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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之间的秋毫无犯,郭越也明白那是司路雨对她另有安排。
郭越等待着,等待着那个安排揭晓的一天。
6月25日这天,郭越平静的等待被打破了。郭延哭哭啼啼地打电话来告诉郭越:“一定要找到那个人,否则的话,大姐没救了。”
郭越放下电话的那一瞬间脸色变得苍白,大盘这两天依然在下跌,大姐郭延显然没有摆脱掉先前给她带来不幸的噩运。
“师傅,我想见你。”郭越这次改变了战略,直接在QQ说给“那谁”留言道。
果然“那谁”应声出现了:“什么事?”
“还是我大姐的事儿,我给你留言很多次了,希望你能帮帮我大姐。”
“别人的事情跟我无关。”
“我大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你大姐的老公也是你的老公吗?”
“当然不是。”
“那么你大姐的事情就不是你的事情。”
“她可是我大姐。”
“不是我的大姐。”
“师傅,既然你肯帮助我,为什么就不能帮助我大姐呢?对你来说,都是一句话的事儿。”
“我愿意怜悯谁,就怜悯谁。我愿意恩典谁,就恩典谁。你求我也没有用。”
“那谁”用上怜悯和恩典这样的字眼儿,让郭越有点儿恼火:“好吧,如果你真是怜悯我,就更应该帮助我大姐。这才是真正的恩典。”
“你跟你的神就这样说话吗?”
“那我该怎么说?”
“我说过,要是你真的喜欢钱就好了,只怕你除了钱还想要点儿别的。”
“是,我是想让你帮助我大姐,但是这对你来说并不难,只需要你一句话而已。只要能帮我大姐把亏了的钱补上,我就不会再为了她麻烦你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让我姐把她的账号给我,或者直接给你做。”
“我是问你,你见到我后,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
“你知道。”
“我不知道。”
“你想好了么?”
“你说什么!”
“你想好了没有。”
“我不知道我应该想好什么。”郭越突然气愤了起来。
“那你再认真考虑一下。拜拜。”
“等一下。”
“你考虑好了再说吧。”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女散户(120)
剩下的时间郭越一直在发呆。
一个男人,让一个要跟自己见面的女人考虑一下,到底是要考虑什么,郭越还是清楚的。这个世界早已让男人变成了睾丸和阴道的世界。就像郭越单位的那些公牛们,除了勃起的###,男人们踌躇满志,一无挂虑。尤其是对于网上的那些男女而言,所谓柏拉图似的男女关系不过是假象,而且最终只能假象。“我要跟你见面”已经成了“我要跟你睡觉”的同义词,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是显而易见的。
郭越正是为了避免这样的事件产生,才在网上一直保持着神秘感,既不透漏自己的情况,也不去打听他人的隐私。但是最不想发生的事情今天还是发生了。
到了晚上,郭越又接到姐姐的一个电话。
话筒那边,郭延焦急地问道:“小越,你那个朋友找到了没有?他愿意帮忙吗?”
郭越沉默了一会,才道:“姐,你也别太着急,我还没找着他,等我找着他,一定跟他说。”
“小越,他不是跟你关系挺好的吗?你怎么会找不着他?是不是他不愿意帮忙?你再帮姐求求他。”
“姐,不是的。你别急了,你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了?”
“姐还不着急?姐的这条命就放在你手上了。”郭延焦躁地说。
“姐,你别逼我。”
“姐哪敢逼你啊,你就是见死不救,姐也不敢说你半个不字。你现在认识了有钱朋友,顾不上我这个姐姐了。” 郭延又开始哭哭啼啼起来。
“姐,你看你说啥啊!”郭越委屈得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小越,你要是不愿意帮姐,姐也不连累你,一根麻绳吊死算了!”
“姐,”郭越觉得现在想死的不是大姐郭延,反而是自己,“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
“姐还有什么意思?姐活着早就没意思了。要不是为了你外甥,我现在就去大马路上让车撞死!”
“姐,你看你不吉不利地总说这些干啥!”
“行了。姐也不说了。姐知道你跟你那个朋友关系不一般。你就再替姐求求他,他那么疼你,一定会帮姐的。”
“哎呀,姐,我跟你说不清楚。”
“你也不用跟姐说清楚,姐也不想听。姐这条命就在你手里,小越,你可别把姐推开不管。”
“好了,我知道了,我再去找他。”
“这就对了。”电话那头儿郭延的声音又高兴了起来,开始传经送宝了,“小越,你把你那臭脾气改一改,多说几句好话。姐告诉你,男人就喜欢听好话。你那么漂亮,要是把他们哄高兴了,就是跟他们要座金山,他们也会给你的。”
这天晚上,郭越上床之后,抱着手提电脑把自己的电话留给了“那谁”,另外还加上了一句话:“我想好了。你随时可以找我。”
然后郭越想可能那些妓女也是这样推销自己的。郭越哭了。
你是一个身高一米六八,模样标致的阴道,他是个掌握股市奥秘,貌似有着雄厚财富背景的睾丸。当精液可以贩卖的时候,阴道也一样可以贩卖。
就是这样。
郭越决定顺水推舟贩卖一次自己。 。。
女散户(121)
第三部分
我在你的世界之外。你以为你在和我说话,一行行字打出来,你问我答就是交流了?实际上不是。
我在你的世界之外。就像雨天窗外的雨点,你在外面敲窗户,我在里面敲窗户,你以为你就进来了吗?没有。我既没有想要你进来,也没有容许你进来,只不过是无聊,跟你玩玩敲窗户罢了。
第二十一章 互通有无
“痛啊!痛,啊,痛……”
郭越的声音战抖着,好像一枚在秋风中摇摇欲坠的树叶。她紧闭着眼睛,眉头紧锁,徒劳地挥舞着手臂,拼命地扭动着身体,但是却没有办法把身上的那份重量和那种撕裂的苦楚赶走。郭越觉得自己的内脏一定破了。
之前郭越看过书,书上说处女膜破裂的时候,会有一阵轻微的疼痛。现在这种疼痛早已经超出了轻微的程度;这是她有生以来承受的最大的一种痛楚。那是一种没法抚慰的痛楚,就在你的身体里面,就在你的肚腹里面,也在你心灵里面,碰不到,也摸不着,但是撕心裂肺。如果是你的腿摔伤了,或者是手指烫伤了,你还可以把受伤的地方抱在手里,用手揉一揉,用嘴吹一吹,获得一下心灵的安慰。但是现在郭越却只能在这种痛苦里头煎熬着,连弯曲一下身子都做不到。
“我要死了!”在痛楚间,郭越用她最后那一丝意识想着,也许再流一点儿血,再痛一下子,自己就死了。
郭越后悔了。郭延是谁?那个她在10岁以前根本就没有见过的女人。她在田野上游荡,在秸秆堆里玩耍的时候,她根本就不记得有这样一个女人。
那个时候她知道自己有几个姐姐,那些姐姐们都生活在城里,过着城里人的日子。她们一天吃三顿饭,而不是像自己村里的人,一天只吃两顿饭。还有她们上厕所的时候,是直接拉在屋子里,而不是用院子里的茅房。她们拉出来的屎一点儿也不臭——要不然,她们的家里就臭死了。她们与自己何干呢?直到有一天城里的妈妈来了。
娘说过,自己和弟弟都有一个娘和一个妈妈,“娘是农村的,是养你们的。妈是城里的,是生你们的。两个一样亲。”娘就是这样教的。娘还说城里的妈早晚会把自己和弟弟接走,到时候不准哭。娘总是跟郭越和弟弟讲起城里的高楼、汽车,还有过马路都要排队的那些城里人。每当这个时候郭越和弟弟就瞪直了眼睛听着,好像听村里的老人在讲什么神怪的故事一样。娘就会泪眼婆娑地说,你们的妈妈总有一天也会把你们接回去的。
所以在城里的妈妈把郭越和弟弟接回去的那天,郭越没有哭。她记得娘的教导。弟弟年纪小,强忍着,最后还是憋不住哭了。郭越和弟弟手拉着手,跟着城里的妈妈坐了火车又坐汽车。弟弟没有见过火车,他看见外面的树一个劲儿地往后跑就不哭了。可是郭越却感到一丝恐惧。那个高贵的,仿佛头上套着一个光坏的城里妈妈有一次起身不知道去哪里了,郭越就几乎要哭了起来。但是她还是忍住了,10岁的郭越坐在火车上感到一丝耻辱。她和弟弟离开家的时候,换了一身城里妈妈带来的新衣服。新衣服也让郭越感到耻辱,那不是自己的衣服。娘一大早给自己和弟弟穿上了过年的衣服,可是城里妈妈还是嫌那些衣服丑,非让自己和弟弟换上她带来的衣服。那个女人也不是自己的娘。如果她能嫌弃自己和弟弟的衣服,就能嫌弃自己。如果她就像扔衣服一样把自己和弟弟扔在了火车上,自己和同样穿了耻辱的新衣服的弟弟将怎样回家呢?到了家又怎么跟娘交代呢?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女散户(122)
好在过了一会儿,城里的妈妈回来了。她说她去了厕所,厕所就是茅房,还问郭越要不要去。郭越很想去厕所,弟弟也很想去。弟弟用哀求似的目光看了郭越一眼,但是被郭越用眼神严厉的拒绝了。10岁的郭越说:“不去。”,弟弟也就点着头说:“不去。”火车里人太多,重要的还是有很多城里人,郭越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和弟弟光着屁股拉屎的样子。
郭越和弟弟就这样忍耐着跟城里的妈妈到了她的家里。城里的妈妈住的是传说中的楼房,但是房子很小,没有院子,还要爬很多层楼梯。弟弟爬不动了,城里妈妈想要抱着他,郭越粗暴地说:“让他自己走。”弟弟就挣扎着自己走。郭越不愿意让城里的妈妈去抱弟弟。郭越怕她这么一抱,就把弟弟对娘的爱抢走了。但是城里妈妈还是把弟弟对娘的爱抢走了,那是以后的事情。
城里妈妈打开了一扇门,然后告诉郭越和弟弟,这就是他们的“家”。于是郭越和弟弟在城里也有了一个“家”。家里有很多人,有一个看起来比爹要年轻的男人迎了出来,郭越就主动叫了“爸爸”,这是娘教的。“爸爸”听见郭越叫他,只是答应了一声,就把弟弟拉到怀里一遍又一遍地看,一边看还一边流泪,把郭越一个人晾在了一边,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城里的妈妈见状连忙又指着旁边的几个城里姑娘,让郭越叫姐姐。郭越按照她的指点一个一个地叫过去“大姐”、“二姐”、“三姐”、“四姐”、“五姐”,郭越叫一个“姐”,就鞠一次躬。这也是娘教的。娘说礼多人不怪,城里的姐姐要是欺负郭越,念在这几个“躬”上头,也会下手得轻一些。
几个姐姐眼巴巴地看着郭越鞠躬却不还礼,也不说话,眼睛里还有一种奇怪的神色。尤其是那个大姐,她的头发是黄颜色的,还像自己村里的那些小媳妇一样烫着一个爆炸头。虽然那个爆炸头的样子看起来样子跟村里那些小媳妇的不太一样,但总归是爆炸头。郭越就想,她怎么会是自己的姐姐呢?自己的头发是黑的,她的头发是黄的。她明明是别人家的小媳妇,那一定就不会是自己的姐姐。那时候郭越刚从农村上来,她不知道在城里人们愿意把自己的头发焗成什么颜色就是什么颜色,而且,没有结婚的姑娘家也同样可以烫头的。郭延也不知道,就因为她的头发,造成了她和郭越最初的隔阂。
10岁的郭越把每个躬都鞠到了90度,鞠得脖子都酸了,城里的几个姐姐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同时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她们这一笑,马上让“家”里的气氛显得轻松了。郭越知道娘说的话是有用的,城里姐姐笑了,并没有欺负自己。城里的姐姐笑完了郭越,继续一起扭过头去看着弟弟笑,只不过笑得跟刚才不太一样。郭越明白了,弟弟才是城里这个“家”的贵宾,自己只不过是陪衬而已。
女散户(123)
作为陪衬的郭越满面通红,浑身颤抖。郭越打尿颤了。刚才在火车上她已经憋了一肚子的尿,下了火车上汽车,下了汽车上楼房,这尿意在郭越的肚腹中酝酿着,现在已经爆炸开了。郭越羞红了脸,像只蚊子一样小声说:“我要上茅房。”但是城里的妈妈和那些姐姐们正围着弟弟,你一句我一句的嘘寒问暖,就好像他是乡里头下来的领导,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自己在说些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