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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触电（四）
成康听完电话，等到嘟声后，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说什么好，将电话挂了。坐了大约10分钟，成康又拨通秦芳的电话，电话重复一遍：您好，我是梦想集成人力资源部秦芳，欢迎您打来电话，今天我在办公室，我暂时不在座位……
成康一听又不在，等这段话完了，嘀声响过，成康酝酿了5秒钟，断断续续地说："；秦芳，你好，我是成康，我现在没有电脑用，我不知道我找您对不对，如果对就回电话，如果不对也请您回电话告诉我该怎么办。"；成康说完快速挂上电话，如释重负。
没过5分钟，电话响了，秦芳来的电话，成康用力拿着话筒。
"；成康，你找我，对不起，我忘了跟你说了，你到行政部去领一台电脑，行政部就在人力资源部隔壁。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秦芳语气很急，似乎要挂电话。
"；没有，对了，我现在没有办公用品，像笔呀、记录本什么的。"；成康说。
"；都在行政部领。OK，还有什么事吗？"；秦芳说。
"；废纸篓也在行政部领？"；成康问。
"；是的。还有什么事吗？"；秦芳耐心中也有急切，好象还有事要做。
"；没了，没，谢谢啊，谢谢。"；成康说。
"；不用谢。这样，拜拜！"；秦芳说完挂掉电话。
成康感到自己很累，跟做贼似的。他到行政部领了一大摞东西，抱了满满的东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而且领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不错，这是自己用的第一台笔记本电脑，在市场上得花2万多才能买到。
成康下了班后，终于按捺不住，给我打了电话：“为民，晚上有没有时间？”
“没有啊，客户的一个广告没有处理好跟中国文化之间的关系，结果许多人打电话到电视台投诉，我得解决啊。”
成康叹口气说："；万万没有想到，我触电了，快救救我吧。"；
"；别一蹋糊涂的样子，讲清楚，我给你好好分析分析。"；我嚼着口香糖说。
"；电脑女孩让我触电了。"；成康说。
"；怎么回事，说清楚，到底是你触电了，还是你们触电了，还是她使你触电而她完好无损？"；我问道。
"；我触电，她完好无损。"；
二十五、触电（五）
"；我触电，她完好无损。"；
"；你怎么知道她完好无损？"；
"；她对工作*……"；
"；什么？对工作*。"；我惊讶地问成康。
"；错了，错了，是一丝不苟，非常认真严谨，无懈可击，公事公办。"；
"；这很正常嘛。"；
"；我没说她不正常，是我不正常。"；成康说。
"；她叫什么呀？"；我问。
"；不能说。"；成康认真地说，“没有的事情，不怕影响我的声誉怕影响别人的声誉啊”。
"；那她姓什么应该能够告诉我吧？"；我问道。
"；不能说，什么都不能说。"；成康仿佛觉得自己又失言了。
"；那你说说你知道她什么吧？"；
"；什么都不知道。"；成康诚恳地说。
"；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真的遇到过这样的电脑小姐。既然这样，我问你答。你看见她戴戒指没有？"；
"；没注意，戴戒指有什么用？"；
"；你没注意，告诉你也没用，那你明天注意她戴没有戴，戴在哪个指头上，一定要记住。"；我说。
"；这很重要？"；成康问。
"；看样子你真是个情盲，戴在无名指上就表明她结婚了，你不是总会撞上已婚美女吗！"；
"；结婚了又怎么样，我没说我要怎么样，我只是自己触电一把。"；成康死硬嘴说。
"；好样的。既然你认为结婚了也无所谓，那么你喜欢你就去追吧，只要你能够承担一切后果。"；我故意很认真地说。
"；我看没戏。人家一点感觉都没有，完全是公事公办。"；成康叹口气。
"；傻瓜，你以为你是谢霆锋。人家凭什么对你成康公事私办？"；
"；我有自知之明。"；成康说。
"；有自知之明就好，刚工作第一天就触电，第二天是不是要跳楼？我看你连什么情况都没摸清楚就开始触电，工作还干不干了？没准她老公是梦想集成的总经理，你岂不是吃不完兜着走。"；我说道。
"；唉呀，你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我差点就犯错误了。"；成康愕然惊悟。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二十五、触电（六）
第二天成康早早就去了办公室，用心研读了梦想集成的相关资料，然后给秦芳挂了电话，又是电脑在回答："；您好，我是梦想集成人力资源部秦芳，欢迎您打来电话……"；
成康挂掉了电话，有些坐立不安，去倒了一杯水，回到座位上，又给秦芳打一个电话，还是电脑回答，成康就觉得时间非常难耐，他起身到人力资源部去找秦芳。敲门进去，有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子在里面，穿着非常整齐，看气质像一个成功男士，显然是人力资源部的头。男子见成康进来，问成康找哪位，成康说秦芳，男子说她去总部人力资源部办事去了，估计很快会回来。成康就随便在办公室张望了一下，看是否能够看出来哪个座位是秦芳的，但是每个座位都像冲轧机轧出来的水壶，绝对一模一样，墙上没有贴任何招贴画。
成康回到座位上，心里有几分失落，心想如果秦芳真要是从此消失反倒是一件好事。将电脑打开，查看了新浪网的新闻，最好的消息是*可能将手机改为单向收费，但是这样的好消息已经有几年了，手机仍旧是双向收费。
成康收了一下自己的email，一封是肖哲来的，转发的是印尼华人遭强暴的照片，这小子什么都能够弄到，做记者后消息就是灵通。另一封email是教成康如何网上发财，只要给这个网站提供email地址，可能赚到50美元。依次如何如何，将会赚到5万美元，成康按删除键将其删除。发现一个主题为：Interview（面试）的mail（电子邮件），成康感到奇怪，自己到梦想公司也有3个多月了，谁还会面试自己呢？打开一看，原来是秦芳给自己的：
成康，你好：
今天下午2点人力资源部将安排你和销售部经理黄耀面谈，到时候我也在旁边，如果你觉得自己对销售感兴趣，可以多做些准备，把握这次机会。做销售很辛苦，但是回报也很大，你可以考虑。
Best regards。
Julia
二十五、触电（七）
成康将邮件读了三遍，每次希望能够读出言外之意，但是除了公事公办就是公事公办。最多从最后一句话似乎能够看出来，秦芳有些鼓励自己做销售的意思，但是也未必，她可能对任何工作的评价都是如此，安排每个员工和部门经理面试最后都可以加这句话，类似任何公司在请领导参观时打出的横幅："；热烈欢迎领导莅临指导。"；就是一句公式化的商业用语罢了。自己做不做得了销售心里真没底。
成康读了第四遍，总想给秦芳回复一个电子邮件，哪怕是出于礼貌，比如说：谢谢，我收到你的email了。他刚写完马上又删掉，觉得真是一句很无聊和没水平的回复，不如不回。他甚至在email里写过：你的声音真好听！你的名字真好！而且借着冲动的勇气按了发送按钮，但是在邮件开始发送的一刹那他又关掉了电脑，浑身惊出一身冷汗。如此反复，成康度日如年。
这中间，成康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萎靡（为民），销售工作怎么样？
"；当然好，所有外企的总裁都是做销售出生，要想成为打工皇帝，成为CEO，最好有一段辉煌的销售经历。只是为赢销得人憔悴，不是所有人都敢揭这个皇榜。"；
"；我也干过销售。"；成康轻松地说。
"；卖茶叶蛋老太太也是干销售的，那能一样吗？在梦想这样的大公司，做销售一个单子可能是1000万，卖东西成为一个系统工程，你可以试一试。"；
"；没问题，我觉得我有销售潜能。"；成康说。
"；爱拼才能赢，等你的好消息。电脑小姐怎么样了？"；我不忘问一句。
"；今天还没有见着呢。好拜拜。"；成康挂了电话。 。 想看书来
二十六、道是有情却无情，道是有趣却无趣（一）
成康中午在楼下食堂取了盒饭，匆匆吃完，就到外面马路上找一个树荫下抽烟。他回头看了看梦想公司大楼，陷入莫名的沉思。他突然问自己：到底来梦想干什么来了。自己毫无准备，思想上行动上毫无准备，没有准备遇上秦芳，也没有想到在梦想公司干什么，就是想来梦想公司，就来了。
成康深抽一口烟，长长地嘘出去，又长长吸一口烟，直觉告诉自己：下午的面试要好好准备。
非常准时，在1点58分的时候，电话铃响了，秦芳的声音：“成康，我的email你看到了吗？下午安排你和销售总监面试。”
"；我看到了，对不起，没有给你回email。"；成康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公事公办，一丝不苟。
"；没关系，那我们2点准时在第一会议室见面。"；秦芳说。
"；好，我准时来，就这样，我不需带什么东西吧？"；成康说。
"；不用，好，待会儿见。"；秦芳从容地挂了电话。成康觉得自己不会再想别的东西了，面试销售职位，然后开始卖东西，一切尽在掌握。
面试在第一会议室准时开始。经理黄耀和秦芳坐在里面聊天，秦芳在非常快地说着什么，黄耀平视秦芳，微笑着点头。两人各有一个资料夹摆在面前。
成康进去后，俩人都微笑着看成康，秦芳主动邀成康坐。三个人围着一个很小的圆桌坐下，刚才秦芳和黄耀的谈话有些闲聊气氛，等成康一进来，马上工作就开始了。
黄耀是一个35岁左右的大个子，看上去非常成熟，但是也不失活泼。所有职业经理人都这样：年纪轻轻，西装革履总是一丝不苟，头发总是刚剪过的，谈吐有度，彬彬有礼，不抽烟，尊重女性，爱和美女聊天。女孩喜欢这样的新好男人。黄耀正是这样新鲜出炉的成功者，衣食无忧，家庭幸福，受年轻女部下尊敬，尽管他们看上去很暧昧，却从不听说他们越轨。大家都很成熟。
Shit！成康从男人的原始心理讨厌这种伪装。
二十六、道是有情却无情，道是有趣却无趣（二）
黄耀摊开资料夹，看着成康说："；你以前做过销售，对销售有什么看法？"；
"；销售是个苦差事，经常出差，跟人磨，喝酒成性。"；成康慢慢吞吞，想一点说一点。
"；成康，我想听听你的一些销售经历，从你的简历看，你很有潜力。"；秦芳在一旁慢条斯理，不时看着黄耀，好象不是在给自己说话，而是在表现给黄耀看。
"；我的销售经历最早从小学四年级开始，我将自己赢来的玻璃球卖给同学。"；成康笑着说。
"；哈哈。"；黄耀和秦芳都笑起来了，秦芳笑的同时也看看黄耀，为了保持笑的力度的一致性。
成康觉得很失望，反而放得开了："；后来在初中的时候，我从老家最好的中学搞来一批试卷，自己做完了，许多人都来要。我放出话说我成绩好，原因是能够搞到内部参考资料，所以试卷非常紧俏。我当时住校，生活很艰苦，吃饭的钱都花到买学习资料上了，既然大家都看中我手头的资料，我不如以资料养资料，将那套试卷给人抄，规定一晚上抄完，第二天还我，5块钱一抄。"；成康感觉到讲故事的乐趣了，讲得很流畅，尽管确有其事，但是没想到十来年后，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居然跳出来决定自己的命运。
"；有意思，你在中学就有软件版权的概念，微软现在卖软件卖许可证，跟你是一个道理，用一次就花一次的钱。不错，你是个销售天才。"；黄耀乐得往后仰。
“你上班后，有销售的经历吗？”黄耀接着问。
“我卖过洗发香波！”
“什么？你再说一遍。”黄耀有些没有听明白。
“洗、发、香、波！”成康一字一顿。
“哈、哈、哈！”黄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