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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要说的了!”何玉松冷笑一声,他心里知道今天十有*江户川是没希望了,当着董事长的面,再明火执仗地争执下去没什么好处,不如争取个从善如流的形象,“既然投标规则是董事长亲自定下的,究竟是谁中标,还是请许董来裁定吧!”
许文彪看了看大家,终于大众点评:“刚才他们两个说的都有一定道理,说不上谁对谁错。其实只要大家真正理解了我提出的这个投标规则,自然也就不用争了!这事呢,一开始也怪张建国没说清楚,我们这次的评标其实是国际上通行的preferential voting。也就是说,如果有一家获得了绝对多数的5张或以上的第一选票,那当然就是获胜者。如果上述情况没有发生,那就剔除掉获得第一选票最少的那一家,在剩余两方中选出一家获胜,这就是规则的初衷。”
“董事长英明!华业只有两票首先应该淘汰掉,剩下江户川4票,圣埃特3票,所以4:3应该是江户川获胜!”何玉松大喜之下竟没听懂许文彪的意思。
李乡长显然对数字指标一类的事情比何玉松敏感,他问许文彪:“您的意思是先剔除掉华业,然后再在剩下两个候选中重新选一个?”
“董事长,一开始咱们不是说的就一轮投标吗?要是再投一次,您看?”严德海心下大骇,怎么许文彪突然又变了主意?
一时间会场上又窃窃私语起来,这一幕幕诡异的变故让Naya大开眼界,她正在揣测许文彪会怎么乱点鸳鸯谱,身旁一直没有陈述我方观点的Howard突然一跃而起:“严总,我想用不着再投票了。许董的规则很清楚,之所以这么计票,就是为了让华业的支持者在它落选后,他们的第二选择仍然有机会胜出,这样才是公平的。而白板上的票数统计很清楚,刚才您也说了,5个人都将江户川放在了最差选择上。换句话说,那两位选择华业为最佳方案的评委,都把圣埃特排在了江户川之前。那么按照规则,剔除掉华业以后,圣埃特和江户川的票数比就是5:4,我想应该是这样没错!”
听他这么一说,许文彪又拿过原始选票一张张的翻看,这才说:“他说的不错,选票上投给华业的两张都把他们排在了江户川之前。这么说来,圣埃特确实是有5票,而江户川只有4票,应该是圣埃特胜了!”
李乡长见许文彪发了话,也凑近看了看,稍加迟疑便马上调整了基调,盖棺定论起来:“不错,我证明,确实和圣埃特说的一样!这事呢,我想是这样,既然规则是许董亲自制定的,对吧,那就应该严格遵照执行!这才谈得上公平公正公开,要不然你一言我一语地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把严肃的评标弄成什么了?当然了,这次评标的过程是非常激烈的,三家水平接近各有优势。不过最后我们欣喜地看到,第一轮综合分数最高的圣埃特,在第二轮民意内评中也位列榜首。这说明了什么?一方面充分说明了许董事长制定的评标原则的科学性与合理性,另一方面也说明了我们这些参与评标的同志们,都能够以大局为重,不计较个人私利,完全是从集团整体一盘棋的角度出发考虑问题,做出了公正的选择!就这一点来说,我为大家感到骄傲!当然了,同时这也说明了,圣埃特的产品经受住了两轮评比的考验,是当之无愧的中标厂家,在此,我向他们表示祝贺!”
说着李乡长带头鼓起了掌,大家跟着无精打采地捧了场。Naya却笑着悄声对Howard说:“看来那几张门票还真管用!”
“同志们,这次评标会从整体上说,应该是非常成功的!”李乡长体现了麦霸本色,说起来就搂不住了,“但是接下来的任务还是非常艰巨的!我们千万不能有半点松懈马虎!我希望,圣埃特公司能够认真严格地履行投标书里承诺的内容,决不能有偷工减料的事情发生!要知道,责任重于泰山,我也希望咱们睿诚集团能够严把质量关,把睿诚别院这个项目,真正打造成为……”
李乡长的乱石惊空卷起千堆雪的激情演讲却没能引起大家的内心共鸣,每个人各怀心思地若有所思。严德海和何玉松难得的不谋而合:怎么会这样,董事长钦点圣埃特是巧合吗?还是早就蓄谋已久的事情?这一步棋自己难道走错了吗?下一步又该怎么走呢?石坚丢了项目自然开心不起来,但是隐隐地他又有一丝恶作剧的*,因为素来算无遗策的梁家树这次居然也智者千虑终于一失,他在勾勒着梁部长听到这番汇报时候的表情,是惊、是悔还是怒?无论怎样,石坚都觉得一定非常有趣。而王小苏根本就没从大喜大悲中解脱出来,他曾经距离又娶媳妇又过年的美好幸福如此之近,但瞬间又输的一无所有,他的脑子一片发如雪,起码还要一阵子的行尸走肉才有可能恢复神志。至于Naya,因为这么刺激的胜利兴奋得面如桃花!她吃吃地笑着,这这这,简直太风云诡谲雾里看花抽丝剥茧火中取栗螳螂捕蝉犀牛望月鹬蚌相争黑虎掏裆了吧!
半天她才慨叹一句:“真没想到啊,最后赢的是我们!”
“我早跟你说过。”Howard若无其事地掸了掸衣衫,“我的运气一向好得很!” 。。
64人心叵测
64人心叵测
笑颜回茶社据说已经有百余年的历史了,经历过大浪淘沙的洗礼,这里泡的茶有一种味道叫做禅。所以每当石坚把事情办成四大皆空以后,梁家树都要带他来这里请小师傅提壶给他灌顶。
其实谁都难免会有窘迫脸红的时候,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不自以为是——而偏偏造化弄人,当你自以为万无一失的时候,往往你就莫名其妙地失了。失就失了吧,又不幸被别人偷乐着发现了,这个时候,无论是谁,羞耻之心都会偷偷作祟。
但梁家树似乎是个例外,他丝毫没有脸红心跳呼吸在加速,脸上反而罩上了一层黑色。他就这么冷冷地看着石坚,反而让人不寒而栗。
“部长,这事我觉得太奇怪了!”石坚怕担责任急着推卸,“首先第一轮就有问题!价格上圣埃特肯定动手脚了!咱们能拉来麦利克灵,他们当然也能做小银的工作!当然这还算是比较明面的,我怀疑技术标上他们也不干净!就算他们再怎么会编,技术分也不可能和我们如此接近!还有华业也是,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
“不错,当时评标的时候我就大吃一惊!”作陪的梁乐夫立刻响应,“评过这么多标了这我还看不出来?虽然都改头换面了,但三家几乎都是从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我怀疑那两家都照着咱们的标书改过!”
“梁总工说的对,这里面最可疑的是标书汇集到许文彪手里后没有立刻评标,拖了两天才评!名义上他是亲自封存了,实际上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谁知道?”
梁家树端起茶案上的“雨后小青衣”啜了一口,然后问道:“张建国怎么说?”
“他当然发誓说在睿诚绝对没人动过手脚了!”石坚一惊,“您是说他反水了?”
“人心叵测!”梁家树没有更多地怀疑什么,继续问道,“那9张票有没有可能从睿诚里面拿出来,我想知道究竟谁投给了谁!”
“肯定不可能了!”梁乐夫插话道,“投完票许董事长就销毁了!不过就算他留着给咱们也没用,当时投票用的都是同一的笔墨,选票上也不用写字,只是打‘√’,怎么核对笔迹啊!不过家树啊,天地良心我投的可是你们江户川啊!”
梁家树挤出一丝微笑算是感谢,接着又问石坚:“你觉得谁投给了圣埃特?”
“部长,这明摆着啊!投给咱们的是梁工还有何总和张建国,支持华业的是严德海。当时您没在现场,差一点严德海就把华业弄翻盘了!他可一点没像您说的,有支持咱们的意思啊!”石坚的话里透着幸灾乐祸。
“照你说的就是别院建设的总裁和常务副总一致支持圣埃特了?”梁家树脸色一变,“那你还跟我叫唤什么输得冤!”
“不是,部长,这肯定是偶然!这些事许文彪根本都不管,他肯定是看第一轮圣埃特分最高才投给他们的!最 可气的是那乡长,事先暗示了会投给我结果临时变了卦!”石坚赶紧解释。
“偶然?到现在你还觉得是偶然?许文彪不管事?不管事他能设计出这么一套进可攻退可守的评标方法吗!我看你真是项目越做越糊涂了!”梁家树当着外人丝毫不给石坚面子,“许文彪是最高决策人,从头到尾你告诉我你跟他接触了多少?何玉松老拿他去了香港忽悠你,那是他怕我们拿下了许文彪就把他一脚踢开了!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这个项目要赢的是我们,不是他何玉松!你告诉我,听了之后你都做了些什么!”
石坚被训得抬不起头,只得承认错误:“部长您说的对,这个事情是我大意了,后面的主机项目我一定做好许文彪的工作!”
“做好?怎么做?你从哪里下手?”梁家树生平最恨手下的虚与委蛇,“现在你知道他和圣埃特之间有什么具体关联吗?人家不在小镇待着你上哪做工作去!到最后你一句部长我疏忽了,项目该丢还得丢!行了,这个事情你别插手了,下午你去一趟小镇,安抚一下何玉松和张建国,特别是张建国,上次跟林老板弄得不愉快,心里的疙瘩你去给他彻底解开了!末端丢就丢了,主机还在后面……”
“部长,其实我们这次不是输在许文彪身上啊,是输在了严德海这里!要是他根据您的判断投了我们,我们直接就5票获胜了啊!哪还有后面……”石坚有些不服地打断了梁家树的话。
“我话没说完你不要打断!”梁家树的脸拉得更长,“石坚,你回去好好想一想,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脑子到现在还这么短路,这么下去你没救了!”
石坚刚刚涌起的反抗意识又消失了,只得卑微地点了点头。
“从何玉松那里出来你再去找一趟严德海!”
“找他?”
“我不管他是真糊涂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把我的意思跟他说明白。于公于私,站到我们这边对他最有利!你别觉得他跟我们势不两立,我再说一遍,和他你死我活的是何玉松,不是江户川!”
“就是,家树说什么你就听着,然后照着办就完了!”听了半天的梁乐夫看着石坚一个七尺男儿这么让人训斥也觉得实在尴尬,“家树啊,另外一个事,你看……”
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梁家树微微一笑:“梁工你放心,答应过你的事情不会变,等到别院主机中标以后,自然不会让你失望!”
梁乐夫嘿嘿一笑:“见外了不是,自己人说这个不就远了嘛!我说的不是这个,关键这回末端上了你们的图没做下来,我回去也不好交代啊!眼瞧着主机上图也快了,老刘那边肯定会给我压力,接触过几次你也明白,他是想用圣埃特的!”
“这你不用担心!”梁家树从包里拿出一本资料,“这是长井课长那边编的,涵盖了江户川所有水源热泵机组的各种应用形式。我关照过他,按照睿诚别院的模式特地设计了一个参考图,相信对你会有帮助。”
“家树啊,真有你的!你知道我们也没怎么设计过水源热泵,真要赶鸭子上架,还确实费劲!这回行了,照你这个来大家都省事,老刘当然也说不出什么!”梁乐夫不用费事还能白拿好处,这让谁摊上了都得乐半天。
然而梁家树却没有丝毫的*,末端项目的离奇丢标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叵测的人心果然像石坚分析的那么简单吗?那9张选票究竟谁投给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