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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人家踩死。活出一个清白的身体是不可能的,尽可能的叫自己的心干净点,坚强点,不自己侵死,狡猾点,别被人踩死,高尚点,别把人踩死,就足矣。
这么想的结果,米粒就更真切感受到自己做为一个小草根的渺小和纤弱,这么一棵小草,没有个遮风避雨的大树恐怕很难存活,还要在狂风恶浪里生长,还要在激流险滩里挣扎,就仅凭自己小小能量真的很难。米粒此时想起同为女人的柳金,更由衷敬佩她超越女人的坚强,也想到他们说的她的那个情人,也许就是精神的支撑吧,也是一种特殊力量,米粒都能理解了。
最终落实到自己身上,米粒还是觉得穆南的重要。凭直觉,米粒知道,穆南肯定还有很多神秘古怪的事藏在他的身后,但无论怎样,只有穆南会是那个改变她生活方向的人。
岳枫掏钱买花都底商的事,也没有米粒想象的那么简单,虽然明明当着米粒的面和老孟说好了的样子,但等老孟走了,岳枫并没有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很痛快地把这个事情办了。米粒等了几天,没有岳枫的回音,又坚持了几天,还是没动静,早已经和穆南说好的的事情,可别变卦呀,一着急的,就给岳枫打电话了,问什么时候来交钱办手续呀。
那边岳枫一边表示没有问题,马上办,一边又顺口说的似的,说花都的房子盖的有问题,肯定办不了房本什么的。米粒也不知道花都的内情,也不好说什么,只有一个目的,赶快来交钱办手续,所以说话的口气就是个催促,最后岳枫倒是答应了,尽快。放下电话,米粒想了一下老孟,但还是决定先不要告诉他什么,万一他和岳枫说什么,好像自己在其中挑拨了,弄不好,岳枫再不高兴了,更不好好办这个事了。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花都售楼处里来了一群人,和花都的人打起来了。原来早在花都楼盘地面还是个大坑的时候,穆南就用假按揭的办法售出了一些楼花,有商品住宅和底商。后来楼盘起来了,价格上去了就又来了个二次销售,可能是没有妥善解决好其中一些私底下的交易,麻烦就来了。那天晚报的记者也去了,花都售楼处的玻璃都被砸了,还突然又冒出来几个打标语的,乱嚷嚷起哄乱骂说黑社会开发商和政府勾结什么的,其实是另外一帮人,是当地因为拆迁不满结仇有怨的拆迁户组织乘机捣乱的。
穆南赶紧打电话找谢美玲和常素红帮忙摆平那个来采访的记者,要封人家口。小谢和小常照着穆南的吩咐去努力了,还好,那个记者算给了面子,把个措辞激烈的*开发商弄虚作假的新闻直击改成了一个平淡无奇的业主纠纷事件,草草二百字收场,没有引起任何骚动。
还好,纠纷事件里涉及的房子里没有米粒叫岳枫他们买的那套底商,米粒稍微安心了些,但之后更是紧张,担心再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把自己的事耽误了,必须赶快行动,快刀斩乱麻,夜长梦多。于是更是赶紧直接去了岳枫的百事隆,亲自登门催促岳枫。
岳枫就告诉米粒,花都肯定还没有交纳土地出让金,或者肯定就干脆不打算交了,还说穆南一贯如此做事,特胆大包天,手续没有就敢盖房,擅讲一边盖一边办,也不知道他把手续办全没有。
米粒就只好偏袒穆南,骗岳枫说,手续都全了,五证都办好了。岳枫半信半疑,问米粒怎么知道?米粒就说,她已经都问清穆南了,穆南说的,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劝岳枫和老孟买这个房子的。其实五证都是啥,米粒都说不全。但岳枫似乎相信了一些,迟疑间再次开始埋怨起老孟来,什么狡猾之类的,他倒霉之类的。米粒没有办法接话,就听他说,心里焦急地盼着他快点答复去花都办手续交钱。
过了两天,米粒再次催促,岳枫终于带着支票跟米粒来到了花都,把花都底商的钱全额付了。米粒看着岳枫把支票递给了财务出纳,看着人家把收据交给了他,看着岳枫和销售经理办妥了一切交接手续,看着岳枫再次签字按手印,终于如释重负,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出了花都,听见岳枫在给老孟打电话汇报呢,米粒心里好个轻松,跑一边观赏花都的雕塑和水池里的金鱼去了。
三天后,穆南就把米粒叫去,给了她一张百万的支票,笑着说,米粒你的任务完成了,一切相当的圆满,假如你愿意,就可以和百合春天说再见了。米粒却不知道自己突然和公司提出辞职是否唐突,就有些犹豫。穆南知道她想什么呢,就问,你到底是想给人家老板当一辈子业务员替人家挣钱呀,还是愿意自己当老板,弄一群人给自己挣钱?米粒就不说啥了。
杰子成了孤家寡人
米粒把穆南给的支票交给公司财务,连财务的人都夸米粒能干。米粒笑笑,没说什么,她现在心里想的事,可比这几个人的夸奖重多了。
考虑再三,还是打算就先告诉老莫,先跟他透个气,不然的话显得不仗义似的。假如可以,就干脆把辞呈交给老莫,省的为见关杰难堪。米粒也不想有孙理明在场,那样说话会很罗嗦的。米粒就发短信给老莫,邀他出来,在楼下的上岛咖啡见面。
老莫探头探脑地进来了,看见楼上绿藤椅子上的米粒在向他招手。等两个人面对面的坐定,米粒感觉到老莫对自己邀他的意外,心情的紧张和拘谨。心暗想,他会怎么想呢,不会认为自己要吃他这个回头草吧。这么一想,为了叫老莫放松,米粒开门就对老莫说,孙理明最近挺好吧。老莫不知道米粒的问话何意,不知道她接下去会说什么,就含糊地嗯了声点头意思是还行。米粒看老莫等着她说话,也就不再过渡了,米粒对老莫说,我要离开了。
老莫问,离开公司?不上班了吗?
米粒点头。
老莫一副预料中的表情,并无意外的问,准备结婚?
米粒诧异了,结婚?你怎么这么说,和谁结婚呀?
老莫鼻子里哼了一下,但米粒还是听见了,就追问,和谁结婚?
老莫说,还用问呀,小娄呗,大家不是都知道呀。
米粒才恍然,一瞬间真想自我作践恶作剧地告诉他就是的,要嫁给那个富二代了,马上就要请你们去喝喜酒了。但米粒把话闷在了心里,片刻,平静地对老莫说,我和小娄已经没有关系了。老莫一点都不信的表情,瞪着米粒,看她还会说什么。
米粒却不想再解释了,失望的情绪淹没了整个心房,米粒低下头,对老莫说,谢谢他一直以来对自己的照顾,很感激,也对不起,自己有眼无珠,是个没有福分的人,别怪自己。又说,孙理明比自己强,有文化,有学历。又说,自己和老莫其实很不门当户对,自己家庭的层次地位很低,自己也没有什么素质,所以自己其实不是个有享福命的人,因为太底层,太小草,所以命中注定什么都要靠自己去努力争取,才会觉得得到的一切是理所当然的,才能心安理得。
老莫听着米粒莫名其妙的表白,相信她是真的要离开公司,但为什么不承认是要和小娄结婚呢?假装虚伪也完全没有这样的必要呀,你一旦和人家结婚不就昭然若揭了吗。
米粒就把辞呈给了老莫,叫他给关杰,说自己不好意思见他。
杰子见老莫放自己桌上的辞呈,怔住了,问老莫,怎么回事,谁得罪她了,你吗?
老莫自嘲,关我啥事,我有那本事就不是我了。
杰子说,闹事,还嫌乎我这不乱乎吗,去把米粒叫来,我问问她啥意思,上个月不是说了呀,给她上保险涨工资,还怎么着呀。
老莫说,估计不是不满这个事吧。
杰子问:那为啥?还有啥事叫她不满,我就纳闷了,赶快叫她过来,我看她怎么说。
老莫说,她不过来了,叫我告诉你,说她不好意思跟你见面。
杰子就冲着老莫来气了,说,你什么意思,和她一伙呀,早就看你们俩鬼鬼祟祟的,关系不正常,解释解释吧,都想不干了说话。
老莫真就生气了,也朝杰子嚷道,你别自做聪明了好不好呀,胡说什么呀,我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告诉你,人家辞职是因为要嫁给有钱人啦,你不是还劝过人家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啦!
杰子恍然,问,真的呀,什么时候的事呀,你怎么没告诉我呀,要和那个小娄结婚啦咋的?
老莫哼了一声,白了杰子一眼,扭身出来了。
杰子就抓起电话,想给米粒打电话,拨了一半号码,又按断了,犹豫起来,心想,我打电话说什么呀,恭喜人家还是弄散人家呀,好家伙,真是厉害,算了吧,爱走走吧。虽然很开通地想,还是情绪受到影响,呆愣了会,打电话叫老莫回来。
老莫再次进屋,坐沙发上也不说话,杰子递给他只烟,问老莫,真的呀,我怎么不相信呀。老莫说,不相信的事多着呢。
杰子就停住手上点烟的动作,问老莫,什么意思,还有什么事情你隐瞒着呢,赶快说出来。
老莫看着杰子,叹了口气,说,我有心思跟孙理明结婚。
这次杰子差点把嘴上的烟掉地下,眼睛睁的眼珠快冒出来,嚷,说什么呢,你,讲故事也要讲究个铺垫吧,受刺激了呀。
老莫知道杰子听了肯定会吃惊的,就平静地对他说,一个多月了,我跟父母都说了,都同意。
杰子脸色都变了,完全一副突然发现被人家合伙欺骗和愚弄后羞辱交加的表情,他朝老莫叫喊,你们背地里都忙乎什么呢,难怪业务业绩都这么差,一个快要嫁人了,一个就要娶妻了,好好好,都挺够意思的,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剩下我一个孤家寡人,这个公司就剩下我一人得了!说完,杰子把手里的打火机朝着墙角就摔过去了。老莫见杰子歇斯底里了,知道眼前也不好再说什么,就赶紧从他屋里退出来躲了。
到了晚上下班的时候,生了一天气的杰子已经冷静下来,等全公司的人都走了,杰子把大厅的灯关掉,自己回到办公室,把电脑的音乐打开,听了会许巍,很快就觉得烦,就又关掉,就在黑暗中坐着。
杰子现在压力很大,半年来,广告的业绩很一般,电视台和晚报的业务量都很平平,照这个样子下去,回来本钱都悬。说实话,米粒算能干的,是很出色的业务员是无疑的。等对老莫,哥俩一起创业到现在,当然自己绝对当他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以前一起弄小公司那会,干的挺好的,非常愉快,关系铁磁的。可是自从公司做大,业务范围拓展,也许由于老莫和自己一样,以前主要是做户外装饰广告的,都是直接和客户打交道,和新闻媒体的联络经验不够,经营公司的经验不足,不怎么会算计不说,简直就是被人家牵着鼻子走,成了就为人家媒体赚钱,自己什么也不剩的冤主了。当然,自己也一样,整个一个门外汉不说,确实也有点好大喜功张狂自大失于严谨,忙忙乎乎的半年过去了,不仅钱没赚到,连路都没摸清楚。杰子知道像米粒这样的业务员很难得,但确实没有想到,还没怎么地呢,人家就要嫁人走了。真是遗憾。想到米粒离开,业务又要受影响,杰子更气。
幸亏柳金有阵子没来了,说北京公司忙。杰子一想到柳金,由不得的焦躁,等人家来了,也会过问今年这半年的效益的。
杰子并不觉得自己不行。他不会埋怨自己什么,他是个要强的人。为了解释目前处境艰难的缘由,他自然而然地迁怒于手下人的不得力,比如,老莫正事不干,就会追女人,一会追米粒,一会又改成追孙理明了,真是没大出息。还有米粒,怎么能放弃自己对事业的追求呢,有什么啊,不就是长得漂亮一点吗,想一辈子靠男人呢,男人能考得住吗,哪天花心了,把你甩了,你什么都没了,怎么办!谁也指望不上的,就应该赶紧趁着年轻有资本自己努力挣钱,竟然连这点基本的生存之道都不懂,看来没有上过大学的女人就是素质低,早晚肯定成了傻瓜弃妇。还有孙理明,挺阴险呀,怎么就把老莫弄晕乎了呢,没发现她有什么小动作呀,真就怪了事了。看来,自己也不精,怎么这群手下人都弄这么大动静了,自己竟然还浑然不知呢。按说自己的智商也不低呀,全是因为他们纯属故意蒙蔽自己,如此说来,他们还搞了什么鬼都有可能,可别什么都欺骗我,等有一天把我都卖掉了。
杰子越想越头大,越想心也乱,老莫也好,米粒也好,孙理明也好,简直都在欺骗自己,没有一个对自己忠诚的,自己苦心经营的一摊事业,竟然叫这几个可恶的家伙被毁了。杰子在怒火升腾