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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梅,拿红色那瓶药来!”
“啊?”小梅露出惊悸,旁侧之人皆是脸色煞白“晴姑娘,这……”
绿束似有所察觉“你个死不要脸的狐狸精,你、你想对我做什么?”
“放心,死不了!”初晴扬眉,逸出冷哼。
小梅递来药瓶,初晴吩咐四名奴才压住不让她乱动,绿束脸蛋憋成通红,忙扬声大喊。
“死轻风,你还不来救我,这个狐狸精要把我害了。狐狸精,你最好能让我一命呜呼,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她不停挣扎,初晴在帕子处杵上药膏,叩入她伤处。
“啊——”
绿束仰头猛喝,伤患处涌来剧痛,她一时承受不住,晕厥过去。
小梅捂住双眼,缩紧脖子迈往初晴这边“晴姑娘,红瓶里的药虽比白瓶的药好得快,可痛却要强上十倍呀。”
瞧把这白毛女给疼的,满脸全是汗。
初晴敛过眼,声色冷冽“把她送到客房休息,醒后唤我。”
若她没猜错,这个女子,是冲着她来的!
……
☆、031。想她死
绿束醒后在客房大吵大闹,侍女只得唤来初晴,她才进门,绿束执起床头柜一盏茶往她砸来。
初晴侧开身,茶杯与地面擦出碎响。
绿束左脚裹有纱布,她坐在床上没有下来,身旁能扔的东西都往下扔,被子枕头砸得四处狼藉。
在初晴眼里,她也不过是个任性的主。
她两步过去,绿束挪眼瞪她“你又想使什么坏主意?”
初晴面色沉冷,坐上床沿,绿束愤恨往里退开,不愿贴她太近。初晴垂首,随意整理自己襟口,目光坠到身上,淡然的口气却是对她讲的。
“说吧,谁派你来的?”
绿束没给她好脸色“什么谁派我来的?”
她这才掬眼看她,绿束脸颊气得涨红,初晴深邃的凤眼满是凌厉“不说?”
她倾起身,从柜台处握把剪子,吓得绿束撑身往床脚靠“你这坏女人要干什么?”
窗口有一缕阳光探入,剪子在光茫下璀璨,初晴面不改色,绿束的小脸由白便青。
“不说也可以。”她曲来冷笑,剪子在那淬毒的笑里泛出幽冷“留下一根手指吧。”
云淡风轻的话语可将绿束吓得不轻,她瞪大如铃的凤眼,直睇住初晴手头那把剪刀“你、你想干什么?”
她早就说过这个女人不安好心,也不知道主子着了什么魔,这样狼心狗肺的女人连若芸姐姐一根手指头都及不上,太心狠手辣了!
初晴勾起左唇邪魅,剪子直逼绿束的脸,她惊得动弹不得,脸部肌肤被剪子按压下去,那股冰冷愈发清晰。
“我可没太多耐心,你可懂?”
绿束心跳几乎快漏掉半拍,她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就算加上轻风二人联手,可远远及不过初晴的功力,这个女人,除了长着一副上等人皮面具,整个一蛇蝎心肠,她今日算是领教到了!
“说!”
随她一声喝,绿束身子一震,抿唇露出委屈,差点没被她吓哭。
“我说就是了嘛,你干嘛那么凶?”她眼中竟真有温热,掬住初晴时凤眼闪烁不定“我替我主子打抱不平,你就是个狐狸精!”
她声色哽咽,说着说着愈发委屈,手背拂开眼泪“你跟别的男人逍遥快活了,干嘛非拉上我主子一块受罪?”
初晴敛过眼,方才绿束开口那句她确实不懂,可后话她是越听越明白。
“你主子是千冷寒?”
主动提及这个名字,她眼锋闪过晦色,语气却听不出任何异常。
绿束瞪她眼,推出双手将她挥离身侧“知道还装什么装?假惺惺的!”
初晴挪站稳自己,掬住绿束殷红凤眼“他让你来的?”
“你还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绿束含泪冷笑,深吸住鼻翼,平缓心情后复又开口“我是偷偷来的,主子不知道,你以为主子会找你?我可告诉你,我主子身边现在已经有佳人作伴,若芸姐姐貌若天仙,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武功也与你相互伯仲,你连她跟汗毛都比不上。”
初晴抱胸,依住身后柜台,狭眸微眯“所以呢?”
“所以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绿束直喝出来,复又想想不对,忙改口“所以我想告诉你,喜欢我主子的女人排长队呢,别在那儿傲,也别以为自己有多与众不同,没有你,我主子能遇上更好的,懂不?”
初晴点点头,唇齿逸出冷笑“话都说完了?”
绿束有些惘然,良久才木讷点头“说完了。”
初晴折身张开双臂拉开大门,旋身盯住绿束目不转睛的眼“希望你还能记着回去的路,不送!”
“你——”
绿束被她气得脸红脖子粗,带着那只受伤的左腿下床穿鞋,一瘸一拐大步过来,食指指住她眉眼“初晴我可告诉你,别以为我打不过你,你就可以目中无人,像你这种女人虚伪造作,那些被你蒙骗的人迟早发现你的真面目!”
“需要我亲自送你一程?”初晴扬眉,唇角处皆是笑,只是这笑越发放人不寒而栗。
“我诅咒你一辈子得不到幸福!泼妇!”
“谢谢。”眼见绿束冲气跨出门槛,初晴合掌将门重重关上,绿束正回头欲怒骂的脸差点撞上冰冷的门。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她握紧双拳仰天咆哮,“太不要脸了,主子这什么眼神?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绿束气冲冲往寒王府大门外走,也不知这死轻风死哪儿去了,见她危难关头也不出面营救,就算知道自己不是那狐狸精的对手,做做样子她心里也舒坦。
寒王府人并未拦住她,出了大门便是一条长街,绿束绕过一条小巷,这是去明月峡的必经之路,她腿脚受伤,走路自是吃力不方便。
上到郊外,她小嘴不住对初晴骂骂咧咧,随手折断根杂草当成初晴撕个粉碎。
“蝎子、毒蛇、猪狗不如、狼心狗肺,她哪点及得上若芸姐姐?死轻风还敢帮着她说话,也不知是不是那个狐狸精下的**术!”
她全神贯注在嘴力上,猛被什么绊住脚,绿束趴在地上吃痛,回身一见才知是个人,她剪瞳一愣,这衣服不是明月峡的么?她倾起身,将趴倒在地之人翻过正脸,这人满脸是血,绿束探过她鼻翼已然没气,很明显是被人重击致死,这个弟子她见过,跟着婆婆已有两三年之久,怎么会死在这里?
能成为明月峡弟子者,皆受观花婆婆照护,若是谁遭遇不测,她必追究到底,看来,又有人准备送往天下会受众弟子锥邢!
绿束叹口气,伸手把女子瞪大的眼合拢,本欲抽身离去,才踏出两脚她便定住。
她似心有所思,睇住尸首的神色凝重,若这个人是初晴杀的,她岂不是要受锥邢?她死了,主子不是彻底断了对她的念想?既然如此,她何不瞒着主子来个将计就计?
明月峡:
有弟子上到观花婆婆寝殿“婆婆,绿束姑娘有要事相告。”
观花婆婆坐在虎皮椅上“让她进来。”
女弟子将绿束引入观花婆婆跟前,绿束面容狼狈,跪在地上朝她俯首“婆婆。”
观花婆婆左右打量她,目光落到她左脚伤处“跟谁打架了?能把自己搞成这样。”
绿束抿紧朱唇,目光下坠至地面,观花婆婆神色幽淡,好一会才闻见绿束的声音。
“婆婆,明月峡有弟子,被初晴杀害。”
观花婆婆凤眼一膛“你说什么?”
“是我亲眼所见,我为帮助师姐逃脱她追杀,方才与初晴交战时受伤逃逸,若不是师姐拼死护住我,恐怕我也命丧她之手。”
绿束绘声绘色,眉宇处不容半点玩笑可言,那一缕银发染上脏乱,看着也像刚从战火里出来。
观花婆婆忍住怒意“她与我明月峡弟子无冤无仇,为何出手伤人?”
绿束道“婆婆有所不知,初晴表面看着心善,实则心狠手辣,也不知师姐怎样让她看不顺眼,仗着自己天命贵女有身武艺便目中无人,当初罔山之战,她血洗天下会,婆婆也是知晓的。”
绿束越往下说,观花婆婆老脸越发盛怒,五指深陷座椅扶手,深艳的红指甲仿若滴血般骇人。借着千冷寒之事,她早对初晴心生不满,但她最后一丝理智尚且还在,如今,听着绿束这样言论,她更是怒火攻心。
“哼!就她那点功夫,还真当自己无人能敌了?”
眼见观花婆婆动怒,绿束下颚抵住胸口,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深勾朱唇,这张脸,突然就变得异常慑人,完全像不得十六七岁该有的面具。
伤害主子之人,她都不会让她好过,那个女人,必须得死!
从观花婆婆那里出来,绿束心里才觉踏实,想着婆婆说的务必将初晴押上天下会处置,为明月峡弟子讨来公道,她就心底大爽!
她走过葱茏的树林,身后猛一双手扳过她身子“你是不是疯了?”
轻风怒红双眼,绿束此时的样子,太过陌生,他完全不相信这种事是她能干得出的。
“你当初不就想这么做么?现在眼下有个大好机会!”
“我这么做的目的与你完全不同!”轻风怒喝,却见绿束端倪他逸出冷笑。
“有什么不同?咱们不都为主子好么?”
“我是想她跟主子重新开始,不是要她死,绿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毒?”
“我狠毒?”她一声冷笑,轻风猛然转身。
“我去告诉主子,他不会让晴姑娘有事的。”
“轻风,婆婆心意已决,主子也改变不了她受刑的事实,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女人受苦,然后在痛不欲生,主子是生是死,你自己选吧!”
轻风背对她驻足,双拳紧握两侧,那道背影在斑驳的树荫里异常孤冷,两抹同样雪白的沐发,如今再不是同一条战线上的战友。
“当我没认识过你。”他微侧首,唇角勾出嘲讽,绿束抿紧朱唇,眼角明明腥红,却不愿屈服。
“好啊,不认识就不认识,反正你们都被那个狐狸精迷得不轻,她是大好人,我永远都是大坏人,轻风,你就是个混蛋!”
吼完,她撞过他身侧跑远,在轻风深邃的眼锋里成点散尽。
绿束,那个连小动物都不忍心伤害的女孩……
☆、032。废章,明天13点修改,抱歉。
见她眼神似是有些埋怨,脚底步伐加快,想尽快将他甩掉。
帝锋凌直好笑,“朕怎么就成瘟疫了?”
初晴不理会,帝锋凌也不是穷追不舍之人,既然她不太愿意别人跟着,他也就很快驻足,呆站会等她不见才转身回去。
新年新气象,外头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宫里自然也不例外。
初晴隔两天会去帝婉君哪儿一趟,复诊完又被她硬拉着教琴,经过几天特训,她琴技大有进步,能把初晴好几首曲子弹好。
浴火飞鹰的个头也在不知不觉中长大,短短半年,竟已超出她一个头之多。
年三十宫里正举行盛会,歌舞升平之际,漫天的天灯承载祝福徐徐往上,不少宫女在池塘放灯船,随处可见人影在灯笼下攒动,好不热闹。
初晴也领着浴火飞鹰出来逛逛,很多人都去大殿看歌舞,她却在一旁乐得清闲。
雪下得不小,不停从天空坠落,覆在地上堆砌厚厚一层,丝毫卷不走人们的热情。
她从御花园摘来些花窜成花环扣浴火飞鹰脖子上,它的羽毛外层被飘雪打湿,鹰眸里再也睇不见稚嫩,总有别样的神情不断流窜。
“小鹰,开心么?”
青葱五指拍拍它脑袋顶,初晴朱红的唇角黏上一片雪,眉眼里提上一股似笑非笑。
浴火飞鹰挺直胸膛,摊开翅膀在地上形成巨大的黑影,初晴罩在翅膀底下显得极小,这半年多,它的确长高不少。
这是它表达情绪的方式。
她随处坐上一块花斑石,目光平落在湖面上,眼见有不断灯船沿水飘来,一支放有双蜡烛的船只似刻意寻她而来,落在跟前不走了。
她俯身便能勾住它,船身上写有字。
‘别以为躲这别人就找不着你。’
她微凉的五指一顿,回头四处望望不见人,误以为是哪个宫人在**,便再度将船从水面推出去,正这时,背后多出一道暗影挡了她所有的光泽。
初晴折回头,楼诺煌背光而立,俊脸阴在暗影里见不清神色。
她揽过脸,“是你?”
楼诺煌走过来与她同挤一块,初晴往外挪开,不挨着他。
他不免好笑,“怎么就不能是本王?”
她将凤眼放入池面,一排排灯船划过,湖底对应有倒影,加之雪花不住往里落,此情此景难能可贵。
初晴的连衣帽也被铺上一层白,“你不是应该在大殿参加盛会么?”
浴火飞鹰杵一旁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