:“家师年纪已高,恐怕说出来您也不认识啊?”
戚老就微微皱眉,严金彪在边上帮衬道:“陈医生这话您可就不对了,若说年轻后辈小子,你说出来,我家帮……”
戚老微微咳嗽,严金彪就立马改口笑道:“我家老爷今年虚岁已经八十一,早些年也曾在大陆发展,年轻的可能不认识,但年纪大一些的名医名家,应该都是听说过的。陈医生你不妨说说,兴许还是故人之后呢?”
“呵呵,”陈伟澈笑了一下,就道,“不知两位可曾听过柳一针?”
“哦?柳一针?”戚老沉吟思索片刻,随即露出不可置信之sè,道,“难道是百年前就已名震江湖的绝世医侠柳玄麟?”
这话一出,严金彪率先不信,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道:“老爷,柳玄麟清末民国之时就已名动江湖,医术惊天,我记得您说过,您三十岁的时候曾经有幸见过此位前辈一面,当时老人家就已经耄耋之年,现在五十多年过去,怎么还可能活在世上呢?”
戚老也怀疑地看了陈伟澈一眼,即便秦洧川也投来不相信的神sè,因为按照严金彪的说法,戚绍棠今年八十一岁,三十岁的时候就是五十年前,那个时候柳玄麟就已经仈jiǔ十岁,那现在岂不是一百三四十岁?这世上有这种人人吗?有是有,但都是老寿星,几乎都被新闻媒体报纸报道过,加上对方声名显赫,他们不可能没听过。
陈伟澈微微一晒,随即又有些自豪地道:“家师年轻时丰姿盖世,医名满江湖,当年上至国家元首,下至贩夫走卒,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过最近几十年,师傅他老人家年纪已高,红尘俗世之心早已淡泊,现隐居于青山绿水间,早已不问世事多年!”
陈伟澈说起这个的时候,脑海中不由浮现出白须白发老神仙一般的师傅手把手教自己针灸,中医知识的情景,不由生出无限怀恋与感叹,要不是师傅教诲,估计自己现在还是一个不懂事,不学无术,整天打架闹事的二世祖吧!古人云师傅如父,如海师恩,自己实难报答。眼眶隐隐湿润。
见到陈伟澈真情流露,不像说谎,其余三人都相信了!
戚绍棠道:“柳前辈真乃神人也,竟然活到如此高龄!”
严金彪道:“据说柳一针前辈不仅医术无双,一身功夫也是出神入化,昔年更是跟随革命党干下了不少惊天动地的大事,想必现在功夫早已进入化境?”
陈伟澈点点头:“小时候师傅教我武功,在大江中行走,水不过膝!”
秦洧川听了这话,倒没什么反应,那是他不懂武功,但戚绍棠和严金彪都是江湖中人,北美大圈帮势力中极为重要的角sè,岂能不知水不过膝的含义?
通常水xìng好的人,在水中踩水,直立行走,能把肚脐眼露在外面就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