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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不喜欢他了,你不要每次拿他来说事!”
她咻然折身,凤眼火焰高涨,“能给我些单独的空间吗?能让我喘口气吗?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逼我?我已经很努力的想要开始新的生活,为什么冥冥中总是与过去有剪不断的牵扯?”
如果帝婉君嫁去良国,她甚至有想过放弃为她的治疗,那就意味着,她要亲手毁掉一个女人的幸福,她会将她燃起希望的火苗彻底浇灭!
她不知道个人与责任她究竟该怎么选,爸爸从小的教育她一直都记得,她只是不想让自己活得那么累,仅此而已。
楼诺煌没想过会激怒她,眼见初晴坐在旁侧石凳,将整张脸埋入腿间,他微蹙的敛眉有些自责。
他只是觉得不公平,凭什么慕容允澈在伤害她过后,就可以大肆铺张的宣布与别的女人成亲风流,而她连再爱的勇气都没有。
他两指按住眉宇轻柔,眼锋沉淀为冷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跟前,楼诺煌蹲身,伏在她当前,声音软下。
“晴儿,本王只是想告诉你,你也有选择幸福的权利,本王一直都在等着你为本王敞开心扉。”
初晴不做声,就着那个姿势纹丝不动,楼诺煌知道她心里苦,即便再强悍之人,听到曾经深爱的男人要娶别的女人,不管出于爱也好,恨也罢,心里也堵。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不是么?”他斜唇苦笑“你跟本王先处处,若还是对本王没感觉。”
他沉下眼锋流曳的墨色,“本王发誓,从此后不见缠着你,彻底退出!”
初晴猛然抬眼,四目相触,双双眼锋皆是腥红。
“楼诺煌,你别这样。”
“难道一次也不行吗?本王真的……就那么令你无法接受么?”
她见不得他受伤的表情,初晴搭下长睫,目光转瞬坠入地面,直到冰凉的玉手裹入一双温热的大手,才嗅见她暗哑的声音。
“你真的,不会伤害我么?”
楼诺煌凤眼划过炯亮,方才黯墨挥尽,大掌嵌紧她十指。
“这意思是,答应本王了么?”
初晴这才睇眼过来,剪瞳的晦暗不明被他一览无余,她抿紧朱唇“试试吧。”
“本王绝不会伤害你!”
他猛将她揽入怀里扣紧,两张侧脸相触,楼诺煌挽起薄唇一袭暖色,腥红的眼角有温热稍纵即逝。
这次,她没有推开他,他往后可以名副其实的搂她。
他会让她爱上自己的,只要她愿意朝他跨过一步,剩余的步子他会不断朝她迈进。
初晴靠在他肩头,眼锋底处掬不见半寸笑颜,黯墨与冷然充斥面具下那张俏脸,或许,他才是她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吧。
楼诺煌说得对,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依着的大树忽然飘下不少嫩绿的树叶,它们纷纷从初晴眼角划过,在她黑眸深处坠落……
十指相扣,两人并肩相携,楼诺煌还是照常把她送到小院门口便停。
他侧过身,在她额头淬个吻“本王看着你进去。”
初晴扯唇轻笑下,这才折身小步离开,他紧睇她单薄的双肩,好一会,绝俊的脸上才见笑靥,有一缕轻风挽在唇角,天气也随之甚好。
她回到屋内,径直走到铜镜前落座,纤手取下脸上面具放到跟前,绝色的容颜不失粉黛而颜如朝霞映月,她青葱五指划过生冷的脸颊,耳旁荡时闪过楼诺煌先前之言。
‘能不回回绷着个脸么?’
她沉下脸,算算这一年来,自己笑的时候加起来五根指头都能数清。
真的是她把自己封闭的太久么?
她睇住铜镜前袅袅之姿,唇处逐渐挽起一袭僵硬的笑,极浅,且不达眼底。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张脸已经不再适合笑了?
浴火飞鹰从旁过来,拿硕大的身子撞她,初晴转眼,方才的笑意尽散。
“怎么了?”
它似有些闷闷不乐,扑扇翅膀将头往她怀里靠。
其实最近,她对小鹰的关怀很少,太过忽略它了。
初晴重拾起面具束紧,轻拍它俯下的脑袋“我陪你出去坐坐?”
浴火飞鹰点头,明黄的鹰眸霎时揽过愉悦,它对她的依赖已愈发深了。
……
------题外话------
同痔们,支持老千与支持老楼的,乃们是在虐我!
艾玛,后面剧情除了我,谁又知道呢?
得瑟着,走……
☆、024。一年后,再度相遇
南蜀皇宫已经开始在着手帝婉君的嫁妆,楼素晚闻讯赶来,帝锋凌正坐于御书房批阅奏折。
楼素晚俯身坐在靠窗处,与他距离不远。
“上次是哀家误会你了。”
她睇去愧色,帝锋凌俊脸如常,也不多抬眼过来,楼素晚依着椅肘,软下脸。
“哀家误以为你打算将婉君许给慕容天。”早知如此,她又何须故意偷走帝婉君的药?若是帝婉君不服药,身上恶臭过不久又会脱出,这样帝锋凌也不能将她嫁去良国。
她这,不也是为婉君好么?
帝锋凌一记冷笑,酌情倒下奏折,眉峰处幽深且探不到底。
“胳膊肘何时学会往外拐了?”
“凌儿……”楼素晚眼见他黑眸寒意逼人,沉下凤眼晦色,方才改口“皇上,晋安王毕竟是哀家一手带大,你已经夺去他皇位,哀家也费尽心思封住他内力,你何须咄咄逼人?”
帝锋凌噙起冷笑,“你这是在提醒朕,朕才是那个庶出大皇子?”
楼素晚抿紧朱唇,掬着那张与帝炜极其相似的脸,她长叹息“你明知母亲不是这个意思。”
当年她将还在襁褓中的楼诺煌与帝锋凌调包,原也是想报复周盈盈,让楼诺煌随她姓,也是想那个狐狸精的孩子一辈子不能姓帝,但再狠之人终归有情,起先她对楼诺煌是恨,可随着他一天天长大,她渐渐发觉这孩子特别孝顺,加之帝炜可能也顾念她当年的战绩,才将毕生所学传授给她的‘儿子’楼诺煌,她也开始适应母亲这个角色。
总归没有血缘,不如亲生,当真正抉择皇位时,她还是向着自己亲生儿子。帝炜有心要将皇位传给周盈盈之子‘帝锋凌’,岂料楼诺煌野心日渐勃勃,到头来,她逼于无奈,为保帝锋凌顺利登基,宁可毁掉自己功力,也要将楼诺煌绝世武功封印大半!
如今,当年那场精心策划的阴谋只她与帝锋凌母子二人知晓,楼诺煌至今也不晓得帝婉君才是他亲妹妹,若是知道,他怕是死也不会下毒害她吧?
说到底,不过造物弄人罢了。
可如今,她两个儿子都不认她,她也算得到报应了,不是么?
“你目前在盘算什么,哀家不知道,但哀家希望你往后不管做什么,还能顾念顾念旧情。”
毕竟,论武功,楼诺煌如今再也不是他的对手,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绝顶天下的晋安王了。
帝锋凌不语,重拾奏折,眼锋底那道深不可测的流华随之遗尽。
楼素晚回回来也不被他待见,她也知趣,坐坐便走,只有如此,才不会让儿子更加讨厌她。
“那哀家先回去了,你先忙。”她倾身,脸上不免有些惆怅。
直到那抹孤寂的背影闪出御书房,帝锋凌才逐渐抬眼,黑曜的眸子幽暗如夜,仿若一张无形的大网愈发让人难以看透。
他随手取出画筒那副美人图摊开来,初晴绝美的身影如映日之莲,在帝锋凌深邃的潭底收紧。
历经个把月收拾整理,帝婉君带上嫁妆远赴良国和亲,初晴自然得陪在跟前,楼诺煌也随之一并前往,这次帝锋凌留在南蜀国料理国事。
送行之初,楼素晚被公公搀扶而来,她才往楼诺煌跨来几步,他的身子冷冽别开,若不是初晴携住他手腕,他指不定退到哪去。
楼素晚冲初晴点头笑笑,忙让公公将准备好的衣物递过来。
“这是哀家为你缝制的几件衣裳,这一路途遥远,哀家也不知何时才能与你再度相见,你好生照顾自己。”
楼诺煌睇来冷色,单肘一把拂开她,楼素晚手头的衣服直挥入地面。
初晴眉眼不见异常,她知道有些事自己不便插手,解铃还须系铃人。
楼诺煌孤傲的瞪过楼素晚热泪盈盈的脸,与初晴相携上到马车,直至帘幕放下之际,他也未正眼瞧过楼素晚一眼。
她直睇住启程的马车,热泪烫在手背上,若是让他知道真相,他们更加无相聚之日。
帝婉君在前头车上,后车只楼诺煌与初晴二人。
一上到车,他往她侧来身子,头枕上她双腿,两指轻按眉宇,俊脸这才见着倦容。
初晴睇住他歇息的模样,“昨晚没睡好么?”
他轻‘嗯’声,微挪身选个更舒适的姿势,凤眼从半寐里撑开,有些惺忪。
他虽为大皇子,却从小背负庶出身份,嫡庶之分最能体现一个人的权利地位,不免受人歧视,比起别人,他付出双倍努力才在南蜀国有一袭之地,晋安王威名远比太子爷威望高,他所做这些,也是希望自己的母亲能过得好些,殊不知,最后那致命一击也是她给的。
直到现在,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错在哪里。
他起身,从旁侧搂紧初晴瘦弱之姿,两人身体的滚烫仅隔一层衣料,拥着她,他漂浮不定的心才觉着踏实。
他知道她现在不爱他,不过没关系,总有一天,她会喜欢他的。
马车高处,万里无云,蔚蓝的天空总能掬见不少飞禽,阳光如烟如尘,从车窗播撒进来,微微伴着花草的芳香……
她叫离落,医术绝顶天下,银白面具配在两颊,只有这样,才可以看不到过去,看不到那张随着时间推移不会笑的容颜。
帝婉君告诉千冷寒,离落总是戴着一张银白面具,所以他便在脑子里记下这个身影,往后再遇时,他要第一个认出她!
时隔一年,不长不短,却改变的太多太多……
辗转两月有余,帝婉君马车驶入晋州城,停在寒王府大门当前,楼诺煌扣紧初晴冰凉五指,借此,传给她些许勇气。
慕容允澈将帝婉君迎下马车,初晴与楼诺煌随之也跟着下来。
她一眼睇见不远处的慕容允澈,他掬眼过来,初晴还来不及躲开眼,慕容允澈只含笑点头算作礼貌,瞳孔深处的陌生在她眼里尤为清晰,尔后他的注意力全停在帝婉君身上。
这一年,恍如隔世,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们还有再见的那天,初晴沉下脸,楼诺煌发现她冰冷的手心满是汗。
“本王已为公主备好上房。”慕容允澈笑容温柔,曾几何时,这样的笑只属于她初晴一个人。
帝婉君含羞点头,随着慕容允澈步伐踏入寒王府,初晴渐抬凤眼,额角上方那烫金大字掩映生辉。寒王府,这个给她梦却又硬生生将其撕裂的地方!
“别怕,还有本王在!”身旁的男人大手处淬来温暖,初晴折眼,睇进他眼锋深处,心里总归能稍稍好些。
她沉下晦眼,“没什么,都过去了。”
“走吧。”楼诺煌拉她进门,初晴凤眼缤纷复杂却又很快沉淀为淡漠。
楼诺煌此次是以南蜀国晋安王身份前来,自然与当初的楼相截然不同,良国还需以礼相待。
慕容允澈在寒王府各自为他们准备几间上房,离婚期还有些时日,闲暇时,帝婉君与慕容允澈喜欢四处逛逛,楼诺煌也是三天两头往初晴这杵着,美其名曰:培养感情。
初晴刚从外头进屋,就见楼诺煌慵懒枕在她床上,她敛眉,大步过去拿枕头挥他,楼诺煌躲得快,直接跳下来。
“想谋杀亲夫么?”
“谁让你睡我床上的?”
楼诺煌斜唇坏笑,起过身来从后拥住她,“咱们以后迟早是要睡一屋的,本王这不是先操练操练么?”
初晴忙拿眼瞪他,“早先刚认识时,我就该发现你真面目。”
“现在知道也不晚。”他下颚枕到她肩上,两只大手在她身上捣鼓着乱摸一气,被初晴狠掐手腕,疼的他俊脸拧成‘川’型。
“咱不能一直这么素下去吧?”
说着说着,某只手就想往她衣服深处探,初晴眼锋一凝,胳膊肘直抵他壮硕的胸膛,楼诺煌吃痛,快速抽回手,一并从她身上退开。
“别忘了,我们目前只是处处,若是我依然不爱你,你就不再打扰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楼诺煌一脸无奈“本王说的话你也信?”
“你的意思是,你的所有话都是假的?”初晴挑起眉峰,这自然也包括楼诺煌说不会伤害她之事。
楼诺煌头疼,两指直按眉宇,他现在算是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他坐到一旁,随手倒杯茶轻允,模样这才恢复正经。
初晴依着柜沿,抱住双臂“有事?”
他将茶盏放到跟前,掬起眼锋那道黑曜,初晴见他双眸炯亮,挺直枕在柜旁的锥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