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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晴苦笑,舔去那抹腥味“还生气呢?”
“没气。”
“还说没气,鼻子都气歪了。”
千冷寒斜睨她两眼,不答话,径自走到金丝楠木前坐下,初晴随后跟来,停在他跟旁坐好,殷勤的为他斟了碗热茶,千冷寒看着茶叶在被子里打圈,升起的白色雾气漫过二人之间,蒙上层迷离。
隔着那些白雾,掩去他眼锋不少色泽。
初晴放眼过去,“我只是去给若芸取药,不知道楼诺煌怎么会在那儿。”
她有些委屈,他方才下嘴可没轻过,到现在唇瓣还在隐隐作痛,铁定是气坏了。
经过他刚才那吻,她薄唇也留不住其余男人的温柔。千冷寒敛住眉宇间的阴霾,神色沉淀为冷静。
“若芸的病如何了?”
他话题错开及时,初晴还未能反应,若是换做他之前的脾气,准死咬着这段不放,今日怎就如此开明了?
初晴还在呆愣,一只大手朝她拍来,她这才有些恍然,迎入他湛冷的瞳底。
“她的伤不轻,还需在多多观察。”
他点点头,端来茶盏喝上一口,澄澈的水面上他的俊脸愈发模糊,眼里那稍纵即逝的暗淡隐入她永远也探不到的地方。
他倒底不是她的良人,又何须强求阻止她的幸福?
他笑了笑,搁下茶碗,初晴还直视他不放,千冷寒神态掩藏极好,她没有察觉出任何异常。
“笑什么?”
他扬扬眉,方才那袭自嘲转为浅淡,“没什么。”
初晴撑桌搁他俊脸倾近,俏脸在他瞳底放大,直到变成初晴的一面镜子。
他迎上她狐疑的脸“做什么?”
“瞅瞅你眼里有没有异常。”
他噙起一股无奈,正要别开脸,被初晴强拉着给拽回来“躲什么?”
“你这样子像是要把本王给吃了,本王能不躲么?”
初晴瞪视他,这才退身回坐“少自作多情。”
午后的阳光有别样的暖意,初晴唤小柔给若芸端去汤药,千冷寒吃过午膳说要出去趟,二太太一直在冷王府关着,初清鸿那边再不见动静,初碧也随之一道搬离这里,两家都闹成这样了,若是她还赖着不走,只怕更是火上浇油。
初晴到别院小屋看过二太太两回,她态度依旧硬朗,也没有服软的意思,御史府身份地位毕竟也不低,若是这样长期下去,慕容天插手此事就不太好。
初晴命人打开屋子,二太太倒乐的悠闲,坐在屋里给初清鸿缝制一件衣裳,见初晴进来,也不搭理。
她让人将送来的糕点放到桌前,二太太冷笑“冷王妃可真是好心。”
“你也可以选择不吃。”
她管她身侧一坐,眉眼似笑非笑,“糕点里方才放有老鼠药。”
她这一说,二太太那口气还上来了,冷哼声当着她面儿一口喂入一块桂花糕。
似乎再大之人,都有这些小孩子心性。
初晴掖住襟口,往她递去帕子擦嘴,二太太没接,她伸手过去放到她眼前。
二太太混茶强咽下嘴里的东西,真是差点没把她噎死。
这几日她都没有好生吃饭,侍卫送来的饭菜好多时候都给原封不动退回去,不过几日,整个人看起来就消瘦一圈。
“初晴,开门见山的说吧,你究竟想怎么样?”
二太太也没像先前那般讨好,都闹成这样了,她何须做作?
初晴斜唇笑了下,“不是我要如何,你得问问御史大人想如何。”
“碍着他什么事了?”二太太两眼一瞪,“再怎么说血浓于水,即便我不待见你,他还是当你做女儿,早前你在御史府,若不是老爷护着,我老早把你赶出去,省的浪费口粮。”
她回答的倒也干脆,可今非昔比,当日初晴是个痴傻小姐,今日却是一跃而起,身份地位都显赫的冷王妃。早前初清鸿护着她,那是念于情分,加之初晴并不能影响他前程,可今时,他还敢说对她还有半点父女亲情?
初晴只笑笑,没在多做辩驳,她在屋内呆了小会儿,起身就要走,二太太没拦着,反正在哪儿住着也一样,有本事,她初晴就将她关上一辈子!出去时,方才还五光四射的天就变了,如此氤氲,看着怕是要下雨。
她步过那条林荫隧道,总觉着暗影处似是有双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她瞅,初晴环顾四周,又总见不到人影,莫不是自己心理在作怪?
初晴心头有些欠,顺势加快脚步,冷王府乃她的地盘,谁还敢私闯了不成?
可她越是往前走,身后那股强烈的感觉越是跟的紧,她凤眼凌厉,目光下沉,发现地上有道人影自身后打开,初晴猛然回头。
“谁?!”
她目光犀利的往后搜寻,却没有任何人,方才明明瞧见有人,难不成她眼花?
不可能!定是有人在跟踪她!
照理说以她的功力,不可能辨认不出来人的方向行踪,可她现在眼见徐徐风声在四周荡起,嗅不到半点踪迹,如此,只有一个可能,此人武功深不可测!
初晴站定脚步,朝身后树丛隧道冷哼“既然来了,何须躲躲藏藏?”
回应她的,只不过是袅袅轻风漫漫,树叶浅浅翻飞。她皱眉,心里窜起一潮惊慌。
“若是在下光明磊落,又为何要躲在阴地里不敢见人?”
她身边,何时有过武功如此高强之人?
她又何时得罪过这样的人?
此人到底是谁?
……
------题外话------
那啥的,看了乃们的留言,我还有最后一个大虐点木有虐完,女主功力要到最后才能完全展示,呜呜呜,乃们表拍,结局一定是喜剧,不是悲剧。
☆、050。来的太快
为引那人出来,初晴起先假装不在动作,折身往回走,没几步,后头传来动静,她猛然转身,只见一个黑影急速闪过,初晴眼疾手快,顺势跟追上去。
酉时的天气已开始下起小雨,这几日初晴没有出过冷王府,关于那天被她被楼诺煌亲吻的谣言自是没有过问,毕竟嘴巴长在别人身上。
那个人将她引到长街尽头那片小树林,他停杵在柳岸旁,背对着她,身型近乎完美,初晴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见他一身紫衫,沐发长到臀部,上面已蒙上一片雨糖。
是个年轻的男人!
“你是谁?为什么要跟着我?”
她试探性的问,男人起先没反应,少顷后才转过脸。
那一刻,初晴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男人很俊,菱角精致而细腻,唇瓣似染过映山红,这张脸,犹如上帝刻意的雕琢。他有双与众不同的眼睛,明黄的眼锋参杂太多别人看不透的色泽,不知为何,初晴看着他的眼睛,心里会觉得暖暖的,就好像……
他们一直相识,很亲密的感觉。
“我们认识吗?”为什么看着他,那么的熟悉?
他不说话,只这样瞅着她,似是要望穿她心里去。
初晴往前两步,她对陌生人向来有种戒备,可是对他,没有。
“你……”
她抬手,玉手才刚擦过他手臂,男人疼的拧起眉头,她这才有所反应,发觉他紫衫袖上溢出鲜血,他受伤了。
不是人人都能够去到明月峡,浴火飞鹰想要上去,自然得经受伤痕累累的痛。
她对他似乎一见如故,他对初晴也并不抗拒,坐在跟旁的溪边,她挽起他袖子,从旁找来些药草洗净,在嘴里绞碎后敷到他手臂上,他眉宇竖成川,明黄的眸子有些懊恼。
初晴发现,他浑身是伤,完好的地方几乎没有几处,一一处理完这些伤口,天色也过戌时,雨没下多久就停了,四周逐步暗下来。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开过一句口。
“你不会说话吗?”她斜睨住他,见男人点点头,初晴垂下眼低‘噢’一声。
初晴并不知道,浴火飞鹰同观花婆婆的交换条件就是,她要拿走他最美的声音,且一旦成人,他将永远不能再做回鹰,也不能让初晴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否则,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永世不得投胎做人!
“你家在哪儿?需要我送你么?”
男人摇摇头,初晴想想也是,看他样子也有二十七八,还有身绝顶武功,断不会有什么意外,只是天色不早了,她必须得回去。
“那你记得这几天暂时不要洗澡,记得按时换药,我先走了。”
她想,或许这个人来冷王府是想让她治病吧,初晴旋身,脚下一阵碎草响,相互交错,她发觉声音不对,折回头,原来他默不作声跟在后头。
“怎么了?”
他一瞬不瞬盯着她瞅,灰色下,那双眼睛却是如此清晰,她甚至有种感觉,这双眼睛同已经不见三天的小鹰好像。
他不懂表达,她是他的主人,她去哪儿,他也跟着去哪儿。
“是不是哪儿还疼?”
他摇摇头,上来两步,与她肩并肩,他高出她一截,他突然牵起她的手,冲着她露出温柔的笑。浴火飞鹰有想过,有朝一日,他定会这般执起她的手,当年假山后那个清朗的少年,如今早已茁壮成长,可以有一双臂力去保护她,静静守着她。
初晴稍愕然,他的掌心很宽,一把就能将她握个完全,若是换做旁人,她早一把甩开,可是不知为何,对他,狠不下那个心。
她是他的主人,他们有默契,有心有灵犀,冥冥之中,的确有种莫名的东西在他们之间牵扯。
男人拉着她朝前走,他目光放远,薄唇处噙起满足与愉悦,若是这条路能一直走下去,他愿不惜一切代价去跟观花婆婆换取,这一刻,他觉得之前那些所作所为都是值得的。声音可以不要,灵兽可以不做,但是她的手,不能不牵。
初晴没有挣扎,同他一道回去冷王府,到了门口,他自动松开她,他知道她最爱的是千冷寒,这个世界上,他最不愿看到的就是她伤心,所以,他只要默默守护她便好,看着她幸福,便好。
初晴的玉手被他握得很温柔,在他松开的刹那,她手心陡然一凉,她困惑的看着他,他正冲她笑的很暖,在这阴风阵阵的天,还能无限制供给她温度。
他似乎,对她很了解。
其实浴火飞鹰的家就在冷王府,那是个有她的地方,可是,他如今化作人形,还能这般明目张胆的进去吗?
他不想,因为他的关系,闹得他们夫妻不和。
他站在冷王府,想要目送她进去,显然,初晴也明白他的意思。
“那我先进去了。”
他点点头,初晴复又道“你先回去吧,过会天真黑下来就看不见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男人如此关怀,看着他,总有种好想他留下的冲动,就好像自己心爱的宠物要离开一般,难受。
从她最伤害,最难过,最艰难的那段日子开始,浴火飞鹰就一直守在她身边不离不弃,这样默默过去几年,他们之间其实早有根深蒂固的感情,那种情感,介乎情人与亲人之间。
其实他们,谁都离不开谁,只是谁都没有仔细去发现罢了。
眼见初晴在他明黄的鹰眸成点消失,他沉下晦眼,在冷王府冰冷的大门外屹立好久,都不曾离去。
他该去哪里?
天空,又开始下起绵绵细雨,缠缠漫漫,一望无垠的掉落,凋零。
初晴回去屋子,千冷寒已经让人备好饭菜在桌前等她,见着她没有,只微微一笑,起身为她拉开椅子。
“饿坏了吧?”
初晴摇摇头,“还好。”
他回坐,为她夹了爱吃的菜,至始至终,他有没有过问她一句,若是若芸没来之前,她这么晚回来,千冷寒一定会刨根到底问个究竟,这些日子,他的行为总有些反常,却不知究竟反常在哪里。
她心头总有不好的预感,似乎不久的将来,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
想来,她胃口全无,咻然,脑子传来阵阵剧痛,手头筷子猛地掉地,千冷寒俊脸大失颜色,直奔过来。
“晴晴?”
那一刻,她清晰的听到他嗓子底处漫过来的嘶哑,脑子那阵剧痛稍纵即逝,她这才有力气扶稳他胳膊,唇色去掉一半。
“怎么样了?”
初晴摇摇头,“只是头疼而已,你紧张什么?”
千冷寒黑曜的眼锋掠过漠淡,看来,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且万万想不到,会来的这样快!
他扶她到旁侧椅子上坐好,神色总归有些不对,初晴侧脸过去“冷寒,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千冷寒迎上她,大掌握住她玉手,笑了笑“为什么这么说?”
“我总感觉你这些日子不太对劲。”
他一声嗤笑,“傻瓜,你想太多了。”
他的笑里,似乎总藏有一抹悲凄,初晴紧盯着他,想要从他眼神里看出什么异常,可最后却无功而返,难道真是她想多了?
方才那剧痛只沉淀一会,初晴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