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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的欲念-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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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反拨号码过去挑衅,她在电话那段怒不可遏:“你他妈宋微澜想把我堵上绝路啊?竟然还告上法庭去,好,反正这个妹妹我也不认了,咱法庭上见。”我懒懒地翻身,觉得这个姐们越来越低俗,一张嘴就是他妈,一闭口就是狗屁,欠人钱还那样有理声高。我没心思和她辩解,干冷地笑两声,威胁道:“张芸,我和你谁认识的人多?什么都别说了,星期四,兴宁法院见。”她怕了,语无伦次起来:“你能不能?喂喂喂,我不去,我还你钱还不行吗?”我没理她,挂掉电话,扯被子睡觉。手机又响了两声,自己挂断,接着手机信息提示声在滴滴地响:星期四我不去了,你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

高价雇佣
这段时间,马小爱特别黏糊,有事没事老给我发信息打电话。我很清楚,这个奶牛胸,鸡心腹的女人,唯利是图,见利忘义是她最显著的特点。她觉得你没价值的时候,能把你忘得一干二净,犹如人间蒸发。一旦有事相求,她就会像块软化的牛皮糖,粘在你的生活里,既烫贴,又甜腻,用各种手段封住你的口,涂抹你的心,到最后就想你给她死心塌地地干活。

  我在九江大厦做采访的时候,她给我信息请我晚上到她家吃饭。我回她:单纯的吃饭就不去了,忙。她说:“最好抽时间过来,有业务给你做。”我见钱眼开,心里一阵明亮,说:“我6点准时到。”

  酒足饭饱后,马小爱拿出一撂打印稿给我,要我校对,只要看到不合理的地方就大刀阔斧地给她修改,一直改到要我满意。她一再明确是我满意,而不是她满意。我翻了翻稿件,问她酬劳怎么算?一说到钱,马小爱就不高兴了,把话说得硬生生的:“15万字,就给你2000吧。”我估算了一下:过千字就10块钱!寒酸得不行,还不够进KFC吃一份套餐,和打发叫花子差不多。我想做又嫌廉价,便开口谈条件:“成,我给你校对错别字,至于小说情节的东西我就不能动了,手术动太大,到最后就成我的作品了。”马小爱横眉瞪着我:“这不行那不行的,我还花钱请你干什么?随便去天涯找个枪手算了!”我耸耸肩,砸了砸嘴说:“对不起,我宋某就这个身价!”马小爱阴着脸问:“你想要多少?”我伸出五个手指。她说:“5千块?”我呸了一声:“5万!”马小爱立马跳起来拍桌子,大声嗷嗷:“妈的,你打劫啊,连朋友都吭,我给枪手们的都给不到这个数!”我压住性子,无奈地叹:“那没办法,你考虑考虑,总之我就要这个数,其他的我不管,也管不着。”她不示弱,盘着双臂和我怄气,表情十分愤怒,我毫不畏惧,死死地跟她对视着,当仁不让,说让她再想想,改天联系。

  下楼时,我正好撞见张彼,他见到我既高兴又诧异,眼睛笑成一条缝。我没心情理他,打了个招呼擦肩而过,他叫住我,说有空出去坐坐?眼神飘乎,*不净,一副心怀不轨的样子。我是聪明人,能听出他的话中话,瘪着嘴叹气,语调有点撒娇:“刚刚在你家惹了一肚子气,没心情,有啥事儿改天说。”张彼“哦”了一声,心有领会。眼珠一转,说:“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去?”我摆摆手说:“不用了,有人在外面等着呢。”他回头问我是谁,我没搭理他,快点闪人。

  回到家里,我洗了个热水澡,靠在床头边看马小爱写的小说,看了几页,我就把稿子摔到角落里,大骂卑鄙。小说不是马小爱写的,我一看就知道,她的文风我再熟悉不过,一向飘渺华丽,婉约惆怅,抒情是她的强项,被我们圈子人称为小安妮,这部小说一定是花钱买来的,并非出于她亲手创作。

清纯妓女
这段时间,廖编有点奇怪,尝了我安排的美色大餐后,有好几天见不到他来找我挑事,沉默得像个哑巴,宛若是此事不曾发生过似的。我揣摩不清廖编的心思,他越是这样不哼不叽,我心里越犯毛,寂静太过诡异,猜不透他的背后究竟暗含着怎么样的黎明,是直达光明的通途,还是宛如黑暗的深渊。

  越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我也不敢出击,每天都密切观察他的言行举止,步步为营,不敢妄动。正当我人心浮动,急躁如锅中蚂蚁时,谢天谢地,我接到了宋蕙兰的消息。她在电话里说了一些不着边的话,意思是要我给她加价,钱太少了,那东西不仅值那点钱,而且别人还开了高价购买。想那小妮子的胆子真不小,积累了一次经验,有点实战经验后,开始反过来撂我的桃子来了,她用这点小把戏来对付我,实在是太嫩了。我开口问她想要多少,口气很冲。她说要5000。我说是不是廖编教你的?她怕了,声音抖得像招风的树叶一般,稀稀拉拉地:“这不是我的意思,是他,他说我太便宜你了。”我气炸了,这老混蛋吃我的便宜还和*串通一气来捣乱。蓦地发作起来,对着话筒连声怒吼:“有你这样做买卖的吗?!我告诉你,别让我不爽,改天我就去你的学校采访,专问你的事情!”

  宋蕙兰惊呆了:“啊?别……别给他们知道,我爸爸非杀了我不可。”她哇地哭起来,我自发觉得过火,长出一口气:“行了,下午我去学校找你。”

  下午,我去民院找宋蕙兰,阳光好得无可挑剔。我打她宿舍的电话,说在宿舍门外的草坪上等,她说立刻就出去。五分钟后,看见宋蕙兰小跑过来,一身T恤浅色牛仔马裤,高高扎起的马尾辫在身后一甩一甩,在阳光里青春焕发。快到我跟前时,她的脚步慢了下来,怯怯地,踌躇不前。我摘下太阳镜,直勾勾地盯着她。距离我大概有3米远时,她停住了,从口袋掏出录音笔远远地伸给我,手在颤抖。我走过去拿回录音笔,从皮夹里点2000给她,她当场把钱卷成一小团放进前面的口袋里,把衣服死死地往下拉,生怕被人发现。我想对她说些什么,眼珠转了转,又怕自己动了恻隐之心坏大事。心想反正钱都付了,你情我愿的事儿,谁也不欠谁。

  我若有所思地打量宋蕙兰,心里在揣摩廖编的心思,我想廖编一定也看过不少丫头,别看他老,品味还不俗,要求可不少,也别看他色,对感情可是宁缺毋滥。再如何寂寞,他都不会再吃回头草了,所以才会如此沉默,代表着不在意,无兴趣。我对宋蕙兰说我走了,她点点头,没出声,目送我离开。在十字路口处,我偷偷回头,看见她还在那里,小小的,身影寂寥。

盗名取利
马小爱打电话给我问在不在电脑前,她说小说有几处剧情要修改,把小说的电子稿给我直接修,语气十分不情愿,还有憎恨的意味。我说:“你就别发了,那稿子我不愿为你改。”她提着嗓子嚷:“你什么意思啊?给你5万还不肯?!”我嗤地笑了一声:“只要是你马小爱亲笔佳作,哪怕是免费,我宋微澜都会义不容辞。”说完挂机。

  晚上回家上网,看见马小爱在QQ上的留言,大骂我宋微澜迂腐无用,难怪混到现在还是无名小辈,挣不到钱返来坑骗朋友,把我诋毁得怒火冲天,恨不得把她拉出来五马分尸。我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打字,反驳她:“你太无耻了,竟偷别人的衣裳来做嫁衣!你有本事就自己写,真正混个畅销小说家来给我看看!”

  马小爱跳出来与我辩争:“我没那么多时间去转型,也没那时间等,这是个速食年代,什么都讲效益,谁不是吃快餐,赚快钱,时间与金钱等值。看那些大作家,有了名望之后,还有谁在呕心沥血地码字?都是低价买写手的血汗,用自己的名气去卖钱。”

  我说:“你别把未来想得太容易,当作家可禁不起你的急功近利,先把写作的基本功给练好再说。”我不断地给她泼冷水,杀杀她的锐气,望她别狂妄自大,要正确地面对事实。

  她说:“微澜你太落伍了,瞧你过去的混法,进什么狗屁作家协会,整天去和那些没牙的老东西瞎混,净写那些土里土气的纯文学,还要去挤那些快老死的双月刊杂志。闹到现在还是怀才不遇,默默无闻。现在的名人效应,不见得好书就会火,这个广告时代,任何东西都是靠推广包装,需要吹嘘去抬价,他们喜欢受骗,我们认真地欺骗,骗好了是自己的本事。一夜暴富、瞬间成名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前几年那些比我们还小的80后孩子就一个个前赴后继的出书,跃然成了作家,你以为他们写得有多好?是时代太需要所谓的文艺小天才去给攥写希望。”

  我说:“你做好自己,别老拿人比人,免得犯红眼病!你就认为张彼那么可靠,会死心塌地地捧你?”我气得恨不得把键盘砸烂。

  她说:“他想娶我,能不下点功夫么?他恨不得把我包装成名,梦想着与我做文艺市场上的神雕侠侣呢,呵呵。说实在,我本就不稀罕什么作家,就是想有钱有名!”

  “那你干别的好了,有钱去做生意比当作家要强一百倍!”我说道。

  突然手机在震动,是马小爱,她气焰嚣张地吼:“他妈的宋微澜你还想不想挣这个钱?!”我被吓呆了,张着嘴不说话,她见料下得不够猛,又给我点辛辣的:“要不是你那天对我哭穷,我会这么费周折么?天下文人一箩筐,我到天涯上随便抓一个写手给个200块就能干活!你以为我稀罕你?要不看你有困难,我才懒得理你!”我被她说得口舌堂结,脸红致耳根,很不好意思地说:“那好吧,你现在就发给我。”马小爱的怒火未消,给我加条件:“你给我改,改到要我满意为止,有半点不称心我就不给钱!”一副仗势欺人的鬼样。我不想再与她斗气,放下架子点头哈腰,比宠物狗还乖。这年头,真是谁有钱,谁就有话语权,钱是爹娘,钱是上帝,所以,我就算是对她有十万仇恨,也得低三下四,不敢冒犯。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抛饵诱鱼(1)
廖编在楼道里和我打招呼,笑吟吟地问我去哪里?我说去民族路采访,他说要去集团总部办事,正好顺路。我说你自己不开车去?他说偶尔坐坐公车也不错。他硬要同行,我没理由拒绝,这老东西还算义气,受贿赂后就没乱改我发的稿子,只挑语病与错字就囫囵过关。我们一边走一边寒暄了一下工作近况,刚出了报社大门,廖编就自己转话题:“小宋,要周末了,搞点活动嘛!”海纳集团的稿子已经顺利刊登了,他的意思是要我庆祝一下。我说成,就今晚吧,地方你来点。他沉吟道:“吃饭不是主要,就想大家聚一聚。哦,对了,别忘了把你的妹妹也带来。”妹妹?我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回过神来,他是指宋蕙兰。我说没问题,心里骂了一句,感觉胃里阵阵发苦。

  廖编亲来拱门,真是对宋蕙兰有意思了。这段时间忙,一直没来得及去研究那晚究竟是怎么样的情况。到了公交站,我突然变得很沉默,心里老在想他们之间的事情。等到公车来的时候,廖编叫我上车,我没反应,他没注意到我的异常,跟随人流上车,到了公车上才发现我还在地面上,推开窗大喊我赶快上车,我摇头说暂时不去了,临时有变故,挥手招了辆的士,交代的士司机绕东葛路去万贸大厦。

  我在的士车上打开录音笔,用耳麦听他们那夜的谈话,听见廖编在*荡漾地唤,是小宋吗?想必当时是黑着灯,他看不见,也喜欢这种夜盲乱扑的感觉。宋蕙兰应道,是我。廖编得逞地嘿嘿笑,听见扑腾一声,像是重物摔倒在床上的感觉,我忍不住“扑哧”一笑,就知道他们的下文。时间大概隔了20多分钟,有廖编的声音了:“啊,你是谁?”对方说:“我,我是宋……是她的妹妹!”廖编质疑:“她有妹妹?没听说过,你多大了?”对方说20。廖编沉吟不语,半晌才说:“你小小年纪,唉……遭罪啊!”我听着真是虚伪至极,色狼还有反*的罪恶感?廖编冷冷地问:“你还是学生吧,都学什么专业啊?”对方说是中文。廖编又问那你作文写得怎么样?对方说我会即兴作诗。廖编连声说好,会写诗的都是才女。突然他大叫:“啊,这床单上的是什么……难道你,你你你,是处——处女!”宋蕙兰大哭起来,抽泣声撕人心肺。我听不下去了,扯下耳麦,大口喘气。

  风月场上,处女永比大熊猫稀少,有生之年能遇到一次,比中彩票还难得。我打电话到宋蕙兰的宿舍问她在不在,接电话的人反问我是谁,我说我姓宋,宁城日报社的。这时听见个声音小声地说,蕙兰,是你的干姐姐!我没想到自己都成了她生活中众所周知的人,她一定是把我当成她贴金的佛爷了。宋蕙兰过来接电话,低沉地喂了一声,我快言快语地说,你到宿舍门外等我,我现在正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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