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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你这个人……”
杨圣勋皱起了眉头。
“为了让儿子重新做人,我们不得不把儿子赶到街头,爸爸妈妈的心都碎了,你怎么不知道呢?”
“这……这么说……”
直到这时,杨道中终于猜出是怎么回事了。
“你是不是恨爸爸?”
“不……没有。”
杨道中再也说不出话来。
过往岁月的伤心记忆,都被父亲这句温柔的话语清除得干干净净了。
他久久地握着手里的五张万元纸币,泪流满面。
* * *
“我把浪荡子改造成人,父亲替儿子还清了所有的赌债。”
纳罗把万元纸币摆放在马东浦的办公桌上,厚厚的一摞。
“算上六个月的滞纳金,共计6亿4750万元。”
“啊啊……哦……这是怎么回事?”
马东浦并没有为收回已经放弃的债务而欣喜若狂,反而对着摆在办公桌上的现金目瞪口呆。
“五六张支票就能解决的问题,你为什么偏偏带着现金回来!”
更加令人震惊的是,6亿多元现金都被纳罗按照号码顺序排列起来,而且纸币上世宗大王的面孔都是朝向同一边。
“你……你小子为什么要这样,你是不是有病?”
他质问纳罗。
“说吧,兔崽子!你是不是对我心存不满?”
“什么?”
“公司里没有数钱的女会计,这点你明明知道,为什么总是拿回这些脏兮兮的现金呢?”
“什么……帮你赚了钱,你还发牢骚?”
“臭小子!要想数完这些脏兮兮的钱,你知道手会脏成什么样子吗?”
纳罗拿着沉重的钱袋进来,一边擦汗,一边不停地喝水。马东浦却冲着纳罗大声喊叫:
“而且还要花费很多时间!”
“那又怎么样?这算什么问题吗?好不容易才收回贷款,你不但没有鼓励我,给我点儿辛苦费,反而……”
“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没有意见!”
“那你为什么总是带现金回来!臭小子,烦死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支票容易被查出来,一旦被税务部门盯上,我们可就进退两难了。”
纳罗露出理直气壮的态度,拿出一支烟,靠着沙发抽了起来。
“你不知道吗?每天5000万元以上的交易都会报告到税务署的终端。你总是不分青红皂白地嚷嚷,以后会吃大亏的。尽管这样,你还是想把自己搞得头破血流吗?”
马东浦不耐烦地瞪着纳罗,纳罗冲他吐了口烟圈。
“哎哟……老人家,今天你格外难缠。”
“我没有。”
马东浦额头的青筋蹦起。他脱掉上衣,坐在纳罗对面。
“像你这种满脑子鬼主意的家伙,不是一次两次,而是每次都收现金,肯定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他像下定决心似的瞪住纳罗。
“今天我非要把这件事弄清楚不可。”
“如果你这么不喜欢数钱,不喜欢自己的手被弄脏,买个‘数钱的机器’不就行了吗?”
“我不相信什么机器!钱必须直接和人‘肌肤’接触才行!”
“这是不是一种奇怪的洁癖?”
“洁……洁癖?”
“或者也可以找个女会计。每天和几十亿现金打交道,不要这么抠门了。”
“女人不能保守秘密!”
马东浦连连摆手。
“所以我喜欢容易数的支票!可是你究竟有什么理由!”
“什么理由?”
“为什么非要收回现金?”
马东浦目不转睛地盯着纳罗的脸,翻着白眼珠。
“你是不是……在耍什么鬼把戏?”
“哎哟,老人家,你今天真的好麻烦啊。”
纳罗不耐烦地从沙发上坐起来,从堆得高高的现金中间拿起一捆,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我的忍耐达到了极限,我……今天就要离开这里了,这是收取杨道中债务的手续费。”
“离……离开这里?”
马东浦的脸上掠过一丝惊慌。
“你以为钱主公司只有你一家吗?”
纳罗一边穿外套,一边发着牢骚。
“老人家!既然说到这里了……每个月我都能帮你赚到本金的50%以上,可是我得到的却是微不足道的?还不如拿去喂狗算了……”
“你……你这个兔崽子,这是怎么了?”
“还有,基本工资只有150万,这算什么?我是昂贵的首尔大学毕业生,不是从孟加拉国来的廉价劳动力。”
“喂……喂,臭小子!谁说你什么了吗?你急什么?”
马东浦抓住纳罗的衣角。
“你小子老是把学历挂在嘴边,想吓唬谁吗?”
无论如何,他必须让纳罗回心转意。
“说实话,臭小子!杀了人,参加过‘劳改’的前科犯,除了我还有哪个不长脑子的家伙会把几亿元交给你,让你去做跟金钱相关的交易?”
“你刚才说我是杀人犯?”
“臭小子,你杀了人,坐过牢,这些不都是事实吗?”
“所以你想让我第二次杀人吗?”
马东浦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没有必要胡说八道,伤害纳罗的感情。
“好了……好了,你收回支票也好……收回现金也好,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随你的便,不要再动不动就要离开了,臭小子。”
他的态度明显变得柔和了。
“还有,臭小子,难道我会只给你150万元基本工资就完了吗?我在考虑以后多分给你一些钱呢。我们和好吧,怎么样?”
金纳罗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嘲笑。
但是,马东浦只想留住给自己赚钱的忠实“狗腿子”,却没有看出金纳罗的表情。
纳罗的笑容中包含了太多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