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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
于是他出发去搜寻更多的这种幸运的老太太,他访问老太太的家,他奔
来跑去询问老婆婆,她们的牙齿掉光,耳朵聋得听不见他问什么。他从巴黎
前往卢昂去访问(据报纸传闻)一个据报道年已106 岁的老太太。但是不巧
得很,他访问过的最老的人,个个都想再活100 岁,他找不到一个象那两位
传闻中的老太太。尽管如此,他还是大喊:“有一种死亡本能!”矛盾的事
实从不使他烦恼。
他研究动物的年老,常有人送他白发苍苍的老狗,老态龙钟的老猫。他
发表了一篇郑重的研究论文;论一只衰老的鹦鹉为什么可以活到70 岁。他有
一只老公龟,住在他的花园里,当这个可尊敬的老东西——在86 岁的高龄—
—同两只母龟交配而做了一窝小龟的爸爸时,梅契尼科夫大喜。他深怕爱情
之乐也会消逝,想到他的乌龟就大声说道:“衰老并不是我们所想象的那样
根深蒂固!”
但是返老还童吗?老年的起因是什么?斯堪的纳维亚的一位科学家,对
动脉硬化作过深入的研究——他认为动脉硬化是老年的原因,使动脉硬化有
种种原因,其中包括饮酒、梅毒和某些其它疾病。
“一个人的衰老正如他的动脉,这话确实不错,”梅契尼科夫喃喃自语,
他决心研究那个下流恶疾怎样使动脉硬化的谜。这是在1903 年。他刚得到
5000 法朗奖金,而鲁——他虽与梅契尼科夫截然不同,更确实是个研究家,
却始终忠于这个不羁的梅契尼科夫——鲁获得100,000 法朗的大俄赛利斯奖
金。在做科学工作上,两个人的方法大不相同,但在挥金如土上,两个人却
完全一样。他们共同决定用掉这两笔钱——再加上梅契尼科夫用甜言蜜语从
某些俄国富翁要来的30,000 法朗——研究这个花柳病,想使猩猩染上这种
病,想发现这种在当时是神秘的病毒,预防它,如果可能则治疗它。梅契尼
科夫则要研究梅毒如何使动脉硬化。
他们用这笔钱购买猩猩。在刚果的法国总督,派黑人去丛林中捕捉。巴
斯德研究所的大房间里,不久就叽咕着黑猩猩和猩猩,声音最响的却是吓坏
了的印度圣猴的尖叫声,还有相貌滑稽的小小食蟹猕猴的叫声。
鲁和梅契尼科夫差不多立即有了一个重要的发现。他门的实验是巧妙
的,他们有某种紧张和清晰,说也奇怪,这是梅契尼科夫前所未有的。他们
的实验室,成了新染上梅毒的不幸者常去的地方。他们从之些来人中给一只
猩猩接种——初次实验就获得成功。这只猩猩生了这种病。从此以后,他们
辛苦工作了四年之久,把这种病从一只猩猩传给另一只,寻找偷偷潜入猿体
的纤弱的微生物,但是没有发现,想找出一种方法来削弱病毒——象巴斯德
对未明究竟的狂犬病病菌所做的那样——为的是发现一种预防菌亩。他们的
猴子得了肺炎和肺病惨死。有的逃跑了。梅契尼科夫在不太熟练地把可怕的毒
素惊入猿猴体内时。它们咬他、抓他作回敬——于是梅契尼科夫作了一个奇特
而聪明的实验。他把一点梅毒的毒擦进一只猩猩的耳朵里,24 小时后割下这
只耳朵!这猩猩没有在它身体的其他部分显示这种病的任何征候。。
梅契尼科夫大声说道:“这就说明病菌在它进入身体的那个地点要逗留
好多小时——现在,因为我们确切知道病毒是在哪个地方进入人体的,我们
也许可以在它扩散之前加以消灭——因为我们又知道是什么时刻进去的!”
于是梅契尼科夫,加上鲁的小心而且坚决主张做好核实的实验——于是
梅契尼科夫在关于我们为什么免疫这一问题高谈阔论一大套之后,终于完成
了所有狩猎微生物实验中最切合实际的实验之一。他安下心来,发明有名的
甘汞油膏——现在使全世界陆海军人免染梅毒的油膏。他用取自一个病人的
新鲜梅毒给两只猩猩接种,然后,在一小时后,他拿发灰色的油膏擦到接种
的地方,只擦两只猩猩中的一只。他看看未擦油膏的一只,出现这种病的种
种可怕征候,而擦过油膏的一只,什么病症也不见。
接着,他的奇怪的疯狂性,最后一次发作了。他忘记了他的宣誓赌咒,
而诱使一个年轻医生自愿擦上取自一个病人的梅毒。在一个由法国最著名的
医学家组成的委员会面前,这个勇敢的医生被划了六条长口子,眼看着危险
的病毒从此进去。这是一种比自然而然染上疾病更为严重的接种。结果很可
能使他成为被人唾弃的丑类,很可能疯狂而死。。医生等候了一小时,然后
他信心十足,在伤处涂上甘汞油膏,但对同时接种过的一只黑猩猩和一只猴
子却不给涂擦。这是非常成功的,因为这位医生始终没有出现一点丑恶的溃
疡症候,而猿猴呢,一月后生了梅毒——足见是无可怀疑的了。
道学家——你要知道,他们当中有许多医生——对梅契尼科夫的这些实
验大为反对。他们说:“广泛传播这样一种简便完好的预防方法,将使不道
德的人不受惩罚。”但是他回答道:“有人反对防止此病的流行,说是不道
德的。但是既然一切借道德预防的方法,都没有防止梅毒的大为流行而且传
染给无辜者,那么阻止使用我们已有的战胜这种病疫的有效方法,才是不道
德的事情。”
他在设想、摸索、梦想可能引起动脉硬化的其他事物时,突然间发明了
另一种原因——的确没有能说是他发现了它——“自动中毒,来自我们大肠
中的野性的腐败的杆菌——那一定是动脉硬化的一个原因,那就是促使我们
这么快衰老的原因!”他大声说。他设计化学试验——可怕的试验——借以
判明身体是否中了大肠的毒。他说:“只要我们没有大肠,我们就会长寿得
多,在记录中的确有两个人,他们割掉了大肠,却活得好好的。”说也奇怪,
他倒没有劝大家都割去大肠,但他却在想方设法,使大肠里的“野性的杆菌”
感到不舒服。
他的理论是一种怪论,引起人们的讪笑,于是他又招来了麻烦。有人写
信给他,提醒他说,大象有巨大的大肠而能活到100 岁;说人类虽有大肠,
却是地球上最长寿的动物之一。他大发不大高雅的议论,阐明进化为什么容
许动物保留大肠——然后他突然灵机一动,想出了治疗自动中毒的良方妙
法。据说保加利亚有些乡村,那里的居民活到100 多岁。他并不亲自前往弄
个明白——他就是相信所传不虚。这些老人主要吃酸牛奶过日子,故事这么
说。“啊!道理就在这里”,他喃喃自语。他叫实验室里的年轻人研究使牛
奶发酸的微生物——不多时候,徒有虚名的保加利亚杆菌,进入了专卖药的
队伍。
他解释道:“这种细菌通过制造酸牛奶酸,将逐出大肠中野性的毒性杆
菌。”他自己大喝酸牛奶,后来不止一年,他本人眼用保加利亚杆菌培养体。
他写了几本大书,畅论他的新理论,一家严肃的英国刊物,称它们是达尔文
的《物种起源》以后最重要的科学论著。保加利亚杆菌畅销风行,制造厂成
立起来,资本家靠出售这种荒唐可笑的杆菌发财致富。梅契尼科夫让他们用
他的大名作商标,并不拿一分钱。
几乎有20 年之久,他遵照自己的新理论的一词一句生活,一丝不苟。他
既不喝酒,也不吸烟。他不许自己过放纵的生活,经常请名医检查身体。他
的面包要面包店装在分别消毒过的纸袋里送来,以免有野性的毒害人体的细
菌。他经常检查他的种种液体和大便小便。在这些年月里,他喝下不知多少
加仑的酸牛奶,吞下几十亿延年益寿的保加利亚杆菌。。
(贺雄飞余年)
命中注定的学者
——“控制论之父”维纳
维纳是美国最卓越的数学家之一。他主张改进和加强数学与工程、医学
和物理等科学之间的相互作用,社会就会获得深远的利益。由于对20 世纪的
数学作出重大贡献而享有国际盛誉。他曾经是位神童,并且受业于本世纪最
伟大的数学家罗素和希尔伯特,加之他是一个科学共同体的领导者,使他得
以发挥科学共同体的集体智慧,抓住一切通讯和控制系统所共有的特点,站
在更概括的理论高度上,从而创立了控制论这门独立的科学。
一、神童中的神童
诺伯特·维纳于1898 年11 月16 日出生在美国密苏里州。其父是一个俄
国犹太人,18 岁空手跑到美国谋生,曾在种植园中当过劳工,后受聘为哈佛
大学德文教员,再后升为该校教授。维纳自幼天资聪明,是一个神童。从孩
提时代起,他就对周围的世界发生了强烈的兴趣。绝大部分的幼儿在这个时
候还物状不分,他已经对世界的本性抱有极大的好奇心,甚至开始了形而上
学的意思。从4 岁起,他就学会了阅读,从此他发现了一个更加美妙的世界,
五花八门的科学读物一时间涌入他的视野,他在知识的海洋中徜徉,寻求着
美不胜收的珠宝店而流连忘返。到7 岁时,他阅读的范围已经很广博了,从
达尔文的《进化论》,到金斯利的自然史;以夏尔科的催眠术著作,到雅内
以及萨尔派、特里埃派的精神病典籍无所不读,这些收在《洪堡文集》中印
刷不很清晰的文字成了他的精神养料。
对于知识的渴望使小小的维纳整日沉浸在书本之中,高强度的阅读使他
的视力受到严重的损害,成为一个深度近视眼,这一特殊的处境使得他更为
糟糕了。尽管没有影响到他的体格,但是迫使他脱离了玩弄技巧游戏的孩提
生活。这样本来不很灵巧的手脚变得更加笨拙了。
中学毕业后,维纳升入波士顿附近的塔夫茨学院,14 岁毕业时获得学士
学位。后来又在哈佛大学和康奈尔大学完成研究生学业。他曾在哈佛大学学
过生物学,由于那天生的笨拙,他的实验能力特别差,而他的数学思维能力
却极其敏捷,仅仅4 年时间,他就读完硕士和博士的全部课程,并以优异的
成绩获得了哈佛大学数理逻辑博士学位。他的聪明不仅表现在他数学思维
上,他还有着很好的哲学思维。在中学时代,当时,他还不满11 岁,就写过
一篇自认为是幼稚的哲学论文,题目叫做《无知的理论》。甚至在那个时候,
维纳就已经深切地感到,借助象人脑那样不严格的机构,不可能创立一个完
全严密的理论。
维纳是一个举世公认的神童,他的才华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初露锋芒,而
且这种闪光的智慧一直陪伴他走完光辉的人生历程。
。。
二、懂40 种外语的父亲
维纳的父亲身材矮小,但充满活力,感情深沉,思想活跃,反应敏捷,
遇事喜欢表示自己的看法。与其说他是一个受过专门训练的学者,还不如说
是个天生的学者。利奥·维纳集德国人的思想、犹太人的智慧和美国人的精
神与一身。他习惯于压倒周围人,这种意志是受极度强烈的感情所驱使,并
非想驾驭别人的特殊愿望。父亲是在书面德语为母语的情况下长大的,后来
他去柏林。在旧柏林理工学院学了几个月的工程学,当时这所学校还没有从
柏林市中心迁到它在夏洛腾堡后来闻名于世的校址。父亲在那里所受的学术
训练是短暂的、颇费周折的。他后来离开了德国,去执行一项朦胧的计划,
想在中美洲某个地方建立一个博爱的、素食主义者的聚居地。
这个计划从来没有很好地构思过。另一个投奔维纳父亲的年轻人很快就
发现这纯粹是去冒险,所以很快就放弃了这项计划。而维纳的父亲却只身来
到美国,他流落在新奥尔良,全身只有50 美分,根本没有到达中美洲。有几
年他在西部和南部过着马克·吐温小说中的哈克贝莱式的生活。最后他发现
可以通过一条迂回的道路重返他最适宜的生涯:从事语言学的工作。他先后
在堪萨斯城中学和密苏里大学教了一段时间的书,接着他进哈佛大学,于是
开始为《苏格兰民谣》撰写文章,并得到了主编的荐举。这使他获得哈佛大
学讲师的职位,在许多年后,终于当上了斯拉夫语言文学教授。
维纳的父亲是一个热忱的学者,兴趣广泛,远远超出斯拉夫语的范围。
他自认为是一个德国式的大学者,这使他产生了一种矛盾心理。在家里听别
人说外语成了维纳生活中常有的事,他父亲大约能说40 种语言,他那么精通
语言;而由于他作为一个教师坚决要求准确和流利,结果令人有点奇怪,他
几乎完全禁止维纳母亲和孩子们说第二种语言。维纳一直在这样一个人的熏
陶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